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中国游结束

    睡梦中的图南艰难地翻了一个身, 女人踉跄着被一个巨大黑影推到花窗前,香槟旗袍轻而易举被撩开。

    忽而场景一变,热气蒸腾的翻滚白雾中,女孩躺在凌乱的乌发堆中, 粉色玫瑰真丝肚兜勾在银白金属扣上晃晃悠悠。

    “什么时候停能休息一会儿”

    “假使你现在吻我一下, 我就告诉你。”

    红唇送上去,亲了一下, 轻飘飘的羽毛一般。

    又被薄唇重重碾回来, 撬开, 火热大舌长驱直入。

    直到意识归于混沌的最后时刻也没停

    身后滚烫腹肌贴上来, 图南浑身大汗淋漓,硬生生从梦里吓醒了。

    腰酸腿疼, 喉咙疼。

    哪哪都疼。

    还有一阵渴意袭来,“好渴”

    “你醒了。”舍甫琴科将一侧肩膀靠到床头,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 让图南依偎在他的怀里, 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清润的水流抚慰了喉咙的干涩。

    瞅着男人肱二头肌上霸气的中国龙纹身,图南心情相当复杂。

    总体来说, 舍瓦还算是个不失温柔的绅士, 他总会聚精会神地听她讲话, 除了某些时刻。

    那些被坚韧意志禁锢的冷冽情感在交融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完完全全就是那个赛场上无比热烈、激情的乌克兰核弹头,不踢爆球网誓不罢休。

    果然,男人在本质上就是恶劣的。

    穿衣,洗漱,吃早餐,一如既往非常顺利。

    直到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淡定了一个早上的图南白嫩脸颊绯红一片,又开始变得坐立难安起来。

    舍甫琴科箍紧纤腰,一碰到图南乱动的身体他就忍不住躁动,心里有多想把这个娇媚美人按到桌上,撕掉她的裙子,手臂就勒得多使劲。

    “疼”图南痛呼出声。

    舍甫琴科贴近莹白耳垂,粗热的呼吸仿佛要顺着耳膜钻到图南的四肢百骸,将她烫成一摊软水。

    “单是你坐在我的腿上,我已经对自己失去信任,假使你继续动下去,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把持住。”

    图南抬起头,撞上一双情绪暗沉的深色瞳孔,整个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只有一头微卷黑发在肩头如瀑布般轻晃。

    听了舍瓦的话,她没有动。

    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腰酸得实在受不了,力气一塌,挺翘的臀部还是落入男人敞开的双腿缝隙之间。

    图南抓住舍甫琴科的手臂,手臂上紧绷的肌肉和跳动的青筋给了她不好的预感。

    “不是我自己想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掉下去,我现在能下去了么”

    这话说得可怜又可爱,舍甫琴科何尝不知道一夜荒唐已经将女人的体力彻底榨干了。

    “你可能无法想象你对我的吸引力有多么大,我的好姑娘,不脱掉你身上这件性感的裙子已经是我最后的理智。”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给我一个吻。”

    图南挣扎着坐直,匆忙亲了一下男人的唇角,又艰难地扶着酸痛腰肢向外挪。

    她不是不想让舍瓦反应过来再亲她一口,只是这种情况太过熟悉,她害怕舍瓦会变得像小桑他们一样,亲到最后亲到床上去。

    “好了,一个吻,如果今天再来几次我会我真的会啊安德烈”

    舍甫琴科猛然将人拉到怀里,低头含住红唇,撬开。

    “唔”

    辗转厮磨。

    如果有一天,图南再看到书里有那句谚语,没有被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她一定会怒不可遏地把书撕掉。

    这个牛为什么没有包括体育生牛,足球运动员牛之类

    一个多星期的旅游,这头牛没有累死,反而越发神采奕奕,一到晚上就会变身成超级赛亚牛。

    而她,刚从杭州酒店出来,在去西泠印社的车上,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前两天去印社参观,碰到一个慈祥的白须老人,相谈甚欢之下才知道对方是西泠印社第六代社长启功,当代著名文史学家和书画家,今年已经87岁。

    她当时想起舍瓦送她的翡翠首饰还没回礼,就拜托启功大师雕刻一枚印章,并留下定金和联系方式,对方欣然同意。

    如今老人打电话告知雕刻已完成,接下来的旅程是去西湖茶宿赏荷,正好顺路取回。

    现在已经是下午。

    连副驾驶的李翻译都看出了斯兰蒂娜的异常,一个劲地抬头看。

    后视镜里,图南穿着悠闲的白t恤短裙,正枕在舍甫琴科肩膀上一个劲地打哈欠。

    “斯兰蒂娜小姐,你是困了么我这里有些风油精。”

    他心里有些奇怪,斯兰蒂娜明明看上去脸颊绯红,眼眸潋滟明亮,一副神采照人的样子,怎么还会不停打哈欠。

    “不用了,谢谢。”图南稍稍坐直了一些,但也不能完全坐直,有一只滚烫的大手正揽过她的肩,让她继续枕下去。

    图南

    西泠印社创建于清光绪三十年,是海内外研究金石篆刻历史最悠久、成就最高、影响最广国际性的研究印学、书画的民间艺术团体,有“天下第一名社”之誉。

    社址坐落于西湖景区孤山南麓,东至白堤,西近西泠桥,北邻里西湖,南接外西湖。

    到西泠印社取了盒子之后,几人又驱车来到里西湖茶宿。

    茶宿取曲径通幽处的意境,地处偏僻,环境清雅。

    走过一条古树参天中的狭缝小路,阳光穿过树叶,洒在无边无垠的湖面上,在白、粉青、红的荷花留下摇曳斑驳的光影,深绿色的荷叶宽大如伞,叶面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

    不远处还有寥寥十几个游客在拍照留念。

    小路尽头就是茶宿,从外面看,建筑宏伟雕梁画栋,十分古朴。

    进了里面,图南才发现这里的各种装修都算得上风雅幽静。

    几个穿着短褂的服务员接过他们手里的行李,送到房间。

    房间位于一楼,自带茶室。

    茶室里有红木矮榻,桌椅,画扇屏风前端坐一位茶艺师,

    不管是茶艺师,还是女服务员,全都穿着婀娜的旗袍,盘起头发,戴着精致流苏发簪。

    看着这些姑娘,图南也有了拍照留念的兴致,“你们这里也有造型师和摄影师吗”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她就去隔间换上苏州买的一套苏绣汉服,然后出去,找造型师编发。

    造型师和摄影师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拍照用的还是拍立得,再加上各种上世纪影楼风背景,非常有时代感和亲切感。

    图南玩得不亦乐乎,差点将茶室里的两个男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说内斯塔是个脾气暴躁的话痨,托蒂是头拆家哈士奇,那么相比之下,舍甫琴科在脾气上可以称得上是个温柔天使。

    在等待女伴的时候保持耐心,是男人的一项必修课。

    装着印章的盒子放在茶几上,舍甫琴科和李翻译正在端详研究。

    这枚印章选用上等田黄冻石,尺寸适中,色泽饱满,质地细腻,在灯光下散发黄冻的温润光泽。

    昂扬龙首与印章顶部边缘相连,龙身盘旋而上,仿佛破云而出,凤首与龙首相对,凤翅展开。

    四周采用浅浮雕技法雕刻云纹,与龙凤钮相互映衬。

    舍甫琴科对于这类徽章并不陌生,只是西方印章大多是椭圆形,底下会刻着拉丁文或者英文缩写。

    而这一枚却显然有所不同。

    “这上面刻着一条龙”他看向李翻译,“还有一条是什么”

    “凤凰,在中国古代神话中,龙和凤凰都是能给人带来好运的神兽,而龙凤呈祥很多时候用于情侣,夫妻之间。”

    李翻译对金石篆刻之类的东西很痴迷,他看得出印章底部用独特的技法雕刻着舍甫琴科的中文名字。

    “这应该是斯兰蒂娜小姐送给您的礼物,因为底部雕刻着舍甫琴科的中文名字。”

    心仪的姑娘送给自己这么暧昧不明的礼物,天底下最淡定的男人,也避免不了心潮澎湃,舍甫琴科自然也不能免俗。

    等到图南回来,看到茶室四下无人,李翻译,茶艺师,服务员都不见踪影,只有舍瓦坐在桌榻前喝茶。

    浅色波状短发在昏黄晚霞中折射着璀璨光辉。

    她这才惊觉自己已经玩了好几个小时,而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图南撩起火红石榴裙的裙摆,坐在舍甫琴科身旁,裙腰高束更衬得她纤腰盈盈一握。

    “抱歉,安德烈,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个晚饭”

    舍甫琴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把人抱到腿上,大手顺着浅色刺绣短小襦衣,覆到纤腰上轻轻揉捏。

    不轻不重的力道,揉得美人红唇轻咬,眼波潋滟,额间花钿衬得皮肤犹如白玉一般光滑细腻,像是盛开的石榴花一般娇媚诱人,舍甫琴科心中无比灼烫。

    如果说之前他对中国文化的了解仅限于神秘的龙文化,现在还要再加上一项,他已经爱上了这些漂亮迷人的中国古代服饰。

    “在吃正餐之前,不如先来点饭前运动。”

    棕色眼眸瞬间瞪大,图南很快反应过来这个看起来冷酷忧郁的家伙刚才是在调戏她,“放我下去。”

    纤腰轻挺挣扎,一阵熟悉的酸软从腰腿传来,她不仅没能得偿所愿,反而被男人拉得更近。

    窄高鼻梁抵在绯红脸颊上,炽热呼吸相纠缠,舍甫琴科轻吻一下躲闪的微肿红唇,笑声像是从胸膛中发出来的震颤。

    “你笑什么”图南定定看着他。

    “没什么。”

    图南才不相信没什么,“说吧,安德烈,不然我会以为你在嘲笑我。”

    红唇吐出淡定的话,莹润小巧的耳垂却染上薄粉,嫩得好像能掐出水来,舍甫琴科吻上去,心里翻涌起更深的欲望。

    “我感到很荣幸,好姑娘,承你送我这么合心意的礼物。”

    炽热呼吸烫得图南瑟缩了一下,“那好吧,作为报答,剩下来的时间你自己在这度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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