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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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

    听到他逐渐沉寂的心脏。

    薄叶乌突然一阵饥饿感,口水泛滥满溢。

    她在这一瞬知晓,自己彻底变成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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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忍从深山中出来的时候,想着驻留药屋的富冈学徒究竟有没有好好工作。

    嗯。

    她悄悄回去。

    让富冈学徒感受一下震撼

    时隔不久的平安京的黎明过分寂静。

    微凉的水雾沾染上蝴蝶药师幽紫色的发梢。

    随后。

    她和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回来的富冈学徒相遇了。

    “富冈学徒”

    蝴蝶忍歪歪头。

    “蝴蝶药师。”

    富冈义勇木头脸。

    沉默震耳欲聋。

    “我认为”

    蝴蝶忍端着身为药师的矜持,“富冈学徒或许要告诉我自己为什么在这”

    “我”

    富冈学徒不知晓如何说。

    “莫非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富冈学徒和某家的小姐萌生情意,商量着离家出走”

    “”

    “不是。”

    蝴蝶药师难以置信,“真的”

    “”

    富冈学徒的沉默让误会雪上加霜。

    蝴蝶药师突然不知晓要说什么。

    似乎她只是短暂离开一下,回来时世事沧桑,白云苍狗,成了烂柯人。

    “”

    她也沉默了。

    彼此不说话的静静走在路上。

    但太安静了。

    平安京哪怕称不上平安,但现在未鸣晓鼓,仍旧处于卫府夜行的时间。

    可在路上,蝴蝶忍和富冈义勇谁也没有碰到。

    “究竟是什么特殊日子”

    蝴蝶忍呢喃着。

    她路过了一处告示栏,上边贴着「恶鬼食人」的志怪案件。

    “啊,恶鬼呢。”

    蝴蝶忍有点不信。

    当她转过去药师街的拐角,满目的猩红,残骸尸骨,就这样昭昭然的暴露在视线中。

    昨晚的雨淤积着泥泞,让这一幕似乎褪色了。

    可猩红是那么刺目。

    “”

    在蝴蝶忍之前,富冈义勇冲了出去。

    “炼狱薄叶”

    富冈学徒认出来了倒在地上的人。

    薄叶乌倒在炼狱杏寿郎的旁边,病白的脸色陶瓷做的假人一样。

    而炼狱杏寿郎

    富冈义勇触碰到他的呼吸。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他的的确确永别了。

    富冈义勇的手在发颤。

    他怔怔然的眨了眨眸子,才机械性的回过神来,有想要去试薄叶乌的呼吸

    “富冈学徒”

    蝴蝶忍突然将他推开。

    因为薄叶乌醒了。

    她迟钝的,迷茫的眨眨眸子。

    富冈义勇瞥见了和天空截然相反的颜色。

    他总认为薄叶乌的眸子和天空相似,现在,却又是鲜血灼烧一样的红。

    而蝴蝶忍掐住她。

    捏着什么野兽一样的手法。

    将薄叶乌的牙口掐开。

    “呃”

    薄叶乌被捏的好痛。

    但蝴蝶忍没管她,这位药师仔细的,谨慎的检查过薄叶乌的齿关。

    没有任何鲜血残留的痕迹。

    从模样,眼神上看,似乎也没有失去理智,要被食欲控制的预兆。

    她不是袭击这一队人的恶鬼。

    得到结论。

    蝴蝶忍这才放开她“抱歉。”

    尽管只是短暂的扼制,还是给薄叶乌的脸颊上留下了红痕。

    “她是你带着离家出走的大小姐”

    富冈学徒之前可不认识这样的人。

    蝴蝶药师洞察了一切。

    “是。”

    富冈义勇还看着炼狱杏寿郎。

    他似乎存在着拖曳的痕迹,或许薄叶乌想要将他带到药师街。

    但在这之前炼狱杏寿郎已经

    “”

    他沉重的敛了眸子。

    “先快点离开这里。”

    蝴蝶忍说。

    他们不可以牵扯入这件事,尤其薄叶乌似乎还有点异常。

    “好。”

    富冈义勇说。

    他将打翻在一旁的竹篓弄过来,打捞起薄叶乌“失礼。”

    熟练的将薄叶乌装进去,连衣角也没有露出来。

    背上竹篓。

    又抱起炼狱杏寿郎。

    “很勉强嘛富冈学徒。”

    “还好。”

    平安时代的药师可是要上山采药的。

    遇到野兽还要自保。

    富冈学徒最近练的还是磨药技巧。

    趁着还处于夜行时期,寻常人不可以出门。

    他们好快的回到了药师街,蝴蝶药屋,将炼狱杏寿郎和薄叶乌放下。

    “先说一下,发生了什么罢。”

    蝴蝶忍作为对话担当,代替富冈学徒进行询问。

    薄叶乌被从竹篓中打捞出来。

    她在药屋的椅子上。

    为了驱寒除湿,富冈学徒点上了炭火。

    “外裳脱下来罢”

    尽管里衬也湿了,但说出口难免冒犯。

    “好”

    薄叶乌的确被冻的发颤。

    「咕嘟咕嘟」

    忙碌的富冈学徒又开始进行他最擅长的煮水了。

    “我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实话。

    因为在这期间薄叶乌完全失去了意识。

    不过,可以推断。

    “恶鬼是鬼舞辻无惨。”

    薄叶乌说。

    “未婚夫”

    富冈学徒搭茬。

    「亲爱的富冈老师你不说话没人以为你不存在。」

    “我不希望和他订婚。”

    薄叶乌嘀嘀咕咕。

    “那你呢”

    蝴蝶药师比富冈学徒知晓的少。

    至少她不知晓薄叶乌的眸色已经变了,只是对她身上的异质感很敏锐。

    “我,我不知晓。”

    如若说她变成了恶鬼的话

    薄叶乌握握手。

    她现在还是熟悉的力度,弱小的史莱姆一样。

    方才被蝴蝶药师掐出来的手痕还留在脸颊上“可能,和无惨的有一点不一样。”

    “想要爱吃人嘛”

    “嗯。”

    深入骨髓的,好似从灵魂中渗出来的饥饿感仍旧在干扰着她。

    薄叶乌说“如若可以的话,希望给我止咬器或口枷。”

    “止咬器”

    平安时期还没有这玩意。

    至于口枷,是十六世纪英国的物件。

    薄叶乌只好给蝴蝶忍描述。

    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好似什么变态。

    “炼狱先生他”

    说完一切,薄叶乌终于将视线落在炼狱杏寿郎身上。

    她似乎接受了,又仍旧在动摇。

    “安葬的话,恐怕要等这段时间过去。”

    蝴蝶药师考虑着。

    他们只可以暂时性的将炼狱杏寿郎收殓。

    至于鬼舞辻无惨。

    “如若可以将卫府瞬间抹除的话,凭借我们,恐怕对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蝴蝶忍咬咬牙。

    “要遮掩过去。”

    富冈学徒突然说,“他在找你。”

    “我懂的。”

    蝴蝶药师看过富冈学徒记录的药方,“蓝色彼岸花嘛我没听老师说过,恐怕是在我出师之后研究出来的。”

    和富冈学徒如出一辙的说辞。

    “这样”

    薄叶乌又看了一下炼狱杏寿郎。

    富冈学徒已经要将他收殓了。

    薄叶乌只看到他灼烧一样的发色被白布遮掩,分隔了生死。

    “”

    薄叶乌的唇颤了下。

    她作呕的弯下身,却什么也没吐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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