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豫王府的世子和世子福晋”
盈大喜,连忙放下筷子“修龄和宝容我都大半年没见宝容了”
门外的宝容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瞬时喜出望外,再也等不得,二话不说便闯进了雅间中,“月娘,是你呃”宝容一双妙目瞪了个滴流圆,眼前这个一身太监服的可不正是月娘么
“噗嗤”宝容笑喷了,“月娘怎么成太监了”
好不容易见到宝容,原本她还激动得紧呢,没想到这厮当面就开了嘲讽盈气不打一处,哼哼道“你以为我出宫一趟容易么”
宝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了一眼修龄,夫妻俩会心之下,忙齐刷刷给十一阿哥永和十一福晋盈见了个常礼。
虽说修龄已然是铁帽子府世子、等同郡王,但见了永这个光头阿哥,照样得请安行礼。
谁叫人家是皇子呢
永笑着道了声免礼,打趣道“你小子是新婚燕尔,日子过得挺悠哉的嘛”
修龄苦笑“十一爷就别打趣我了,一直赋闲在家,都要长毛了。”
永“唔”了一声,“去年冬天豫王不是病得不轻么,汗阿玛还以为咳咳”永忙打住了话,“最近你阿玛似乎又硬朗起来了。”
修龄道“多谢十一爷挂念,已经无碍了。”
永点了点头“得嘞,回头我跟汗阿玛提个醒。”好歹是府的世子,整天没个差事也不像样。
听了这话,修龄大喜“那就多谢十一爷了。”
永这才发现,自己福晋已经不在身旁,已经和修龄福晋一块跑到了窗前,正手拉手亲热着呢一个衣着华美的少妇拉着一个俊俏小太监的手,这画面,怎么都觉得有点诡异。
盈打量着宝容旗髻上那只金累丝点翠嵌宝孔雀钗,可不正是新婚之时候,她所赠的那套头面中最耀眼华丽的那只吗
“这只钗你戴着果然好看。”盈笑着点头道。
宝容抚了抚鬓上,“带上这只钗子,甭管多大的场面,全都压得住。亏得你舍得送我。”
盈莞尔道“这么好的东西,不送你还能送谁”
宝容嘻嘻笑了,不住地抚摸着盈的小手,“咱们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分开这么久不见呢”
“可不是么”盈唏嘘不已,“去年腊月大福晋的生辰,我还想着兴许你也去呢”结果只去了四伯母,听了好一通炫耀,真是叫人郁闷。
宝容叹了口气“大福晋那瑟性子,我实在受不了。老爷子又病着,既有这个现成的借口,我便索性借此推脱了。哪里想到你竟然去了”
盈暗笑,大福晋再瑟,也没四伯母能瑟
宝容又道“我是后来才听说,咏絮竟险些被刺杀”宝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大福晋母子真真疯了”
虽说这等皇家丑闻早已严密封了口,但宝容会知晓内情也不稀奇,毕竟修龄是永的伴读呢,修龄知道了,自然宝容就知道了。
“可不是么”盈煞有介事地道,“这事儿就算成了,也是两败俱伤。这对母子,真真是疯魔了。”
宝容笑着道“好在他们母子已经发配盛京,如今咏絮可都是郡王福晋了而且还临盆在即。”
是啊,咏絮现在跟宝容是一个品级了。亲王府的世子,等同郡王。
宝容的话刚落音,豫王府的一个小太监快步跑了进来,打千儿道“十一爷、世子爷,定郡王福晋发动了”
宝容一喜“这还真是说来就来,月娘,反正你都出宫了,不如咱们去瞧瞧吧”
盈赶忙要应,永却黑着脸斥道“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该回宫了”
盈一脸郁闷之色。
宝容叹了口气“你如今诸多不便,可别误了宫门落钥的时辰。”
盈唉声叹气,才见面一小会儿,就得告别了。
目送修龄宝容夫妻离开,盈一脸恹恹。
永忙伸手握住的他,柔声道“好了,咏絮发动,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一有了消息,肯定立刻报与宫中知晓,咱们回去等着便是了。”
盈眼巴巴瞅着永“那以后,你能再带我出宫吗”
永露出了为难之色,“这事儿若是被人发现了,可不是小事。”
盈更加郁闷了,她也知道,作为皇子福晋,扮作太监出宫,一旦被抓个现行,事情就大条了。
“我知道你惦念着咏絮,等她出了月子,肯定会进宫看望你的。”永忙安慰道。
旁人想进宫不容易,但咏絮是皇帝陛下最疼爱的外孙女,哪怕是皇后也不敢在这上头卡着她。时日久了,哪怕皇帝陛下忽略了,太后也会念叨呢。
马车辘辘,原路返回。
到了西华门,盈正要下车,却听外头的刘昶疾呼道“忠勇公从偏门出来了”
盈一呆,老爹他老爹如今是领侍卫内大臣兼领班军机大臣,所以说他几乎每天都要进宫,如今西南起了乱事,老爹几乎都是呆在军机处而军机处位于太和门外。若是离宫,通常会就近走午门的偏门,怎么今天竟走了西华门偏门
盈狐疑地瞅了永一眼。
永叹道“我出去打个招呼,你呆在里头别出声。”
盈小鸡啄米般点头,若是叫老爹瞅见她这幅模样,肯定要暴走虽然她很想念老爹,但这会子绝对不能照面
永飞快下了马车,朝着傅恒拱了拱手“真是巧了,岳父怎么今儿走了西华门”
傅恒忙还礼,板着脸恨恨道“惠伦那小子,才刚进了官学,便跟人打架我去教训了一通。”咸安宫官学就在西华门内,因此傅恒训了那孙子之后,便就近自西华门偏门而出了。
永恍然大悟,讪笑道“小孩子嘛,难免淘气些。”
傅恒恨恨道“我看那小子是被他祖父给惯坏了真是不像样”
车里的盈暗笑,惠伦的祖父可不是正是四伯父承恩公傅文么
没错,惠伦正是宝容二哥明瑞的长子,承恩公的嫡孙。
那孩子的确是娇惯了些,不过如今进了咸安宫官学,就等同是到了阿玛眼皮子底下,若是不乖老爹一定会把他修理得很乖很乖滴
忽的,傅恒眼神一凛,他发现十一阿哥的袍子上有奇怪的压痕这个痕迹表明刚刚有人坐在了他的袍角上。
因此,十一阿哥的车里有人
傅恒脸色一板,目光冷冷瞥向马车,那目光简直如实质一般,让里头的盈都泛起了不妙的预感。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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