随着金凤流产事情尘埃落定,赵利家的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
其余几个人都从赵利家里来,赵利娘也对自家的亲戚,特别叮嘱了一件事情。
“到时候看到赵利了,赶紧给我抓回来,听到没有”
赵大成等人要回去,赵利娘也没有挽留,她还沉浸在失去孙子的悲伤中。
何菊在临走时候,不忘跟赵利娘叮嘱事情。
“药吃完了再来拿啊。”
赵利娘敷衍的点头,无心招呼。
一家人回到自己家里,何菊明显是最伤心的那一个。
“好受罪啊,有三个月了吧太可惜了”
赵三成哼了一声。
“是个啥子东西哦。”
赵元兰与赵二成在旁边狠狠点头。
知晓一切的赵元乐与赵大成没有吭声。
旁边的赵元康叫了一声爹。
赵大成看了看赵元康,满意的点点头。
“回来是晒黑了些,看起来也结实多了。”
赵元康笑了笑。
“我还天天放牛呢。”
赵大成“诶哟,很厉害”
赵元康“是啊”
何菊笑着打断两人的话。
“好了好了,这一天都没吃饭,来,我先给你们煮饭,我们幺儿怕是都饿惨了。”
幺儿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伸出三根手指。
“我肚子叫了三遍了。”
赵大成放下医药箱,低下身子,伸手捏了捏幺儿脸蛋。
“哟,我们幺儿长胖了哦。”
幺儿踮起脚,伸手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大伯,我是长大了。”
赵大成哈哈笑着,伸手一把将幺儿抱了起来。
“是重了,再长大些,大伯就抱不动了。”
此时,厨房内,何菊翻找了一下,只找到一些吃剩的猪皮,之前的肉都吃光了,今天家里是没啥好菜了。
可是大哥回来了,她不能只弄点一般的菜啊。
就在何菊思考怎么办的时候,赵元兰悄咪咪凑了过来。
她知道自己娘愁什么呢。
“娘,你给大伯弄啥菜吃啊”
何菊皱着眉“要不,你跑快点,走杀猪匠家里面买点肉唉,现在不行,今天落雨,人家肯定没杀猪。
唉”
赵元兰“大伯来了,杀个鸡啊”
她最近吃猪肉吃腻味了,想吃鸡。
赵元乐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她附和了赵元兰的提议。
“就是,三娘,杀鸡啊,杀那个鸡爪最肥的。”
她垂涎那只鸡的肥嫩鸡爪很久了。
何菊“那个是留着端午吃的。”
赵元乐“不是还有好几只吗”
何菊瞪赵元乐一眼。
“又不是只有端午了打谷子时候不吃中秋节不吃你爹他们过生不吃还要留些到过年,哪里够”
赵元乐与赵元兰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点点头。
赵元乐勉为其难“那算了,就随便杀只鸭子吧。”
何菊“”杀只鸭子叫随便杀
她无奈的看着赵元乐与赵元兰两人,叹了口气,撸起自己的袖子,没好气“走吧,过去跟我一起抓鸭子。”
赵元乐与赵元兰相视一笑,欢快的跟上了何菊。
鸭子在三个人的围攻下,很快被抓住,只能在何菊的双手中凄惨的嘎嘎叫唤。
赵元乐在一旁建议“鸭子烧的时候拿我爹买的酒,多加些在里面。”
何菊“你爹晓得不”
赵元乐“管他的,正好把他酒都弄完,看他还喝啥子。”
一旁的赵二成“”
其实他觉得赵元乐说话的声音可以小点,稍微假装有点避着他就行,不然像现在这样,大家都听到了这话,他要是不说点什么,好像很下不来台啊。
此刻,赵大成正坐在赵二成对面,这两人又在下象棋。
这两人算是旗鼓相当了,下起来不分高下。
赵三成本就对这个不感兴趣,他直接跑去帮何菊杀鸭子了。
赵元乐与赵元兰两人抓完鸭子便开始烧水了。
鸭子的毛不好褪,她俩烧的水必须是响过之后不响的,这样才好把毛弄干净些。
何菊与赵三成将鸭子杀了,放了一碗血,即刻将鸭子放进去冷水里面浸透毛。
赵元乐端来热水,应何菊的要求在热水里面放了一勺盐,两人把鸭子弄进去,顾不上滚烫的特水,直接开始褪毛。
赵元乐惊叹于两个人的无情铁手,自己也忍不住的过去帮忙。
虽然她没有两人的熟练技术,但凭着纯正猪皮,拔毛的速度比两人还快不少。
何菊与赵三成都忍不住多看了赵元乐的手好几眼。
何菊“你还厉害啊。”
赵元乐嘚瑟的扬起下巴。
“那是。”
这一只鸭子,转眼间就被褪的一干二净,包括那些细小绒毛。
何菊提着这只鸭子,舀了一盆水,拿着筲箕,到了屋檐下,阳沟便开始处理起来。
赵元乐赶忙道“鸭肠子留着。”
鸭肠烫火锅可是一道经典啊。
何菊“好好,给你留着,但是要你自己弄。”
“好嘞”
赵元乐满口答应,从一旁拿了根筷子,欢快的跟了上去。
除了鸭肠,鸭胗也是一个好东西,何菊单独的将鸭胗放在一旁,然后掏出来鸭心和鸭肝,其余都便都进了旁边小黑背的嘴里。
而后,何菊提着刀又挖掉鸭屁股下一坨,再丢给了小黑背吃。
赵元乐“鸡杂碎好多都可以吃,鸭就只有鸭胗和心肝,肠子可以吃了。”
何菊忍不住笑了笑。
“鸡杂碎其实也就这几样啊。”
赵元乐“好像没听说过鸭杂碎。”
何菊“主要好多人喜欢把鸭胗和鸭肠子,单独分开弄来吃。”
说起这个,何菊就忍不住吐槽起一个镇上的奸商。
“有个专门杀鸭子杀鹅的,弄松香脱毛,那个毛脱的确实干净,但是他们喜欢从鸭子屁股那里直接把鸭胗掏出来,好多人吃了亏的。”
赵元乐“还能这样”
何菊瘪嘴。
“就是不老实,一个鸭胗还可以单独卖些钱呢,所以说啊。”
赵元乐“嗯,所以说我们啥时候烫火锅”
何菊“”
她无奈的叹一口气。
“你啊”
说话间,这一只鸭子处理好了,赵元乐也把鸭肠弄好了。
何菊端着筲箕,赵元乐端着水盆,一起进了屋子。
今天的大菜,米酒鸭子,可以正式开始制作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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