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送不送医院了？
送，赵云澜一个眼神过去，林静就安安静静的开起车。
帽子扣在头上，拉着拉链只剩一双眼睛的燕小芙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一把铜钱剑就在旁边放着。赵云澜这会儿忽然来了兴趣，在燕小芙耳边絮絮叨叨的问个不停，查户口的都没他烦。
“嫉妒使我膨胀。”
“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哥哥，问我啊，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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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第三次问燕小芙姓什么的时候，燕小芙终于给了点反应，只不过帽子兜住了她的嘴，赵云澜连个音节都没听清。
“啥？”
赵云澜就看见燕小芙一只白胖的小手慢吞吞的拉下拉链，吐出一个“燕”字，然后一瞬间又把拉链拉回原来的位置。
“……”
真是个自闭？
赵云澜又挂上和蔼可亲的笑容（具体可以参考面对小朋友的大叔），“小燕儿啊，你多大了，看着还很小啊，家住哪啊？”
结果燕小芙压根儿不理他，整个人散发着浓浓“我很自闭”的气息。
赵云澜忍不住扭曲了一下脸。
“领导，”林静一身禅意的开着车，“勿逞色.欲。”
“23333，扣工资，扣工资。”
“扣工资是剧版的梗啦。”
“……突然之间好悲伤。剧版be了。”
“不过作者是女娲，素手补天了。”
赵云澜听到林静的话后脸色一变，又深吸一口气：“假和尚，你回头瞅一眼，这孩子才多大。”又挂上了一幅和蔼可亲的面容对上燕小芙的死鱼眼，“小燕儿一看就还没成年。”
“未成年？哈哈哈哈哈。”
“时隔多年，胭脂再次被人理直气壮的当做未成年。”
“#主播教你如何青春永驻#”
“胭脂你快看车后面。好像跟了些什么东西。”
“好像是几个人。黑乎乎的，有点畸形的样子。不会是那个吧。”
燕小芙看到这些弹幕毛瞬间就炸了，一扭头就瞅见车后面跟着的几个东西。
妈耶，那是鬼啊。
赵云澜看到燕小芙这个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车屁股后面跟着几只鬼。赵云澜一愣，这招鬼能力是不是有点强。
燕小芙手里突然被塞了张纸，带带的抬头看给她塞东西的赵云澜。赵云澜好像有点牙疼的样子：“隐蔽气息的，吞了就行。”
车后面跟着的东西越来越多，燕小芙拉下拉链把符纸团成一团直接塞到嘴里，艰难的吞咽着。
“真的吞了啊。”
“直播主播竟传递封建糟粕思想。”
“直击主播不顾食品安全将黄符吞入口中。”
“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强烈的求生欲，促使我吞下封建糟粕的。燕小芙面无表情的吞咽着。
燕小芙吞掉符纸的那一刻，跟在车后的鬼们有一瞬间的停顿。燕小芙感觉到了他们浓浓的迷茫，大概是没想到好好的跟着，她的气息却突然消失。又跟了一会儿，慢慢的散了。
“算了，回处吧。”
赵云澜叹了口气，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凤凰血重生的，想带到医院看看复活后跟普通人有个啥区别，再顺便查查这姑娘的脑子还有没有救。
结果这才一会儿，车屁股后面就跟了好几只，带医院，鬼那么多，算了吧，算了吧，要去了说不定就先被围了。
林静方向盘一转，直接开向另一个方向，嘴上还贱贱的说着：“色即是空……”
“闭嘴，开车。”赵云澜直接粗暴的打断林静的话。转头又对着一直盯着他的燕小芙春风细雨：“小燕儿啊，咱就先不去医院了，先到我们处玩玩，我们那有好几个姐姐呢。”
“……”这是啥？诱拐？
燕小芙睁着死鱼眼瞅着他，总觉得这人是不怀好意。
……
燕小芙前不久才看了剧版镇魂，然而她直播的位面基本上都是原著。众所周知，拍剧的时候吧，总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所以一般剧本魔改比较多。
镇魂也是如此。
所以她不得不翻出原著临时补补。她把原著放在屏幕一角，既不影响观众欣赏赵云澜美貌，又不影响自己看书。
郭长城是三十一号凌晨两点半报道的。
嗯，今天二十七号，看不见。
沈巍，比郭长城出场还晚一点，别想了。
车子开到了一个隐蔽的院子里，下车前赵云澜又问了遍燕小芙会不会走路。燕小芙严重怀疑自己如果摇头会不会再一次被提着走。她慢吞吞的点点头。
下车后，赵云澜抓着燕小芙的手腕就把她向前带着。林静则在停车。
院子里建筑都趴了满墙的爬山虎，门牌号在爬山虎下若隐若现，燕小芙把镜头对准门牌号照了过去，还顺便把门牌号下面的石头上的“特别调查处”一起照了上去。
直播间观众嗷嗷的叫着。
燕小芙：……
燕小芙把第一章调了出来放在屏幕一角，这让燕小芙产生一种“她看到故事开头”的错觉。
两人路过传达室，进到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办公楼里。
办公楼里冷冷清清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大概是因为觉得燕小芙浴火没成功，傻了。所以就算燕小芙眼睛四处瞅着，赵云澜也没有什么解释，直接就把人带到刑侦室交给一位大美女看着。
“大美女！”
“一定是祝红。”
“我的。”
“滚。”
“四十米大刀赶来中。”
大美女一双大眼睛瞪着领导，红唇开开合合：“你出去一趟回来就带了个小姑娘？”
“嗯。”赵云澜拉着燕小芙坐到沙发一头，自己斜斜的躺在另一头。大美女跟着站到他旁边。
“我过去的时候，这姑娘被围着，打架怪生猛的。结果趴下醒来后，一直就这样。从开始到现在直说了两句话：她不傻，姓燕。”赵云澜掏出根烟点燃叼嘴里，“还特能引怪。这要是哪天犯人跑的没影，把她一放，准能引出来。”
“恭喜主播解锁新技能。”
“论胭脂的正确使用方法。”
“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燕小芙则抬起头，默默地用自己一双死鱼眼盯着赵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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