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很快就离开了, 剩下站着有些拘谨的卡卡西还留在病房里。
幸朝着银发的青年招了招手,他嘟哝“什么事啊”, 却还是乖乖走了过来,站在她的病床前,一双曾经无比锐利的眼睛现在懒懒散散。
她看着却笑了起来, “终于长大了呢, 卡卡西。”
用着长者的口吻, 少女身形的她姿容美丽, 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忍者,反而像是大名家的公主, 优雅地坐在帷幕之后。
“是啊。”卡卡西本想坐在她的床沿,又意识到自己刚刚靠在了树干上,可能身上的衣服并不干净,他被特地放在医院的忍犬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甚至来不及回家换件衣服。
以前他和她一起住的时候, 每天都要被要求着洗澡换衣服, 这些年虽然不在她的身边,这个习惯却还是意外地保留下来。
“坐下吧。”幸拉住卡卡西的胳膊,他便顺着她的力道坐到床沿, 没有半点反抗, 之后就听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她说, “卡卡西, 和我说说佐助的事情吧。”
卡卡西叹了口气, 觉得这些年因为她的沉睡而被闷在心里的气要全部被叹息出来,“好歹你也先问问我这些年的情况吧。”
这样说着,他却是很诚实地告诉幸她想知道的关于佐助的事情,“佐助那孩子,天赋虽然比不上鼬,但是也算是仅次于鼬了。”
“毕竟他们宇智波家的向来就出些天才。”卡卡西说到天才,却没什么特殊的情感,他以前被称为天才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样一个道理。
被称为天才的不一定比其他人努力的少,或许付出的更多也说不定。
比如他,又比如鼬,再比如佐助。
“鼬以前总是很少说话,却总是提起佐助那孩子,可能就是被他唠叨多了,我现在看佐助的时候脑子里总是鼬的唠叨。”
“那个时候,明明鼬也是个孩子,却挂念着另一个孩子。”
幸看了卡卡西一眼,没有说她觉得卡卡西现在也挺啰嗦的,这可能上了年纪的人的通病,忍者做到卡卡西已经不算是年轻了,做忍者的十几岁就死在任务里的多得是。
“我其实挺喜欢佐助的。”卡卡西突然说道,看到幸震惊中略含鄙视的目光又无奈的笑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呢,仅仅是老师对学生的喜欢而已。”
说道这儿,他突然认真起来,“鼬灭族那件事情想也是知道有隐情的,只是既然三代大人也承认了这件事情的存在,那这件事情基本上就已经决定了,你不要私下里去查。”
“宇智波一族的还是更适合学习忍术幻术,你教他刀法不一定适合他。而且佐助的性格敏感偏激,一心沉溺在仇恨之中,他不一定会喜欢你。”
卡卡西继续说着,话的意思却突然拐了个弯,“你不如继续教我刀法,当初说好教我打刀和太刀,这么多年过去也没继续教我。”
“那些短刀老师多年不见,我也挺想念他们的。”他又道,“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换了口味,我会做的还是烛台切当年做的那些菜,你怕是吃厌了。”
提到自己的血继限界,幸定定地看了卡卡西一眼,莫名地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她道,“以后你都不会见到他们了。”
而后,道,“鼬给我设她下的幻术师除非施术者死亡否则不能解开的幻术。”看着卡卡西一下紧张起来神情,她接着道,“鼬并没有死去,只是我付出了些代价将幻术解开。”
幸撒了个小谎,“我以后只能召唤出刀剑本身的样子,无法再让他们化作人形来战斗。”
“这样啊。”听闻鼬没有死亡的消息,卡卡西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多一些,还是别的什么感慨多一些,当年鼬要是下了杀手,幸早就不在了。
“不过,现在的话,鼬差不多也觉察到我醒过来的消息了吧。”
卡卡西倒是不以为意,“他总不可能跑到木叶来找你的,顶多以为你已经去世了吧。”
“你现在就是尽早恢复实力,不然教导佐助的事情,我就算让给你了,你也无法获得那孩子的认可。”卡卡西很懂得佐助看中的是什么。
在复仇者的眼中没有什么是比力量更重要的了。
之后,卡卡西又说了些佐助的事情便离开了,他倒是想一直在医院陪着他,只是想到她的愿望,他又不得不去火影办公室一趟,和三代火影商讨一下如何和长老顾问们争取让幸当佐助的老师。
幸在护士的照顾下做了一些检查,并且吃了一顿没滋没味晚餐,吃完之后,她看着窗外沉思了很久,觉得早点知道这样就好歹把烛台切留下了。
又想到当年卡卡西的厨艺就很靠近烛台切,不知道在自己沉睡的时候有没有长进,等出院了干脆让卡卡西来自己家做厨娘吧,反正他现在再带小孩子也没什么任务。
可能是睡着的时间太长了,幸觉得自己的精神有些疲惫,可是身体却怎么都无法入睡,在床上滚来滚去很久之后她终于放弃睡觉这回事。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至于头发,反正明天等卡卡西过来的时候让他给自己梳就好了。
压榨卡卡西已经成习惯的幸某人觉得自己想法不错。
等她出神的看着月亮不知道多久之后,听到自己的病房门从外面轻轻被打开,幸看过去,拿着一束花的少年站在外面,他似乎有些惊讶于她还醒着。
佐助却是很惊讶,他特地等到深夜才过来,之所以没有敲门也是怕敲门的声音吵醒她,没想到她居然醒着。
一想到自己没有敲门就进入别人的房间,佐助就觉得自己愧对了美琴妈妈曾经的教导。
他的脚步停在外面,不知道该走还是该进去。
头发有些乱的少女正偏着头看向他,本该是耀眼的金发在月光下柔和了许多,一双澄蓝的眼眸极美,像是荡着水波。
佐助以前见过的她闭着双眼沉睡的模样,而今她睁开了眼睛,又是另一种不同的美丽。
而坐在床上的幸却没有佐助想的那么多,那样标志性的纯黑的头发和眼睛,以及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幸稍微想了想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佐助会大晚上的跑到他的病房里,并且手里的那束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送给她的。
“是,过来找我的吗”少女一双眼眸笑弯起来,眸中的期待之色太过明显,让原本已经生了一些退意的佐助只好点了点头。
她似乎更开心了,“太好了。”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说,有人来看望总归是令人开心的。”
佐助被她的心情感染,也放松了些,走近了将自己怀里的花递过去,本来这些花刚采摘下来的时候送才是恰当的时候。
过了一个下午以及大半个晚上,这些花已经的花瓣已经有些萎缩,看着不如之前水灵了。
幸接过少年递过来的花,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很清淡的花香却很好闻,她重新抬起头看向面前别扭的少年,道,“我很喜欢,谢谢你。”
然后就自然地交换了姓名,佐助注意到了面前这位少女的名字只有单单一个字,他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也并未问出些什么。
既然送完花,佐助也就打算走了,转身的时候却被少女叫住,她的语气有些迟疑,叫着他的名字的时候也透着不熟悉,“佐助。”
尽管如此,她似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道,“佐助可以再陪我一会吗”
“我似乎睡了很久,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困扰道,“而且似乎睡得太久了,现在反而一点都睡不着了。”
她又笑起来,那笑容就像是他送给她的花一样,纯白,毫无威胁又娇弱,佐助瞥了她一眼,道,“不想笑就别笑了。”
佐助一点都不觉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在医院睡上几年是一件值得笑出来的事情,她的笑容在他看来不过是因为害怕一个人待房间里而对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他恳求留下的一种示意。
自以为懂了,本质上还是温柔的少年难得安抚道,“我会留下的。你有什么想知道就问吧。”
看着佐助停下离开的脚步,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的幸不由得在心里点了点头,鼬的弟弟果然和鼬口中说的一样可爱,不过这样别扭的性格也是宇智波的传统呢。
“这几年木叶和平吗”幸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佐助犹豫了一下,斟酌道,“应该是和平的吧。”他向来只沉浸在练习忍术的世界里,对于外界其实不怎么关注。
但是没有发生和别的村子之间的战争应该就说明木叶还是很和平的吧。
“我沉睡前刚刚接到了雨之国那边的情报,似乎哪里诞生了一个叛忍组织,雷忍那里似乎也不安分,向来中立的铁之国也有一些小型争斗出现,我一直都很担心。”
“听到佐助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木叶还是和平的真是太好了。”
明明刚刚念着他的名字还有些迟疑,现在已经能很顺利的叫出他的名字了,只是对于少女口中说的那些情况,佐助抿了抿唇,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他正想说出实话,就听到少女接着说道,“为了木叶的和平,如果付出什么都是值得。”
佐助一怔,像是自问自答道,“为什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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