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爹没娘小可怜11

    学习之余, 邹函的运动也没落下, 寝室里,他是起的最早, 也是睡的最早的一个,柏坠和邹函相处的时间越久, 身体的融合就约融洽, 邹函能够掌握身体的时间也多了。

    球场上,邹函三步上篮, 成功把球投进篮球框内, 他像个得到心爱物品的孩子一样开心的露出一抹矜持的笑。

    无论成功多少次, 心里的喜悦还是不会减少。

    他气喘吁吁的把身体交给了柏坠,柏坠正要上前捡球,他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邹函。”

    他脚步一顿,转过头, 宋塞双手插兜的站在他的身后,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往柏坠身后看了看, 慢步走过去把篮球踩在脚底下。

    柏坠的目光在篮球上停了一会, 抬眼看着宋塞“你想做什么”

    宋塞眼神阴鸷“摸底考, 敢不敢和我比。”

    柏坠“比什么”

    他没同意也没拒绝。

    宋塞“看成绩,如果我赢了你就去跟校长申请,不要免学杂费的优待。”

    “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我了”柏坠说, “我为什么要和你比”

    宋塞挑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你害怕了”

    激将法对柏坠并不管用,他轻笑一声“我赢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

    宋塞踢了一脚篮球,篮球飞快地滚向柏坠“你赢了,我申请转学。”

    柏坠用脚挡了一下,篮球在他面前停下,他弯腰捡起篮球,在手上转了个圈“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他转过身,宋塞大喊“邹函,你不敢吗”

    柏坠脚步微顿“邹函,可以吗”他问出这句话,全然没有负担,以他对邹函的了解,他心里有了答案。

    邹函信誓旦旦“我行的,先生。”

    在成绩上,邹函从来没有害怕过,别人的挑战,更能激发他的斗志,以防万一,柏坠顺便询问了一下两人的成绩差距。

    宋塞是挺不错,成绩在市区里排名第十三,但他对上的是邹函,一个第三,一个第十三,差了十名去了,能赢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但,邹函不会输。

    柏坠微微侧头“行啊,到时候可别哭的太难看。”

    他会想接受宋塞挑战,不是因为宋塞的激将法。人生在奋战中前行,才更加精彩,畏惧挑战,又怎么进步。

    宋塞“我不信你,等下你和我去立一个字”

    他话没说完,柏坠走到他面前,摊手“手机。”

    宋塞“你要干什么”

    柏坠“不是不相信么那留个证据,字条这种东西,容易掉。”他下来打球,也没带手机,况且就他那破手机,指不定哪天就无故阵亡了。

    宋塞把手机解了锁放在他手上,柏坠打开录音软件,点了下开关“我,邹函。”

    他把手机递到宋塞嘴边,明白他用意的宋塞憋了口气“宋塞。”

    柏坠“于九月十九号,在篮球场上立下赌约,十天后的摸底考,如果邹函考的比宋塞差,就自愿把学校免学杂费的优待让给宋塞。”

    他再次把手机递给宋塞,他说的是“让给宋塞”,这么直白的意思,虽然宋塞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但听到从他口中说出来,心里还是一阵不痛快。

    宋塞说完他的赌注,保存了录音。

    柏坠走出两米远,又转过头,半张侧脸面向宋塞“记得录音发我一份。”

    看着柏坠离去的背影,宋塞眼神阴测测的,他拇指摩擦着光滑的手机屏幕,垂眸敛去看眼中的神采。

    这一回,他绝对不会输给邹函,有了录音更合他心意,若到时候邹函毁约,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在这学校混不下去。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宋塞捏紧了手机,他一定要赢。

    体育课上,郝阁趴在繁凡的桌上,面朝他喊“凡哥,打球去。”

    繁凡推开他的脸,“你自己去。”

    郝阁苦着脸“不是吧,凡哥,你不会又要去找小弱鸡打球吧,就他那白斩鸡的样你和我打呗,我比他好玩多了。”

    在做题的小弱鸡兼白斩鸡的邹函抬头看了郝阁一眼,欲言又止。

    郝阁挺起胸膛“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邹函小声逼逼“先生,他好凶。”

    柏坠“别怕他,他敢骂你我就弄死他,只要我还在一天,我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邹函“先生你是不是又背着我看了黑帮大佬剧。”

    柏坠“”

    邹函“先生你少看一点,我们现在是和平社会,我们要爱护和平,动不动就说弄死谁,很容易被打的”

    柏坠“”啧,都怪他现在太闲了。

    邹函能掌控身体的时间越长,柏坠就慢慢的放手让孩子自己成长了,等他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改变了性格里对自己的不自信,就算没了柏坠,他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了。

    那边郝阁看他低着头叽叽咕咕的,不耐烦道“你唧唧歪歪说什么呢”

    邹函抬头,神色认真的讲出内心的想法“可不可以不要用鸡来形容我。”

    他只是还在长身体而已。

    郝阁“”他就知道这书呆子说不出什么正常的话。

    繁凡不和他打球,郝阁抱着球去球场,在门口遇到了上厕所回来的宋塞,他轻哼一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从他旁边走过去。

    宋塞“郝阁”

    郝阁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梯,大概是曾经付出了多少的信任,他对宋塞就有多膈应。他更难过的是宋塞利用了他,没有把他当朋友。

    宋塞抿了抿嘴,抬脚进了教室。

    虽然只是一场简单的摸底考,但班上还是有几人重视的,上体育课待在教室的人明显比之前要多,毕竟这是他们升上高中进行的第一场考试。

    宋塞坐回位置,偏头看了眼认真做题的邹函,他仿佛是遇到了难题,眉头紧皱,但片刻后,就舒展开来,自信的在习题册上写下答案。

    宋塞转过头,拿出草稿本演算。他也不再给自己安什么天才人设,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字符,宋塞揉了揉眼睛,伸手摸进抽屉,拿出一副眼镜带上。

    繁凡走过来,敲了敲邹函的桌面,邹函抬起头,因为光线过亮,他眯了眯眼。

    繁凡“还练球吗”

    邹函拿起手中的练习册示意“不了,快摸底考了,我要多看看书。”

    繁凡闻言愣了一下,也没强求,点了点头,之前见邹函体育课上都会去打会儿球,还以为他对摸底考很有把握。

    现在看来,学霸也是熬出来的。繁凡作为一个学渣,自然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他毫无负担的下楼去打球去了。

    周六的下午照例放假,柏坠兜里揣着银行卡,要出去取钱,给邹函买两本习题册和几套卷子回来,另外还得买几件衣服,他从家里带过来的衣服袖子有点短了,肩膀处也不太合适,裤子成了九分裤。

    这些衣服他在家试的时候,的确是小了,不过还能穿,来学校快一个月了,他锻炼的勤快,吃的也好,身体一下就长高了。

    他盘算着这次出去可以买大一点,邹函的身体比他想象中要长的快。

    他走在学校的林荫大道上,经过一个绿色大垃圾桶时,几人一下从旁边窜了出来,显些撞倒柏坠身上。

    他后退两步,抬头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邹升远。

    周六进出学生多,但进校门都要校牌,他们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校牌,六个人围在他身边,显而易见的,他们等候良久了。

    几人穿的不伦不类的,秋天天气凉快,邹升远穿着一条破洞牛仔裤,裤兜那里还挂着一根细细的铁链子,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头发经过修剪,在侧边剃了一个“”的字母。

    他双手揣进兜里,微抬着下巴“邹函,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他用舌头抵了抵左边嘴里的嫩肉,这里面好的还真是不容易啊。

    柏坠悄悄后退了一步,他们在学校也不敢直接搞事情,以他目前的能力,赤手空拳要搞定六个人,不太可能。

    他打量着四周,这一条平展的水泥路上,连一块小石子都找不到。

    梧桐树的落叶落在他脚边,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味,气氛有些紧张。

    邹升远走过来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意外的发现邹函似乎长高了,他笑了声,用手背拍了拍邹函的脸。

    “呦,这学校伙食不错啊,看把我家邹函养的,”他咬牙切齿的说出下面几个字,“白白胖胖的,嗯”

    一想到他嘴里受了伤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吃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清淡饮食,嘴里还痛到不行,他就恨邹函恨的牙痒痒。

    而邹函在这所学校,吃好喝好睡好,他这学校可比他们那要好太多了,邹升远心中嫉妒。

    邹升远“听说你们周六才放假是吧走吧,跟哥哥走一趟。”

    邹升远读的是三中,学校学渣多,他们逃课老师也不怎么管的,除非上面来检查,平时也就那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一排人走在这条道上,声势浩大,仿佛成立了什么帮派,中间的是大佬。

    零“先生,终于圆了你的大佬梦。”

    柏坠微笑“不需要,谢谢。”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平民生活最快乐。

    “卧槽,什么情况。”郝阁爆了句粗口。

    他身旁的繁凡拿着篮球,用食指抵着转圈圈,繁凡旁边还有高大个唐枫,盯着篮球数圈圈。

    “繁凡,你看那,他们谁啊,这么嚣张的在学校横行霸道。”郝阁抓住繁凡的手腕。

    篮球从繁凡指尖滑落,抛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篮球在地上跳了几下。唐枫顺着郝阁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靓丽的风景线。

    七个人把这条道给赌的死死的,走在道上的同学看到这仗势,纷纷往一旁让路,虽说周六走这条路的学生不多。

    繁凡一行人是要去篮球场玩一玩,才经过这里。

    唐枫也爆出一句脏话“操了,哪位兄弟这么牛逼,要上天啊。”

    还是第一次在学校看到这么多人走一排故意的堵路行为,真是太夸张炫耀了,格外的与众不同。

    繁凡上前几步捡起篮球“还打不打球了。”

    郝阁“打打打。”

    他凑近唐枫,指着那些人中间一个身形稍显薄弱的背影“你看那个,像不像我们班上的那邹、邹就那白斩鸡。”

    几天不叫,他又把邹函的名字给忘了。

    “邹函啊。”唐枫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仔细瞅了瞅那背影,“嘿,你别说,还真挺像的。”

    要不是他坚信邹函搞不出这样的动静,再加上没有那么多兄弟,他还真就有可能把他当成邹函了。

    听到邹函的名字,繁凡往那瞥了一眼,随后顿住,他跳上一旁的花坛,眯眼看了看,得出结论“就是邹函。”

    邹函身上还穿着他象征性的白t恤衫,被一个比他高大的男人圈外臂弯中。

    唐枫“啧”了声,“他旁边男人的动作有点眼熟啊。”

    半响,他双手合十,激动的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天宋塞也是这样攀着邹函肩膀来着。”

    他说完这话,沉默了。

    三人面面相觑。

    郝阁“还打球吗”

    繁凡“跟上去看看吧,好歹一个寝室的。”

    唐枫“那走”

    郝阁其实也没那么讨厌邹函,以前用话刺他,是因为宋塞经常和他灌输邹函偷他第一的位置,说他怎么怎么可耻、卑鄙、没素质、不要脸的思想,说他这样的人来这样的私立学校,就是为了攀高枝。

    宋塞虽没有直接和他这么说,反正他接收到的信息差不多是这样就是了。于是还没见面,郝阁对他的厌恶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

    在一个寝室相处了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他发现邹函并没有宋塞说的一上来就肯定巴结讨好同学的作为,先入为主的印象自然而然的就消散了。

    他犹豫了三秒,另外两人已经跟上去了,繁凡还把篮球塞给了他。

    郝阁看着两个人逐渐远去的身影,随手拉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同学,“不好意思,篮球麻烦帮我保管一下,我是高一1班的郝阁,谢谢你了。”

    他头脑清醒的自报家门,拔腿跟了上去。

    虽然他是不喜欢邹函,但是既然看见了,袖手旁观好像不太好,特别是在那两个心机boy的衬托下,搞的他像一个心思歹毒的男人一样。

    *

    邹升远一出校门,就露出了他伪善的真面孔,他推拽着柏坠进了一条小巷子,长长的巷子有两米宽,旁边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光线阴暗,空气里漂浮着潮湿的气味,时不时一股刺鼻的臭味涌上来。

    学校门口摆着小摊子,巷子口的前面有一个烙饼的摊子,香味从巷子口溢了进来。

    外面热热闹闹的,这条巷子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邹升远站在其他五人面前,活像一个大哥大,身后跟着一群小弟。

    他推了柏坠一把“你上次很牛逼啊,还打我,你还敢打我。”

    他朝柏坠的头顶扇巴掌,柏坠矮身躲过,没让他打中,邹升远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没发泄出来,眼中又添了一层阴郁的色彩。

    三中到这里要坐半个小时的车,他们是坐公交车过来的,邹升远誓要报上次的仇,把三中能叫到的兄弟都叫过来充场面了。

    主要是上次柏坠突然爆起给了他阴影,还是得防着他一点。

    他身后的五人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搞一个看起来发育不良的小子,心中不屑,连话都懒得多说。

    邹升远脸色沉了沉,眼镜一转,又想起了他来的另一个目的,他揪住柏坠的衣领,把他提到身前,问“身上有没有带钱”

    柏坠眼镜不眨的回答“没有。”

    他只带了银行卡,所以也不算是撒谎,就算是撒谎他也不带心虚的。

    “呵,没有。”邹升远伸手去摸他的兜,他早看到了。

    裤子把银行卡勒出了一个形状,等把卡拿到手,密码也不愁问不出来。

    哪想他才刚动手,他手里提着的人就像受到了刺激一样,用力挣扎掉他的禁锢。

    柏坠“”他又被强行下线了。

    他要有意拿回身体掌控权,也不是不行,只是柏坠想看一看邹函会怎么解决。

    邹函挣扎掉他的手之后,后退了好几步,捂住裤兜“这个、不、不能给你”

    这是他爷爷留给他的

    邹函害怕的声音打颤,眼神瑟瑟的,但抗拒的动作很坚定。

    邹升远愣了一下,刚才还以为邹函又要动手了,他做好了保护自己的准备,没想到这邹函又原形毕露了,果然,他刚刚是虚张声势。

    邹升远的气势一下足了,他道“我又不是要你的,借我点钱用用。”

    邹函紧抿着唇不说话,但抗拒的动作表现的十分明显。

    见他这么不懂事,邹升远撸起了袖子,“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他上前,邹函慌了,他连连后退,又告诫自己不能害怕,可是多年来形成的身体和心理上的威压恐惧还是无法克制。

    他后脚跟踢到一块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傻眼了。

    在他的旁边,有一堆废弃的转头,碎的整的都有。

    “哈哈哈”邹升远和他身后的人捧腹大笑。

    “我去,升远,你还有这么一个呆鹅弟弟啊。”

    “也太傻了吧。”

    “好弱啊”

    “都不值得我们动手,他自己能把自己给吓死。”

    刺耳的嘲笑声从他耳边划过,邹函面色苍白,柏坠正想着要不要帮他一把,把人逼的太急了,反而更容易让他不敢迈出步伐。

    哪想他还没开口,邹函抄起旁边的一块转头,朝还在大笑的人跑过去,一板砖拍在了邹升远的脑门上。

    拍下去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收了一点力,害怕把人打死了。

    邹升远刚放下警惕,没有丝毫防备,上一刻还偏头大笑。于是,板砖轻轻的磕在了邹升远的脑门上,他头偏了偏,即便轻轻的,还是很痛。

    笑声戛然而止。

    邹升远抬手摸了摸额角,没有血,只有板砖上粘的灰尘。

    邹函一害怕,手一松,板砖砸在了邹升远的脚上,这回是切切实实的痛,他抱着脚倒在地上,闷声哼了好几声,痛苦的呻、吟在巷子里不断响起。

    邹函连连后退,摆手慌张的说“不是我是、是、是我,可是我、我、我不是故意、意的,我”

    他努力克制着声音不要打颤,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让人感觉好像他才是被砸中的那一个。

    事情发生的太快,五人中有人反应过来,忙上前查探邹升远的伤势。

    一块板砖啊,从一米高的地方砸下来,能不痛吗。

    “你他妈的,小子你挺牛啊,哥哥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个人”

    “和他废什么话,打了再说。”

    他们朝邹函逼近。

    邹函眼神慌张,弯腰捡起一块板砖,“别、别过来。”

    柏坠“邹函,交给我吧。”

    怕他吃亏,柏坠及时出声,哪想邹函居然拒绝了“不行,不可以,我要克服困难,我可以的,可以的”

    他嘴里叨叨絮絮,双手拿着砖头自保,那五人逐渐靠近。高大的身影落下来的阴影笼罩着他,邹函腿都软了,手里始终握着那块砖头。

    繁凡三人一出校门就把人给跟丢了,他们出来时没见着邹函的身影,站在校门口左张右望,推测着邹函会被带到哪里去。

    繁凡“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可不能走的太远,况且他们那么多人,肯定会有人注意到,校门外的摊子多,可以问一下那些摊子的老板。”

    郝阁“那分头去问一下。”

    唐枫“行。”

    他们分散开,很快,郝阁就在一个烙饼摊子问到了他们的去处,他跑过去告知了繁凡和唐枫他得到的情报。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特工,现在在前往拯救人质的路上,与时间争分夺秒。

    他们去了烙饼摊子老板指的大致方向,接近了听到了阵阵痛呼声,三人急匆匆的跑到巷子口,就见邹函站在一堆东倒西歪的人堆里,疲惫的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块板砖,面上鼻青脸肿的。

    繁凡“”

    郝阁“”人质自己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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