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小说:出山 作者:孤久
    白墨缓缓回头,一双淡漠的眸子正直视着她,单看那冷眸,便被震得心头一凉,那人见白墨回头,手中拿剑的力道稍稍加重,白墨只觉得脖子一痛,不自禁的用手一探,看到手上的血迹,白墨心中却放下心来。

    还好不是阿七受伤,那就好,现在还是保命要紧。而且自己再乱动的话,一定会成为这女子的剑下亡魂,白墨可不想就这么死掉。

    “那个,姑娘,有话好好说,我只是路过而已,莫要伤了和气。”白墨急忙道。

    “哼,路过?”那架在白墨脖子上的剑的主人不屑道。那女子见白墨被自己用剑架住脖子还一脸安心的表情,不禁心里猜想这人是不是脑子哪里出问题了。

    “对呀对呀,我真的只是路过,我只是采药而已。”白墨再次说道。

    “那你喊的是谁,你当我是聋子么,你已在这寻找许久了,说实话!否则杀了你!”清冷且带着些杀意的声音传入白墨耳中,并且那人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了些。

    “好好好,姑娘,我猜你是受伤了吧,其实我是在河边采药时看见有血迹,以为是家弟受伤,所以才来寻找的,然后找到这里,就被你拿剑架着脖子了,我说的句句属实啊姑娘。”白墨连忙解释道。

    那女子并未答话,只是剑依旧架在白墨的脖子上,随后过了一会,白墨感觉脖子上的凉意退去,这才放下心来。

    “你走吧。”那女子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白墨呼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去;却是下意识回头一瞥:

    这女子有着白净的瓜子脸,星眸闪烁带着几分清冷,长发披于背心,用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许是受伤的缘故,此时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只是那腹部和左手鲜红的血迹颇为显眼,有了白衣衬托,更显鲜红。此时那女子的脸色已净是惨白,紧抿的双唇,也有些发白,似是有些疼痛难耐。

    “那个,姑娘,你受伤这么重,我也算是一名大夫,不如我帮你治理一下伤口吧。”白墨看着这女子身上的血迹和惨白的脸色,心中实在不忍,便说了出来。

    若是让白墨就这么看着一个重伤女子独自一人在这荒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还好那个人没有在这里,这么想着,又微微放了些心。

    那女子紧咬着发白的嘴唇,忍着痛冷声说道:“不需要,你若再不走,我便杀了你。”女子说完,勉强举起手中的剑挥了一下,便立马垂下来,剑尖倒插在地上,将胳膊撑起。

    “姑娘,我不是坏人,你一个姑娘家在这荒郊,而且带伤,不安全的。”白墨有些急躁,这姑娘看着也是越来越虚弱,再僵持下去,怕是会出人命。

    那女子也是觉着自己越来越虚弱,快要坚持不住了,看向白墨,看这眼前人,的确也不像是那些人,而且方才奔跑的时候好像是带着一个药箱,放下剑,对着白墨说道:“你是大夫?”

    “嗯,虽然不是什么病都能治,但是像这种外伤的话,我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治伤的药草我的药箱里都有的。”白墨挠挠头,说道。

    “好,那我先在这里谢过,麻烦你将你的药箱递给我,再去帮我取些水来。”女子的话语虽是有求于人,但怎么听都是命令的语气多一些,白墨倒是不会在意这些。

    “好,我去取我的药箱,我方才将它丢在那边了。”白墨指着不远处的大树说道。

    “嗯。”一声清冷的回应。

    白墨跑向药箱,回到女子身旁,迅速掏出箱中的药草,将其磨研捣碎,平铺在手上,对着女子道:“把外衣解开,我给你敷药,现将这些伏在伤口,可以缓解一会疼痛并止血,会舒服许多。”

    白墨还未说完,便再次觉得脖子一凉,更为清冷的语气传来:“多谢,我自己来就好。”

    “额,好吧。”白墨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将手中药草递了过去。

    好凉,这是白墨碰到那女子手的时候第一个感觉。

    不过那女子却是很快缩回了手,许是第一次和男子的手相触有些不适,不过倒是没印象中的粗糙,反而更像个女子的纤手。

    “你是不是该去打水了,我自己来就好。”那女子见白墨仍是看着自己,不禁微斥道,她这是要解开外衣敷伤了,这人怎地如此无赖,若不是自己身受重伤,早就将他打昏了。

    白墨却不知,这位姑娘将她当作男子了,却也是白墨的打扮与男子无二,相貌也是偏向清秀类的男子,不过也不怪女子将白墨看作男子,因为,最重要的是,白墨的胸,也是一座飞机场,这些合起来,便是一个大写的“男”字。

    “哦哦,好,我这就去。”白墨还想搭把手帮忙,却不想这女子会突然发怒,挠挠头,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快速跑向了河边。

    待白墨回来时,那女子却是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地的血迹和凌乱的药草。

    “这。。。”白墨有些傻眼,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自己的箱子里有自己喝水的水壶呀,里面的水足够清洗,何必还去取水。

    “哎,我怎么就忘了,我好笨啊。”白墨叹了叹气,确还是有些担心那女子的伤势,只是敷了药草,并不能立马就能痊愈啊,那女子也是戒备心较强。

    白墨看了看满地的药草,不由得再次叹了口气,天色也快变黑了,再摘些药草便回去吧,希望那位姑娘平安无事吧,白墨心想道。

    将药箱整理好,背在背上,准备走的时候,觉得脚底有什么哲人的东西,挪开脚,只看见一枚小巧的淡蓝色玉石静卧在枯树与泥土之间。

    拿起一看,这玉石约莫指头的三分之一的大小,白墨翻着看了看,见着玉石中心还刻着一个秀小的静字。

    白墨瞬间有些愣神,随即便摇摇头,喃喃道:“想必这是那位姑娘掉落的,我还是先保管起来吧,以后有机会再遇见,再把它还给那姑娘吧。”

    将玉石收起来,便再度在树林间游走采摘草药,直至天黑。

    。。。。。。

    白墨躺在床上,拿着书,脑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白墨此时也不是很困乏;便起身,推开窗户,望向天空闪烁的星星,思绪飘远;

    白墨看着星星正愣神,突然一个人头出现在面前,正要大叫时却是被突然捂住了嘴;随后颈背一痛,昏了过去。

    。。。。。。

    白墨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脖子背部有些疼痛,想伸出手摸一摸,却是浑身丝毫都动不了。白墨这才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椅子上,嘴巴也被堵上了。

    四周望了望,只见一名女子正端坐在自己的床上,似是打坐的样子,再仔细一瞧,这女子不就是白日所见的那名受伤的女子么!

    “呜~呜~”白墨坐在椅子上,挣扎了几下,那女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眼皮也没有抬动一下。

    白墨见那女子还未睁眼,便挣扎的更为剧烈,嘭!很凑巧,白墨的奋力挣扎很成功的让她随着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更值得一提的是,倒下的时候还撞到了头。

    白墨现在是痛的喊不出声了,不过这下也算是成功引得那名女子的注意了;那名女子此时已不是白日那身打扮,此时一袭黑衣,俨然一副夜行客的模样,原本的一袭长发现在也是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挽起,很是清爽。

    女子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墨,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意:

    起身,下床,走到白墨面前,扶起,拿下堵住白墨嘴巴的布团,转一圈,顺势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怀中抱剑,望向白墨。

    “。。。呼。。姑娘,你这是想做什么,为何要将我绑起来,我貌似没有得罪过你吧。”白墨狠狠呼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说话了,喘了一口气,随后又道:“况且今日在林中我也算是帮了姑娘的忙吧,而姑娘却为何这般对我。”

    说完后便却是顶着无辜的眼神望向那位端坐在自己一旁的女子。女子瞥了一眼白墨,摸着怀中的剑,缓缓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绑你的,我只是从屋顶路过,想歇脚疗伤而已,不曾想到你却是在这小医馆里,而且你当时的样子就像是要叫喊一样,所以我不得不将你打昏。。。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然我会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真的。”

    白墨此时的内心很是激动,很是讶异,很是愤怒,很是莫名,总之这么多的情绪夹杂,白墨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吃到了黄莲一样。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往窗外看去,此时已然是卯时了,天色也渐渐明亮起来。

    白墨看了一眼仍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子,那女子现在也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白墨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便一屁股坐在了女子的对面,看着她,也不觉得尴尬。

    而那女子似是也察觉到白墨在她对面坐下,微微挑了挑眉。

    ......

    树林间,上次那女子呆过的地方此时却是多出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

    “领长,那小贱货跑不了多远,看这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了,但还是能看出那小贱货流了很多血,跑不远的,前面是个小村镇,估计她就在那里,我们。。。杀?嘿嘿,那个小村镇比较偏僻,人数也不是太多,这样找那小贱货比较方便,而且那村镇里。。嘿嘿~”其中一个模样瘦弱的男子低着声音对着领头的男子说道,隐约可以看见那阴险的面容。

    “回去。”被称作领长的男子淡淡道。

    “啊?回去?这。。。。”那名瘦弱的男子显然没想到这人会这样说,“领长,这,我们不是要追杀那小贱货吗。。。”

    那瘦弱的男子话音还没说完,一柄长剑便已经没入他的胸口,随着长剑的拔出,他也缓缓的倒了下去。

    “哼!小贱货是你能叫的?”那男子倒下去,随后一名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举着手中的剑擦拭起来。

    “事情都办妥了?”领长对着突然出现的人说道。

    “师兄,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那人对着领长笑道,光亮照出了他的面容,墨眉似剑,伴着光亮映衬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只是那清澈的眼睛望向地上的尸体,露出了浓浓的厌恶。

    “那人找到了吗?”那领长再次问道。

    “还没有,师兄,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那奸贼千方百计的想将他置于死地。”

    “紫玉,我们只需做好我们该做的就好,其他无需多问。”领长淡淡道。

    那叫做紫玉的青年撇了撇嘴,应道:“好~是~师兄~我知晓了~”

    领长平淡的面庞上多出一丝微笑:“下次你再这么拖着嗓子说话,我就让青竹把你的舌头揪下来。”

    紫玉耸了耸肩,他可不敢惹青竹,那个小魔头,连师父的宝贝胡子都敢拿火烧,可偏偏师父最拿她没有办法,平日里调皮捣蛋的事没少干,但全师门都看着她长大,也就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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