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传说中可以使得神灵力量大增的泉水究竟在哪里。盖布一头雾水,见此,赛特嫌弃的摇头顿足。

    “你知道”

    “当然”赛特顿了一顿。

    盖布目光一顿,几度狐疑晕染其中。

    “不知道。”

    赛特理所当然的翻了个白眼。

    土地公与沙漠公两位神灵大眼瞪小眼,彼此皆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

    其结果,两头雾水混在一块儿,雾气的浓郁指数番上一番。

    “让你跟踪我,自己给自己找活干,活该。”赛特幸灾乐祸的嘲讽值拉满。

    说什么见他行迹可疑,晚上心情好,赏着月亮就瞧见了他,怎么他赛特没那个运气,夜夜赏月,没刻意的安排就见不着心上之人。

    赛特对盖布是有敌意的,不仅如此,更有着警惕之心。他不能够确定盖布是否知道他已经死过一次,毕竟他才刚魂归故里,这小子半刻也没耽误就来他的地盘砸场子。美名其约来救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用的着他盖布来解救赛特嗤笑,前世不说他计划通,无人搅事,今世他更是不可能做出封棺葬海的事来,若是盖布没有来捣乱,封棺藏进宝殿里倒是还是有这么点心思在的。

    那么盖布凭什么认为他会加害奥西里斯,这种笃定到了不惜使用拉神分给的残魂找救援,要知道那可是拉神的残魄,总共也就这么几片,没了就没了,珍贵的很。

    可这盖布用起来倒是顺手,没见着一点心疼。这可真是奇怪。

    “你说我迫害奥西里斯,结果呢”

    “什么结果结果奥西里斯被你丢到了西方去,然后你假惺惺的去救他,让奥西里斯欠了你人情,还对你这不怀好意的家伙放松了警惕,我告诉你赛特,别你以为你骗得了奥西里斯,就能骗的了我。”

    “为什么你很奇怪,盖布,我和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天大的仇怨。”赛特正色的问道,他摸了摸下巴,“奥西里斯和你好像也没有好到能够让你为他时时刻刻的监视我。”

    “谁监视你了”盖布没好气的否认,“我真是偶尔看见了你,见你三更半夜的往赫里奥波利斯的方向去,谁知道你是不是祸害完奥西里斯又想去祸害伊西斯。”

    “我和伊西斯没有仇怨。”赛特缓缓的说着,他的领地在南边,伊西斯的领地在北边,两个城邦相隔甚远,彼此除了商贸并没有什么特大的交集。他与伊西斯本人也没有多大的交集,至少在第一世死前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是的,他与伊西斯之间只有临死之际的血海深仇。

    但那仇恨,万年之久,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在意。当务之急是把奥西里斯给拐到手,其他的,在热切与渴望面前,统统都显得微不足道。

    “你这就是在胡言乱语了。”赛特摇摇头,“你不诚心,和你一起去找那存不存在都不知道的泉水,我担心我会被癔症迷乱了自我的你给暗杀。”

    “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委屈。”盖布狠狠的咬牙啐道,“究竟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赛特提防着盖布,盖布同样提防着赛特。仿若赛特的一举一动已经被提前预知,盖布深怕下一刻赛特就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一般。

    真的很有问题。

    赛特盘算着,就是上一世与其他同僚的相处中,虽然他的名声是坏了些,可大家对他都是避而远之,远没有盖布这样上赶着表达敌意,盖布的模样更有种未雨绸缪,先发制人的架势。

    “好了,那你心里清楚就好,不用讲给我听了。盖布殿,我们分配一下任务吧,关于这力量泉水怎么个找法,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盖布的态度有问题,就让他有问题去吧,上次不肯向太阳神殿发誓也是。显然,盖布身上藏着谜,赛特并不想此刻与盖布打上一架或是用些法子把盖布绑起来,严刑拷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盖布藏不住心事,把自己给暴露了,不动声色层层剥丝,才有可能挖掘出盖布身后藏着的更大的谜。

    这个谜和他的重生很大可能存在些关联,虽然他的灵魂与此时此刻是自由的,可保不准自己已经变为了他人手棋盘中的一颗棋子。若是未知的敌人想要利用他,影响到他把奥西里斯得到手,他不介意发点疯。

    你知道的太少了。

    哈索尔的话语萦绕在赛特的脑海中久久不能释怀。知道的太少了,可以调查。实力还不够强大可以未雨绸缪。

    敌人倒是知道很多的样子,像蝎子般躲藏在暗处,赛特神色默然,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未察觉,然后不动声色的拿把看不见的铲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切阴沟里的东西都挖出来,然后拿到阳光下晾晾。

    可不能步了哈索尔的后尘,掉进陷阱里,被剥夺神识,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沦为只会吃草行车的工具,还要费尽心机的找人求救。

    “把所有的绿洲都找一遍不过我的地盘就不用找了,要是有那个泉水,我早就知道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赛特从随身携带的口袋中取出一张地图来,只见上面标记着山川河流的地理分布。

    “你这个地图是从哪里来的”盖布眼中闪过一抹惊奇之色,因为上面的山川河流非常的细致,小到河流的细枝末节都非常的清楚。

    “我的子民人才辈出,地形图自然是有的,难道你的子民都不会绘制吗”赛特挑眉好笑道,“那如何远行对了,之前我们之间发生斗争时你们国家次次都败退与我国,是找不着地方东跑西跑的体力都消耗掉了吧。”

    “你”

    “那看来是不能把这图纸给你了,不然,下次在争斗的时候,把地理位置都暴露给你们了。”赛特说着,作势要将图纸卷起来藏回袋子里。

    “我不会这么卑鄙。”盖布见着赛特将图纸给收回去,连连阻止,他们国家当然也有绘制图纸的高手在,只是绘制的没有他所见着的这一幅地图更为详尽,范围更为广阔。

    “怎么,你看起来很想要嘛。”

    赛特嘴角含笑,一幅胜利者的姿态朝着盖布扬了扬手中的地图,这炫耀的姿态这让盖布瞧着想跺脚,直痒痒。

    “也不是不行,就算你有了这地图,给了你们国家的士兵,你们国家也打不过我的国家。”

    地图的山水路途确是很是清晰,但涉及各国城池的部分则只是用圆圈标出,所有的路径都是城池外的山野风景。

    “赛特,你不给就不给,我们划分一个界限,你一半我一半,看谁有那个运气找到那股泉水。”

    “我也没有说不给你。”

    “你会给我”盖布警惕的直视着那张叫他又恨又气的脸,只见那张狂的脸容貌姣好,细长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忍不住的叫人想要多看几眼。

    赛特这家伙,从前样貌并不是多么的出彩,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的俊俏了,若不是知道他恶劣的品性,真当会有被赛特那么多的鬼点子欺瞒捉弄的可能。

    “你叫我父神我到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盖布气笑,就知道这货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他比赛特年长,在赛特还未成长为成熟的神灵之际,作为年长的神灵还照顾过这货

    赛特喊他父神还差不多

    一卷厚实的卷轴抛成一条弧线稳稳的落在了盖布的手中,盖布瞧了一眼手中的物品,愣了一愣。他手中的赫然是赛特戏谑他,侮辱他,让他眼红只能干看着的地图。

    “你瞧瞧,我是这么小心眼的神么。”

    赛特两手贴在后背,摩挲着指尖残留的碎沙,碎沙与施法留下的残余法力一道随着阵风消散。只是盖布并没有发现,他的关注点在手中赛特突发慷慨给他的卷轴地图上。

    地图越是详细,以后他的子民外出,迷路的可能性就越小,顺利商贸,兴旺城市,超过其他神灵的国家,指日可待。到时候在下一次神运会上陈述功绩之时,他就可以骄傲的大谈特谈。

    “算了,还是还给我吧。”

    “你在说什么给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的道理。”见赛特要反悔,本还狐疑赛特是不是要耍花招的盖布立刻将卷轴收了起来。

    “以赫莫波利斯为界,我搜寻北边的绿洲,你搜寻南边的绿洲,五天后我们会和在赫莫波利斯,如何。”

    赫莫波利斯位于尼罗河的中段,倒也确实是一人找一半了。

    “其实一起找的更快。”赛特和气的提议,恶劣的再度恶心了一番盖布。

    果不其然,他的提议一下子叫盖布汗毛竖起,盖布已经给赛特打上了危险的印章,深怕行动中,一个不注意被赛特给暗算了,他已经没有拉神的残魄来施法求救了。

    “不了,我们都是单独行动更有效率的神灵不是么。”

    “那就算了。”赛特也不勉强。

    望着盖布离去的背影,他手一挥,出现了一个沙状的球体,球体中赫然浮现着正呼哧呼哧的往北面走的盖布。

    那个地图被赛特施了法,可以观测到携带者的行踪,不过盖布对赛特已经形成了天然的敌意了,若是轻轻松松的就把地图给出去,那盖布无比会起疑心。

    赛特面上冰冷,就让他看看,能不能把藏在后头的尾巴给趁机抓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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