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嫔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寒楚阔步走过,气宇不凡的身姿走动间不失美感,如天上的皎月,无法触及。

    他的到来成功让雨花殿安静下来,惠嫔只敢哭一会,随着高大玉立的身影步入雨花殿,她不敢再哭下去,害怕会因此惹怒皇上。

    “惠嫔你来说。”他甚至不愿多问一个字,慵懒却又透着绝情冷意。

    惠嫔含泪说出昨天夜晚发生的事“臣妾吓得不敢作声,怕惹恼了那人,会被其灭口。”

    说完,哭得泣不成声。

    殿里的妃嫔噤若寒蝉,生怕锅会甩到她们的身上,包括平日里佛口蛇心的丽妃,不敢趟这趟浑水。

    寒楚沉默着,整个殿内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这时,嫔妃里冒出一道温吞的疑惑声。

    我有这么可怕吗挖个土而已,把人吓成这样了罪过罪过。

    殿内大部分人“”

    瞬间,能听见初酒酒心声的人,视线同时转向她。

    寒楚的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的身上,与刚才的冷漠相比,明显起了兴趣。

    丽妃很惊讶地看着初酒酒,竟然是她

    欣美人蹙眉,几秒的时间恢复到往日的温柔。

    惠嫔“”本是想多讨几番同情,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自己说出来了。

    “柔嫔可有话要说。”寒楚指下轻敲扶手,散漫中带着致命的危险。

    率先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是小兰,她听见皇上点出柔嫔娘娘的名字,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都怪她做事不稳重

    如果是葵姐姐,或许就不会被发现了。

    旁边的小葵面无表情,似乎早预料到如今的局面。

    初酒酒说不惊讶是假的,心想他怎么猜出来的也太厉害了,简直料事如神啊。默默在心里为他添上“神算子”的标签。

    能听见她心声的妃嫔和李公公“”你猜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初酒酒收起诧异的表情,小步走出嫔妃队列“回皇上,臣妾确实有话要说。”

    寒楚沉默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此事是臣妾做的。”她的温软声带着坦荡。

    殿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众人惊讶于她的坦荡,就这样承认了

    兴许是头一回见,寒楚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恨她”他缓声问,颇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初酒酒不说恨也不说不恨,即神秘又坦荡地行下一礼“这事恳请皇上让臣妾卖个关子,等把东西挖出来,再来定臣妾的罪也不迟。”

    小样,我还不知道你爱看热闹,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顿时把不少嫔妃吓得瑟瑟发抖。

    李公公把脑袋低得不能再低,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就在他们都以为皇上会将柔嫔拖出去斩了。

    却不想,寒楚眉梢微扬,慢悠悠地道“朕准了。”

    “谢皇上圣恩。”初酒酒再次欠身行礼。

    搞得惠嫔哭诉的话堵在嘴里,始终无法吐露出来,只得委委屈屈地跟着众人一起前往殿内的院子。

    小兰几次想冲出去,给娘娘顶罪,这事本就是她办得不妥,被一旁的小葵眼疾手快地拦住。

    小葵拦住她时,眼里流露出来的惊讶之色,还没消退,柔嫔竟然没有把她们拉出去顶罪

    “娘娘她”小兰欲言又止。

    小葵对她摇头,小声地制止“莫要轻举妄动。”要是打乱娘娘的计划,局面只会更糟。

    小兰虽然心急,但一向听小葵的,在她的心里小葵能顶十个她。

    众人以寒楚为首,乌泱泱地围在院里,看着两名侍卫将花土挖出来。

    李公公在旁边柔声劝说“皇上,这儿的土尘大,怕会呛到您。”

    “无碍。”寒楚否了他的提议,没有要挪步的打算。

    “是,皇上。”李公公只好退下。

    这时,一道温吞声又响了一个大男人,哪那么娇气。

    吓得在场的人又战战兢兢,李公公几次都以为柔嫔会被皇上下令拖出去处置了,回回惊叹她的命大。

    寒楚面对她的吐槽,如飘风过耳,不恼不怒。

    过了一会,两位侍卫将花土挖了又挖,还是没有挖出来任何东西。

    惠嫔看得有些紧张,生怕真没有挖出来东西,暗怪自己应该先把东西挖出来,再去禀告皇上会更妥。

    围在院子里的众人,等了又等,土都快要堆成小山了,连东西的影子都没看见。

    惠嫔“”她到底埋了有多深

    其他人“”埋的什么玩意挖那么深了,还没有挖到。

    在后边候着的小兰,焦急又害怕地搓着双手。

    初酒酒看得直打哈欠小兰做事还是靠谱的,埋得真深。

    其他人一听,清楚是柔嫔派她的贴身婢女埋下的东西。

    寒楚慵懒地抬眸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巧她在捂嘴打着哈欠,早上起得太早了,这会看别人挖土跟催眠似的。

    刚抬眼,水光盈盈的美目就这么撞上寒楚漆黑凛冽的双眸,把她惊得一激灵,赶紧垂下视线。

    好在一会过后,她再看向寒楚,对方已经移开了视线。

    “启禀皇上,臣挖出来一个香囊。”

    沾上尘土的香囊,“灰头土脸”的在众人面前露面了。

    围在院里的众人松口气总算是挖出来了,首次见要害别人,却将香囊埋得如此深,毒能不能从土里挥发出来,还不一定。

    一名太监用手帕垫着,让侍卫将香囊放在其中。

    李公公自然不会让这“毒香囊”靠近皇上,示意捧着香囊的太监离远些。

    寒楚往香囊看一眼,虽然香囊被尘土所沾染,上面的字体仍旧能看得很清晰。

    香囊上写着“毒香囊”三个字,不少嫔妃也看见了,纷纷吓得往后退一步。

    寒楚喜怒不显“宣洪太医进殿。”

    “是,皇上。”李公公立刻吩咐人把洪太医请进雨花殿里。

    雨花殿里,如今“证据确凿”,惠嫔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却又不哭诉一个字,只把委屈藏进眼泪里,让众人感受到她的委屈和无助,同情她,为她做主。

    初酒酒在一旁低着眉眼,等待太医进殿检查香囊,但是旁边的惠嫔哭得太有节奏了,触发了她的dna。

    惠嫔哭得正起劲,并哭出呜嗡声。

    哪知旁边飘来初酒酒的心声呜哇哦呜哇哦呜哦哦呜哦哦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连

    寒楚“”

    丽妃和欣美人等嫔妃“”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哼起了曲子。

    惠嫔“”哭声哽住,不上不下的,好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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