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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09(4)下
江以宁这家餐厅其实也不是单纯的职工餐厅, 只不过可能贵,没有职工补贴的病人来这里吃饭的也不多,也就有一个窗口有不少人在排队, 但不是医生,估计都是病人家属。
我看了看窗口, 古香古色的, 原来是做药膳食疗的。
美小蜜也在里面排队, 快到她了, 她手里捏着一张条, 在等餐。
美小蜜粉色的护士套装, 哭红了的小眼泡也是粉粉的,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薇薇低声问我:“你刚才说孩子,你怎么知道美小蜜有孩子了?”
我注意力都在美小蜜身上,随口回答她:“我偷了江以宁的手机。”
“你可真行!”薇薇要吓死了:“你老公的手机里可是有全球的商业机密啊!”
屁的商业机密,一部滥情史而已,我告诉薇薇,我还把江以宁的手机摔了三瓣。
薇薇糯糯的:“我从来不敢碰明瑾的手机,要避嫌。”
我真是服了,佩服渣男的洗脑功力,我认识的薇薇何时是这样的一只小绵羊, 当年那头薇薇狼哪儿去了!
不过我心思不在她身上,我还在暗中观察美小蜜,看美小蜜领到了餐,端着个托盘, 托盘里面是一大罐子的瓦罐汤,怪精致的样子,她端着托盘走了。
我问薇薇:“她端的那是什么?”
薇薇回头看了一眼,跟我说:“鸽子汤,那个兰花花色的罐子里面装的是鸽子汤。”
“得做掉她!”我恨恨的对薇薇说:“军师,帮我出招,我们先做了她!”
薇薇皱着眉头:“不好吧……人家都有孩子了。你别乱来。”
是啊,人家都有孩子了,要出局的人也该是我,我也就是图个嘴痛快罢了。
我没说话,我切牛排。
但是我根本吃不下去,薇薇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走之前她把她的牛排吃干抹净,对我说:“你不准走啊!吃完了才准走!叫你老公知道,肯定要责怪你交友不慎。”
我吭了一声算答应,看她走了以后我就把刀叉一交叉,放在盘子里了。
餐厅经理亲自过来收餐,看我盘子里的牛排几乎未动刀叉又摆了个差评,战战兢兢的过来问我:“江太太,是不是不好吃……”
感情全医院都认识我是江太太,只有我自己还不觉,这形象真是给江以宁摸了不少黑。
“对。”我硬着头皮,装作是来视察的样子,大言不惭的说:“我建议取消这道菜,不值这个价。”
经理连忙点头:“好的,好的,谢谢您的批评建议。”
我趁机问他:“你们那个药膳……”
经理赶紧招手,有人把药膳食谱的菜单拿给我。
很精致的一本食谱,里面详细的标明了食材搭配还有食材功效。
我点了几样叫人记下,然后跟经理讲:“照着做。”
经理皱了一下眉头:“这……”
我问他:“怎么了,食材相克?”
“那倒没有。”经理稍有点为难:“就是没这么做过,不知道味道会不会怪。”
“你尽管照我说的做。”我合上食谱递还给他:“我不是正在研究新菜式?”
“是,是是。”经理一直点头,又问我:“您看您中午也没吃,还要吃点什么?”
“杨枝甘露吧。”我点点作为:“我就在这儿等餐。”
经理吩咐下去了,过了两个小时才炖好,找人端着跟我上楼去了。
江以宁这张饭卡不光是通吃卡,还可以上楼无阻碍,随便我刷刷卡,楼层房间任我进。
我回到31楼,江以宁办公室门口睡了两名医生,两个人一看就是刚下手术的样子,互相依偎着脑袋,坐在他门口的廊椅上睡着了。
颜即正义,我真是不知道江以宁到底花了多少钱挖来这么一批医疗佼佼者,关键长得还是盛世美颜,个顶个的好看极了,我实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刷开了江以宁的门。
我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江以宁正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开会,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样子,身边站了两排秘书,一脸严肃。
他一眼扫到我进了门还带来一个外人,脸色十分难看,他动了动手指,过来一个秘书小姐姐赶紧接过去托盘,另一个小姐姐就把人送走了。
小姐姐们踩着高跟鞋又站在江以宁身边,我看到他诺大的办公桌上那一灌兰花花色的瓦罐汤,首席秘书席祁正把它端到一边去,把我那罐又摆上了。
我看到江以宁瞄了一眼那罐汤,对我瞟过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便正色继续开会去了。
大屏幕上显示江以宁正对着他跟前的电脑开视频会议,那边显然是董事会,他用到的一切资料都由不同的小姐姐递过去,等他不用了又赶紧拿走,十足的董事长病。
小姐姐个顶个的美,牌亮条顺凹凸有致,我数了数,加上席祁这唯一的男色,一共八个。
我开始给他们起名,东西南北中发白,带上席祁,就叫幺鸡好了。
席幺鸡因为艳冠群芳而成为群首,特别积极主动的彰显他尊贵的身份,派红中来给我倒茶。
红中在我跟前特别低眉顺目的半蹲,我凑上去附在她耳边说:“你这口红色号陪你这张脸,特好看。”
红中脸色瞬间艳若芳菲,赶紧小声跟我说:“谢谢江太太。”
特别听话,真好。
我这边才得意了两秒钟,那边江以宁清咳了一声,拿眼睛扫了我一眼,要我安静。
红中冲我吐了吐舌头,夹着她的翘臀走了,我这边安静了就特别无所事事,只好跟东南西北中发白一起看大屏幕,当然幺鸡是要坐在江以宁身边的。
看了大屏幕我才知道,这是一次平常的公司高层例会,因为我在大屏幕里看到了江尚清还有江子筠。
听了一会儿我就听明白了,我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听亚太和大中华区的报告,报告的内容是尚清犯了严重错误,这个会直接成为尚清的□□大会。
尚清也不在公司总部,在他那方视频里低着头。
江以宁很生气,發财递给他的资料他越看越气,啪的扔到桌子上质问尚清:“你知不知道你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你就敢下这样的命令,向联动的创新商业模式挑战?”
尚清只挨训,不说话。
江以宁更气:“你现在把一个项目做成两个还互生影响双双巨亏,我提醒过你建立风险隔离,你几时听进去了?!”他气得胸闷扯领带:“巨亏!你要这个烂摊子谁替你扛?”
尚清终于说话了:“是我的错。”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电视屏幕上,屏幕上的江以宁色厉内荏,眼神向一侧偏了偏,收回目光又说:“当然是你的错!而且——”他的眼神又向一侧偏偏,我这才意识到,他是在看我。
我赶紧把眼神收回来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听到江以宁训斥尚清:“你不要以为你在下面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还有笔烂账我没跟你计较。”
尚清突然在屏幕上叫他:“二哥!”
这一声二哥听得我心里狠狠一揪,我没办法不抬起头看着尚清,他看着镜头,就像看进我的眼睛里一样。
其实我对尚清早已经没有爱慕之意了,只是他那声“二哥”叫的我仿佛回到青葱的岁月,仿佛我俩方才才手拉着手走在学校里,迎头撞见江以宁,尚清叫他“二哥”。
江以宁在屏幕里的头始终是偏的,我意识到他在看我,我便回过头去看他,他便立刻从發财手里拖过一份文件,扭开钢笔就签上了字。
他把钢笔合上,重重的拍在文件上,告诉尚清:“你的离职申请我同意了。”
尚清在视频里目瞪口呆,谁都看得出来他没交过辞职申请,即便江以宁这么说,也丝毫没有保留到他的颜面。
江以宁很疲倦了,他匆匆的交代着:“散会吧。”
视频陆陆续续关上了,江以宁这侧也已经关闭,唯独尚清那侧没有关,江以宁以手扶额陷在椅子里,脸色和起气色都十分难看。
席幺鸡挥了挥手,东西南北中发白抱着文件排着队都退出去了,留下席幺鸡过去帮江以宁脱西服。
这活本应该是我干的,但江以宁的两肩有挫裂伤,手臂内侧又有在韩国就植入手臂的留置针,还席祁下手仔细,比我合适多了。
我没过去帮忙,江以宁看着屏幕里还坐在那儿愣神的尚清叹了口气。
我去看江以宁,就见他起身的时候有一瞬是失去意识了的,因为他眼睛微微向上翻起,头一仰腿一软就向一侧栽去,所幸被席祁一把搀住他才立刻清醒过来。
我不是不心疼,想上去搀着他,只是席祁递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
我坐在那里看他手撑着办公桌,最终是慢慢站稳了,艰难的回屋去了。
席祁跟着他小声同他说着话,说的什么我听不清,就见席祁帮他彻底换好睡衣又扶他躺下,这才出来把门口的两位医生请了进去。
两个美男医生一个姓徐一个姓赵,倒是跟江以宁很熟稔,他俩戴上手套仔细察看了江以宁的刀口,又拿着听诊器听了半天,才问江以宁:“觉得胸口里面还疼吗?”
江以宁疲乏的看着我,开口道:“还可以。”
姓徐的医生看看我又看看江以宁,又把听诊器在江以宁胸口那里使劲儿按了按:“江院长,在医生跟前,要说实话。”
江以宁被他按得蹙起眉头,忍不住吭吭的咳了几下才说了一个字:“疼。”
徐医生又问他:“觉得胸闷吗?”
“闷。”
徐医生了然的收了听诊器,对旁边的赵医生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名称,应该是配的输液药水,赵医生领命去了,留下徐医生帮江以宁重新清理刀口。
那个徐医生也是生了一双女人手,带着乳白色的橡胶手套十指欣长,处理着江以宁的伤口又快又巧,比韩国的医生技术水平可快多了,怪不得江以宁吵着要赶快回来养着。
关键徐医生人长得也好,我实在忍不住盯着人家的侧颜看,江以宁拽拽我的袖子说:“帮我扣上衣服扣子。”
我知道江以宁这是吃味了,刚才我就是故意盯着人家看的。
只准他身边美蜜如云,还不兴我多看两眼他身边的帅哥了?
我俯身帮江以宁系纽扣,眼观鼻鼻观手,余光就知道江以宁在看着我。
果然,系完扣子江以宁就握住了我的手,徐医生特别自然的就同席祁走了出去。
江以宁酸酸的咽了口气跟我讲:“他是不是长得比我好看,你这么盯着人家看?”
我的心思都在徐医生和席祁身上,没空应付他,就敷衍的说:“对对对,比你好看的多。”
“你没戏了,”江以宁特别负气的说:“人家有未婚妻了。”
我继续敷衍着说:“行行行,我没戏了,你也别气了。”
江以宁怎么能不气,我这么敷衍他,他都要气死了。
我拽开他的手,跟着席祁他们追出去。
席祁和徐医生在外面讨论江以宁的病情,这也是我最关心的事情,他俩见我跟出来,对话自然而然的就加进了我,徐医生对我和席祁讲:“江院长一直对麻醉和止痛药过敏,这次手术原本就是肺受伤,加上全麻,对他的肺来说是一次非常彻底的伤害,他已经出现肺部感染的症状了,一定要仔细养着,像他这种情况,要是调理的不周到,将来肺坏死的几率非常大,千万别到那个时候再追悔莫及。”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话,我听得心里一紧,又听徐医生继续说:“而且江院长和我们一样经常做介入手术,本身免疫系统就薄弱抵抗力差,我们还能去疗养,他常年不休连轴转,加上这些年的伤病,身体底子早就耗光了。”他加重了语气:“一定一定要好好养着,千万不能再过于消耗心神。”
席祁应得很沉重,这些话砸的我心里也很沉,江以宁才刚刚三十出头正值壮年,我一直以为他身体健硕,何时就到了这个糟糕的地步。
我们沉默着站在屋外,就听到江以宁在屋里面叫我:“霏霏。”
我赶紧进屋去,一进门便看到江以宁躺在床上对我浅浅的笑,嘴角向上微微翘着。
我心里有点难过。
他这个人,大部分时候都习惯选择立刻忘记不愉快的事情,从我和他相处以来,一直都是,无论我们之前闹出什么样的别扭,只要一转身,他就又会像现在这样对我笑的风轻云淡,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上前摸摸他的额头,听到他问我:“你是不是刚才煲了汤?”
“是。”我回答他:“不过这么久都凉了,我拿下去重新给你热热。”
“不会。”他依然对我笑着说:“给我喝点吧,我饿了。”
我扶他坐起来,去外面把兰花花色的瓦罐汤端了进来。
江以宁看了一眼便告诉我:“你拿错了,桌上那个才是你拿来的。”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瓦罐,“哦”了一声回去换。
其实自我进来到这个时候也没过多长时间,汤还是热的,我把瓦罐捧进屋,盛了一碗端在手里,用小勺反复的舀起又倒回去。
那味道,我闻着都腥膻。
江以宁好奇的凑上来:“药膳坊做的吗?”
我尴尬地笑笑,说:“也是,也不是。”
江以宁已经凑到我勺子边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舀了一小勺喂到他嘴里,小心翼翼的问他:“好喝吗?”
江以宁蹙着眉头在回味,少顷跟我讲:“味道有点怪,不过还可以,这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十全……大补汤。”
江以宁点了点头,就着我的手又喝了好几勺,对我表示着感谢:“谢谢你,霏霏。”
谢我做什么,我真是受之有愧,还好这个汤他还喝得下去。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见他喜欢喝也就放下了心,跟他摆道理:“还不都是你的钱买的。”
江以宁点着头:“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羊也是很开心啊。”
我冲他笑眯眯的,抽了一张湿巾,替他揩了揩嘴角。
喝汤的小碗本来也不大,他已经喝完了一碗了,还要,可能是真饿了,我就又给他盛了一碗,这会儿他喝的速度慢下来了,思量着跟我讲:“刚才的事,你误会我了。”
我反应了两秒钟,不知道我误会了他什么。
“我不是一定要开除他的。”
哦,原来是说的他刚刚开除了尚清这件事。
“小清他——”他叹了口气,颇费心力的对我说:“他造假账,违规对外担保,导致新项目资金周转不开,他自己负债,三点五个亿。”
他汤都喝不下去了,倚着枕头看了看我,又叹了口气,才补充:“美金。”
我的手都抖了。
即便我家也有钱,但是听到这个天文数字也是浑身一麻,尚清怕不是只能像我爸一样,跳楼才好。
江以宁的脸色不太好,他的手揪了揪胸前的衣服,努力的忍着咳。
起先我觉得他是想咳,看了半天我才想明白,他是胸口闷痛。
他痛的脸色惨白唇色也失血,我擦擦他额头上的一层细汗,跟他商议:“我让徐医生进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他摇了摇头自己捱了一会儿,才又示意我还想喝汤。
我又喂他喝了一些,他的脸色就越喝越难看,起先他还强颜笑着想转移话题,就问我:“这汤到底是谁做的?”
我心虚的说:“真的是药膳坊。“
“我还以为是你做的。”他笑了,对我说:“其实……真的不太好喝……”
原来他都是哄我的,我把汤碗放下了,如实跟他坦白:“汤是你们药膳坊的师傅做的,配料是我选的。”
他一脸狐疑,蹙着眉问我:“你都选了什么?”
“猪腰,牛鞭,狗肉,肉苁蓉,杜仲,淫羊藿,黄芪,党参……”
他大惊失色:“你为什么给我喝这些?”
我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嘿嘿笑着说:“我……想给你……壮壮陽……”
江以宁的表情是一副要被我害惨了的样子,一头磕回在枕头上,这下是真的要气死了:“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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