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礼物是，纸玫瑰？”卢殷悦惊讶的看着满满一玻璃瓶的五颜六色的纸玫瑰。
“怎么样？喜欢不喜欢？”金星解释，“国外有一个采访是到你家里拍的，我们看见了书房里放了不少的纸玫瑰，所以——”
“对啊，这可难折了。不过，这都难不倒我沈南，我可是沈天才。”沈南得意的抬着下巴。
“谢谢，我很喜欢。”
“看来这纸玫瑰里也有故事啊。”金星若有所思。
“姐，姐，咱能开始了吗？”卢殷悦只能求饶。
“好，那就开始吧。”金星顿了下，意料之中的听见她底下失望的叹气声，“到姐这儿来，一向有个实问实答的规矩。”
“这个我知道，之前在后台有工作人员和我说了。”卢殷悦点头。
“听好了，第一问，”金星满脸严肃，下一秒语气轻快，“关于这个纸玫瑰有什么故事？要老实回答啊。”
“我的妈呀！这个问题台卡上没有吧？”卢殷悦张口结舌，这是突然袭击啊这是。
“脱口秀么？当然要学会随机应变，我姐这方面那是杠杠的。”沈南大声称赞。
“说！说！说！”沈南带动着观众拍掌带节奏。
“其实当时我俩早恋他跟我告白时拿的就是纸玫瑰之后每天都给我折一只完了后来我俩分开我出国也带了一些就这样。”一口气不带停的全说完了。
“所以这是告白玫瑰，看不出来还挺浪漫。”金星真是刮目相看，原来十几岁就会撩女孩子了。
“什么呀？那时候都是学生，哪有什么闲钱？真玫瑰多贵啊。”现在看来确实是挺浪漫，亲手折纸玫瑰啊，其实都是因为穷。
#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
即使是这样，现场也不断有观众脸红尖叫“好温柔”，“好浪漫”什么的。
“那后来真的坚持每天都送你玫瑰？”金星好奇的追问，看来八卦不管男女一样有。
“是啊，不过我带出国的那些后来搬家的时候没了，那个采访里的纸玫瑰都是各地的粉丝知道以后折了送给我的。”她记得自己当时还沿着路一路找回去，可惜直到天黑了也没找着。
“那他就没送你其他什么东西？网上不是报道说他家境不错，很潮吗？”
“都是些小东西吧，没什么太值钱的。家境不错只是穿戴而已，他零花钱控制的挺严的，还没有我多呢。”卢殷悦想起两人第一次约会去买奶茶喝，结果付账的时候鹿晗发现自己钱不够囧的不行，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想笑，当然最后钱还是她给的。
“听起来感情很好啊，当时为什么要分手呢？”
“怎么说呢，当时年轻，用现在的话讲，就是作（第一声）吧。”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幼稚。
“现在女孩子都作啊，特别是对男朋友，我就看见过不止一回。”金星啧啧嘴，“说实话，我现在和汉斯，就是我老公，我们现在都老夫老妻了，我有时候也会作那么一下。”
“对，我老婆也是，平时可温柔体贴了，但偶尔还会折腾我。”沈南举例，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像乐在其中。
“小南，这你就不懂了，女孩子不作一下，怎么体现她的重要性？”金星解释，又劝道，“不过偶尔作是情趣，但不能老作，老作谁也受不了。”
“他那时候突然决定要去韩国念大学，我当然不同意啊，我们以前商量好大学要在一起念书的。”
“哦，后来你们就分手了？”
“我们吵架了，其实也不能说是吵架，只能说是分歧。”卢殷悦现在还能记起当时的心情，“我不想再吵了，然后我就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了？”
“鹿晗，如果你坚持去韩国的话，我们就分手。”
“确实有点作，这是让小鹿一定要在梦想和女朋友之间选一个呀。”金星咋舌，台下的观众席的窃窃私语。
“其实我本来也是气话，怎么可能真的分手，我就想着，他要是过来哄我两句，说几句软话，那就算了。说句不好听的，只是出个国而已，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对吧？”
“理是这么个理儿，但最后结果肯定不像你想的这样。”
“是呀，为了给他一个充分不被干扰的空间，我去了姥姥家，然后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他分手的短信。”
“他还是选择了梦想？妈呀，你都气疯了吧？”
“我打他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我那时候陪姥姥在莫斯科看芭蕾歌剧，恨不能立刻飞回去。后来我打给了老高，老高说他机票都买好了。当时我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
“这是要搞事情啊。”沈南听得津津有味的。
“去俄罗斯啦？怎么跑那么远？”金星好奇。
“我姥姥是俄罗斯人，”卢殷悦微笑，“我还好，黑头发黑眼睛，我舅舅除了头发是黑的，整个就是一个标准的俄罗斯人。”
“原来你还是中俄混血啊，怪不得这么漂亮。”沈南忍不住勾着脖子看，“除了五官深了点，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嘛。”
“去去去，人家可比你漂亮多了。”论起打击沈南，金星可顺手多了，“小南，这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也要有点自知之明。”言下之意很明了。
“咱别理他，继续说。”
“正好当时姥姥有一个朋友，觉得我在钢琴上很有天赋，就问我愿不愿意留在莫斯科。然后我就同意了。”
“我还做了一件特幼稚的事。我找人问了他哪天的机票，然后我特意买的前一天的。”
然后刚下飞机她就后悔了，可是彼时她已经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周围全是高鼻深目的外国人，陌生的可怕。
“我当时想着，出都出来了，要是学不出什么来，丢人就丢死了。”要不是心里的那一口气撑着，她早就坚持不住了。
“然后真就这么坚持下来了？真不容易！”在场的众人中没有人比金星更了解独自一人在国外拼搏的苦痛，大家都能看见现在现在人前光鲜亮丽，却没多少人知道她当时的孤独和寂寞。
金星忍不住起身拥抱这个年轻的小姑娘。
“这几年小鹿国内国外也算小有成就，你有没有关注过？”眼看话题逐渐伤感，金星急忙往回拉。
“有啊，怎么可能不关注，毕竟还有感情啊。”卢殷悦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买了他的专辑呢。”
“回国之前有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没有，这次回国真的就是陪陪父母，因为要准备全球巡演我已经两年多没有回家了，爸爸妈妈工作很忙不能出来陪我，打电话或者视频聊天只有几分钟。”
“这次巡演非常成功，获得了很多钢琴大师的称赞，作为中国第一个举办巡演的女钢琴家，你有什么感想？”
“感想？当然是很开心啊，不过这已经是过去了，我的未来在前方。而且，还有许多前辈值得我去学习，以后应该会更加努力。”
“我其实听过你的演奏会，在去年的墨尔本歌剧院。”金星说，“那真是，演奏结束后，全体观众起立鼓掌，太精彩了那场演奏。”
“谢谢谢谢。”卢殷悦也笑了，“其实那一场一开始定的演奏的人不是我，我是从瑞士连夜飞过去救场的。”
“哦？怎么回事？”
“当时我的全球巡演要开始了，但是我们古典乐和那些流行歌手的演唱会不一样，是要随时保持好状态，情绪要饱满，情感要充沛，所以要求我们一定要有一个好的心态。”
“然后我的老师他说，你这样不行，你的情绪太紧绷了，你要放松。所以我就去了瑞士。”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连夜赶过去？”
“伊丽莎白，她在酒吧里聚众吸毒，吸过量了，四肢抽搐，手稳不下来。”对于这个曾和自己齐名的伊丽莎白，卢殷悦有太多的哀其不幸，明明刚开始都是抱着对音乐的热爱一头扎进来的，为什么最后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外文网上那段时间都是这个，铺天盖地的。”但其实名利场上每天都有人受不住诱惑沉醉在酒池肉林中，天才陨落的例子数不胜数，金星并不想多谈什么。
“然后我就在睡梦中接到了电话，连夜飞到了墨尔本。”正确的说，是穿着睡衣被直升机直接送到墨尔本的。
“你当时演奏的钢琴曲是听说是你自己写的，情绪变化很快，而且非常激烈，但不得不说很好听。”
“演奏会结束以后我还买了专辑，你别忘了给我签名。”金星说着还从下面掏出了两张CD。
卢殷悦表示现在就可以签，然后就看见下面观众席上举起了一水的CD，感动的眼泪汪汪，“看之前的表现，我还以为在座的都是鹿晗的粉丝呢。”
“不，他们都是CP粉，只有我是纯的乐粉。”沈南大声澄清，“你永远是我女神。”
“谢谢，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个影。”卢殷悦挑眉。
“这个可以有，只是我是没问题，不晓得小鹿有没有问题啊。”沈南嘻嘻哈哈的。
“他不敢。”卢殷悦笑眯眯的，“他是纯爷们嘛，不会这么小气的，再说跟你吃醋也犯不上啊。”
“哎呀，我这暴脾气。”沈南装模作样的挽袖口。
“生气啦？”
“哼！”气的扭过身去。
“要不，我送你一套西装。”接到金星口型提示的卢殷悦小心的提起了条件。
“不要蓝色的。”沈南立刻回头。
“小南啊小南，你可真没出息，一套西装就把你收买了。”金星恨铁不成钢。
“那是多亏了姐你的平日里对我的大方啊~”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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