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爷子给司雪拨出去电话,在电话里怒不可遏地将司雪骂了顿。

    “你这个蠢货,被别人坑了还帮人数钱!你投资的那家店如今负债累累,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连看账本都不会吗?!”

    负债?

    不可能!

    王太太明明说,赚到钱了,需要加大投资的呀!

    “爸,是不是那个秦意晚跟你说的?你别信那个乡下丫头的鬼话!王太怎么可能骗我?”

    然而,这时。

    银行催缴商业贷款却发到了司雪的手机上,司雪有些不敢相信。

    她投资了那么多,居然如今还是负债?!

    司雪忍不住气抖冷。

    这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掉入施工队挖的大坑里!

    司雪住进医院的当天,傅墨也晦气得不行。

    他喝凉水被呛,开车爆胎。

    更离谱的是,走个路都被破树砸破了脑袋。

    “你说会不会真如那个秦意晚所言,是你的运势有问题,我求了一道符,你要不要……”

    “不可能!”傅墨根本不信,咬牙道,“没准就是那丫头诅咒的我!我才不信她满嘴胡话!”

    邪门归邪门,傅墨坚持不肯相信秦意晚说的话。

    宋礼摇摇头,没再劝。

    而司家。

    夜晚,司遇换上睡衣,却不肯睡觉,他抓着秦意晚的衣角不肯松开,眼泪汪汪。

    “姐姐,我怕。”

    秦意晚面无表情,心里有些麻木了。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陪司遇过家家。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这人居然还不肯放过她!

    要是三四岁的小朋友也就算了,可问题是司遇是个二十四的成年男性!

    “怕也没用,姐姐我也怕。”

    秦意晚无情地扯开他的手,心里琢磨是直接打晕扛回去让他睡,还是用安魂音直接让他入睡。

    司老爷子却听到动静,面色为难地看向秦意晚。

    “小意啊,会不会是因为食魂兽的缘故,司遇到现在也没好,我看,不如你就陪陪他吧,万一再出什么变故……”

    司老爷子递给秦意一张卡:“爷爷知道你照顾司遇辛苦了,这是爷爷给你准备的见面礼,里面有五百万,你就看在爷爷的份上,陪陪小遇吧。”

    秦意晚看向司老爷子递过来的卡,沉默了。

    一旁的乌鸦嘎嘎嘲笑。

    秦意晚暴力地将它抓过来,让它闭嘴。

    随后神色自然地对司老爷子点点头:“我应该的。”

    他们天衍传人,突出一个穷。

    司老爷子这才露出一抹笑。

    司遇见秦意晚肯陪着她,才露出小狗般兴奋又乖巧的笑。

    如果有尾巴,大概司遇都能摇两下。

    天价带娃的代价就是秦意晚还得给司遇讲睡前故事。

    只是,故事过于催眠。

    秦意晚竟然出乎意料地先司遇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

    柔软的大床上。

    司遇睁开眼,察觉到床边女人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呼吸。

    他凤眸半眯,眼里是危险的冷意。

    再无从前天真稚气之感。

    女人?

    他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

    上一个爬他床的,早就被拖出去喂狗了。

    司遇薄唇微抿,神色多了些凉薄和凌厉,他刚起身,伸出手想把女人丢出去。

    手腕却被女人扣住,秦意晚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他的手反剪,而后将司遇抵在床上。

    司遇一时不察,竟被她牢牢抵在床上。

    “丹吉洛,别闹。”

    秦意晚还没完全清醒,她睡意惺忪,只是本能动作。

    然而,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愣了下。

    司遇?

    刚才对她动手的是他?

    “丹吉洛是谁?”

    司遇没有这两日的记忆,见秦意晚走神,他反手将秦意晚压到床上,一只手掐着秦意晚的下颌。

    男人居高临下,狭长的凤眼挑了挑,语气危险:“以及,谁允许你进入我的房间?”

    秦意晚一瞬间反应过来。

    这位恐怕是真正的司遇。

    “松开!”

    对着真正的司遇,秦意没了耐性,脸色一冷。

    “爬我的床,却连个解释都没有,你的胆子不小。”

    司遇薄唇勾了勾,加大桎梏的力道,目光晦暗,意味不明地打量她。

    这女人,身手倒是不错。

    刚才如果不是他趁机反客为主,恐怕还制不住她。

    这狗男人力道和她上下无几,却又用了技巧。

    秦意晚挣脱不开,骂人的心都有了。

    她神色一冷,咬咬牙,探出一丝天衍之气。

    手腕上,铃铛作响。

    下一秒,司遇眉头一蹙,倒在了她的身上。

    重新拿回主动权,秦意晚打量着男人,正准备捆了以后丢到书房,让司老爷子亲自解释。

    司遇忽然睁开眼。

    秦意晚警惕。

    男人却懵懂又欣喜:“姐姐,抱抱。”

    秦意晚:“……”

    这是在玩她呢?

    恰巧,丹吉洛刚才听到安魂铃窜进了房间,对着秦意晚疑惑地嘎嘎两声。

    似乎不解发生了什么。

    秦意晚扭头盯着丹吉洛,眸色一冷:“那只食魂兽,你还没消化吧?”

    “嘎嘎?”

    乌鸦不明所以。

    秦意晚冷笑道:“它给我添了点麻烦,我琢磨着把它重新拽出来,剁碎了喂狗。”

    下一秒,丹吉洛扑扇着翅膀,惊恐地飞开了!

    那只食魂兽,它早就消化了!

    万一她铁了心,那岂不是要把鸦鸦我送到断头台!

    好在,这时,秦意晚手腕上的铃铛响了下。

    这是师父有事找她。

    秦意晚找了个借口,溜进自己的房间。

    她引出天衍之气,而后铃铛悬空,清脆作响。

    下一秒。

    一个放荡不羁,颇有几分懒散风流的男人投影在秦意晚面前,下一秒却热泪盈眶。

    “小意,你到了司家了吧?和司遇相处得如何?师父可是千辛万苦才忽悠司家那老头订下婚事,司家有钱,等你迎娶司遇,继承家产,走向人生巅峰,就能帮师父整修道观,带我们天衍起飞了……”

    秦意晚无情打断他的美梦:“师父,说正事。”

    成玉看向自己的徒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徒弟哪都好。

    就是煞气太重,太无趣。

    不过,他还是开口说起找她的目的。

    “你回京后,需要回一趟秦家,师父当年带走你时,曾经在秦家埋下一块玉。玉上有你的心头血,日后兴许可以庇佑你,让你度过一劫,按时间算来,如今是时候去取回那块玉了。”

    秦意晚神色无波无澜,眼底的凉意却深了。

    秦家,就是那个生下她,又抛弃她的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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