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杜砚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诱惑。
“嗯,不仅如此,我还早知道杜砚就是你。”商砚又凑上前去亲吻对方的脸颊。
心里仿佛一瞬间开满了鲜花,杜砚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一面微仰起头方便对方亲吻,一面拿起石像细细打量。
这石像雕的极传神,连肌肤纹路都细致入微,他甚至觉得这就是另一个自己正凝视着他,只是
他疑惑道“我在你眼里是这样风流不羁的神态吗”
商砚硬着头皮道“你在我眼里有很多面,每一面都很迷人。”
如此直白的情话没人不爱听,于是杜砚心底的花散发出了甜香,这是他过的最美好的生日,“那你独独刻这个,是因为最喜欢这一面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商砚额间滑下冷汗,如果他回答是,以后对方知道真相了,就不止是劈了他了。
他只能继续尴尬地说情话“只要是你,我都喜欢,不分程度。”最后四个字划重点。
“那为什么偏偏刻这一面呢”刚刚那个答案杜砚并不满意。
对方对这个问题很执着,商砚觉得不能再敷衍了,他抬头,目光灼灼道“因为我觉得,这是你最不了解的自己隐藏起的那一面,所以刻出来,让你见见他。”
宿主,你可以啊系统被商砚的机智所折服。
“其实我也这么想。”杜砚磨蹭着对方,“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擅长雕像”这技艺可不像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商砚呼吸着对方身上的香味和甜味,“那天路上看见石头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第一次试手就成功了,可能是天赋异禀吧。”
“那也就是说,你只为我雕过像,是吗”手轻轻摩挲着石像,心脏如浸在了蜜泉里一般。
如果时间倒回一秒前商砚一定会收回那句话,可惜现在为时已晚,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是。”
他们是一个人,他不算说谎,开始自我催眠。
自欺欺人,我觉得你完了。系统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
“我要把它摆在最醒目的地方,天天看。”听话宝宝很开心,以往生日不是没收到过那些恭维人送的礼物,那往往价值不菲,但都不及眼前这个来的称心。
或许是因为送的人,也或许是东西本身合他的心意,促使他下了这个决定。
“别。”商砚揉了揉眉心,“醒目的地方容易碎掉也容易氧化,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藏好它,这是送给你的,只你一个人能看。”
一个谎往往需要无数个谎去圆,他嗅到了修罗场的味道。
“也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杜砚放下石像,回抱并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商砚已然草木皆兵,心不自觉提到嗓子眼,“什么问题”
“你怎么好像很紧张”杜砚不自觉笑了,“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把我雕成三头身”那一点也不英武。
“这样方便携带。”事实真相是这样更加可爱,为了避免多说多错,他凑过去想要吻对方的唇。
“等等,我还没问完。”杜砚偏头避开了。
“你再问”商砚描摹着对方的耳廓,声音低沉道“天可就要亮了。”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真的”
“比真金还真。”
“那你问,我听着。”继续耍流氓。
“先别亲了,你看着它。”杜砚将石像正面对着商砚,视线有些空洞,两张同样的面容此刻诡异又协调。
好似听见它和他一起在问“你把我雕成这样,我不会痛吗”
人体的纹路数之不尽,想要将一颗石头完全刻成人的模样,至少也得上亿刀,千刀万剐已是极刑,上亿刀又如何石头不会流血,但如果有感知,那该有多痛
商砚一时愣住了,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打断了。
“你怎么了看石像看呆了吗”杜砚放下石像,在对方眼前挥了挥手。
商砚回神,眸底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还没问”杜砚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你已经猜到我想问什么了吗”
莫非那句话是幻听商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你是不是想问,石头会不会痛”
杜砚投了一个你有病的眼神过去,他拿过对方的手细细打量,被磨破了不少地方,好在没有划伤,轻轻呼了几口气,“我只是想问,雕的如此细致入微,你的手不痛不酸吗”
“可我只是酸痛,休养一下就好了,而它确是实实在在被凌迟了,你觉得,它会怪我吗”商砚对这个问题莫名在意。
“我觉得不会。”杜砚垂眸沉思片刻,认真地回答了这个神经病般的问题,“相反,我觉得它是感谢你的。”
“何以见得”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下抿的嘴角也扬起一些。
“虽然会痛,但被雕成我这么帅的样子,我想它是非常愿意的。”杜砚一本正经地夸奖自己,“如果是原来的样子,那它就只能被人踩踏无视,是你给了它容貌,才让它被人们接受和喜爱。”
眉头彻底松开,甚至飞扬而起,围绕在心间的阴影似被清风吹拂开去,商砚笑问“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杜砚认真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行了行了,商业互吹到此为止,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尾音稍稍勾起,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我先上去把它放”杜砚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人封住了。
这是一个交换气息和津液的极亲密的吻,几乎要耗尽胸腔的氧气。
一吻毕,商砚才艰难道“我陪你一起去放。”
“好。”杜砚答应的好好的,可惜他高估了他们的克制力,楼梯上他们仿佛成了连体婴,根本迈不开步子。
仓促间商砚撞到了楼梯,从听到的声音判断已经淤青了,杜砚稍稍清醒了些,“疼吗要不要拿点药膏来抹抹”
“我觉得,你的津液不错,用它来抹抹怎么样”
“倒也不是不行,怎么样,效果好吗”
“难得一见的良药,其实我全身都很疼,特别是中间那里。”
“得寸进尺,等着。”
“嗯,等下我也帮你抹。”
短短十几层楼阶,他们硬生生走了两个小时,整个楼梯空气里弥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味道。
系统在脑海里害羞地捂住脸,这两个不顾场合的家伙,待那两人终于玩好一次,它才好心提醒道宿主,你在楼梯装了监视器忘了吗
商砚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上次说了这种时候不要打扰你啊。
靠马后炮。
他目光飘忽地看了眼全身泛红的人,干咳道“快三点了,我就先下去了。”
“三个小时前你才说要一直陪着我的,这就不认人了”杜砚面无表情地擦拭着石像上的白色痕迹。
“那你先进去,我下去拿手机就来。”那个监视器三天之内的影像会一直存在手机里,他得赶紧去删除了。
杜砚想起饭桌上那几条微信,嘴角冷冷勾起,“我陪你去拿。”
尽管商砚再三推脱,最终还是两人一起去拿的手机,他本打算等下再找时机删除,可惜藏好石像后又玩床上去了。
于是理所当然又陪对方疯了一场,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都一一试过了。
直到凌晨六点他才沉沉睡去,杜砚虽然睡不着,但醉酒加之精神疲惫,竟忘了走开,就这样抱着人静静闭着眼睛。
以至于杜寻生日当天一睁眼就收到了好大一份礼。
可惜这份礼带来的不是惊喜,是惊吓。
两个不着寸缕的男人,凌乱的床单,充盈着鼻腔的石楠花味道,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他开始怀疑人生,仔细思考是不是记忆出现了断层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手机就响了一下,揉了揉眉心拿过来看了一眼。
林言江砚哥,你今天大概什么时候去
都怪惊吓太大,以致于他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江砚的手机,凑到对方脸边刷脸解锁后,随手回了句在医院等着,中午去接你。
林言好。
退出微信时不小心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图标,好奇点进去看了看,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杜寻“”
这下不止是惊吓了,连三观都崩碎了,但出于强大的求知欲他还是快进看完了全程,虽然不记得了,但那房间里只进过两个人,而现在他在这里,所以视频里是他自己
脸色刷的一下红了,他如被烫到了一般将手机丢了出去,恰好砸在了另一人身上。
商砚迷糊醒来,皱眉拿起砸醒他的罪魁祸首看了一眼,立刻吓清醒了,头顶还有一道极富压迫的视线,他如被卡住般艰难抬头。
只见杜寻幽幽看着他,眸中明灭不定。
两人就这样淡定地对视,一个在思考怎么回事,而一个在思考怎么办。
许久,两人同时开口。
“昨晚的事”我会负责。
可惜商砚语速更快,所以没来及听到后面那句,“昨晚都是你强迫我的。”
杜寻“”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一幕相当眼熟。
“哦我强迫你的”他意味深长道“可是那视频我看完了,你似乎相当主动热情。”
商砚冷静道“那是因为你用卑鄙手段把我灌醉了。”
“我灌你酒”杜寻总感觉这也十分熟悉。
“当然,你可以去楼下桌子看。”情景再现会刺激记忆,此刻的情景极像他与萧弈初次见面的时候 ,可以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更加修罗了,捂脸。,,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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