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笼罩在黯淡的光线里，晦涩的颜色像是在腐烂的伤口。
哥谭的广告屏一如既玩且准时的出现了小丑狰狞而滑稽的面孔，即使哥谭对这张脸感到恐惧。
小丑愉悦的看着他抓来的人质，享受他们的瑟瑟发抖，伸出手抱起一个小女孩，把她放到摄像机面前，嘻嘻哈哈的开口：“今天天气真好~又到了小丑的游戏时间！哈哈哈——”
“噢！小女孩…和人质们！一定都等不及了！”小丑消失在屏幕上，接着一阵哗啦啦的翻东西的声音，还有小丑的碎碎念。
“我找到了一个超级——超级棒的孩子！他看上去和蝙蝠侠有点关系！……emm我的炸弹呢？哈莉？！！”
哈莉的身影在屏幕上一闪而过：“哈！小布丁！！炸弹已经埋好了！这是遥控！小布丁！还有一个————小宝贝他在来的路上！！哈哈哈——布丁的游戏真是太完美了！”
“小宝贝？哈莉！你可不能这么喊他……他可是我的！”小丑斥责了一声，他重新出现在屏幕上。
“嗨！小蝙蝠，我知道你在看，距离上一只小小鸟翘辫子已经过了非常——非常久！哈哈哈哈——你没忘记吧？哈哈哈谁知道呢~~”
“这次！是你资助人的孩子！你能救下他吗？”
“哈哈哈哈————”
一切都在瑟伦亚的掌控之中，他破开大门，握着刀直奔小丑。
“哇哦！瑟伦亚，你可不乖哦！”哈莉用棒球棍挡开瑟伦亚的攻击，顺手把身边的小女孩拉倒身前。
瑟伦亚沉默着用阴郁的眼神看着小丑女，目光触及小女孩是稍微停顿，他被迫收起武器，问：“你想我做什么。”
小丑发出响亮而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很简单！我的小乖乖！我需要你配合我！玩一个游戏~~”
“首先~扔掉你的武器！”小丑手上拿着一张刀片，他走到女孩的背后蹲下来，刀片靠近女孩的动脉，威胁着。
瑟伦亚的雇佣兵原则就是不伤害到无辜的人，一旦他违抗那个女孩就会受伤，这和他亲自动手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只能冷着脸从善如流的把腰间的刀和绑在腿部的枪扔掉，看着小丑女谨慎的收起他的武器，瑟伦亚的脸色黑了几分。
小丑很满意瑟伦亚的顺从，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二，喝下药水。”
他把药水扔向瑟伦亚，开口解释：“别担心，只是一些小伎俩，会让你失去力气一小会儿。”
瑟伦亚接住药水，他心下有几分犹豫，一旦他喝下药水，事情的发展就由不得他来控制了。
但比起自己，瑟伦亚还是无法舍弃人质的生命。
毕竟他可以读档重来，而这些人死了就是死了。
瑟伦亚喝下药水，只觉得力气瞬间消失，他勉强靠在墙上，任由小丑把他绑起来吊在上一楼的窗户外。
他往下看了眼，大概有十层的高度，还是挺可怕的。
摔下去就死了吧？
蝙蝠侠来到这个房间后，小丑明显更加兴奋了，他调好机关，笑的是格外肆意。
“哈哈哈哈——小蝙蝠晚上好啊！”他像是邀功一样把摄影机里面的瑟伦亚给蝙蝠侠看，“你认识他吧！一定是吧！我们的布鲁斯宝贝一定吩咐过你要好好的保护他的好孩子吧！”小丑说这句话的时候关掉了摄影机。
蝙蝠侠抿着嘴，身上的黑气犹如实质，如果眼神能够是把刀，那么小丑早就被千刀万剐了：“够了！小丑！这是我们之间的战斗，没有必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小蝙蝠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一——场游戏！”小丑从怀里掏出两个遥控器，他把遥控器摇了摇，“这两个遥控器，一个连着人质身上的微型炸弹，一个控制着小乖乖身上的绳索~~你要选择哪一个呢？”
“时间不等人哦~~你只有十秒钟的时间~如果时间到了，我就两个按钮都按下去哦~~哈哈哈哈快点选择吧！可怜的人质还等着你们来救他呢！”
小丑的话似乎引起了那些作为人质的人的共鸣。
“对啊！快救救我们！”
“这不是很简单吗？快选我们啊！”
“只牺牲一个人就可以就我们了！”
蝙蝠侠心下已经有了选择。
瑟伦亚只是被绑住才不能行动，一旦束缚他的东西消失掉，他一定能够自救。
所以，他只要选择人质就可以了。
可怜的蝙蝠侠对瑟伦亚太有信心，毕竟他心中的瑟伦亚是雇佣兵，他却完全不知道瑟伦亚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进行自救。
“我选人质...”
小丑笑了起来，他笑到肚子痛，却还是在嘲讽着蝙蝠侠的无情：“真可惜！人质身上其实什么都没有！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是从心底涌起不详。
“哈哈哈哈——我知道你觉得瑟伦亚能自己救自己！但是小蝙蝠~你知不知道他喝下了我给他的特殊药剂~~现在的瑟伦亚~一点力气——都没有哦！！”
蝙蝠侠知道了这股不详来自哪里，他跑向窗口，小丑却早就按下了按钮。
他只能在赶到之后，触及那发冷的指尖。
瑟伦亚的指尖划过他的指，明明很快，蝙蝠侠却觉得那短短一秒的动作有千年那么久，他从喉咙中发出悲鸣：“不——”
瑟伦亚下坠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蝙蝠侠没来得及做任何的挽回。
蝙蝠侠的大脑轰鸣一声，他耳边只有小丑的笑声和他嘲笑的话。
“真是太好笑了！我们正义的蝙蝠侠！永远不杀人的蝙蝠侠！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小小鸟！而且还是两次！哈哈哈哈————”
“瑟伦亚可是相信这您能选择他的呢~~就像之前的小罗宾一样相信着你~~”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小丑剩下的话哽在口中，蝙蝠侠的攻击只有一下，很用力，直接就把小丑打晕过去，喊来戈登收押小丑，他匆匆忙忙就下了楼，他更想去给他的孩子收起尸体。
他半路换掉蝙蝠装，踉踉跄跄的跑到楼下，拨开围观的人，跪在那片血泊上抱起了他的孩子。
“不——”布鲁斯悲痛欲绝，他收紧了拥抱的手，眼眶里全是血丝。
他抱着全身是血的瑟伦亚，进入了车内。
“阿福，准备葬礼。”布鲁斯从未如此冷静，但他冷静的背后是遍体鳞伤的心。
他再一次失去了他的孩子。
或许小丑说的对，是他亲手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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