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只肥啾

    哒、哒、哒……

    走廊上只有硬底皮鞋踩在水泥地发出的声音。

    阿卡姆与其他疯人院有着明显的区别,因为它实在是安静的过头了,这里关押的人一半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当你走过每一间病房门口,都可以透过小窗看见里面的人正不怀好意的注视着你,只有冰冷和疯狂。

    为了关押‘猛兽’这里每间病房的门都是用特殊金属制造而成,门上只有巴掌大得窗口和一个送饭口。

    随着他们越走越里面,病房里的病人都被声音吸引过来,站在门前透过小窗口盯着新人,这些眼神看的萨米和迪恩两人毛骨悚然,为了不受影响他们尽量把目光放在雷恩的背影上。

    雷雨天气总会出点小意外,但就这些小意外一旦被病房里的病人找到机会,就会危及医院工作人员的安全。

    所以作为安保人员都会检查一次病房的门是否关好,内部的机关和外部电网的供电源有没有异常。

    这里是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任何一个疯子都在哥谭留下过自己‘辉煌的战绩’,哪怕放出去一人也足以使得哥谭市再次陷入血雨腥风中。

    不过好在的是他们大部分跑出去都是为了‘追星’,而被‘追星’的蝙蝠侠又会把他们打包送回来,对此里面的病人简直乐此不疲喜欢越狱。

    萨姆追在雷恩身后,反复组织着语言后,问:“雷恩,我……想问一下这里的人都是蝙蝠侠送进来的吗?”

    虽然知道蝙蝠侠的战绩,可是当漫画、电视剧里面那一个个纸人在这一刻活了起来,萨姆·温切斯特还是想再次验证。

    最主要的是无论在什么电影里还是漫画中,蝙蝠侠都没有选择杀掉这些罪恶至极的‘病人’,而是选择把他们关入了阿卡姆,一间充满邪恶气息的精神病院。

    萨姆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明显感觉到雷恩身体停顿了一下,转头看过来的眼神也跟着变了,想到问出的话题在阿卡姆算得上敏感,连忙追加一句:“抱歉,我是蝙蝠侠的粉丝。”

    谁知雷恩却笑了起来,肯定的说:“你不是他的粉丝。”

    他的确是蝙蝠侠的粉丝,周边没有一个落下的,可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说,在雷恩打量中一直不善于谎言和交际的萨姆,紧张得抓了抓光泽饱满的秀发,最后低垂着眼和迪恩打了个眼色。

    ‘说些什么。’

    难得会接收到弟弟的求助,作为兄长的迪恩感觉是时候展现自己的实力了:“哦~罗西可喜欢蝙蝠侠了,他连自己的猫都改成了Batman,还买了猫耳朵面具,每天都是在说‘I'm Batman’哈哈哈哈哈。”

    俊俏的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痞笑,顺便用手在头上比了比。

    这是个笑话,可是等他说完话后却见两人都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直到他脸上的笑容逐渐石化只能尴尬的放下手:“只是个玩笑,伙计们。”

    望向萨姆‘难道不好笑吗?’

    萨姆对于迪恩就是一副‘认真的?你没有救了’的表情。

    而迪恩却是蒙圈睁着湿漉漉的双眼,完全没有想通为何两人的笑点会如此高,以前他在猎魔人讲过这个笑话,大家都笑了。

    雷恩泛红的脸变得像西红柿一样,瞪着眼胡须都吹了起来,危险的用警棍点在迪恩的胸膛,沉着嗓子:“小子给你个建议,这里住着一半的人可都是你口中Batman的‘死忠粉’,刚才那套我劝你最好不要在他们面前说,否则你可能就会变成那只猫。”

    收回警棍,低头看向萨姆语气放松了一些:“我见过他的粉丝,在哥谭里蝙蝠侠真正的粉丝,眼中都充满疯狂两字。”

    见到自己和弟弟完全不一样的待遇,迪恩的白眼快翻上天去了,难道他还没有‘小鹿’萨姆俊俏?怎么这些人都老是喜欢他这款的。

    雷恩威胁的看了眼迪恩,脸上的神色不在如最开始和善,冷声:“跟上吧、别再废话,今天还有一层楼要巡逻。”

    迪恩摊手想要把他变成猫?谁怕谁!

    手撕路西法脚踩加百利的猎魔人-迪恩·温切斯特,话就撂在这里了,他要打十个。

    可闭嘴吧,萨姆警告的看向祸从口出的迪恩,悄声的说:“你知道Batman粉丝会的群主是谁吗?”

    “what?”迪恩噎着了一样,没想到山姆居然会有这样的粉丝群:“你怎么混进去的,拉我!”

    “……”

    习惯迪恩不正经样子的萨姆,平静的吸了口气:“这不重要,我们来的这几天我捡到的手机上,有一个叫‘蝙蝠侠阿卡姆粉丝后援会’。”

    迪恩撇了撇嘴:“名字有些土气,说真的追星不如猎魔,早点找到加百利我们才可以出去。”

    “你以为我不想吗?”偷看了眼雷恩没有注意到他们,萨姆尽量压低声线:“你以后不会说话少说。”

    感受到了侮辱:“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萨米!你在怀疑老大哥我的魅力。”

    看到迪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头疼的说:“粉丝群里面的群主是一个小丑,职业的那种。”

    迪恩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不早说。”

    “我觉得有必要将刚才的话收回。”说完就绕开萨姆,小跑跟上了雷恩,讨好的朝着他挤出一个满脸皱褶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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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纽约也十分不平静,斯塔克工业的花花公子回来了,这个消息放在之前有些不够看了,因为纽约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钢甲的人。

    可是就在今天,在很多人看来两个本来扯不上任何关系的人,纠缠到了一起。

    托尼·斯塔克就是钢铁侠,这个标题点燃了整个纽约。

    转动着手中酒杯,托尼注视着里面混着冰块的香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曾经作为他导师的俄巴迪亚·斯坦决裂,到今天他在媒体面前承认自己是钢铁侠的事实。

    他也思考过自己是否可以背负起英雄这个称号。

    站在那里看着所有人,宣布‘我就是钢铁侠’,也是对自己在说‘我可以’。

    一双温柔的手从他手中拿走了酒杯:“你喝的够多了。”

    来人是佩珀,她准备下班却发现托尼今天从新闻发布会后,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

    等她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发呆的样子。

    在他身边作为秘书工作了这么多年,不得不说两人之间十分有默契。

    而这份默契在经历过斯坦事件后,有了些许微小的变化。

    看着托尼的面孔,纤长浓密的睫毛和那双能触动人心弦的眼睛,手盖在了他有些冰冷的手上。

    “佩珀,还没有下班吗?也许我真该给你放一个长假了。”

    见来人是佩珀,托尼说着。

    佩珀低笑着:“你确定。”

    两人之间环绕着一种被称为暧昧的气息,靠在一起的身体似乎可以在夜晚中获取一些温度。

    气温一点点开始升温,而这时托尼首先躲开了,不安的望向其他地方:“抱歉、佩珀你想要多久的假期?”

    佩珀有些不解,从托尼邀请她跳舞之后,也许他们的关系有了一些变化,可是这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陪伴在托尼·斯塔克身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永远别对他动心,他身边来来往往的美女下场无不提醒着她。

    所以托尼送她衣服和首饰的时候,她想清楚了比起爱人她更想做为伙伴陪在他身边,只有这样才能永不褪色,所以她最后还是退回了那些东西。

    “托尼、是因为……。”

    “不是的,佩珀。”托尼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也许是我需要一点时间。”

    望向佩珀满是担忧的双眼,用笑容安抚她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佩珀离开后,枯坐着的托尼自暴自弃的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看着天花板,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其实明明很希望对方可以留下来不是吗?可是理智在脑海徘徊。

    不行、难道你要摇尾乞怜的用愧疚去束缚住另一个人吗?

    呼出一口浊气,心中的郁闷之情没有褪去反而越来越重,偌大的空间里只留下托尼一人沉重的呼吸声,仰着头靠在沙发边沿上,直到耳边传来。

    咕、咕咕。

    条件反射的坐起身,怪异的盯着踩在昂贵沙发上的物种:“兄弟,你知道你脚下的沙发是全真皮进口并且独一无二的斯塔克款吗?”

    爪子踩在沙发沿上,鸽子扇动了几下翅膀,歪着头盯着他的样子仿佛在说‘你是不是个傻子。’

    罗德来探视过后就把鸽子留给了他,因为跟那个陌生女人有关,他把它放在了实验室可是这只鸽子聪明的不像动物,能够自己开锁出来溜达,除开封锁的区域它哪里都已经逛过了,更过分的是它居然会‘打鸣’。

    没错!一只鸽子每天抓住他10点睡觉,7点准时打鸣叫他起床。

    怀疑过对方可能是谁新研发的‘武器’,可是最后检查后的确就是只广场上随处可见的鸽子。

    曾经不止一次把它赶出过大厦,但是每次它都可以准时回来,而且是贾维斯给它开的门……,一个AI和鸽子做起了朋友。

    为了证明他托尼·斯塔克,是不可能有什么‘神仙教母’,如果有一律按碰瓷来算。

    他又翻出了当时的录像,让贾维斯分析过影片后除了证明了来找佩珀的女人,是在一瞬间消失的事实以外什么线索都没有,她口中的名言已经让罗德将他的备注改成了‘托尼公主’

    虽然以前觉得自己下限挺低的,可是那个备注他居然没有让罗德改回来……。

    咳、为了洗清自己,通过了无数的手段、就在网络也找不出她任何资料信息,对方干净的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里一样。

    起初他是将安妮定义为:变种人,后来又有些动摇、因为就算是变种人也不连生活轨迹或者出身信息都没有。

    现在托尼只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通过视频和那次短暂的见面,只知道女人十分熟稔自己,同时对他生活圈非常了解,能够找到佩珀并且叫出罗德的名字,而现在这个谜团却在越滚越大。

    从阿富汗回来后,他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梦里面有他幼年的时候还有那个女人。

    掐头去尾的梦境近期变得越发真实起来,似乎他曾经真跟着一名叫安妮的女人生活过,可是在现实记忆里却什么都没有。

    还有她口中的‘兄弟’又会是谁,托尼用手搓揉了着脸:“贾维斯。

    “在,sir。”空洞的房间出现另外一个男声。

    静想会后,托尼决定:“调出安妮的视频。”

    “好的。”

    声音落下后,客厅茶几上蓝色的光投了下来,半空中出现这几天被托尼翻来覆去查看过的视频。

    “好了,暂停。”

    站起身托尼盯着那张女人才走进来的全身图,抱着肩膀安静的看着,湛蓝透亮的双眼一丝不苟的不放过任何细节。

    女人有一头秀丽的长发,她身上的衣服更像是上个世纪家庭女教师穿的衣服,旧派的服装外表紧致、保守,她的手指和眉毛有些诡异,漆黑的指甲尖锐弯曲、眉毛细成一条让本身出色的容貌填上了些喜剧成分。

    如果他真的见过这样的女人,托尼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忘记。

    她叫他‘安东尼’、在梦中也是这样呼唤他,托尼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又会是什么……:“安妮、安妮,你究竟是谁?”

    “也许你需要我的帮忙。”陌生的声音出现。

    整层漏现在只有他和贾维斯,那这个声音是谁?

    在远方听见幼崽的呼唤,赶来的安妮正站在沙发后,抬起手让鸽子能够站她纤细的手指上,另外只手却杵着根深色的木质权杖,温柔的看向自己的崽子:“安东尼,好久不见你居然如此想念我。”

    看见突然出现的安妮,要说不惊悚是骗人的,看向延展出去的天台拿扇玻璃门都没有开过,她是怎么进来的?

    可是看见安妮的样子,托尼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不是我想你,只是想不通你是谁、所以就叫几声名字?

    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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