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边匆匆走过。
不料还是没能逃脱被传单帮围追堵截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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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这是我们店新出的外卖单,拿回家看看啊。”
南山推托不掉,又不好意思装听不见,只好照单全收“好,谢谢。”
“我们老师刚从韩国进修回来,进来洗个头吧”
“不了,谢谢。”
学洗头还要出国进修么
“啊啊那个逢单必接的帅哥来了,大家快上”
南山“”
他实在没地方躲,只好落荒而逃,背后嬉笑声四起,发传单的学生们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枯燥劳动时候的最佳调剂。
南山慌不择路地跑到拐角,迎面一家店正在开门,店员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笑“帅哥,进店看看吗”
南山听见“进店”俩字儿头皮发麻,正要婉拒,退后两步,却被橱窗里露出的五颜六色的盒子吸引了“店里卖什么”
店员双手交握,合在胸前“卖的是爱和梦想。”
南山“”
族长大人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恐怖宠物店,却也已经被这种二次元式的卖萌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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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已经架好火锅、调好麻酱的褚恒等回了南山。
“怎么这么慢,”褚恒说,“等着你炸酱油呢这是什么”
人高马大的族长手里拎着一个无辜的大花篮,里面躺着几十块五彩缤纷的肥皂。
褚恒“”
吃火锅买什么肥皂,还一次批发这么多,拿来捡吗
节操何在
能不能好好地吃顿饭了
缩在角落里的小绿缓缓地支起头,吐出蛇信,险恶的小眼睛盯住了族长手里列队蓬勃的肥皂,心想“月饼这么多月饼”
族长的长发是火锅味道吸附剂,每次褚恒都要帮他清洗一遍。
褚恒蹲在篮子旁边看说明书“这块好像是洗发皂族长,今天买酱油送肥皂,还是买肥皂送酱油日子不能这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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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长发浸在热水里,不吭声,看着他只是笑。
褚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经意地把说明翻过来,发现背面写着“驱逐噩梦专用魔法皂,内含一个好梦魔法,随芬芳散发,配热水使用最佳。“
褚恒愣住了。
他昨天晚上梦见了陷落地里的事,半夜惊醒,到客厅抽了一支烟,本以为南山不知道的。虽然很想嘲笑族长大人连这种鬼话也信,但看着这守山人古往今来第一大暖男,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认命地打湿肥皂,准备给南山洗头发。
没想到太心不在焉,手一滑,肥皂溜出去了。
褚恒“”
等等,他没想叫族长捡肥皂。
潜伏在浴缸中良久的小绿终于逮到时机,一跃而起,掀起巨大的水花,一口叼走了它的“月饼”。
肥皂特供番外二
南山踩着山门封闭的时间赶回族里,照例给族人和守门人兄弟们带了礼物。临走时应褚恒要求,把摞在他家里猴年马月也用不完的肥皂一起带走,裹在了大包裹里。
守门人从山门中解脱三天,载歌载舞,喝了个酩酊大醉,谁也没想起拆开看看礼物里有什么,直到他们回到山门那边,鲁格才从一堆鲜花饼中翻出了五颜六色的肥皂。
“这是什么玩意”守门人族长心想,“那个褚恒上次拿来吃的月饼”
又是养蛇人和蛇的思维方式是一样的。
在披甲执锐准备站岗在族人们注视下,鲁格谨慎地嗅了嗅,一口咬上去。
硬,味道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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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一步的袁平听说这事,笑成了狗。
“所以这是干什么用的”鲁格问。
袁平想了想,回答“用来捡的”,好像有点掉节操,回答“洗东西的”又太笼统且没有创意。
权衡后,袁平一本正经地坑爹说“吹泡泡用的。”
内含爱与梦想魔咒的肥皂就这样被守门人兄弟们扔进了水里。
“魔法”不能配合热水以芬芳的形式洒满人间,只好不甘寂寞地充进泡泡里。
袁平找来细细的金属丝线,圈成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圈,伙同一帮凑热闹的守门人,蘸着肥皂水在神山上上蹿下跳。
神山都变得不严肃起来,前来朝圣的人们纷纷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上浮起的五彩泡泡。
一枚泡泡在鲁格族长头顶炸裂,鲁格终于忍无可忍,将袁平卷起来扔在了山头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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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哨换班后,袁平突发奇想,避开族长的耳目,溜到了圣泉旁边,取了一瓢泛着珠光的圣泉水,暗搓搓地把肥皂扔了进去。
圣泉水吹出来的泡泡会是什么样呢
他拿了个巴掌大小的铁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偷偷吹。
一个巨大的、泛着莹白色光辉的肥皂泡悄无声息地生成,继而缓缓往天上飞去,明明快被撑爆了,却出奇地结实,像一盏泛着幽光的孔明灯,碰到山头树枝也不炸。
袁平傻眼“完蛋了,这玩意要是飞上天,族长看见会把我穿成烤串的”
他当即抽出一把长刀,飞身蹿上旁边的大树,预备用人工的方法让这颗泡泡寿终正寝,谁知刚要横刀捅,袁平突然发现那泡泡里是有人的。
并不是他倒映在肥皂泡上的倒影,而是一个十分清晰的守门人像。
容颜苍白的守门人在半空中睁开眼睛,与莽撞的后辈对视,忽然冲他一笑,往靛青的夜空中飞去,像一条魂归故里的亡灵。
袁平愣愣地看着它,忽然,又一个泡泡从下面升了上来。他吃了一惊,一低头,发现鲁格族长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他落在地上的金属圈,在空中一划,就带出了一个荧光闪烁的肥皂泡。
鲁格淡淡地问“谁教你用圣水玩的”
袁平有些无措,顺着树干下来,抓耳挠腮“呃这个”
“我没有要骂你的意思。”鲁格看了他一眼,蘸了蘸肥皂水,手腕飞快地一抖,一串小泡泡争先恐后地往天上飞去,每一个小肥皂泡里都有一个守门人,或微笑,或严肃,向这一任的守门人族长致意,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与袁平熟悉的伙伴长得一模一样。
袁平犹疑地问“那是什么”
鲁格面瘫似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点微笑,回答说“是我族先辈。”
守门人像野草,枯荣生死,都与神山同在,年复年年,好像永远是一个样子。
但其实不是的。
原来他们留下的一点一滴,神山都记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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