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蒂.瑞恩斯站在纽约机场,沧桑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她昨天顺口对着好友吐槽了一句“自己永远不会穿越”,今天就被自己扇了一巴掌。
今天的航班到达后,她打开手机查询宾馆地址,打算先去放下行李再去熟悉比赛场地。
正掏出大赛组委会的邀请函准备查找地址,突然发现地址从xx宾馆变成了纽约大学,而原来的黑客大赛邀请函则变得更离谱,直接改成了纽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当然,佩蒂并不姓瑞恩斯,那是一个因为雨天路滑突然冒出来的假名(rain还因为三单加了s),她真名叫裴娣,地地道道的红旗下青年。
然而她的假名现在被堂而皇之的写在纽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上,她则站在纽约的机场,傻傻的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而一切都要从她那个“倒霉能力”说起。
裴娣小时候就知道自己不同寻常。
当然,她没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也没有超乎常人的力气,更不是患了某种病症,多了一只眼睛或少了条腿。
就像是上天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拥有的特殊能力跟心想事成刚好相反,更确切的说,是言出事不成。
她第一次发现是在一次数学考试后。
对完答案的她满脸哀愁的对着妈妈说自己这次考的非常差。
但是试卷发下来后,她懵圈的盯着那个八十九,还有试卷上多出来的一大堆与她笔迹相同的答案与过程。
她简直要怀疑自己偷偷跑过来修改答案了。
可是她压根昨天就没出来过。
当时太年轻太天真,在尝试好几次之后,就轻率的下了判断,认为这个东西对自己没有什么伤害。
毕竟给她增加了成绩这种东西,可以说是特别棒了。
直到有一天父亲出差,她顺口说了一句“祝你平安”。
结果就是他被路上的车撞倒了,在他刚刚转身过马路的一分钟之内。
不得不说这倒霉的有点过头。
如果说物质决定意识,那对她来说,意识的能动作用就大过头了。
她至那时起再也没有对家人说过一句祝福,甚至连大学都选择了与从小期望的法学不相关的专业。
她在现实中变得沉默寡言,但是在网络上,她成为了比较厉害的话痨——好吧是黑客。
当然,称第一是万万不能的——毕竟并不是所有顶尖黑客都会到处找人挑衅、搞破坏的。所以,她就答应参加这个比赛,给自己搞一个准确的定位,激励自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结果。
她穿越了。
不但穿越了,还被改了名字。
裴娣连忙打电话给自己的父母,电话接通了,却目瞪口呆的发现父母还是那个父母,声音语气等等什么都没有变化。
但他们开始在电话那头慈爱的安慰她不要太想家,要和学校里的同学好好相处云云。
连弟弟都祝她读书顺利。
绝望。空虚。幼小又无助。
“可是留学要住在这里,我没有租房子啊?”佩蒂带点绝望的反问。
她家可是贫农起家,根本没钱给她留学,那个大赛邀请还是因为有官方赞助她才答应的。
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穿越世界”有没有其他的设定。
不不不,不存在的。
“不用担心,”她爸爸在电话那一头安抚的说,“咱家在那里有房子,你忘了吗?还有记得给自己买点好的,咱们瑞恩斯家不差钱。”爸爸豪气四逸的话充满了金光闪闪,她都可以想象出他背后打了光自带孔方君的特效。
很好。佩蒂举着手机等父母说完,冷漠的挂断了电话,顺便悄悄的揉了揉手腕,才再次露出那种带点冷漠的表情。
她现在入不了党了。资本主义的毒瘤。
按照刚刚父亲说的地址,她在网上谷歌了一下,结果发现那个房子还位于别墅区。
佩蒂招来了出租车,面无表情的说出地址。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很快,在她坐上出租车开始刷手机时,她就意识到了。
因为打开美国的推特与脸书,霸屏的新闻无一例外都与各路超级英雄有关。
#钢铁侠再战罪犯,一对三不落下风#
#蜘蛛侠持续打击,罪犯跪地求饶#
#美国队长突现纽约街头,装束普通平易近人#
还有高清配图,甚至有人上传了犯罪现场与蜘蛛侠的合影。
佩蒂不敢置信,但她不说。
她捧着手机噼里啪啦打着字,在那张蜘蛛侠照片下留言:“这个装束与猪猪侠有啥区别?”
顺手在下面传了一张小图,憨态可掬的小猪对着镜头做出亲吻的动作。
请忽略她手机里为什么会有这个,她从来不看这种东西的,谢谢。
她再刷了一会推特,就把页面转到了谷歌地图上,确认自己目前的位置。
结果发现自己所在的出租车已经偏离了主干道,向着偏僻的小路拐过去。
她相信美帝的出租车司机不会故意绕远路,那么,司机想干什么?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司机稳稳的把车停在路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枪,朝她微微一笑,准准的对准了她。
幸好佩蒂机智,提前背好了包。
她举手示意自己的无害,心里暗暗吐槽总统的控木仓法案为什么还不实行,一定是又被三权分立受司法权立法权制约了,两大党挤兑巴拉巴拉...
司机走到她面前,“把钱交出来!”他沉声说。
“可可可是我没钱啊?”佩蒂乖乖把包取下来,掏了半天拿出钱包递给劫匪。
出租车司机谨慎的打开,发现钱包里除了证件照、护照以及其他证件以外,真的是一个钢镚都没有。
佩蒂趁机示弱,欲哭无泪的表示自己真的非常之穷。
劫匪呵呵一笑,掏出□□,“那你就没什么价值了。”
佩蒂的大脑开始超速运转起来,没有办法了,只能赌一把。
她忍住心里的恐惧,稳住自己的声线,开口对劫匪询问,“能让我在死前讲个故事吗?算了你肯定不愿意。”
劫匪怀疑自己抢了个神经病,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当然愿意,你开始吧。”
于是佩蒂开始扯一大堆自己小时候悲伤艰苦的往事,往惨里扯,怎么惨怎么扯,把能够用一句话的句子扩展成两个更长的句子。
最后开始发表对故事的评论,使用矛盾等哲学观点讨论对自己生活的感触。
感谢小学语文老师!感谢政治老师!感谢高中哲学!
等到蜘蛛侠赶到时,就看见受害人与罪犯席地而坐,一同唾弃社会的罪恶,时不时还感伤的自我唾弃一句:“你肯定想法跟我这种蠢人不一样。”
然后罪犯就拼命摇头,“不不不我跟你一样。”
如果不是蜘蛛感应响个不停,他还以为这里只是在举办讲故事大会,看看这气氛,多么和谐。
佩蒂并没有看见蜘蛛侠,一脸语重心长的对着刚刚将钱包还给她的劫匪教育,“我跟你讲,你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往中国走,社会主义国家有社保,而且还有医保,低保,待遇好不说,有困难还可以找警察...”
劫匪颤巍巍的伸手指了指她的身后。
佩蒂扭头去看,正好对上了一张红底丝袜纹的头套。
!
美帝非主流这么流行吗?
吓得她向后蹭了两步,才看清那个头套男是刚刚在推特上看见过高清□□图的蜘蛛侠。
现世报,现世报。
她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太好了快把他抓起来,我讲不动了...”没想到的是,她这么一说偏题的话,故事的脉络立刻断掉了。
失去了控制,佩蒂看着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劫匪立刻狰狞的掏出了□□,把她拽了起来充当人质。
......
心中的小动物再次发生踩踏事件,一万只羊驼奔涌而出。
她艰难的道,“你要杀了我。”
劫匪的表情突然放松起来,露出轻松享受的表情,“不,小姑娘,我怎么会杀你呢?再给我讲讲故事的后续吧。”
就在他放松下来的一瞬间,一道细小的蜘蛛丝刹的勾住了手里的武器,轻轻一带就飞向了天边。
另一道不知什么时候粘过来的朱思则是带走了劫匪身边的佩蒂,将她顺到了蜘蛛侠的后面安置好,然后蜘蛛侠就迅速把那个劫匪捆起来了。
“好了女士,我们完成了。”蜘蛛侠轻松的拍了拍手,“你打了报警电话吗?”
“没有。”她回答。
然后手机就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她划开锁屏,显示已经接通了,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正是911。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她并不知道这里是哪,毕竟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被绑架了。
手机递给蜘蛛侠,看着他迅速报完地址挂断电话,收回手机时她苦巴巴的对着刚刚还没关闭的谷歌地图叹气,她可离预定的地方太远了,而这里又特别偏僻,根本打不到车。
“emmmm...”蜘蛛侠挠了挠头,体贴的提议,“要我送你吗,女士,如果你愿意?”
“那就拜托你了。”佩蒂在心里比划了一下大致时间,果断的同意了。
走之前,她拍了拍那个劫匪的脸,带笑说了一句,“祝你平安。”
然后才转头走向蜘蛛侠。
熟练的抱着佩蒂在大楼之间四处穿梭,蜘蛛侠忍不住好奇心开始询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不会特别讨厌他吗?他可是抢了你的钱,而且看起来还要对你动手。”
“啊,那是因为...”佩蒂思索了一下,“他一分钱都没拿到,还被你打了一顿?我开玩笑的。”
她似真似假的说:“当然是我的祝福有诅咒作用啊,不然谁会祝福他?”
蜘蛛侠笑的抖了两下,差点没抓牢,“那可不可能,不然你根本不需要我救了。好了,到了。”
他稳稳的刹住车,绅士的作了请的动作。
这时候突然他的蜘蛛感应又响了起来,似乎就在附近,“好邻居蜘蛛侠要去拯救世界了,再见,女士。”随即迅速的离开了。
佩蒂松了口气,感觉浑身都轻快了许多。
她精准的找到了自己家的别墅,进了门还没来得及感叹一下豪华就扑倒在床上,蹭了蹭沙发。
休息一会,感觉好多了之后她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全是冷汗,赶紧拿着浴巾冲进浴室,冲了个澡。
她舒舒服服的弄完所有需要安置妥当的事之后,脱了鞋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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