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警官带着佩蒂到了一个合适的休息处,几乎所有人都在那里,除了詹姆斯。
于珊看见她就扑过来,搂着她,实在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
一个长期处于温室的女孩,她能怎么办呢?
保持冷静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且,那是在其中一个杀手被她与詹姆斯亲手判处行刑后,政府才找到他们。亲手给人判罪,这无异于刺人而杀之。
佩蒂安慰的抱住她,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
佩蒂很难过。
她明明可以避开这样的结局的,她只要再强一点,更加努力一点,可以保护好自己,然后,挡得住其他人的觊觎,她就可以毫无忌惮的使用自己的能力了吧。
她多么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无能为力。
可悲吗?可悲啊。
她只有抱住自己的好友,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一句你不困,然后,陪着着已经睡着了的她,默默地叹息而已。
很快,终于,她受到了接见。
或者是另一种程度的审问?只有她一个人作为法官,而所有的事情,希望这位先生给她几分薄面。
虽然说,这本就与她没有什么瓜葛。
佩蒂深吸了一口气,将于珊的头从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挪开。她记得在这之前屏蔽了自己的能力。
她理了理衣服,是时候了。
佩蒂等了一会,然后那位政府官员才进门。
实际上,佩蒂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见了那种皮鞋落在地面的声音。
清脆的,甚至是那种有条不紊的,声音。
她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因为一天的紧张而酸涩的眼睛稍微的湿润一点。
然后门把手被拧开了。
首先进来的那个人,长柄黑伞,西装领结一丝不苟,脸上是明显的微笑,却又让人看着有点不自然。
那并非发自真心的微笑,而是一种习惯。
然后进来的是一位穿着职业正装的、手拿手机,甚至在走路时眼睛依旧盯着手机的小姐。
她随意的跟在那位先生后面坐下,一直在发着什么信息。
随着这两位的进入,房门再次被带上。
佩蒂眼尖的发现那是一部黑莓手机。
用来回复邮件,处理信息的手机。
那么,这次,她所要面对的,应该是这个男人。
她暗暗思索要编点什么瞎话,然后就听见对面的人说了什么。
她下意识回答,“我只是在发呆。”
然后对面传来了一声轻笑,佩蒂猛然抬头,发现不止那位官员,甚至他的助理都带了一点笑意。
很好,第一步,无意识的回答完成。
骗过聪明人,并不需要高超的谎言,或者什么其他。
只需要强迫自己的脑子转的慢一点,然后,再加上一点迟钝。
放松,然后想点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
她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请问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对面的那位先生再次开口,“小姐应该认识鄙人,大英政府的一名小小官员,家弟承蒙您照顾。”这口官腔,可真是,浓郁的客气。
这个人可能是客气本气。
“你是...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兄长?”佩蒂恍然大悟,她想起了那个嚣张的随意翻动她衣服的家伙。
“鄙人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家弟正是夏洛克,如果他做了什么不懂事的事情,请多包涵。”他极其客气的说,说实话,这个房间的监控目前应该被中国大使馆的大使使用着,他也不过是过来打打官腔,安抚一下受害者而已。
金鱼。
他表面却是极其真诚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以及为自己弟弟的无礼行为道歉。
实际上嘛...
“不不不,非常感谢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他如果晚来一步,第二轮开始后,可能那个家伙会干出更加恶劣的事情。破案需要,我理解,理解。”这位迈克罗夫特先生的话堵死了所有可以拿来说一句的借口,然后还让她在话中的、所有能够借故提出要求的想法都只能付之一炬。
她只能顺着他的话,表示对英国政府处理事情的感激与高兴。
只是为了营造一个被安抚的假象,而且,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轻易过去。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然后推开门的是本国大使。她站在了佩蒂身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
佩蒂舒了口气。果然,她还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国家。
在那里的监控全部在莫里亚蒂离开前被销毁了,据这位大英政府的官员声称那位詹姆斯先生是政府职员。也有功。
行吧。
佩蒂走出公务厅,看着外面濛濛湿湿的雾气。
该回去睡一觉了,明天估计这个案子还要要求她去提供线索。
颓废。
佩蒂一大早就被接走去录口供,她成功享受了一把坐警车的快感。
咳。
然后就是照常提问时段。
雷垂斯特警官坐在审问桌后面,小心的一点点提着问题。他细致的问着细节。
佩蒂则慢慢回想着所有记忆中的事件,试图也在这里挖出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据说这次莫里亚蒂是临时有计划的凑好了这一波人的,她并不相信这个家伙将这一波人凑在一起只是为了玩个游戏。
银行家,黑客,法医,杀手,保镖,特工...
这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她暂时想不出来。
过了一会,佩蒂感觉空调开的有点热,她摸了摸口袋看看有没有餐巾纸,拿来擦个汗什么的。
她这么一摸,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翻开口袋,对着亮光小心翼翼的拿出来。
那是一张卡片。
上面烫着金,闻起来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她打开,而雷垂斯特也凑过来观察。
这是一张贺卡,上面用花体写着——游戏快乐。
下面压着一张被塑封过的红色餐巾纸。
雷垂斯特看见这张纸脸色大变。
他拿过这张塑封的餐巾纸就跑向了警局的证据室。
不一会,结果出来了。
那是一张用动脉血染红的餐巾纸。那张纸上的血来自一个女人,而她,最近刚刚死于非命。
被发现时,她躺在浴缸里,血染红了浴缸里的水面。
手腕垂落在她的身侧,上面依旧在不停的流血。
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亡,而且经过法医安德森的验证,浴缸里的血液是她一个人的,但是,她的身体并不足以流出这么多血液。
现场极其像是自杀,甚至,几乎苏格兰场都要确认了。
直到这张沾了她的血迹的餐巾纸的出现。
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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