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飞翔的感觉!死了多可惜,朕就愿意看你们兄弟狗咬狗(五一加更)

    “来人,把蒲彰等四骑士传来”朱祁钰淡淡开口。

    “臣谢陛下隆恩”

    陈英变了嘴脸,玩命夸赞蒲彰等骑士勤于王事之功劳。

    朱祁钰嘴角挂笑,安静地看他们兄弟的表演。

    “皇爷,朝中百官在午门前等候。”冯孝压低声音道。

    “让他们等着,无诏不许入宫”朱祁钰冷哼。

    不多时,蒲彰等人带到。

    陈英看见蒲彰,眼珠子瞬间红了。

    蒲彰不在乎,他是范广的人,见范广侍剑立于皇帝身侧,他心里有底。

    跪拜在地“标下蒲彰等,叩拜吾皇吾皇万岁”

    陈珊给兄长使个眼色,陈英强挤出一抹笑容“臣请陛下重赏蒲彰等四人”

    朱祁钰却不理他,沉声质问“蒲彰,朕问你,这一路上,是否虐待了首辅之子,陈英”

    蒲彰四人吓得瑟瑟发抖,以为皇帝要处置他们。

    范广却咳嗽了一声。

    蒲彰一震,心领神会“陛下,标下是粗人,不知道谁是首辅,只知道按照圣旨办事,若标下有不妥之处,求首辅谅解”

    陈英脸色涨红,你那般折磨我,还求我爹谅解谅解个屁你们等死吧皇帝不处死伱们,我也会弄死你们

    在路上,我就告诉过你们,我爹是皇帝最倚仗的肱骨重臣,皇帝诏我入京,是给我洗刷冤屈的,不是处罚我的,跟你们说还不信,你们都去死吧

    “究竟是怎么虐待的你们各凭一词,朕也无法判定,这样吧,你们就在奉天殿前,演示一番,让朕看看。”

    朱祁钰淡淡道“冯孝,把御马牵来,就在这里演示”

    陈英瞪大了眼睛,陛下你是认真的吗

    我遭了一路的罪,好不容易落地了,还要再来一遍给你演示一遍

    “陛下”

    陈珊急了,跪在地上“家兄如此憔悴,身体不堪折磨,晚生恐怕,恐怕”

    “无妨,宫中有太医,再来一次也算是历练,知易行难,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对他有好处。”朱祁钰铁了心要看戏。

    您确定宫中有太医

    陈珊还要再劝,朱祁钰却摆了摆手“马牵来了,上马吧,蒲彰,必须要完全还原,缺一个细节都不行这是朕的圣旨”

    “标下遵旨”蒲彰叩拜。

    那就来一次原汁原味的重演,皇帝说了,注重细节,细节

    陈英直接就懵了,皇帝不是一直把父亲视为肱骨之臣吗发生了什么为何要这般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啊”

    他陡然惊呼一声,身体已经被蒲彰夹了起来,往殿外大步而去“放我下来陛下,救命啊”

    他挣扎惊呼,却无人理他,他被丢在马上。

    在马背上风驰电掣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了,下意识要逃,蒲彰狠狠一巴掌抽在他屁股上“老实点”

    然后用绳子把他绑在马背上。

    看着陈英像个王八一样,趴着,被绑在马背上,蒲彰和严峻哈哈怪笑,猛地想到这是御前,急忙收敛了笑容。

    杜延寿暗戳戳地摸了下陈英的屁股,陈英身体一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在圣上面前也敢造次”冯克瞪了他一眼。

    杜延寿紧张地瞄了皇帝,尴尬道“没忍住,没忍住,这读书人手感太好了,细皮嫩肉的。”

    “在路上还没摸够你说说你,不好好找个媳妇,喜欢什么小子再说了,这货都多大岁数了比你爹岁数都大”

    冯克从怀里掏出干粮,那干粮黑乎乎的,不知道保存了多久,用力掰下一块,塞进陈英的嘴里“不许吐出来浪费了粮食,老子就让这小子关照关照你”

    杜延寿嘿嘿傻笑“他岁数这么大了,怎么跟个小子似的嘿嘿,岁数不是问题。”

    听着杜延寿满嘴虎狼之词,陈英差点晕厥过去,这一路上,简直不堪回首啊

    我也是做祖父的人了,怎么还被折磨成这样呢呜呜呜

    四骑士翻身上马,把陈英骑乘的马围在中间。

    五匹马在奉天殿广场前驰骋奔跑,马蹄声凌乱。

    陈英含着干粮,嘴里呜呜惨叫,风吹散了他流出来的涎水,灌进肚子里。

    马转弯时,蒲彰甩动马鞭,抽马屁股,每次都用力过猛,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陈英的身上。

    四人配合默契,轮流抽马鞭,每次都陈英遭罪。

    “啊”

    刚开始几鞭子,陈英还会发出惨叫。

    但后面,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嘴里的干粮也被泡软了,吃进肚子里,不知道那干粮是什么做的,扎嘴糊嗓子,感觉嗓子里火辣辣的,像是被扎破了。

    “陛下,救命啊”他能说话了,声音很低,被风一吹,根本传不到皇帝耳朵里。

    他根本没看到,皇帝站在门口,嘴角含笑。

    “完了”

    马停下来,朱祁钰意犹未尽。

    “启禀陛下,请给标下一点水”蒲彰跪下来道。

    “赐”

    冯孝取来一只水壶,蒲彰跪下说不敢用御用之物,用水桶取井水就行。

    很快,太监提着一个水桶过来。

    蒲彰拎着水桶走到陈英面前,他用手捧一捧喝了一口,然后大家轮流喝了几口,都用手捧着喝。

    然后杜延寿掰开陈英的嘴,蒲彰举起水桶,直接往他脸上浇

    水灌进嘴里,呛进鼻子里,陈英倒着身体,拼命挣扎,可杜延寿狠狠拍他胸口一下“老实点,再不老实,老子入了你”

    陈英浑身一抖,但蒲彰倒的太猛了,快把他呛死了。

    幸好冯克细心,让蒲彰缓一缓,等陈英睁开眼睛,继续倒,陈英又给灌晕了。

    反复几次,一桶水倒干净,把水桶一扔,上马开溜。

    咳咳咳

    陈英剧烈咳嗽,咳嗽呛风,肚子里进去的水开始往外吐,吐着吐着,食物残渣也开始吐,胃酸也往外吐

    而风一吹,污秽物反吹回脸上。

    溜了两圈,陈英脸上糊满了污秽物,他嘴巴一动,污秽物还会吃进去。

    吃了吐,吐了吃。

    关键水喝多了,下面也漏了,在马背上奔驰,尿转花似的呲,风一吹,脸上全是

    陈珊目瞪口呆,这个还是那个一尘不染、翩翩君子的兄长吗

    “恶心”

    朱祁钰给出两个字评价“堂堂首辅之子,怎么如此不爱干净”

    “请陛下终止,晚生兄长快不行了”陈珊跪地求情。

    “安心,有太医。”

    朱祁钰不叫停止,蒲彰等人更肆无忌惮。

    玩了一会,陈英像死狗一样被拖了过来,人已说不出话了。

    一身臭味,朱祁钰掩住口鼻“给他冲洗干净,陈珊,他是你亲兄,你来清洗”

    “请陛下赐晚生浴室一用。”陈珊也嫌弃啊,兄弟又不是兄妹呃,跟什么关系无关,这事多恶心啊。

    “你想用朕的浴室吗啊”朱祁钰目光一阴。

    “晚生不敢僭越。”陈珊身体一抖。

    “就在这里清洗,朕没工夫跟你啰嗦”朱祁钰让太监去打水。

    陈珊咬牙谢恩,见太监打来冰凉的井水,脸色微变,如今这天气还穿棉衣呢,在外面用凉水洗澡,这是杀人的节奏啊

    但他不敢多言,默默脱掉兄长的衣服。

    “哈哈哈,都是勇士”朱祁钰看着蒲彰四人,十分满意。

    “标下不敢承陛下夸赞,皆是总兵大人调教的好”蒲彰吹捧了范广一句。

    “范广好,你们也好”

    朱祁钰高兴道“你等勤于王事,忠心用命,朕提拔你们做把总范总兵的团营里安排不下,就去其他团营当把总”

    蒲彰等人眼睛亮起“标下等谢陛下隆恩”

    “平身,再各赐兵甲一套”

    朱祁钰大肆收买人心“朕看你们马术不错,今天你们骑的御马,放在宫里,也是浪费了,一并赐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骑乘宝马,去疆场上建功立业”

    “标下等谢陛下隆恩”蒲彰等人欣喜若狂。

    御马可都是从天下马场中挑选出来的一等一的好马,又亲自驮载过皇帝,寓意非同寻常。

    皇帝赐马,足见其重视。

    连范广都有点眼馋,那可是御马啊,他都没骑过呢。

    朱祁钰心情大好。

    陈珊担心把兄长冻死,简单冲洗一番,就给他披上衣服。

    陈英像行尸走肉一般望着天,人还活着,就是脸没了,以后还怎么留连烟花之地还在怎么交朋好友名声都没了,脸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轻点”

    陈英忽然冲弟弟吼,然后惨呼“疼啊疼啊”

    被绳子勒的地方,紫红紫红的,碰一下跟针刺一样,疼得要命。

    陈珊满脸悲哀,这个兄长脑子真不灵光啊,都这当口了,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居然还寻思疼,唉,没救了。

    他想跟陈英说皇帝和父亲的关系转变,但陈英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就想快点回家睡觉。

    “清洗完了拖上来”

    关上门,朱祁钰端坐椅子上,蒲彰四人分列左右,只有杜延寿眼睛贼溜溜地盯着陈珊看。

    这货见异思迁,看咣了陈英后,反倒觉得没意思了,而陈英的弟弟陈珊比他哥哥还好看。

    他就很纳闷,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保养这么好呢

    他爹比他们岁数还小,皮肤跟榆树皮一样粗糙,已经风烛残年,牙齿都掉光了,没几天活头了,他们保养的可真好,啧啧

    陈珊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一阵恶寒。

    再偷瞄了眼皇帝,心里打鼓,皇帝不会一高兴,把自己赏给他吧

    “陈英朕问你”

    朱祁钰沉喝“你可否受到了虐待”

    “啊”

    陈英都懵了,您眼睛瞎吗没看见已经被虐待了吗

    “欺君罔上,是什么罪你爹陈循,教没教过你回答朕”朱祁钰面色阴沉似水。

    “陛、陛下,臣”

    “闭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自称臣”

    朱祁钰站起来“你连个举人都不是”

    “你考乡试时,你爹陈循贿赂考官,若非朕帮你们父子遮掩下来,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居然在朕面前,自称臣,你配吗”

    “你就是个秀才”

    “读了四十多年的书,举人都考不上的废物”

    “一天天装腔作势,拿着读书人的范儿,拿把充大,你是读书人吗你读懂哪本书了你认识字吗”

    “也就你爹惯着你捧着你当宝”

    “怜子如何不丈夫,呵你爹也是废物”

    “老废物养个小废物”

    “一家子废物”

    朱祁钰爆炸了“陈循呢还没滚过来”

    陈英直接懵了,傻傻地看着皇帝。

    我爹是你的重臣啊为何如此骂他呢如此对我呢

    而陈珊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以额点地,就知道没好事,果然皇帝发作了

    都怪大哥,你一个秀才自称什么臣我也是秀才,怎么不敢称臣这下把皇帝惹毛了,爹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啊再不来我们都要凶多吉少了

    啪

    冯孝走过去,扬手一个耳光“还敢盯着皇爷看懂不懂规矩”

    “臣晚生不敢”陈英趴伏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这生活也太难了。

    “晚生你是哪门子晚生你自称老生还差不多”

    “陈英朕问你,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四十六了”

    “你孙子都多大了”

    “居然还是个秀才是不是想和你孙子一起考举人啊”

    “朕骂你是废物,都是抬举你了”

    朱祁钰还没骂完“也就是陈循,有你这样的废物儿子,还捧着惯着,把从里库偷出来的宝贝送给你去狎寄”

    “换做朕,早就打死了”

    “在文庙前打死”

    “在孔圣人面前打死你”

    “不打死你,都污了圣人的眼睛”

    朱祁钰像是气坏了,来回踱步“说朕说的对不对”

    骂着骂着,竟有种长辈训斥晚辈的错觉,陈英偷瞄了眼皇帝,皇帝好似真是恨铁不成钢,难道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

    “对,对,陛下说的都对”

    陈英最会认错了,以前他爹打他的时候,他就认错哄他爹开心,哄皇帝也不在话下。

    所以哭着说“晚生不,老生知错了,回家就认真读书,研习经义,一定考上举人,不负陛下所望”

    “承认了”朱祁钰语气一变。

    陈英都懵了,什么承认了

    “果然是这样”

    “里库的宝贝,真是陈循偷的啊”

    “枉费朕如此信任他,他就这般回报朕的恩情”

    “好啊,好首辅啊”

    朱祁钰怒火翻涌“陈英,陈珊你们知不知道,盗取里库宝物是什么罪啊”

    陈英和陈珊面面相觑,怎么又说到里库宝贝上了这跳跃也太大了吧

    “陛下,老生冤枉啊那戒指是有人栽赃陷害的求陛下明鉴啊”陈英哭喊着。

    朱祁钰脸色更黑“你一会承认,一会反对,耍朕呢”

    “陈英,你已经数次欺君了”

    “朕都没罚你,就是因为你老爹陈循,他是朕的狗”

    “所以朕不想罚他的狗崽子”

    “可你三番五次的欺君,让朕忍无可忍”

    “来人,拿杖来”

    “先他打二十杖”

    “让他长长记性”

    冯孝早就准备好了木杖,但朱祁钰却指了指陈珊“陈珊,你来行刑”

    “啊”陈珊瞪大眼睛,皇帝让他打自己的亲大哥

    “你有意见”

    朱祁钰冷哼“朕罚他,而不牵连你,是看在你爹是朕的忠犬的份上”

    “倘若你不识相,那你就代他受刑吧”

    说罢,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珊。

    陈英却不断给弟弟使眼色,咱们兄弟俩不分彼此,你就代我吧

    陈珊脸色发黑,有你这样当哥的吗让弟弟代你受罚,亏你想得出来

    “晚生愿意行刑”陈珊跪在地上。

    木杖打在身上究竟有多疼,陈珊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想挨打。

    “陛下,陛下饶命啊”陈英哭喊着,却被两个太监按住。

    啪

    陈珊闭着眼睛,举起木杖,轻轻落下。

    毕竟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总不能真打吧

    陈英配合也默契,惨叫一声,心里还挺爽,让亲兄弟行刑,也不错嘛。

    “陈珊,你在给他瘙痒痒吗”

    朱祁钰阴恻恻道“方兴,给他演示一遍。”

    按着陈英的方兴站起来,从陈珊手里抢下木杖,狠狠一抡

    “啊”

    陈珊惨叫一声,被一杖打个趔趄,腰上火辣辣的剧痛,差点被打断了气儿。

    打死他也想不到,方兴这一杖打的不是陈英,而是他啊

    “再敢偷奸耍滑,咱家打断你的腰”

    方兴把木杖一扔,让陈珊自己捡起来。

    陈珊痛得直不起腰来,终于知道被杖责的滋味了,好疼啊,他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挨一次了。

    他拎着木杖站起来,身体还在抖,疼的。

    嘭

    他瞥了眼趴着的陈英,只能对不起你了。

    高高抡起,狠狠落下。

    “啊”陈英瞪大了眼睛,惨叫个没完。

    和这一杖比起来,在马背上飞翔真是小儿科,这一杖简直是要命啊

    “陈珊,轻点”陈英痛得直抽搐,声音都变了,很是凄厉。

    陈珊才不听呢,又落下一杖。

    “我让你轻点啊你个妾生的贱人啊啊啊你要打死我,想继承家业是不是啊”陈英嘴角流血,歪着头死死盯着弟弟陈珊,声音沙哑凄厉,身体痛得不停抽搐。

    陈珊眸子一阴“我娘不是妾”

    嘭

    又一杖落下,陈英发出无比凄厉的吼声“妾生的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娘不是妾她是续弦”

    陈珊黑化了,本来他还怜悯亲哥哥,打这一杖有多疼,他心知肚明,但哥哥不懂他的苦心,居然揭他的短,那就直接打死他算了

    你是嫡长子,但你娘死了,我娘是续弦,也是明媒正娶的,也是妻,我是嫡次子若你死了,我就成了嫡长子了

    陛下说的对啊,你欺君罔上,就该打死

    你死了,家产不就是我的了吗

    陈珊黑化了,玩了命似的打陈英,让你骂我,让你骂我娘,让你比我岁数大,打死你

    给朱祁钰看乐了,兄弟俩狗咬狗的戏码有意思啊,原来看似稳如泰山的首辅陈循,也后院起火啊,有意思

    眼看陈英奄奄一息了,陈珊真想打死他,朱祁钰赶紧制止“好了,都是首辅的儿子,总不能真打死了吧。”

    陈珊浑身僵硬

    您刚才不是说要打死他吗

    怎么又变了

    “杜延寿,快把陈英扶起来。”朱祁钰成全杜延寿。

    可杜延寿满脸嫌弃,这血呼啦的还怎么玩

    不过真别说,陈珊这小子够狠的,把亲哥哥打成这样。

    换我们老家,就该把弟弟浸猪笼什么玩意儿

    陈英抬起头,满脸是血“陈珊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声音沙哑无比,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陈珊,把陈珊盯得浑身发毛。

    “兄长,不、不是我”陈珊想说是皇帝让的,但又不敢说。

    陈英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不要叫我兄长你配叫我兄长吗你心里有这个兄长吗”

    “陈珊,我以前真没看出你狼子野心,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跟我演戏,装什么兄友弟恭,就我傻,信了你的鬼话”

    “你早就惦记着家业呢”

    “今天当着陛下的面,你跟我说实话,我娘是不是被你娘害死的”

    “你们母子心如蛇蝎,是不是早就算计着我想把家业从我手中夺走是不是啊”

    陈英疯了,挣脱开杜延寿不老实的手,趴在地上哭嚎“陛下,您给我们家做主啊”

    “他那个贱婢出身的母亲,害死了我娘”

    “如今又想借机打死我,抢夺家业”

    “您说说,天底下有这么狠心的弟弟吗”

    朱祁钰看乐了,陈循家后院有点乱啊。

    越乱越好。

    “陈英,陈珊是你亲弟弟,你真那般恨他”朱祁钰继续添火。

    “陛下啊,我没有这个狼子野心的弟弟啊我宁愿认一条狗当弟弟,也不认他啊”陈英泪如雨下。

    陈珊胸腔起伏,怒不可遏,也跟着跪在地上“晚生也没有如此性情凉薄的哥哥求陛下做主”

    陈英咬着牙忍着疼,手慢慢去抓丢在地上的木杖。

    趁着陈珊没注意,狠狠一杖扫过去

    嘭的一声

    陈珊脑袋挨了一下,眼前金星乱冒,仿佛有血色滑过眼角,他摸了一下,是血啊

    “嘿嘿”耳畔却传来陈英的得意笑声。

    该死的陈英,居然敢偷袭他

    好疼啊

    陈珊血冲头顶,劈手从陈英手里夺下木杖,反手一杖打在他的脑袋上

    陈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抱着脑袋惨叫。

    可能又牵动了腰上的伤口,痛得满地打滚,嘴里诅咒陈珊。

    前几天有病,铺垫过多了,今天额外加更一章,感谢这几天支持作者的读者大大们

    祝大家五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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