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心里有数(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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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夫人扑在引枕上, 早已经哭得眼睛红肿:“你没听冯冲说的话么?!说是太子爷见了那贱人的吃食,连他也挨了骂。那贱人, 我说她不吭不响的, 还当她安分,原来在这里等着咱们呢!”

    她挫磨沈氏也不是闲得没事,无的放矢。她既管了这后院,自然要立威,柳陈两个, 她不敢作伐, 可沈氏这个软柿子,她要都不敢捏,岂不叫人看扁?虽然想杀鸡儆猴,可她也是新进门,没敢真把沈氏怎么样。

    这次, 太子爷明明先着冯冲来通知她, 显然是没不让她去,她欢天喜地地报上去,也没听太子爷说不行。谁知去了一趟临华殿, 居然就这样打她的脸。四位新夫人,只有她没能去围场,她今后哪有脸见人?

    “不行,这口气不能就这样咽了。这次狩猎, 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去!”万夫人坐直身,用手绢擦干眼泪,“哼,我倒要会会这个贱人,看看她到底给太子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

    这边全福已经给沐儿找到了盛花儿的盒子。

    两尺来方高半尺的黑漆嵌蚌盒子,甚是大方别致。打开盖子,见里面已经辅好红毡,沐儿更是满意:“哪里找来的,这么齐整?要多少银子?”

    全福笑得眯了眼:“夫人昨日说要找,我便去了内官监,托个老乡问一问。原说等几日给我回话儿,没想到今日刚过午就给送来了。哪里能要银子呢?”

    沐儿一怔,旋即摇了摇头。管他呢,这些人这会子巴结得有多快,回头失望得就有多快。她不如乘这机会把要办的事儿赶紧办成了。

    沐儿把那三朵绢花,小心翼翼,亲手放在盒子里,端详了片刻:“这就很好了。全福,还有一件难事,你帮我想想法子。这花儿,怎么送给皇后娘娘?”

    全福这才明白,这花儿的用途。原来这位夫人并没打算在宫里干等死。不得太子爷的意,能讨了皇后娘娘的开心,倒也是条出路。指不定这条路更靠谱些。

    可是……他抬眼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夫人,硬着头皮道:“若是逢年过节,娘娘有发话,几位夫人许是能过去请安。这……”

    沐儿听了,倒也没太失望。本来她想的就是等东宫没人了,偷偷送给皇后娘娘。可太子横空来一出,她倒只能就这样送了。

    “那便托了桂宫执事的公公转交可行?”

    “行是行,不过……”全福想了想,他跟皇后娘娘身边的太监可搭不上话儿,“夫人何不托太子殿下呢?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沐儿:……一举两得?别说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会再来,就是真来了,若这事被他知道了,只怕还会阻挠她。

    “也别想多了。你就抱着这匣子直接去桂宫,就说是我感激皇后娘娘赐我镯子的一点儿小小心意。虽说东西不值钱,可是一针一线,都是我自己动的手。”沐儿懒得再东想西想,这事她努力这么久,无论怎样,先做了再说。

    全福无奈,正要上前捧盒子,门外却通传说:万夫人来了。

    沐儿跟全福对视一眼,只得离了寝殿外间,立刻赶往前殿厅中。

    *****

    就见万夫人描眉画眼,端坐在厅中座上。她上身穿着大红缎洒金遍地锦袄儿,下着灰鼠皮裙袄,身边盛香手里还捧着她的青缎貂鼠披风,又有一众太监宫女捧着各种手炉香帕等物。

    沐儿不由暗暗服气——这位夫人可真是有钱呀。

    见她来了,万夫人倒是起了身,迎上来。见她要拜,万夫人立刻和气地牵了她的手道:“哎哟,我可是负荆请罪来了,哪里敢当你的拜。”

    沐儿心里冷笑,真要负荆请罪,就不会摆开这么嚣张的阵势了,说是兴师问罪还比较贴切。

    可她向来懒得跟人在这种地方计较,便微低了头,细声道:“妹妹怎么敢当!”嘴里这样说,还就真不拜了。

    万夫人脸色一僵,也不回去就座:“听说昨日太子爷来,妹妹在茶室用饭,向太子爷叫了好一番苦。姐姐这不办完了今日的事,便急急赶过来瞧瞧。妹妹这里有什么不周全之处,都赶紧跟姐姐说,姐姐便是自己没有,也不敢半点怠慢了妹妹。”

    沐儿心里更觉得好笑。万氏是想暗暗挑拨她跟冯冲的关系么?上来就说“听说”她叫了苦。安平伯府什么人不多,最多的就是到处闲得无事传话挑事的人。她若是次次当真,早气死八百年了。

    “姐姐言重了。这么大一个东宫,姐姐也是才进门的,哪里能事事顾得周全?再怎么样,我这日子也比安平伯府好多了,妹妹哪里敢有什么抱怨?只不过是太子殿下眼高罢了。照我说,姐姐也不必太过在意妹妹怎么想,得了空不如问问太子殿下,看看太子殿下到底哪里不满姐姐。”

    说完,她也不请万夫人就座,只懒洋洋站在哪里,一双黑亮的眼眸,满满无辜地瞧着万夫人。

    就见万夫人两颊泛红,胸口不住起伏,牙齿咬得“格格”响。

    半天才勉强再说出话来,声音高亢刺耳:“哦,姐姐哪里做得不周全了?太子殿下哪里不满姐姐我了?你倒说说看?!”

    沐儿大眼忽闪忽闪眨了两下:“哦,看来是妹妹我想错了。姐姐事事都做得周全,太子殿下也满意姐姐得很,所以才叫姐姐留下看东宫,这是委姐姐予重任呢。像我这样的,太子殿下就不放心叫我留在宫里,偏扯着我去狩猎。”

    “呼”……沐儿就见万氏脸上的表情像裂开的瓷器,眼睛好似冒出血来,一只手带着风声朝她挥下。

    沐儿说话之前,早有准备,立刻抱头一缩:“哎呀,万姐姐为什么要打我!”

    众人都是一愣,唯有流采,眼珠一轱辘,抱住沐儿,杀猪般叫起来:“万夫人打人了,万夫人打人了,万夫人打人了!”

    事情闹大了!

    “我……我没有……”万氏举着自己的手,浑身发抖。

    此时,盛香冲上前来,扶住她,也尖叫起来:“夫人,夫人,你不能晕倒呀!”

    沐儿本被流采抱着,听到这话,她猛地抬起头来,就见万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两眼一闭,就往盛香身上倒。

    沐儿:……这宫里可真没善茬。

    她要耍狠的话,就往自己脸上挠个道子,让万氏说不清。可是,沐儿想了想,扶着流采站起了身。

    见万氏身边一窝蜂似地围着一大群太监宫女,沐儿淡定地摇了摇头:“快快扶你家夫人到那边的榻上趟着,全福,立刻着人去请太医来。”

    盛香怒道:“不敢叨扰夫人,回宫。”

    说着就指挥着众人,七手八脚抬着万氏往外走。

    沐儿心头一跳,忙一指全福:“立刻关闭大门。万夫人就这样走了,回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说不清。”

    全福本来傻站着,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听到这话,恨不能打自己一耳光,他还是临华殿的大总管呢,论机灵还不如流采。

    他立刻飞奔出去,一路喊叫:“关大门,请太医!快快快!”

    *****

    这一闹惊动了整个东宫。

    柳陈两位夫人立刻赶了来。可是前后脚被拦在了门外。全福站在宫门口,不住地作揖打躬:“实在对不住,夫人们请先回。我们夫人吩咐了,一切等太子殿下来了再说。”

    今儿偏外面风大,一阵阵跟冰刀一样,净往人脸上刮,连全福都冻得直想跺脚。

    柳陈两人两颊通红,嘴唇发白,显是没受过这番罪。

    “妹妹,不如咱们先进暖轿里暖暖?”柳氏先开口道。

    陈氏却脸儿一扬,指着全福道:“开门!太子爷最是勤政,不到天黑不会进后宫!咱们若是因你阻挡冻病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么!”

    全福吓得浑身发抖,腰弯成虾,心里这个着急,今天的事要怎么收场哟!夫人才刚跟太子爷好些,这一下子,把三位夫人全得罪了。这下全完了。

    此时,就有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师傅,太子爷来了!”

    全福浑身一颤,猛地抬头,就见远远地,十二个身强力壮的太监,稳稳地抬着一顶金灿灿的舆轿,飞快地往这边来了。

    沐儿的心跳得要扑出来,就感到两只微凉的手指托住了她的下巴:“让孤瞧瞧,可是真没打着?!”

    沐儿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微侧了脸:“真……没打着。”

    那手放开了她。

    沐儿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还来得及换气,那指尖就爬上了她的眉毛,顺着她的脸庞慢慢地往下滑。

    “果然一丝痕迹都没有呢!”

    指尖暧昧,又酥又痒。沐儿本能地想避让开,却好似惹恼了他,脸颊猛地被捏住了。

    那手还用力拧了拧:“不过,你脸皮这么厚,就是打着了,也留不下痕迹!”

    沐儿:……这叫什么话?!

    她气得一嘟红唇,拿眼瞪着他:“我那么傻么,站着让她打!”

    太子偏了头,修眉挑了挑,右嘴角勾起来:“以你气人的本领,怕是早料到她会动手?”

    沐儿心虚地红了脸,桃花漫上脸颊:“我……我哪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下一瞬,她就被笼罩住,没回过神来,红馥香唇已经被两瓣灼热的唇捉住。

    沐儿脑子一晕,紧紧地揪住了太子的衣领,正心慌意乱之际,却又被狠狠地一推,双脚落了地。

    她懵懵地站稳,就见太子猛地站了起来,胳膊还揽着她的细腰:“去加件衣裳!”

    沐儿如释重负,逃也似地跑进了内室,静了静心,才敢叫流采过来帮忙。

    流采捧了她唯一的那件披风来,盯着她脸蛋看了好几眼。

    沐儿不禁有些心虚,忙走到镜台前,见自己脸色绯红,唇上胭脂褪了一半,忙拿了胭脂要补。

    流采在一边讶然道:“我说哪里有点不对,原来是姑娘的唇脂都脱了。还说是宫里的好东西,我瞧也不比咱们在家淘的牢靠呢!”

    沐儿脸红心跳……手一滑,胭脂抹到了脸颊上。

    *****

    收拾半天,沐儿还想赖在室内不出来,就有小太监在外催问:“夫人可是准备好了?”

    沐儿只得又往脸上扑了些粉,好让小脸看上去不那么红扑扑。

    流采又在一旁奇怪地说:“姑娘,要不要叫他们把地龙烧小点儿?”

    沐儿:……。

    带着流采出了内室,一抬眼,就看见太子斜倚在案桌前,指尖捏着一朵绢花——如云似雾,珠光闪动。正是她辛辛苦苦做得,准备献给皇后娘娘的那朵花儿!

    她目光忙往桌案上看去,就见那黑漆嵌蚌盒子盖子大敞,正在太子肘边。

    她心中暗暗叫苦,之前一阵忙乱,早忘了这东西就搁在桌上。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果然,就听太子冷声冷气地问道:“这花儿哪来的?!”

    沐儿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把花儿给毁了:“妾……闲来无事,自己做的!”

    太子沉默着,神情有些幽深叵测。

    沐儿又看那花儿,真想伸手去夺过来。

    “你懒成那样,还会做这么精巧的东西?!”

    沐儿:……。

    “殿下不信,可去问问衣工局的人,这点儿绢布,可是流采用了妾半个月的份例点心换来的!”

    这样的绢布,少之又少,便是做衣裳剩下的边边角角,抢的人也有的是。

    “唔……过来!”

    沐儿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黑眼眸溜了溜,见除了流采,屋里还站了不少太监宫女,这才稍稍放了心,凑近一些。

    太子的手一抬,左手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身前,右手拿着花儿就往她的发髻上簪:“叫孤瞧瞧,戴上好不好看?”

    沐儿慌得一偏头,柔软的小手本能地往太子胸前一推。她要戴过了,还怎么送给皇后娘娘?

    “这是要送人的!”

    太子低头,默默看着抵着自己胸前的那只白皙的小手掌。

    沐儿吓得一抖,立刻缩了手。

    “谁?”

    沐儿知道,不说实话终是不行。

    听得说是送给皇后娘娘的,太子指尖捻着那朵花的花梗,转了两圈,一抬手,还是把花儿插在了她头上:“母后年纪大了,用不上。”

    沐儿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她进宫来,最花心血的一件事,就这么被他给搅和了!

    太子似乎没瞧见一样,指尖触到她的下颌,偏着头,右嘴角勾起,:“还不错看!”

    沐儿:……她想哭给他看!

    *****

    到底没胆把那花儿揪下来。只得裹紧了披风,跟着太子出了殿门。

    见他往后院去,沐儿真想冲上去踢他两脚。这大风的天气,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做什么还要到后院去散步!

    她小心翼翼地躲在他的身影后,就盼着他能替她挡一点儿风。

    谁知大风吹起太子的蟒缎红狐披风,“扑扑”作响,好几回还差点儿扇她脸上。

    她只得后退半步,紧紧攥住披风领子,小口喘着白气,一张小脸红得像红水萝卜。

    正挣扎着,太子突然停住了脚。

    “风儿有点儿大!”

    沐儿心中一喜,暗暗叫道: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

    却见太子一转身,右臂抬起,敞开了自己的披风:“过来!”

    沐儿惊得左张右望,太子这是在叫她?钻到他的披风里去?

    看着那又厚又暖的刻丝红狐披风,沐儿一咬牙,冲了进去。

    太子抬头,右嘴角一勾:“替孤攥紧了,别叫大风再吹开!”

    沐儿将半张小脸探出披风外,从这里看上去,太子下颌坚硬的线条更凌厉了。不过,真暖和呀。

    她难得乖巧地点点头:“妾攥紧了。”

    下一瞬,她就觉细腰一紧,一条坚硬的胳膊缠上来,灼热的手掌捂住了她的腰侧。

    沐儿脸上发热:……这叫她还怎么走路呀!

    可是走了几步,她发现,这样被太子半提着腰走,还真是又暖又省力。

    *****

    可没走多远,沐儿就感觉,身后的气息越来越炽热。她心跳如雷,面孔越来越烫。

    她只盼着赶紧逛完回去,这可真比在屋子里胡天胡地还羞人。

    好在,他们并没走多久,便到了捶丸场。

    这捶丸场也就只有两三长宽窄,地势略有起伏,四边搭了简易的围栏,中间东一个西一个地挖了些小坑。

    两人站在场边,沐儿就裹在太子身前的披风里。她眼神灵活地紧张扫了一遍场地,就怕这捶丸场有什么不妥之处,又叫身后这人抓住她的小辫子。

    “可惜今儿风大!”

    听到太子在她头顶上说一了句,她心头一松。看来这一关是过了。若是风不大,太子怕不是有兴趣也打上两局。可见老天都不帮他。

    她正乐着,谁知太子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

    “回头叫人平了。”

    沐儿浑身一颤,气得跺脚,却忘了自己跟太子紧靠着,一脚下去,踩着个硬棒棒凸起,一歪,滑了下去。

    她一慌,就觉腰上被勒紧一提:“放肆!”

    沐儿:……她踩着太子的脚了么?!

    她扭了扭身体,低声哀求道:“殿下,这捶丸场又没碍谁的事……就留给妾吧?”

    片刻,她感觉太子低了头,唇凑到了她耳边,哈出的热气暖着她的耳垂,声音只得他们两人听见:

    “嗯……那就看你……今儿晚上,是不是乖乖地听孤的教导!”

    沐儿脸顿时红得赛过那软软的狐狸毛,又委屈得红了眼眶。

    *****

    第二天,风倒是停了。可沐儿早上起来就懒懒地。

    流采领着一帮宫女太监替她梳洗,突然惊呼一声:“姑娘,不好了,你的脖子怎么了?”

    沐儿呆呆地摸了摸,也没觉得痛。

    正茫然,瞥见旁边的宫女太监俱忍笑低头,她蓦然明白过来,脸“腾”地红了一大片。

    流采还认真地凑到她脖子下:“难道是被老大的虫子咬了!紫了好一片!可这宫里也没虫子呀!”

    “噗……”居然有人笑出了声。

    沐儿羞怒回头,却见众人全低着头,也看不出是谁在笑。

    她气得一指头戳在流采脑袋上:“大约是吃多了过敏!再乱嚷,就把你嘴儿给堵了!”

    流采揉着额头,睁着大眼,仿佛还在质疑:吃多了会过敏?!

    *****

    吃过早饭,沐儿又半闭着眼儿,歪在软榻上发呆,全福就进来了。

    “夫人,营造司的人来勘察捶丸场了!”

    沐儿“蹭”地坐起来,脸儿瞬间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无语中······”,灌溉营养液。

    宫分,是宫中份例的正式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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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甜,小天使,你收藏一个吧。^_^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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