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灼烧

    方才,她在道士将镜子放下的瞬间,便用异能将其裹住,探查有无危险,不想,此物不仅怕普通凡火,竟连她的异能也烧得,如此说来,这风月宝鉴并不像道士口中那般正派,难怪贾瑞死得那么快。

    她只得又嘱咐兆利小心些。

    如此,双方已算交割清楚,渺渺真人见这夫妻二人果不再阻拦,便转身,疯癫落脱念着歌儿,飘飘而去。

    胤礽听得那道士竟念歌儿嘲讽他们夫妻“见宝眼开、贪婪无度”,眼神晦涩,怒气又起,只被妻子拉住,“咱们得了东西,他也只能如此无能叫嚷两声了。”

    闻得妻子如此说,胤礽无奈气笑,遂收刀,又用大掌捂住她冰凉的纤手,也不知她将这无用、且可能还有害之物搜刮来做甚。

    只瞥过一眼茶盘中巾帕下的东西,便拉着人转身进门。

    护院们紧随其后,纷纷收刀,一护院朝外快走两步,去收吴熳掷出去的青铜剑。

    只见虽是断剑,仍穿透了青石板,护院悄摸咂嘴,对大奶奶的怪力,又有了新一层认识。

    正值此时,马蹄“踢踏”声靠近,护院抬头,瞧见来人“吁”一声,将马勒停,执鞭翻身下马,见了护院及正准备入门的贾家主仆一行,明显一愣,似想不通贾家人为何全副武装在门口。

    后立刻回神,与护院一拱手后,又朝贾家主人打千儿请安,道,“贾大爷安,小的是光禄寺少卿聂大人府上家仆,我家大奶奶昨儿夜里殁了,特来贵府报丧。”

    聂府胤礽闻言转身,眼中闪过惊讶,他同父亲皆与那位聂少卿无交集,何以报丧报他家门上来了。

    不过,思及殁的是聂少卿的长子媳妇,他又有几分了然,他与聂少卿的长子聂鹏云一处出游顽耍过几次,想人是记着那几次情谊。

    他便令一护院请报丧人进门吃茶。

    只此人还要去别家报,便婉拒告辞了。

    胤礽遂小心扶着妻子,带领一众护院进了家门。

    进门后,护院们各司其职散去,兆利托着茶盘,尾着两位主子回了内院,只手上东西不知主子欲如何处置,便一直托着。

    吴熳见状,命猫儿挪个花架子来摆在外间不影响走动的地儿,叫兆利将茶盘放上去,又令一丫鬟去婆母院中报平安,便言“只是会些戏法手段的江湖道士上门闹事儿,已打发走了。”

    说话间,丫鬟们已将她与胤礽的斗篷、狐裘解了撤去,又递上热茶、手炉,将他们安置好,方退了出去。

    吴熳正问胤礽聂家之事,一时也没理那镜子。

    她对这事儿也觉奇怪,随婆母理事许久,家中贺吊往来之事她已八。九成清楚,从来没这聂家,怎就突然来报丧了。

    胤礽也不解,猜测道,“怕只是想将丧事办得热闹好看些吧。”

    他以前曾听闻过聂鹏云与其妻鱼水甚谐,想是欲叫妻子走得体面些,因才将他这不大熟之人也叫上了。

    遂只与妻子道,“明儿叫兆吉备上一份儿奠仪送去,发引那日,又备一份路祭就是。”

    且不说关系淡,便是那关系好的,妻子有了身子,亦不能去葬礼,如此便好。

    吴熳听了男人安排,只点了点头,奠仪、路祭这些都有旧例,也不用她操心,此事便算毕了,后夫妻二人一致瞧向那花架上的镜子。

    许久后,吴熳与那镜子如家常闲话般道,“不知阁下除了治邪思妄动之症,还有何用”

    只半晌过去,风月宝鉴并无动静,胤礽见妻子被无视,脸色不好,只与她道,“看来确实无甚作用,还是早早毁掉的好,省得祸害人。”

    若没有这镜子,红楼中的贾瑞虽淫。性不改,却且能活些时日,不会死那么快,如此,还是毁了的好。

    吴熳也不是多有耐心之人,遂配合胤礽之语,抬手一划,火焰重新包裹那镜子。

    少时,惊叫痛呼声又从镜中传来,“你们究竟想做甚”

    风月宝鉴早听得这二人与渺渺老道的话语,它于这二人无用,但老道又不得不将它留下,那它只等老道来接它便好。

    这二人便也当它是一无用之物,或作镜子、或尘封不行吗何苦如此烧它

    吴熳若知晓镜子这想法,定是要嗤笑一番的,她费尽心思弄来的“物资”,自然要叫它物尽其用,哪里需要废物摆设。

    因与风月鉴道,“若阁下确实无大用,那我们夫妻也只好为民除害了。”

    话毕,又增加火焰,将那镜子烧成了一团篝火状。

    风月宝鉴只觉它要被烧化了,一面痛呼,一面又唤救命,声音凄厉。

    惊得丫鬟小厮们又至外间门口询问二位主子可有事儿。

    吴熳只叫众人回去歇着,只要不唤他们,便不用过来了。

    众人只得胆战心惊退了回去。

    风月宝鉴久久呼救,却仍不见渺渺老道来救,真怕就此被烧死,忙求饶松口,直言它不止能治邪思妄动之症,还可治鬼。

    这治鬼的“治”,可不是治病那“治”,而是治服的“治”,它可将世间艳鬼吸入镜中,为己所用。

    那镜中的红粉骷髅便是有此而来,且它本是警幻所制的仙物,若不是装了这等鬼东西,哪里会怕那功德业火。

    吴熳闻言,倒是欢喜。

    以他们夫妻这撞鬼的频率,有此一镜,可省不少事儿,后细细询了使用之法,及如何避免自己人中招,待风月宝鉴一一答来,她方将异能收了。

    又令兆利取一锦匣来,连镜带布收进去,就置于她放雕刻工具那箱里,待有用之时,再取出来。

    因着她轻易不叫人碰那口箱子,如此倒也安全。

    胤礽只瞧妻子恬淡的面皮下那藏不住的高兴,爱得不行,轻轻揽过人,啄了一口,这雁过拔毛后的欢喜模样,怎就看不够

    吴熳不知她又触了男人的哪个点儿,只任人啄吻,待人尽兴。

    次日午后,胤礽穿戴齐备,便与妻子话别,又仔细嘱咐丫鬟们好生伺候,便出门赴宴去了。

    雪后赏梅,仍是上次那个清雅园子。

    众人相聚,只话着近日趣事儿,忽而有人说起聂鹏云,胤礽便听了一耳朵。

    只听有人嗤笑,“当日不说聂鹏云如何与妻子情深昨儿我去吊丧,那人脸上可没丁点儿神伤样儿,倒是高兴的紧呐”

    第一百零四回

    且说胤礽在宴会上才听人讽刺聂鹏云, 以为从前传言或有掺假,并不太在意,那人本就不在他的相交范围内, 其人品如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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