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他本能尚存,躲过白影的又一次攻击后,猛地撞碎玻璃,一跃而出。他脚尖勾住窗口,身形飘然,如风筝般荡向空中,一把抓住空调外机,迅速翻上屋顶。

    然而,那白影也紧随其后冲出,展现出惊人的反应速度和跳跃能力。髙菲眼见无法躲避,心中一沉,暗忖这世上竟真有如此诡异的鬼魅

    就在此时,几道白光骤现,伴随着人的厉喝声。原来是巡逻的二虎等人发现了异常,举起强光手电照了过来。白影在强光照射下突然消失,髙菲趁机翻上屋顶,迅速逃离现场。

    事后,髙菲心有余悸,发誓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逃跑经历。他扶着树身,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淋漓。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眼中仍带着惊悸之色。

    这次刺杀行动不仅未能得手,反而让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诡异事件。髙菲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这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阴影。

    现在,髙菲身体犹如被烈火焚烧,嗓子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红妍察觉异样,关切地追问“髙菲,你怎么了快说话啊”髙菲长叹一声,艰难地回应“你说得没错,我感冒了,还发着烧。”红妍急忙提议陪同就医,但髙菲婉拒,表示自己能行。他挂断电话,勉强起身,心中纳闷自己怎会如此病弱。

    髙菲摇摇晃晃地走进洗手间,准备洗脸清醒一下。然而,当他抬头看向镜子时,却大吃一惊镜中的自己眼圈乌黑,脸色憔悴,嘴唇苍白,宛如失魂落魄的鬼魅。他怔怔地注视着自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几个小时不见,我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髙菲强撑着完成洗漱,步履盘跚地回到沙发,却又猛然站起“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非垮掉不可”他意识到病情的严重性,不敢再耽搁,迅速穿好衣服,匆匆离开客房。

    下午时分,陈银清致电红妍,请她通知髙菲前来办公室。红妍支吾回应,透露髙菲正病重卧床,高烧不退。陈银清闻言惊愕,疑惑髙菲为何不去就医。红妍解释称髙菲已自行服药,但效果不佳。陈银清挂断电话,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门口,暗忖红妍对髙菲的关心似乎不同寻常。

    与此同时,老王因高升而喜悦,原计划在餐厅宴请同事庆祝。然而,得知髙菲病重后,他取消了庆祝计划,带着自家熬制的鸡汤前来探望。髙菲虽意识模糊,但仍能感受到老王的关心与诚意。老王打开保温桶,鸡汤的香气弥漫开来,令人垂涎欲滴。他殷切地劝慰髙菲喝下鸡汤,以增强体质抵抗病魔。

    钱月眼中闪过惊诧,点头低声道“情况非常不乐观,陈总,您最好别进去,还是打电话叫救护车吧,我怕他得的是”

    髙菲被救护车带走后,其下榻酒店迅速被封锁,冀南这座曾平静无波的城市,仿佛被病毒阴霾笼罩。数百名北山集团职员,心头重压如山,恐慌情绪蔓延。

    “髙菲”

    陈银清等与髙菲接触密切者被隔离,手机上缴,与外界隔绝。她做梦也没想到,这种似乎只存在于故事中的倒霉事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后悔与钱月赌气去见髙菲,现在她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也会染上病毒。

    然而,髙菲的情况迅速恶化,脸色死灰,眼中露出绝望。他剧烈咳嗽起来,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陈银清的丝袜。

    “快出去”髙菲低吼,咳嗽声再次响起。

    随后,小车班班长髙菲因咳血被救护车带走,而与他接触过的二十余人,包括陈银清,也被市防疫站带走隔离观察。传言髙菲可能感染了h7n9或其他更厉害的病毒,整个集团总部陷入恐慌。

    陈银清本欲转身离去,但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决定进去看看。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憔悴不堪的髙菲。

    “你怎么进来了”髙菲咳嗽着,含糊不清地警告,“别过来。”

    众人心中不满,却在老王的解释下无奈离去。老王离开前表示会回来送髙菲去医院。独自留在办公室的髙菲,心中涌起恐惧,怀疑自己是否患上了肺结核或肺癌。他盯着手中的纸巾,再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此时,钱月敲门进来,关切询问髙菲的病情,却被髙菲低声喝止。钱月坚持不走,坐在他身边,髙菲却害怕传染给她,走到另一处沙发坐下。钱月发现髙菲咳血,震惊不已,髙菲却只是苦涩一笑,让她离开。

    “不必了,我自己去。”髙菲冷声拒绝。

    陈银清,北山集团总裁,身价不凡。她淡淡瞥了钱月一眼,问道“听说髙菲病了”

    陈银清皱眉走近,“你到底怎么了只是高烧吗”

    “我送你去医院”

    钱月喃喃自语,眼神黯淡地走出办公室。刚关门,背后高跟鞋声响起,她回头一看,连忙弯腰恭声道“陈总,您好”

    陈银清尖叫“髙菲,坚持住”

    “我高烧,可能是肺结核,也可能是h7n9。你快点出去,我要去医院。”髙菲挣扎着站起来,却突然一个踉跄。

    市局迅速行动,封锁总部大楼周边,居民被严令禁足。冀南官方反应迅速且得当,隔离相关人员,封锁消息,避免恐慌扩散。

    陈银清眼疾手快,扶住他,“你先别动,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小李子等人相视无语,继续埋头于报纸之中。髙菲终于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轻轻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声音微弱地对老王表示感谢,却婉拒了食物。老王心疼地责怪,劝他进食并就医。髙菲咳嗽连连,老王递上纸巾,却惊愕地发现纸巾上沾染了鲜血。髙菲呆住,意识到病情的严重性。老王明白某种病的可怕性,赶紧让众人离开办公室。

    不知过了多久,隔离室门被敲响。陈银清急切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手机,听到父亲钟得山的关心询问。她努力保持镇定,将事情经过告诉父亲。

    钟得山安慰女儿,表示或许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挂断电话后,他面色平静地走向客厅门口,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陈银清在隔离室内焦虑等待,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终于,四个未穿防护服的人出现在玻璃门外,其中一位领导派头的中年男人向她走来,伸出肥厚的手掌,微笑着说“陈总,让你受惊了。”

    陈银清迷茫间与对方握手,旁人介绍道“陈总,这位是市防疫站的宫站长。”宫站长笑容满面地告知“陈总,喜讯啊,您已解除隔离。”陈银清惊愕“真的吗我不再需要接受检查了”宫站长点头确认“经过我们细致的调查和京华专家的意见,证实您并未感染那种令人担忧的病毒。”

    原来,冀南市政府在怀疑有类似萨斯、h7n9病毒后,迅速上报至省政府,引起高层领导的高度关注,迅速派遣专家小组前来。专家对北山集团总部人员进行详尽的抽样检查,最终得出结论包括被催眠的髙菲在内的七百八十三人,均未携带任何可传播的病菌。髙菲的发烧和咳嗽,只是高烧引起的罕见肺病。

    听完宫站长的解释,陈银清激动得热泪盈眶,紧握宫站长的手,颤抖地问“宫站长,您是说,我们都可以自由了我可以出去了吗”宫站长深感信任与骄傲,坚定地点头“是的,您可以自由呼吸新鲜空气了,这只是一场虚惊。”

    “谢谢”陈银清紧握宫站长的手,道谢后迫不及待地冲出隔离室。她发现朝阳已升起,自己已在隔离室内度过了近二十个小时。尽管一夜未眠,但重获自由的兴奋让她毫无倦意。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慨道“活着,真好”

    背后传来掌声,陈银清转身,看到防疫站全体人员在宫站长的带领下为她鼓掌。她深深鞠躬,表达感激之情。

    防疫站专车将陈银清等人送回集团总部时,已是九点。经历了一场惶恐,集团总部恢复了正常运转,员工们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幸福笑容。陈银清召集公司中高层召开紧急会议,决定为所有被隔离审查的员工发放双薪,庆祝劫后余生。

    会议结束后,陈银清和颜副总立刻赶往冀南中心医院看望髙菲。即使他们之间并无特殊关系,作为集团领导,她们仍觉得有必要亲自探望。更何况,宫站长曾告知她们,髙菲的病情虽无传染性,但情况不容乐观。这“不容乐观”四个字,轻描淡写,但用在病人身上,却意味着生命垂危。难道他就这样离世了吗陈银清心中涌起莫名的情感,难道自己对他有了特别的情感这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盲流而已。然而,心中的忧虑与不安却让她无法释怀。

    银冰目视前方车辆,髙菲那色迷迷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原本重生的喜悦在烦躁的侵袭下逐渐消散。而颜副总开车时,眼中却藏着深深的痛苦,她对髙菲的在乎远超陈银清的想象。

    那个曾让她品尝到男欢女爱甜蜜滋味的男人,如今命悬一线,红妍几乎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爱情,并非全靠感觉,有时也能从简单的性爱中滋生,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两人沉默中抵达市中心医院特护病房,老王已在门外守候。他因髙菲的求情而保住工作,视髙菲为恩人,病毒危机解除后立刻赶来守护。

    陈银清站在窗前,轻声询问髙菲的情况,老王脸色黯然,低声回答“很不好。”此时,房门开启,医生走出,询问家属在否。陈银清心知髙菲孤苦无依,唯有吴青这个朋友,但此刻她只能硬着头皮自称家属。

    医生带她进入值班室,里面坐着多位老医生,他们正愁眉不展地讨论着什么。陈银清紧张地询问髙菲的病情,马院长沉重地摇头,告诉她髙菲患有金氏急性肺部传染病,情况严重,治疗希望渺茫。

    陈银清听后脚下一软,扶住桌子,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马院长虽已见惯生死,但此刻也流露出同情之意,开始详细介绍髙菲的病情。然而专业术语对陈银清来说如同天书,她只能耐心倾听,期待找到一丝救治的希望。

    “金氏急性肺部传染病,源于西北,疑为禽流感变种,但真相始终扑朔迷离。它借助肢体、空气传播,患者在36小时内高烧不退,72小时肺部严重充血肿大,呼吸艰难,咳血气喘,生存希望渺茫。

    马院长叹息道“此病在西北出现后,因气候干燥,迅速得到控制,三例患者亡故后,疾病销声匿迹,病毒样本无存,研究受阻。未曾想,时隔数年,它竟再次肆虐,且在繁华省会肆虐。”

    陈银清困惑“马院长,既为传染病,何以接触髙菲者均未染病”

    马院长苦笑“这正是专家组困惑之处。病人症状与金氏病吻合,但此次未传染他人,或许病毒已变异,暂不易传染,却加速了病人死亡,预定三时之内。”

    “三小时”陈银清震惊,颤声道“髙菲从昨晨高烧,岂非今日下午三点难逃厄运”

    马院长默然点头“抱歉。”

    陈银清木然转身,却被马院长叫住“姑娘,我有言相告。”

    陈银清转身“请讲。”

    马院长看着众专家,涩声道“经研究,我们希望家属能同意捐献遗体,供医学研究。这虽残忍,却为更多人免受病毒之害。”

    陈银清身躯一颤,哑声道“你们要解剖他”

    马院长点头“我知道这难以接受,但请姑娘三思。”

    陈银清摇头“不可。”

    马院长急道“姑娘,请为大局着想”

    陈银清苦笑“我非他亲人,只是冒牌女友。他无父母,谁也无权解剖他。”

    马院长愣住,但情势紧急,追问“那病人父母何在”

    陈银清抬头,望向日光灯,如梦呓般“我能进病房,看他一眼吗”

    昏睡中的髙菲,躺在病床上,生命已进入倒计时。仅过24小时,他已全身浮肿,血管清晰可见,内脏急剧充血肿胀,与死人无异。深度昏迷中,他再无痛苦挣扎,只待死神降临。

    凝视着眼前的髙菲,陈银清心中涌起一股恍若隔世之感,仿佛与初识时的他已是两个世界。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