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档案室

    主线题目出现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去三分之一的时间, 这是两次穿书经历以来, 主线题目出现的最晚的一次了。这样看来,所剩下来的可以让他们做主线题目的时间就少了很多,这对于他们当然是不利的。

    但是叶唐文很快就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叶唐文在自己的试卷上没有看到任何题目,许聿的试卷也是,而就只有邱轻辞的试卷上才出现了第一题。所以主线题目虽然出现了但是并没有以完整的面貌呈现, 就只有A卷上有题目,B卷和C卷都还是空白的。

    叶唐文看见邱轻辞的试卷上的题目是一道填空题——校花的衣服被谁弄脏了?

    后面则是一根横线可以供大家填上答案, 其实填空题和选择相比要难得多, 选择题还可以碰运气, 就算是概率再低好歹也有蒙对的可能。但是填空题就不一样了, 瞎蒙基本上是大海捞针。

    而且这道题目看起来模棱两可, 指向并不是很明确。

    首先, 这个校花是谁就有待考证, 因为一所学校不可能就只有一届校花。虽然说大概率会是现任的校花, 但是这样待考证的问题实在是让人头疼。

    看着邱轻辞试卷上的问题, 许聿秒变好奇宝宝, “看来必须回答了附加题以后才会出现主线题目这个消息果然只是一个障眼法啊。唐文你真是太聪明了!”

    面对许聿的恭维,叶唐文只觉得汗颜。一直靠着抱大腿通关的他, 要不是有邱轻辞一直打头阵, 他恐怕早就凉了。叶唐文示意许聿收敛一点儿,许聿难得地配合了一次没有再说话。

    虽然现在许聿还是会开点玩笑,但是很明显比刚开始来的时候对这些事情要重视得多, 也配合得多,叶唐文也终于放心一些。

    而其他穿书者则没有这高兴,钟琪死了,詹锦心和江宿雪两个就失去了一个队友。也就是说,现在少了一个人的队伍已经增加到了三个,现在就只有戈辰他们队和叶唐文他们队伍还是满员的。

    在书世界的规则之下,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果然,失去队友的詹锦心和江宿雪情绪都有些低落,所有人都已经不再看着被烧掉一角的试卷了,但是詹锦心却还站在那里看着那张被烧掉一角的试卷发呆。她看着钟琪的试卷半步也不肯挪动,到后来还小声地啜泣起来。

    詹锦心的哭是那种只掉眼泪的哭泣,不吵不闹不撒娇,但这种哭法最是令人不忍。江宿雪却不吃这一套,站在詹锦心旁边没什么耐心地道:“别哭了你再哭也没有用,我们继续找人吧,赶紧把主线题目做出来我们才能出去。”

    詹锦心听见江宿雪的话,却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看着江宿雪,“现在还怎么出去?钟琪死了,我们少了一个人就算我们两个都拿了一百分也没办法拿到一百五十分!”

    听见詹锦心这话叶唐文才知道原来詹锦心并不知道可以利用死人的试卷这件事情,看来詹锦心要么是第一次穿书要么就是以前都没有人告诉过她这种操作。讲道理,叶唐文还是第一次在书的世界看到比自己还不懂规则的人。

    看詹锦心哭得这么伤心,江宿雪轻蔑地走到了她身边,凑过去在詹锦心的耳畔说话。想也不用想江宿雪会跟詹锦心说什么,只见詹锦心原本泪眼汪汪的眼瞪大了看着江宿雪。像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相,但是江宿雪的表情让詹锦心信服了。

    可是叶唐文却没有从詹锦心的表情上看出多少高兴的意思,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抹忧虑,她没有再哭,但是却和之前一样保持着沉默,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现在没有谁愿意在詹锦心的情绪上多花时间,刚刚获得了新的题目,总算是有一点眉目了,大家更加确定这回的题目是跟这位校花演员有关。但是所有人面临一个问题,要不要在这里继续找下去?

    按说现在A卷的题目已经出现了,并且明确知道A卷的题目是和校花有关系。既然说的是校花的衣服被谁弄脏的,那么这种问题应该可以在学校里面随表找人问问就能知道答案,也就是说其实可以不需要继续再往上面找答案了。

    张寰宇就是这样想的,他看着自己唯一的队友杨婳,小声地征求她的意见,“杨婳我们别上去了好么?现在第一题的问题已经出来了,这种事情肯定在学校会有传言,我们别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好么?我觉得这里好可怕啊!”

    杨婳听见张寰宇这种想法,她也瞬间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这一路上过来你就知道哭哭啼啼,到底帮过什么忙?你一个男人,能不能稍微有点担当?现在这么多人,谁有说不上去了?你怎么就知道逃避呢?”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刚才那种事情要是再发生一遍怎么办啊?”面对杨婳的恶劣态度,张寰宇还是软软弱弱地说话,好像为了让杨婳同意下去,他并不介意杨婳凶他。

    杨婳也毫不客气,“你这么不在意这里的事情,难道是这里的线索对你来说根本没有用?”

    张寰宇听出了杨婳的弦外之音,他脸瞬间就红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字面意思。”杨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要回你自己回。”

    两个人闹了一点小的分歧,但最后还是统一了目标。这时候叶唐文忽然想到许聿好像从来就没有在这种事情上闹别扭,这方面许聿还是很棒棒的。

    就在别的队都在纠结于要不要上去之类的问题的时候,邱轻辞已经带着叶唐文许聿继续去找线索了。翁司琳跟在叶唐文的身边,距离其他穿书者比较远了一些的时候她才问:“你们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啊?那些问题啊答案啊什么的,都是什么意思啊?”

    叶唐文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这里还有一个“外人”,但是这会儿他实在没心思给翁司琳科普。补料叶唐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邱轻辞冷漠地说:“安静。”

    邱轻辞冷漠地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自然而然严肃的感觉,让人不由得信服。所以翁司琳一听见邱轻辞的话,马上就安静下来,不敢再继续嚷嚷。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叶唐文身边靠了靠,眼里虽然还有很多的好奇很多的疑惑,但是却咬紧牙关没再开口。

    三楼并不是教室,而是办公室和会议室。

    办公室和会议室就不像教室那样是打开着大门,每一道门都是被锁上的。当然,这难不倒邱轻辞,他没花多少工夫就把其中一扇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他们就看见里面的布置。这算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应该不是一间个人的办公室,而是类似于档案室之类的地方。一进去除了一个简易的办公桌之外,后面就是一排又一排上了密码锁的柜子。

    但是很奇特的是,办公桌上居然还亮着一盏台灯。台灯边上飞着一只飞蛾,还时不时发出吱吱的响声。桌子上还有一个非常老式的画着牡丹花的茶杯,茶杯的盖子是打开的,里边还有热腾腾的茶水,茶水上还冒着烟雾。

    桌上还有一本书,书看起来像是被经常翻阅的样子,已经有了许多旧的痕迹。书的旁边摆放着一副眼镜,也不知道是近视眼镜还是老花镜,它是被直接靠在桌子上放好的,而不是摺叠好了放在桌上的。

    这样的场景有一种极度诡异的感觉,因为像极了有一个人正在看书喝茶,只是临时出去一趟然后才将桌上的东西摆放成这个样子的。但是这里是从外面反锁的,而且这栋教学楼长年没有人,又怎么可能有人在这里呢?

    不止叶唐文,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许聿非常夸张地挽住叶唐文的手,“唐文我害怕,这这这……这里是不是闹鬼啊……”

    叶唐文:“……”您老人家现在才意识到是不是晚了点儿。

    邱轻辞则忽略了许聿这个戏精,缓缓走了过去,走到桌子旁边开始检查器这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来。叶唐文也跟着过去想要问邱轻辞有没有什么发现,但是他刚走到这张桌子旁边的时候就看见在桌子的另一边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居然有一排和之前他半夜在寝室里醒过来看见的脚印一模一样。

    叶唐文:“轻辞,你看这里有脚印。这些脚印就是之前出现在我们寝室那里的,昨天晚上我就是因为这些脚印才走到天台上的。”

    许聿也走过来顺着叶唐文所说的看了看地上,“恩,看起来应该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留下的。可是,这里会有人吗?”

    叶唐文:“应该没有吧,学校的人都没有来这里,就算这里有人,也早就饿死了啊。”

    邱轻辞:“跟过去看看。”

    跟着邱轻辞混了这么多次,叶唐文当然知道他这是要跟着脚印走过去看看。叶唐文自然是没有意见,但是他没忘记提醒许聿和翁司琳两个不要踩到这脚印上面,不然会非常危险。

    许聿和翁司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跟着走过去。摆放档案的房间留给人通过的距离非常狭窄,要避开地上的脚印就只能贴着墙走。邱轻辞走在最前面,叶唐文跟着邱轻辞,翁司琳和许聿分别跟在后面,但是他们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但是越走到前面脚印就越密集。到最后已经没有办法完全避开地上的脚印,邱轻辞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

    就在停下的位置,摆放档案的位置各种文件散了一地,而且保密柜里边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被洗劫一空,什么都不剩下。这简直像是一个可以串联起来的故事情节。

    有人来档案室偷东西,看守档案室的工作人员停下了手里正在看的书,走过来查看。虽然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叶唐文还是上前捡起了地上的档案袋。这份档案袋非常特殊,是白色的,和周围所有的档案袋颜色都不一样。

    叶唐文打开它一看,里面印着非常清晰的宋体字——翁司琳死亡档案

    看见这份档案的第一时间叶唐文就避开了翁司琳,走到了邱轻辞身边打开它看了起来。上面有着非常详细的有关翁司琳的信息。

    翁司琳,女,1992年,2011年入学,2012年在文海楼自杀。这份档案则是关于当时她自杀情况的详细调查记录,叶唐文一边看一边担心被翁司琳看破,顺手把这份档案递给邱轻辞。

    接过这份档案,邱轻辞微微蹙眉,然后看是详细地读起来。叶唐文为了转移翁司琳的注意,转而过去找翁司琳打算叫她陪自己去别处看看。和翁司琳说话的时候叶唐文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翁司琳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波澜。

    翁司琳倒是答应得很爽快,也没有发现叶唐文的不对劲。叶唐文装模作样地去找别的资料,但是就在叶唐文打算带翁司琳绕过脚印去前面的资料室再翻找的时候,却被办公桌那边的场景吓了一跳!

    刚才还空空如也的位置忽然坐着一位看起来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佝偻着背,正将桌上的眼睛拿起戴上,然后开始继续翻桌子上看了一半的书。动作自然得好像他当真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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