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瑟伦亚的久违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系统久违的发布了任务。

    而且是正式的任务。

    【任务：清理垃圾】

    【特殊任务：刷同情值】

    虽然这个任务名一点都不正式，但此垃圾非彼垃圾，他指的是那些渣滓，也就是反派们。

    可以去当收割机了。

    但是这个任务的规定时间是在晚上，而蝙蝠侠和他的小罗宾也只在晚上出现，他要杀人就会被蝙蝠侠逮住，然后告诉他爸爸。

    他的人设（在布鲁斯心中）可是实验产品。

    实验产品就要有实验产品的亚子！不被控制一波这么能让他好好演戏呢？而且还能完成第二个任务，何乐而不为？

    他愉快的和阿福很诡异的打了个招呼，费脚费力气的从大的要命的韦恩庄园离开了。

    阿福想着今天的少爷有点奇怪，于是去了蝙蝠洞看监控。

    瑟伦亚是故意被监控的，毕竟他们能看到的全部都是假的。

    “狗系统，出来接管身体，屏蔽大部分痛觉，大部分语言程序由你控制，背后的金属搞点动作出来，有实效的那种。”瑟伦亚在心里对A11说，放松身体任系统掌控他的身体。

    他感到背后有点发烫。

    还好他现在屏蔽了大量痛觉，不然瑟伦亚就能知道他背后的铁钉正在剧烈发烫，附近的皮肤都在发红，虽然因为不知名原因，他的皮肤没被烤熟，但还是很恐怖。

    “成功接管身体，执行目标：清理垃圾。”

    猩红的的光从瑟伦亚眼里迸发，无机质的瞳孔满溢着冰冷。

    “目标锁定——执行命令‘猎杀’——”‘瑟伦亚’提起刀，快速的在哥谭的小巷里穿梭，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并靠近了对方。

    “1——”‘瑟伦亚’的声音没有起伏，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瑟伦亚’挥出的刀带起鲜血和惊惧的头颅，打断了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求饶。

    月光下的恶魔出世，他的刀掠过每个恶人，他机械的数着数字。

    “4——”

    “11——”

    “20——”

    “锵！！”铁器相撞的声音打断了‘瑟伦亚’的动作，他有点疑惑的歪着头，循着攻击的轨道看向那人。

    瑟伦亚心底笑了一声，他干掉了这么多人，你才出现，真是不称职的骑士啊。

    ‘瑟伦亚’的瞳孔深处浮现一个怪异的图案，他看着蝙蝠侠几秒，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要打断自己，也像是在扫描。

    “检测到目标：蝙蝠侠——”‘瑟伦亚’沉默一下，把自己的结论推翻，带着点不解的接着说，“目标检测错误，信息更改完毕——重新检测——”

    “检测到目标为布鲁斯·韦恩，确认为“清理”目标，是否执行“猎杀”？”‘瑟伦亚’在问瑟伦亚，因为他只是一个辅助的子系统，没有自我意识，做事要请示主人才会动手。

    瑟伦亚也打算利用这个。

    在蝙蝠侠眼中，‘瑟伦亚’机械一样的脸上出现了表情，很扭曲，像是强行挣脱了什么做出来的。

    他的孩子，在和这个控制着他身体的东西争夺控制权吗？

    “否...这家伙...不是..呃——”瑟伦面目狰狞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后，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检测当前施令者为宿主，正在更改——检测到任务发布者权限高于宿主，更改取消——”‘瑟伦亚’分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整个人被蝙蝠侠大的踉跄了一下。

    蝙蝠侠可不会傻傻的等他说完才动手，抡起拳头就往对方身上招呼。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操控他！

    ‘瑟伦亚’当然不会任他攻击，手上套着手套，上面还加了锋利的三角，被打中可不是开玩笑的，但谁叫蝙蝠侠这么不留情，所以他也不顾及把亲爹打伤了，同样一打了回去。

    肉搏可不是‘瑟伦亚’擅长的领域，他打退蝙蝠侠后立刻抽刀欺身而上，刀刀密不透风，没有一点的破绽，看来是要置蝙蝠侠于死地。

    蝙蝠侠很憋屈，真的很憋屈。

    空手对上把刀就算了，关键是对方是他亲生孩子，他做不到对罪犯那样下狠手把骨头都给打断，而且看他的架势是哪怕断手断脚也要杀了，他总不能四肢都打断吧？

    要找个破绽，打晕他。

    蝙蝠侠在赌。

    他赌着挥刀的家伙出现破绽，他在赌瑟伦亚的反抗，他相信瑟伦亚不会轻易的被他完全控制。

    哇哇哇！！这样下去他可真要受重伤了啊！！虽然知道蝙蝠侠这家伙在想什么，但是他未免也太信任我了吧！！他是什么笨蛋吗？！！

    但瑟伦亚也气不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瑟伦亚很喜欢。

    他可是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蝙蝠侠没有余地反击，他一昧的承受攻击，刀刃破开他的护甲，几刀剖开他手臂的血肉，露出手部的森森白骨。

    蝙蝠侠感受到‘瑟伦亚’的攻击变得缓慢生涩，好几下命中弱点的都刻意卸去了许多力道，蝙蝠侠知道瑟伦亚在努力的控制。

    他的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

    他想到就去做了，蝙蝠侠把手放下，脆弱的颈部除了护甲什么都没有。

    而瑟伦亚的刀尖停在他脖子前，小幅度的颤抖着。

    “混蛋...这可不像你......”瑟伦亚半睁着一只眼，无力的跌落在地，他索性直接躺在地上，但还是没有睁开那只眼，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眼罩就要戴上。

    蝙蝠侠伸手拿走了那东西，那地上的瑟伦亚扶起来，盯着他那只眼睛看，突然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

    “别看。”瑟伦亚抬手挡脸。

    蝙蝠侠很轻易就控制住了瑟伦亚抗拒的手，命令他：“睁开眼。”

    瑟伦亚的睫毛颤了颤，还是拒绝了：“不。”接着他吧另一只眼也闭上了，眼不见为净。

    “睁眼，瑟伦亚，你是我的孩子。”

    这句话的意味瑟伦亚再清楚不过，他有些绝望的睁开眼睛，但还是没敢和蝙蝠侠对视。

    蝙蝠侠的身体在发冷，他在瑟伦亚背后看到了巨大的罪行，那不是属于瑟伦亚的，而是他背后的操控者。

    瑟伦亚的眼睛——他的左眼。

    属于机器人的无机质瞳孔，细小的红色摄像头埋在瞳孔中央，正盯着他。

    通过瑟伦亚在看着他。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会没发现？

    这个在瑟伦亚入住韦恩庄园的时候还没有出现...他们是什么时候带瑟伦亚回去改造的？

    可怖的阴谋化作阴云笼遭了蝙蝠侠，他阴沉的盯着瑟伦亚的眼，似乎在给对面的人一个警告。

    “别看，父亲，求您了。”

    瑟伦亚推开蝙蝠侠，他闭上了那只眼，表情很平静。

    不知道多了多久，瑟伦亚指了指蝙蝠侠手中的眼罩：“还我？”

    蝙蝠侠把眼罩递给他，看着自己一生的损伤，揉乱了瑟伦亚的头发：“回家吧，我想办法。”

    瑟伦亚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太久没感受过了，在他死了之后，灵魂没有归处，他只能四处飘荡，碰不到人，天堂不收他，连地狱都嫌弃他——绑定了系统的人灵魂看不出颜色，被嫌弃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一直飘啊飘...不知道多久了，他才久违的拥有了□□，在此脚踏实地的站在了大地上。

    长久的孤独他之所以不会消散，恐怕是什么存在取走了他感知的记忆吧。

    家啊，多奢侈的东西。

    所以他经历的痛苦组成堡垒后，终于有人愿意敲开这座死城的大门了吗？

    或许不用这么温柔，即使他是拿着炮弹轰开了门，也够了。

    归宿这种东西......

    这样的他也能拥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