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里竟然只剩下抽噎声。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哈莉肿着双眼，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没事，没事...”
她只是，又惊又喜而已。
“这里并不适合长谈，”蝙蝠侠低声说，嘶哑的声音流淌在只有一盏灯亮着的牢笼，很好的遮掩了所有情绪。
“我有一个安全屋，可以暂时借给你们用，”蝙蝠侠说，“然后离开哥谭，你们应该会过的不错。”
“我以为蝙蝠侠并不是这么不求回报的人。”佩蒂开口，说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哎呀，那当然是因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门轰然被推开，有一个人人逆光走来，本就昏暗的室内充斥着压抑的气氛。
哈莉站直了身体，“小丑。”
蝙蝠侠飞奔到佩蒂前面，默默挡在了她前面。
“佩蒂，我的宝贝，好久不见啊！”小丑披散着头发，露出了一个笑容，“宝贝还记得爸爸吗？爸爸，可是还记得你呢!”
“啊，是你啊。”佩蒂叹了口气，原来是他。最近常常出现在她梦境中，甚至脸庞与声音越来越清晰的人，是他啊。
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个女孩，年龄差不对，”蝙蝠侠沉声询问，“那个被你虐待的女孩到底是谁？”
“哈，那个啊，是佩蒂的妹妹啊，”小丑嬉笑着说，“别这么紧张，我开个玩笑。难道不好笑吗？为什么这么严肃呢？就是佩蒂，一直是她，只有她一个啊。啊，我的珍宝，是不是？”他挑眉看向佩蒂，“爸爸的宝贝，爸爸这十几年，可是天天念着你呢？”
“念着我什么时候死？”佩蒂冷声反驳。
“哈哈哈可爱的宝贝，我倒是觉得，你在没有经历过哥谭的黑暗之前，死了可就太白费了啊！”小丑大笑出声，“佩蒂，没想到，你长大后，还是这个名字啊！你的养父母延续了你这个名字，他们不知道，佩蒂，你这个名字，一开始、最开始就包含着恶意啊！”
“佩蒂。”蝙蝠侠重复了一遍。
小丑咧开了嘴，“佩蒂，pity，你的出生，就是个彻彻底底的遗憾啊!”
他向后挥了挥手，“走了，再会。”
他们眼中，只有小丑独自离开的身影。
没有人上去追。
佩蒂完全是没兴趣。
小丑女虽然仍对小丑余情未了，但是她默默的看了一眼女儿。
女儿这么可爱这么乖巧，比那个卖了她还要她帮忙数钱的疯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她想了一会，愉快的决定了！
她跟着女儿走了！
不管女儿原不原谅她，接不接受她，终究她还是她的母亲。
唔，这么想来，小蝙蝠的动机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蝙蝠侠倒是想追出去，但是，他并不放心把佩蒂一个人独自放在这里。
他担心小丑回头把佩蒂绑了威胁他。
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摁了摁耳机，里面传来模糊的痛呼声，“来啊，打死我啊！”
嗯，既然达米安与杰森都在那里守着小丑，那他就放心了。
“别打死了。”达米安皱着眉头，“我还有话要问他。”
杰森再往他脸上打了两拳，气喘吁吁的收了手。
小丑全程保持着笑容，就算身体被打的非常痛，也不影响他发挥自己的嘴力优势。
“怎么，小狗，打了几下就不打了？没想到你不但听小蝙蝠的，还听他亲生儿子的话。啧，可真是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啊，活该被人抛弃。要我说，当时如果是他的亲生儿子在你的位置，小蝙蝠可能早就杀了我哦！”
杰森听到这话眉毛都不挑一下，“快点问。”
达米安上前，提起了小丑的领子，“说，佩蒂到底几岁？”
“哈，你猜啊？”小丑咧开了嘴，“猜对了我就告诉你。别不禁逗啊小家伙...”
明月当空，难得的好夜晚。
巷子里的打人事件仍在继续。
迪克安分的巡查着哥谭。
他难得从布鲁克海文赶回来，就被自家父亲赶过来当壮丁用。
这不公平，他也想看看妹妹！
他有点不爽的把那个扒窃的小偷丢到一边。
突然，迪克注意到，地上，在他的影子后面，似乎有什么藤蔓一样的东西。
他转过头，果然是红色头发的艳丽女郎。
“夜翼，”她柔声细语的说着，如同与情人呢喃，“听说哈莉的孩子回来了，她还是小蝙蝠的孩子？不说其他的，带我过去看看。”
迪克是拒绝的。
但是他屈服在不知为何突然暴走的毒藤女手下。
好吧，被藤蔓捆着的夜翼无奈的想，他这就只能这样了。
老爹你加油。
很快，一行三人来到了蝙蝠侠的安全屋。
那里除了床，柜子，其他都空空如也。
佩蒂倒是不嫌弃，她径自搬来了一把凳子，等着小丑女开始。
抬头看见了那个倚着墙壁的蝙蝠侠，她想了想，又搬了把椅子来，拍拍她的边上，“坐。”
蝙蝠侠看了看她，坐下来了。
此时的哈莉怒火中烧。
她的宝贝女儿，她都没有舍得使唤一下，小蝙蝠坐的这么理智气壮！
气，干掉他怎么样？！
她深吸几口气，终于使自己平静了下来。
“其实一开始，是小丑提出来让我怀一个孩子的。”她缓缓开口。
“我本身就是不孕的，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告诉我，我与他可以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后来出生了，就是你。”她感觉心底有苦涩蔓延开来，“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只是对我说，有一个孩子，还不好吗？那段时间，我在艾薇那里养胎，他时不时也会过来看我，有时候承诺在你出生后，他与我一起离开哥谭，重新找一个地方居住。”她口中的艾薇，是毒藤女。
“我当时高兴坏了，艾薇怎么劝我，我都没有听。”她有点懊悔，“他也做到了。在你一岁之前，我们度过了难得的平静时光。他当时确实很像个好父亲，带你玩，哄你睡觉，给你讲故事，他尽到了父亲的责任。”
“后来，，回到哥谭后，他就变了一个人。在我的面前他把你捧上了天，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声音哽咽起来，“他在背后，对你那样做。我很抱歉，佩蒂，是妈妈对不起你，如果我早发现就好了……”
“这不怪你，”佩蒂起身，轻轻的拍了拍她，感觉手下的身体格外瘦弱。
“然后呢？”蝙蝠侠冷静的继续问。
“我有一次撞到了那个画面，就在第二天，把孩子带了出来，求艾薇帮我一把。我们两人东躲西藏，然后差点，你又被他派来的人带走了。”
“艾薇是你的教母，她告诉我，她觉得，你应该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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