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怀抱着凤九,二人伫立在佛铃花海中,凤九眉眼如月,笑语晏晏,东华虽面色淡然,但望着凤九的眼里却温柔似水,宛如一双璧人。
“这便是以身相许,你可确定?”
凤九听到东华的声音不由绯红了脸,心中回荡着无比的甜蜜与窃喜,现在理智回了神才发觉,她刚才真的是胆大包天,竟敢对帝君说出了以身相许这等荤话。
“本,本帝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是言而无信之辈!定会为帝君端茶奉水,鞍前马后!”
凤九从东华怀里抬起头轻咬下唇看着他,闻言东华轻挑剑眉看着她,这是打算不认账了吗?
“端茶倒水,你怕是要在这太晨宫里端上个十万年的茶,倒上个二十万年的水,才足够吧。”
凤九闻言并没有露出慌乱的神情,反而对着东华狡黠一笑。
“这可是帝君自己说的,若是没有个三十万年,你可不能再把我赶出这太晨宫,不然,则会食言而肥!”
东华不由无奈一笑,点了点凤九的额头,看来是他被骗了呀。
自那天后,凤九就被调进了太晨宫内殿,美曰其名照顾帝君生活起居,打理内殿后院里的佛铃花。凤九仿佛天生神通,从小她便亲近各种花草植物,青丘内的许多花花草草在她的手里都会变得生机勃勃。
据折颜所说,这都是因为当初她娘怀着她胎象不稳,四叔与折颜寻遍世间,才为她娘寻来了这凤尾花。她娘服下凤尾花果然胎象坐稳,且她出生时全身皮毛赤红,额间生来带着凤尾花的印记,让她成为了这四海八荒内唯一一支赤红九尾狐。
凤尾花乃天地神花,见过的人少,其功效更无法让人治全。凤尾花在胎内时便与凤九融为一体,所以使她一直都能与花草树木相近,故此,佛铃花在凤九的呵护下能照顾的很好。但是其他,东华不由头疼扶额,就真的一言难尽了。
织越慢慢走进凤九身后,这不是青丘的那只狐狸吗?织越在凤九能调进太晨宫内殿时便知道了,这低贱的宫娥居然是青丘的帝姬,天君还嘱咐她不要得罪青丘的人,哼,看她怎么吓吓这小狐狸。
织越慢慢靠近凤九,放轻脚步‘啊!’看凤九被吓的六神无主开心大笑!
‘啪嗒’凤九蹲下身捡起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茶杯,如临大敌!天呐!这已经是她进入内殿后摔碎的第九件东西了,听东华说好像还是墨渊上神所赠,他还挺喜欢的!
“完了完了,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响,你吓我干嘛?帝君的杯子!!!”
织越看着凤九手里的陶瓷碎片,顿时也有些慌张,帝君的?不会闯祸了吧?
“你,你怎么连个东西都拿不稳,还大呼小叫什么呀,你不要以为你是青丘的什么帝姬的就想赖给本公主!”
凤九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捡好了茶杯的碎片起身看向织越,织越被凤九严肃的模样吓得退了一步,不排除她是因为做贼心虚才后退的。
“第一,如不是你鬼鬼祟祟站在我身后突然尖叫,我不会松手,杯子也不会摔碎。第二,我没有对你大呼小叫,也没有以自己帝姬的身份赖给你,如果你想看我仗势欺人大呼小叫的样子,本帝姬也不会吝啬!”
凤九板起面孔起来训斥织越,下意识学着帝君说话的模样,不见怒气却说的织越哑口无言,不敢作声。回过神来的织越有些不服气,白凤九是青丘的帝姬不错,可她也是天族的公主,怕她干嘛?还有为何帝君只能看见这狐狸而看不见她呢?明明是她更先认识帝君才对。
“别以为你随意寻个什么报恩的理由就随意缠着帝君,这是天族,不是你青丘,你……”
“吵得我头疼,呱噪!”
听到东华的声音凤九下意识将托盘和托盘上的茶杯碎片藏到身后,眼神乱飘却不看向东华,这模样东华一看便知凤九定是做了何事,心虚!
“织越见过东华帝君!”
织越缓缓向东华行了个礼,行为举止优雅知性,落落大方,含情脉脉。变脸的速度让凤九叹为观止!
“听表哥宫里的人说,今日晨起,帝君和天君去了表哥的紫宸殿,商议表哥和白浅的婚事?”
“不错。”
凤九闻言竖起了耳朵。
“我怎么不知道呀?”
东华不由微微摇头面带笑意。
“早上某只小懒猪都还未起身,又怎会得知?”
凤九神色讪讪陪笑,昨夜帮帝君磨墨她觉得有些无聊,便在东华的书房里翻看一些札记游书,看的入了迷,第二日自然也就起不来了。而且自东华公布她乃青丘帝姬的身份,太晨宫内上下对她均是纷纷讨好,即使是起晚了,也无人会去打扰叫醒她。
“太子殿下是会迎娶我姑姑吗?”
“不错!”
不怪凤九有此一问,毕竟姑姑和天族的婚事一波三折。
“那帝君你会去青丘迎亲吗?”
“不错!还想问什么?”
凤九喜上眉梢,她也许久未回青丘了,有些想念娘亲。她出来多日,只有一封书信传回家中,届时姑姑大婚,她跟着帝君一起回去,有帝君在,也就不怕她爹打她了!
“没了没了,现在没了。”
一旁围观的织越瞧的颇不是滋味,两人之间与她仿佛有隔着万丈,怎么都插不进去一般,她还从未见帝君对何人如此茶颜悦色,有问必答。
“我,我有,我想问……”
“你若无事,便先退下,这太晨宫,以后还是少来甚好。”
织越问题还未出口便被帝君语塞一顿,脸都垮了下来。如果织越在现代,她就会知道什么是大型双标现场,唾骂东华帝君一定是个双标狗。
“织越告退!”
可惜织越不懂双标是什么,只能委屈行了个礼走了,织越发誓,她还是暂时不要喜欢东华帝君了,这简直是太偏心了!!!!
凤九在不知不觉中将托盘从身后放回到了身前,东华低头一看便看见了自己最爱常用的杯子已经四分五裂。
“你打碎了墨渊上神送给我的茶杯,这笔新账小殿下也打算记在救命之恩上吗?”
“还,还能这样算吗?”
凤九理亏的看向东华,哭凄凄的可怜表情,都怪织越,又加一笔账了,这报恩何时才是个头呀?
“这是你打碎我的第九件物品,想想怎么还吧。”
凤九想了半天没想出,便抛诸脑后了,这债多不压身,还是慢慢还吧。
时光荏苒,凤九待在这太晨宫已有数月。她常常跟在东华身后,他在前,她在后,东华在左,凤九在右。两人甚少分离,有时凤九落后了,东华会站在原地转身看着她,等着凤九上前,再牵着她的手慢慢游荡。
东华去参加天族朝会时,凤九就会变回原型,隐去九尾,成为一只绯色的狐狸,被东华抱在怀里前去,久而久之,天宫上下都得知东华帝君得一灵宠,爱不释手。
东华在处理些天君递交需要他决定的事务时,凤九便在身旁磨墨倒茶,红袖添香,只要东华撇头,就能看见一旁笑语晏晏的凤九,仿佛一身疲倦都能被她的笑感染消散,只是凤九的字不好看,被东华压着练了不少,每次凤九看着那一堆大字都神色凄苦,耍赖撒娇。
东华即使是神身不需进食,凤九任然会为他准备一日三餐,除去会照顾花草这一点,凤九的厨艺更是甚好,东华尝过一次,便再也无法拒绝了,久而久之,身上也沾染了不少人间的才有的烟火气,司命再看,绝对不会再说帝君是个只适合挂在墙上的神仙了。
东华休憩看书时,凤九累了,便会趴在东华膝上。东华爱恋凤九的日夜陪伴,更也会心疼凤九,让她回去自己的闺房休息,可凤九不愿。凤九只知道,每次趴在东华的膝上,怀里时,身边萦绕的都是东华的气息,一睁眼,便能看见东华,这种感觉让她无比迷恋心安。
只要能待在东华身边,即使他们有时一天没有一句话语,没有一句甜言蜜语,都让凤九甘之如饴,如坠蜜糖。
司命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不由感叹小殿下的执着与对帝君深深的爱恋,让他与成玉等人都颇为佩服。帝君掌握生杀大权征战沙场已过数万年,帝君的身上已经不见当年的戾气,但是却更为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让人无法接近半步,仿佛世间无任何得他留恋,随时可登仙化羽而去。
但是现在的小殿下将帝君改变了很多,不是说之前的帝君不好,而是现在的帝君,更多了人情味,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不在是了无牵挂,无欲无求,而是有血有肉,为自己而活,这让成玉甚是咂舌,那可是曾经的天地共主东华帝君呀,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什么?太子在凡间养了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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