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从最开始的天天来看,变成了好几天看一次,到现在几乎不怎么看了,只是还留着一丝神识盯着。在这近一年内,她拿着丹方把能炼制出来的丹药几乎都炼制了一遍,常用的丢在了手上的储物戒指里,诸如一些不常用的留在了须弥境的翰海天音,至于那些比较鸡肋的,像什么回春丹、香体丹之类,则随手扔到了丹房里。
这样的日子,直到那一天起了变化。
灵树下的人身形一动,浓密的睫毛轻颤着缓缓张开,露出了里面比墨玉更莹润、比宝石更透亮的眸子,那漆黑的瞳孔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旋即收敛了其中的灵气和锐利。
抖落满身的灵树叶子,胤禛缓缓起身,伸手抚了抚灵树粗大到惊人的树干,唇形一动,沉而缓的嗓音道“多谢。”
灵树沙沙地摇晃树枝,似乎在说“不用谢”,没有人比它更清楚,这里的灵气浓度降低了些,特别是树下这个人周身,几乎称得上灵气稀薄了,主人的夫君境界提升了,它也是很高兴的
“你醒了”惊喜声从一道灵光中传来,那灵树下的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抹纤细人影,正是得知消息后赶来的徽音。
胤禛慢悠悠地施了个清尘术,将身上彻底弄干净了,才抬眸望向两步处的女子,墨色的眸子流光溢彩,于惯常的清淡冷冽中,凭添了几缕风情。
徽音下意识地动了下喉结,好吧,她知道这是境界提升的缘故,而且筑基期修士多半无法收敛这种无意识间的风姿气质,所以怎么看都是天人之姿,可眼前这个也变化得太妖孽了
只见那容颜清俊的男子随意站在树下,肌肤白皙娇嫩不输女子,英眉扫入鬓间,一头长到腿边的墨发不过是松松系着,也仿佛焕发出绝世风采。至于什么身形气质的都暂且不提,单这张似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就远远比从前出众了许多。
徽音前走两步,伸手抚上这近在咫尺的俊颜,美目似是有些痴迷地望着他,眉宇还是那带着冷淡的眉宇,眼神还是那包裹着丝丝寒意的眼神,鼻子还是那有点少数民族特征的鼻子,唇形也还是那样好看的唇形,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却又偏偏变了。
胤禛微微低头看着面前仰脸打量他的女子,墨眸中颜色加深,唇边也漾出一抹虽浅淡却轻易化去他面目冷淡的弧度,他最喜欢见这人对着他露出如此神色,似迷醉而又欣赏,似喜欢而又爱惜。
“话说这副样子还真是魅惑啊”徽音喃喃轻语,即使她不想承认,但也还是被眼前人如斯的样貌给迷惑了。
胤禛喉间一动,低沉的笑出声来“怎么,不喜欢”
徽音连犹豫都没有就点了头“喜欢,很喜欢”说完才惊奇地扫视某人,“你你真的是胤禛,雍正皇帝是那个棺材脸老头子”
胤禛眉梢一抽,清冷之色重染面庞,挑眉斜了问出这话的女子一眼“要我证明给你看”
徽音有点傻地反问“怎么证明”
胤禛神情渐渐转变,清冷虽未褪去,眸中却暗藏了几分深意,他伸臂将徽音往怀中一扣,脚踏虚空,已揽着她飘出了三丈远,不过在空中轻轻一点,再一次飘落在地时,已到了翰海天音最里层的那间静室中。
徽音刚刚站定,就见面前人扬袖一挥,静室面向灵树的大窗户轰然关上,连同通向走廊的门都合得严严实实,她有所预感地猛地看他,同时大退了一步。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额胤禛,我相信你是你啦,这个这个就不用证明了吧。”徽音咽了下唾沫,不是她没出息,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特别是这样明显进入发情期的时候。
胤禛速度很快,几乎眨眼间就将人又给捞到了身边,墨眸半眯微垂,笑着道“徽音,我记得好像有种功法叫做双修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没说与我听”
徽音抱头哀叫,握着拳头威胁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别太过分哦”
“是吗那今日我偏要以身试法,你舍得打我吗”胤禛凑近怀中人耳畔,似呢喃又挑逗地蹭了下她的耳后脖颈处,“而且那次在霖城的客栈,你不是很老练吗”
徽音控制不住地一颤,恨不得咬死自己,更想咬死这人,那都多久前的事了,要不要记这么清楚啊
“别玩了,我认错还不行吗”徽音躲了躲,努力隔开了些两人的距离,无奈地解释道,“你该知道我的灵觉有多敏锐,夫妻这么多年,你身上哪里比较敏感我自然是知道的,就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所以,那真的不是练出来的啊”
“你的意思是我是猪”胤禛双手用力将人箍到胸前,窜到那纤腰背后的大手已经开始行动了。
徽音朝天翻白眼,怎么着,今天是死活不放了是吧既然如此
胤禛看不到怀中女子下决定的眼神,却在下一刻被两只小手牢牢抱住了腰,他嗅着那幽谷清香的动作停止,唇边勾出个满足的笑容,抱着怀中人一移,到了静室中用来打坐的矮榻上。
“筑基后期的修为稳定了”徽音被轻柔地放到矮榻上,一句话刚开口,那背后的大手就触到了她腰间的软肉上,随后就是热烈的一记深吻。
“这种时候还有功夫提旁的”胤禛不满地咬了咬那水润的唇,一手似闲庭漫步般挑逗着怀中人的身子,一手快而不乱地解着她的衣物。
“嗯”徽音神色朦胧,半阖的眼中一片水色,比往日那潋滟横波更多了份诱人采撷的妩媚,她胡乱伸手搭在半覆住她的人腰间,想要抽弄那男式袍子的衣带。
胤禛离开怀中人的唇,有些好笑地看向腰间作乱的小手,这丫头莫不是糊涂了,他到大清后就换了满服,外袍上除了扣子哪来的衣带
不过他也不计较这个,大手猛地粗暴撕开徽音身上的汉裙,冰蚕丝做的法衣的确结实,可若是用上灵力,在不被抵抗的情况下和普通衣服没什么两样,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榻上女子的模样。
媚眼如丝,浑身无力,白玉般的身子衬着那被撕毁的汉裙,透出一股子凌乱的极致诱惑,胤禛轻轻伸手揭掉那挡住风景的红色肚兜,那绳结早被他解开了,触及眼前凝脂般的浑圆和那点樱红,他的墨眸顿时化成了一滩水。
徽音气喘不止,只觉得胸前一凉,有道的视线肆无忌惮地看着她裸露的身子,好似黏在了上面一样。
“徽音,爱你”胤禛大手一捉,完全握住了身下人一侧的绵软,同时俯身将手伸出她背后,啄住那唇深吻的刹那一个用力,变换了他们的位置。
“乖,像那次一样”胤禛诱哄般轻声道,左手曲起枕在脑后。
徽音被胸前那只手支撑着才能不倒下,她睁眼一看,就见好整以暇躺着的男子目光如火的盯着她,垂首一扫就红了脸,这种姿势,她的衣服又被剥光了,撕碎的裙衫松松挂在腰间,整个上身完全坦陈于他面前,可不就是任君欣赏吗
“你混蛋”徽音握拳砸到胤禛身上,可惜意乱情迷之下根本没什么力道,反而砸的某人心神荡漾。
徽音羞愤不已,脸颊生出红云,难耐地挪了挪,最终壮士断腕般怒瞪胤禛,狠狠地咬牙道“你可不要后悔”语罢果断地俯身啄住他的唇,伸出小舌探入了他口中。
静室中暧昧声起,久久难见平息
含有灵气的风轻轻吹入静室的宽大窗户,胤禛笑容微展,眸光深沉而温柔地落在怀中如小猫般缩在他胸前的女子身上,他唇角的弧度不由得加深,餍足之余神清气爽,也就那明显柔和的表情,能说明他刚刚经历了一番激烈而无视时间的情。事。
“双修啊”胤禛不由得低喃,伸出指形修长的手虚空描绘怀中人的容颜。
的确,即使是在多宝阁中见过各种各样的双修功法后,他都未曾生出一试的念头,那时他总把双修当作采阴补阳的邪术,徽音不曾提及,他也就没有问过。
可前几日突破时,心境感悟提升,让他从那场比试中真正明白了“不拘泥”的深层次含义,这才从以往的桎梏中解脱出来。
没错,就是桎梏。
此前的胤禛,两世为人,皆是皇子出身,终成帝王,他受到的教育,是正统的皇子教育,学习的是四书五经,明白的是儒家大道,仁义礼智、道德伦理就像血液一样深入骨髓,成为了他的行事准则和思维定式。
就好比从前的胤禛,使用的剑法永远都是正派的、循规蹈矩的,即使生死存亡之际,他也不会使出意识里觉得卑鄙的手段来自保,因为这超出了他刻入灵魂的那个准则。
想到这里,他轻笑一声,带着放松意味地一叹。
心境变化后的他,现在的他,已不再局限于那些条条框框,这并非指他不再讲究道义之类的原则,而是他的视野提升到了一个更卓越的高度。
恣意而为,不是肆意妄为,这种洒脱逍遥的心态,才是修炼之人的心态。
修士吸收天地灵气,增强自身能力,以求能超越凡人之躯,最终与天地同在,这一过程是逆天的,但修士在此过程中不断地感悟天道,尊崇天地法则而为,又是顺天的。
矛盾而又自然,修士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胤禛不知道徽音感悟到的道是怎样的,也不清楚他们感悟到的是否相同,他只知道,天道并非无情,天道也是有情的。
“唔,腰好酸”娥眉紧蹙,徽音自胤禛怀中悠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张欠扁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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