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脸色涨的通红,腹部传来的疼痛有些难以忍受,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云楼:“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说完勉强站直了身子,抽出砍刀对着云楼挥去,云溪在身后一惊,惊呼了一声:“哥!”
白墨也一脸紧张,云楼不屑的哼了一声,右手轻抽出腰间的折扇轻松抵住了那挥来的砍刀,绕过背去一踢向那汉子的小腿,那人便噗通一声对着云溪重重的跪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了一声,云楼撑开折扇一挥,那人的砍刀也应声折断掉落在地。
那汉子的小弟一阵惊慌,自家老大一招便跪在了地上,而那人手中的折扇削刀如泥一般,他们更不敢上前,其中一个看着云楼手中的折扇突然想到了什么,颤着手指向云楼,声音也微微颤抖:“他,他是冷扇。”
云楼面上寒冰般的脸色不改,冰冷的眼神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汉子,正抬手准备取他性命之时,门口突然涌进来一队官兵,把他们包围起来。
从官兵后面一个身穿飞鱼服的中年男人蹙着眉头走向前,眉如刀削,眼神锐利的如老鹰一般,右手轻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微眯着眼巡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在白墨身上微微停顿了一下便挪开,瞥了一眼云楼又将目光看向这个客栈的掌柜,冷声问道:“怎么动手的。”
那掌柜也是一惊,没想到连城门史卫青午都亲自巡视,自然也不敢怠慢,将这事情如实说出,卫青午轻点了点头,右手一挥,后面的官兵也快步上前,越过云楼,将那几个山贼般的汉子和依旧跪在地上哀嚎的头目押了出去;
卫青午轻轻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刀柄,慢步走到云楼那处说道:“是我们巡视不当,让几位初到洛水城的客人受惊了,还请见谅。”说完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个刻着卫字的腰牌,继续说道:“还请几位客人收下这腰牌,过几日暖香节的时候难免人潮拥挤,待花灯表演时出示这个腰牌会有人带着你们坐到靠前些的位置。”
云楼眉头微挑,面上看不出是何情绪,心里却有些疑惑,这城门史为何突然送出这般腰牌,要知道花灯表演时靠前的位置可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座位,有钱更有势,就这么平白无故当做是歉礼也有些说不过去,心里疑惑面上轻点了点头,收下了腰牌:“多谢。”
卫青午却慢步走到白墨那处,微微弯了弯腰,语气温和,又是以表歉意道:“还让几位受惊了,见谅,我们会多加巡视。”白墨没想到这个看着严肃的城门史带人如此和气,还亲自道歉,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白墨几人也对这个城门史大有好感,卫青午又是微微弯了弯腰,眼神自左略过白墨那张耐看的面容上,在右眼尾那颗痣上微微一顿,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带着余下的官兵走了出去。
云楼微蹙着眉,或许旁人都没有注意,但他可是发现了,那卫青午虽是对着小妹那处方向弯了弯腰以表歉意,但实际上那卫青午步子迈正,却是对着白墨行了个暗礼,再看白墨,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和小妹几人和声的交谈;心里对白墨的身世有些好奇,但也不想多问。
………
而卫青午押着那几个闹事的汉子走到一处巷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依旧捂着膝盖哀嚎的汉子,那汉子以为自己有什么转机,连忙抱住卫青午的腿哀嚎道:“大人,这事儿不能赖我啊,是他们仗着有钱把上房都给占了,我…”
卫青午今日看到白墨那张面容,心里有些猜测,原本还以为这汉子兴许是什么人派来试探的,眼下看来好似是自己想多了,刀柄自腰间一落,看似刀鞘一头轻轻落在那汉子胸口,但那汉子却一声闷哼,疼晕了过去,卫青午眼神闪过一丝恶嫌,冷声道:“死牢。”
“是!”
继而又领着人从巷口另一处出来继续巡视。
………
虽说出门遇到了点小插曲,但还是没有过多影响到一行人的好心情,白墨看着云楼眼里满是羡慕,会武功真好。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云楼身旁拽了拽他的袖口,语气有些讨好道:“大哥,云大哥!”
云楼背着手拧着眉头淡淡道:“谁是你大哥,何事,说。”
白墨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咱商量件事儿呗。”
云楼有些疑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白墨咳了两声,问道:“云大哥你看啊,我们近日都是一块走对吧。”
云楼点了点头,白墨接着说道:“我是个大夫,对吧。”云楼一脸疑问,这不是废话吗,只听白墨又说道:“云大哥,那这样,下次我如果遇着患疾之人需要针灸治疗,那可以麻烦大哥能站在我身旁吗?”
云楼微微低头看着白墨,后者眼里亮晶晶的满是期待,有些疑声道:“为何你治病一定要我跟在身旁。”
后面的云溪听闻放下拿着的狐狸面具,好奇的凑了过来,站在白墨身旁,白墨摸了摸脖子低声道:“我这不是不会武功嘛,我怕别人打我。”
云楼兄妹俩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丝疑惑,一齐看向白墨有些不解道:“为何你替人治病,别人还要打你。”
白墨幽幽的叹了口气,闷声道:“我这不是怕嘛,你们是不知道,原先……”白墨简单说了被苏小小以匕首相抵的事情,不过倒是没指名说她,只是化名路上偶遇想替人治病,却碰见个粗鲁的蛇蝎女人,以为自己要加害于她,手脚并用的比划着当时‘惊险’的场景,只是描述的有些夸张,章余也凑了过来,还以为白墨在说什么有趣的故事。
云溪听得一脸担忧,朝白墨脖子上瞧去,果然瞥见了那处还有道浅浅的划痕,刚想伸手去探一探,似是又觉得这样不好毕竟男女有别,又垂着手轻放到身侧。
章余倒是听得一脸气愤:“三,三哥,那人在何处,我,我找她去算,算账去!”
白墨摆摆手:“那倒是不必,好在那人最后倒还信了我,反正以后都不会遇见了,不用管。”
章余一脸愤愤,又想起什么说道:“三,三哥,我也可以的,我,我会武功,我跟,跟着你就好。”
白墨好奇道:“你会把人踹的噗通跪下吗?”
“不,不会。”
白墨又道:“你会折断别人的刀剑吗?”
“不,不会。”
看着白墨一脸怀疑的表情,章余有些急了,想证明着什么,便指着前面一个身着黑袍,腰间还配着把长剑的男子小声说道:“看,看到那人没,佩着剑,步子极极为稳健,定是习武之人。”
云楼淡淡瞥了一眼:“确实。”
白墨疑声问道:“那又怎样。”
“等,等着。”章余说完便快步走上前,那人手里似乎在玩着一个刚买的小玩意儿,只见章余在他身旁路过一次便回来了,那人还在继续往前走。
章余一脸得意的扬了扬手中一个荷囊,这荷囊颜色偏暗红,绣了些精致的细纹在上,倒不像一个男子的荷囊,白墨有些愕然:“这是什么。”
“那,那人的荷囊啊。”章余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拿人家荷囊作甚?”白墨有些责问道,“赶紧还给人家。”
“三,三哥,你看我取了那人荷囊他,他都不知,你看我的武功还,还可以吧。”章余笑嘻嘻说道。
白墨有些无奈:“你这是哪门子的武功,赶紧还回去。”
章余见白墨有些不承认,轻哼了一声。
白墨怕那人走远了,抓过荷囊说道:“你啊你,你们等我会儿啊。”说完便小跑向那穿着黑袍的男子。
“这位兄,兄,兄………”白墨跑到那人面前刚要递过荷囊,看清那人的面容,一句兄台硬生生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
“怎么是你!”白墨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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