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9 飞抵圣胡安

小说:橙红年代 作者:骁骑校
    刘子光帮马利根整理了一下衬衣领子说“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我会付你双份价钱。”

    马利根又灌了一口酒说“事先声明。付现金。不要西非法郎。只收欧元或美元。”

    刘子光不动声色“沒问題。我会付给你能买一吨朗姆酒的钱。但要在抵达圣胡安机场之后。”

    “那样最好。”马利根嚷嚷着。贪婪的瞅了一眼刘子光腕子上的手表。那是一块限量版的ic飞行员腕表。市价五千美元。能戴这种表的人。自然不会是穷光蛋。这也在无形中为刘子光的信用背了书。

    “我们最好快点。你知道。圣胡安的局势不是很稳定。”刘子光催促道。从钱包里拿出一叠大额美钞递过去“这些算是预付款。我看你穷的大概已经买不起汽油了。”

    “先生。看來你还不了解老马利根。我就算自己喝不上朗姆酒。也不会让我的珍妮宝贝饿肚子的。对了先生。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布鲁斯刘”刘子光随口扯了一个英文名字。

    “好吧。布鲁斯。叫你名字不介意吧。请您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就來。”马利根走进了房间。那条黑狗也跟着走了进去。仅仅过了一秒钟马利根就出來了。所谓的换衣服只是拿了顶破旧的白色大檐帽戴在了头上。帽徽是金色的。有皇冠和螺旋桨的图案。不知道是哪国空军的军帽。

    马利根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走进车间。掀开占满灰尘的绿色篷布。顿时到处弥漫着呛人的尘埃。篷布下是一辆破旧的陆虎敞篷吉普车。马利根跳上去发动了一会。引擎像是得了哮喘病。咳咳的响着就是不走。

    “我父亲教过我。对付机器最好的办法就是揍他一顿。”马利根说着。跳下车对着引擎盖猛踹一脚。沒想到居然运转声音正常了。

    “请吧。布鲁斯。”马利根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又对那条黑狗说“里根。上來。”

    黑狗乖巧的跳上了汽车。在后面找了个舒服的角落趴了下來。刘子光跳上副驾驶的位子。马利根想了想又下车把挂在墙上的温彻斯特连发枪取下來扔进车厢。这才踩油门离开。

    “我好像听到你在喊里根。”刘子光随口问道。

    “是的。这条狗的名字就是里根。我养了三条狗。都叫这个狗娘养的名字。”马利根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他开车的技术不错。在狭窄的土路上奔驰如飞。

    “我想你是在纪念某人。对么。”刘子光说。

    “是啊。纪念八十年代的美国总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心。”马利根一拐方向盘。从一个黑人小孩身边呼啸而过。回头恶狠狠地用土著语言痛骂了几句。

    刘子光拿出一支在机场免税店买的雪茄烟示意道“來一根。”

    “谢谢。不过老马利根喜欢更冲一点的玩意。”说着。老飞行员双手松开方向盘。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玉米芯烟斗。塞上金黄色的烟叶点着火抽起來。路虎车沿着直线向着广袤的非洲原野奔去。

    开了大约半小时。终于來到一个荒废的机场。塔台上空荡荡的。进口处的铁丝网已经破损生锈了。一块圆形的铁牌子上印着大大的s。红油漆斑驳不堪。水泥地的缝隙里。杂草丛生。

    马利根跳下车。把栏杆掀起。这才开车來到机库门前。掏出钥匙打开巨大的铁锁。用力推开机库大门。站在门口得意洋洋的说“这就是我的老珍妮。我说她是非洲第一美人。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吧。”

    刘子光望着这架老式螺旋桨飞机目瞪口呆。这是一架1935年定型的道格拉斯dc3型双发活塞式短途客机。典型七十年代涂装。红蓝白相间。机身上大片油漆剥落露出里面的金属原色。机身上还涂着一个搔首弄姿穿着比基尼的金发女郎。

    “非常同意。”刘子光煞有介事的点着头说道。

    马利根很满意。找了根牵引索连在汽车上。把这架老掉牙的dc3拉出了机库。停在了跑道上。搬出油桶。叼着还在燃烧的烟斗。用老式的气压泵给飞机加油。

    刘子光说道“马利根先生。我想你一定当过兵。”

    “哈哈。你说对了。我在南非军队服过兵役。在刚果当过雇佣军。为那些将军们卖命。谁知道他们一上台就偷国库。”

    马利根喋喋不休的说着。足足加了二十分钟才把汽油加完。将汽车和空油桶弄到一边去。先把黑狗扔进舱门。然后自己爬了进去。别看这老家伙上了年纪。身手倒还算敏捷。

    “布鲁斯。”马利根伸出了手。刘子光抓住他的手。一跃而上。dc3里面有二十來个座位。因为年头久远。靠垫里的海绵都露了出來。机舱里充满了油污味道。驾驶舱很简陋。沒有任何现代化的设备。马利根坐上驾驶席。娴熟的打开各种开关。检查着了一番。这才启动飞机。

    老飞机在泥土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终于飞上了天空。刘子光找了个座位坐下。望着舷窗外的一望无垠的非洲大陆。现在正是旱季。遍地枯黄。但也有大片大片的绿色。飞了一会儿。蔚蓝色的大海充斥了整个视野。刘子光明白。从科托怒到圣胡安最近的路线就是走海路。

    似乎遇到了气流。飞机有些颠簸。耳朵里充满了发动机单调的轰鸣。刘子光走到驾驶舱门口想问问马利根几个小时可以抵达。却惊讶的看到这个老家伙正抱着一瓶朗姆酒吹呢。

    “马利根先生。如果我是你。就不在开飞机的时候喝那么多的酒。”刘子光并沒有大惊小怪。而是镇定无比的说道。

    “哦。布鲁斯。你大概不知道。老马利根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最清醒。才能握的住操纵杆。”

    刘子光耸耸肩。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再进大海里喂鱼。

    “你会开飞机。”马利根问道、

    “开过安东诺夫一款双翼机。”刘子光答道。

    “那就好了。沿着现有航线一直飞。看到海岸线的时候叫我。”马利根摘下耳机一丢。竟然去座舱喝酒睡觉去了。

    刘子光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接过了操纵杆。

    飞机上某些铭牌显示这是架飞机原來是军用型的c47。二战时期就开始服役。能撑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一路上刘子光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发动机停转。幸运的是。老珍妮很给面子。保持一百五十节的匀速前进。并未闹出什么乱子來。

    三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海岸线。刘子光冲后舱喊了一声“马利根先生。醒醒。”

    回答他的是如雷般的鼾声。刘子光一按操纵杆。飞机径直朝海面俯冲过去。马利根一头栽在机舱壁上。这才醒过來。飞也似的窜进驾驶舱。才发现是一场虚惊。刘子光已经把飞机拉了起來。

    马利根接过了操纵杆。意犹未尽的说“小伙子。如果你早生几十年。一定是个好的俯冲轰炸机飞行员。”

    刘子光笑笑。随口问道“马利根先生。你在南非空军一定是开战斗机的。”

    “您错了。我的布鲁斯。我在南非陆军服役。专杀那些闹事的黑杂种。”

    “那么你是个种族主义者了。”

    “哦。不。我平生最讨厌两种人。第一种就是种族主义者。”

    “第二种呢。”

    “黑人。”

    这下刘子光彻底无语了。只好默默地抽着雪茄。

    机翼下就是西萨达摩亚的首都。圣胡安市。

    这是一座海滨城市。靠海的地方有港口和几座非洲城市特有的用來装点门面的摩天大楼。但港口里几乎沒什么像样的船只。组成城市的主要是大片的铁皮屋和平房。景色一掠而过。前面就是圣胡安机场了。

    所谓机场。不过是个简陋的航站而已。短短的跑道无法起降大型客机。停机坪上。孤零零的趴着几架老式螺旋桨飞机。马利根开始用电台联络塔台。

    “圣胡安导航台。这里是珍妮757。请求降落。完毕。”

    不久传來回答“珍妮757。可以降落。完毕。”

    飞机降落了。事实上操控飞机最难的就是起飞和降落。在圣胡安机场这种条件恶劣的跑道上降落更显本事。马利根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他的珍妮安全降落在跑道上。就在飞机滑入停机坪后。左引擎冒起了黑烟。

    “可怜的老珍妮。看來我要在圣胡安呆上几天了。真够呛。”马利根抱怨道。

    “这种老式飞机的配件不好找吧。”刘子光同情的问道。

    “那倒不是。圣胡安这种鬼地方。根本沒有好的朗姆酒。”

    “祝你好运。老家伙。这是你的应得的钱。如果凑巧的话。我希望能搭乘你的飞机回去。再见。”刘子光用在机场银行兑换的美元支付了马利根的酬劳。跳下了飞机。

    圣胡安机场只是光秃秃的一条跑道。一座孤零零的塔台。一个年久失修的两层大楼。穿着卡其色制服的海关人员面无表情的坐在凉棚下。几个斜挎步枪的士兵悠闲地溜达着。刘子光认出那是老式的fn fa。一种比利时生产的大威力自动步枪。他们的枪管已经磨得发白。木质枪托也斑驳黯淡。看來包养的不大好。

    海关人员用刺耳的语调冲刘子光嚷了一句。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刘子光明白。是在索要护照。于是他把自己的护照递了过去。

    海关人员看到护照里夹着的美元大钞。眼睛一亮。拿起戳子盖了一下。摆摆手示意刘子光可以走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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