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矮子说的话更是叫她满心不安,大伯一向是严厉的,这要是真的撺掇公公把自己给休了,那可咋办哩
她净里抱着嚎哭不止的儿子,神思恍惚。
周矮子在外面听得心烦,提高声音叱道“小年媳妇,你是咋带娃的说闲话说得那么顺溜,都不晓得哄娃了”
小年媳妇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才醒悟过来。见儿子哭得声嘶力竭,吓坏了,以为是赵大嘴的诅咒起作用了,她慌忙起身,不停地晃动儿子,一边嘴里哼哼童谣,那娃儿才慢慢地歇了下来。
小年媳妇这才松了口气,又仔细打量检查儿子一番,见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等周小年把他爹周宝柱叫了回来,坐在屋里的人齐齐地望向他,看他如何说。大伙也不解释,反正周小年在路上肯定跟他爹说了这事的经过。
周宝柱比他兄长周矮子要高一些,也是一张严肃的脸。他此时甭提多郁闷外加憋屈了,跟他儿子想的一样,这儿媳妇纯粹是没事找事,往家招灾。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响,试探地对周矮子道“哥,你瞧这事,要不我让小年媳妇上大栓兄弟家赔个礼,再在村里解释一下”
周矮子就转向张大栓和郑长河,以目询问二人的意见。
张大栓摆摆手道“村里的闲言不用管。嘴巴长在旁人的脑袋上,想咋说还不是他自个的事,只要我张家和郑家不在乎,管人家咋说”
周矮子和周宝柱听了更觉憋屈,心道,既然这样,你跟郑长河坐这干嘛
张大栓瞅了一眼周宝柱,说道“宝柱兄弟是不是想说,你既然这想,干啥还找上门来”
周宝柱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张大栓认真地说道“本来这闲言碎语出来,我管不了,也没法管,也懒得管。以前李老大的媳妇花婆子就传过一回闲话,我们虽然生气,可跟她吵过没有。她还真的没啥坏心,就是一张嘴太碎。可是你这儿媳妇却不是说闲话那么简单,她先是故意扯菊花的面巾,后又造谣生事。我说她造谣是有理由的她咋晓得我槐子是喜欢郑家的钱而不是喜欢菊花这个人我张大栓在清南村不敢说顶天立地,那也是堂堂正正地做人,啥时候成了见钱眼开的人了咱也不说那些弯弯绕,你这媳妇为啥要这么糟蹋我家槐子,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你心里也清楚的很。难不成我也让媳妇到村里去传那谁家的媳妇,不要脸,咱张家不乐意娶她妹子,她就造谣生事,,我能干那事么可我也不能让人这么打脸哩”
周宝柱脸黑的怕人,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当初可是他提议让媳妇把妹子许给槐子的,谁料人家根本瞧不上。
周矮子听了气闷,干脆问道“大栓,你就直说吧,要宝柱咋办”
张大栓掷地有声地说道“咋办连李老大都晓得管媳妇哩,你这儿媳妇就因为咱家没答应娶她妹子,这么糟践我家槐子,还对菊花伸手动脚的,你不该管么我今儿上门就是要你管好儿媳妇的。你今儿要是不管,我跟长河就要动手了。
郑长河点头道“对她竟然跑到我家欺负我菊花,我不在旁边,要不然,非得给她一巴掌不可。”
周宝柱绷着脸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跟儿子自会管教她。”他心道,这死婆娘,等人走了,他非得揭了她的皮不可,就会惹事。
第二百五十五章 尘埃落定
周宝柱扭头对儿子周小年说道“叫你媳妇在堂上跪一天有,往后不要去作坊了省得惹是非,咱家不用她挣那钱。
周小年不敢反驳,只得点头。
周宝柱吩咐完了儿子,又对坐在一旁张大嘴巴瞧热闹的赵大嘴问道“大嘴又是干啥来了”
周矮子气道“人家是来咒你孙子早死哩”
周宝柱立时眼睛就瞪了起来,刚要骂人,赵大嘴急忙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又道“我也没成心要咒人,谁让她干了坏事还不承认,还赖我媳妇的我就说,要是我媳妇说了闲话,我生儿子没屁眼要是她说的,她儿子活不过年底。又不是专门骂她的。要是她真没说,不是啥事都没有”
周宝柱那个气呀,瞧着这个憨人又发不出火,闷了半天才道“你这娃儿平常也是老实人,咋今儿说这么毒的话哩你就算生气,要发毒誓,那也应该说,要是她说的,她男人活不过年底,或者她公公活不过年底,你也不能说我孙子活不过年底哩”
他狠透了这惹事的儿媳妇,心里已经把罚跪的天数涨到两天了。
张大栓和郑长河听了他的话,十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就忍着,心道,死老的跟死小的有啥区别,难不成死人还能挑么
赵大嘴急忙道“瞧叔说的这话,我能咒你么”
周宝柱气得瞪他道“那你也不能咒我孙子哩,他还那么小。”
赵大嘴讪讪地摸摸头,也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张大栓见人家已经罚了儿媳妇,便不再说二话,对郑长河使了个眼色,起身告辞。不走留在这瞧周矮子兄弟俩的脸色么他俩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再说,走了也好让人执行家法。他是不担心周宝柱说话不算数的,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这点信誉要是不讲那在村里也难说话。
他们一说走,赵大嘴也是一蹦就起来,急急忙忙地告辞。他本是憨实的善良人,刚才也就是一口气直冲脑门才发火的,这会儿气消了,觉得咒人家儿子活不过年底实在有些过分,心里不自在,便撒腿就跑。
出了周家院子,张大栓见赵大嘴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和郑长河呵呵地笑了起来。
张家吃晌午饭的时候,张大栓说起在周家的事,有些感慨地说道“往常觉得花婆子讨厌,如今跟这小年媳妇一比,觉得她还真不算坏她也就有些碎嘴,可至少没害人哩。你说这小年媳妇,就为了咱没应承跟她妹子的亲事,就惹出这些事来。”
何氏气得翻眼道“看往后村里人谁敢沾她”
张大栓道“咋没人沾她哩她说的话不是被人传得有鼻子有眼么总有那么些人,就喜欢听这些话,掰扯人家的是非。”
何氏看着脸色阴沉的大儿子忙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
张槐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按说只要他跟菊花心心相印就好,管人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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