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蒂理好了自己的一头白发,往镜子里照了照。
很好,还是那么的反光。
她正经的理了理衣服,往脖子上搭上小巧的时间转换器,在拿水扑了扑脸。
“好了吗?”佩姬.卡特在外面,显然已经等很久了,“你要对我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决定退休了,”她轻描淡写的说,“总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反正一切都走上正轨了,加上霍华德的军火生意她也有份,养老钱不愁了。
加上最近往中国那块汇去钱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她也不太愿意再占着这个位置了。坐着这个位置,太需要衡量计算,甚至有些时候为了大局还要干一点她从前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她好久好久没吃过一碗米饭了。
“帮我把档案销毁吧,”她随意的说,“我没有告诉你,我是来自未来的。”
她看着眼神略带惊慌无措,却保持平静的佩姬,不得不感慨她也是在慢慢变老的。当年那个举起木仓却流着泪放下的佩姬也已经这么成熟老练了。
“我要离开了,亲爱的,”她伸手擦去佩姬似乎流不完的眼泪,“别难过,我们还会再见的。”
“什么时候?”佩姬的声音颤抖,“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她搂着佩姬,像以前那样,“不过真的会再见的,我保证。”
佩姬沉默了。
然后她伸出手,回搂住了佩蒂。
在此之前,佩蒂当然也通知了其他人。大多数跟她熟悉的人她都说自己有预感,寿命将尽。对特别亲的朋友当然是实话实说。
古一早有预料,倒是不怎么难过。
戴安娜依旧没有回信。她也不知道从那个小岛上出来了没有。
霍华德与玛利亚,她计划在这场慈善晚会后跟他们说。搭车过去,路上先聊点其他的,等回来的路上再说。
加上安东尼的份,一起告诉他们。
佩蒂这样想。
安东尼也是依旧步入青春期的孩子了,天天在外面乱玩,可以说是尽的霍华德真传。
当然,中间调和的一直是玛利亚。
她拎着手提包打开标有斯塔克logo的车,倚在了玛利亚的左边。
霍华德坐在副驾驶,此刻在嫉妒的看着佩蒂的一举一动。
明明是他的妻子!玛利亚带出来的、贾维斯亲手做的小甜饼要被她吃完了!
他们一路顺利,直到前面一声炸响,然后子弹穿透玻璃射/入。
司机当场毙命,直中脑门。
鲜血从那个人额头上的弹孔一点点漏下来,然后滴落到他大睁的眼睛里。
然后那个带着面罩的金属手臂男人抬起手里的武器。那闪闪的红星刺痛了她的眼睛,所谓名叫冬日战士的男人就是霍华德怀疑多年却无法证实的詹姆斯.巴恩斯!
“巴基!”佩蒂喊了一声。她由于车子突然的熄火以及爆炸基本上脸上血迹斑斑,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只能赌一把了,她咬着牙想。
冬日战士他顿了一顿。
佩蒂趁机忍着痛把时间转换器的链子缠到了手臂受伤脸色惨白的霍华德与已经被爆炸的七郎冲昏过去的玛利亚身上。
然后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时间转换器那个启动的按钮。
时间转换器如同抽风了一样不停的旋转,然后在冬日战士看过来后,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
当那亮眼的白光终于渐渐暗淡,如同烛火熄灭时,冬兵再扫视了原地一眼。
没有人,只剩下那一辆破旧的车子,和早已经死亡的司机。
任务目标失踪了。
冬日战士站在寒风中想了想,最后决定回去。
时间隧道中。
三个人昏迷着,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在倒退。
佩蒂从七十几开始逐渐后退,直到返回穿越之前的年龄。
霍华德与玛利亚也是一样。
他们身上的伤口依旧在流着血,丝毫没有变动。
佩蒂的口袋里,那个金色的时间转换器里的绿色宝石已经悄然消失了两颗。
平行宇宙。
大屏幕上播放着一段简短的监控录像。
杀手埋伏在车子必经的地点,在车子到达时引爆了□□,然后直接杀害车上的夫妇。
然后他走到镜头前,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詹姆斯.巴恩斯,前咆哮突击队队员,九头蛇的秘密武器,冬日战士。
然后一直坐在这里的,闷声不吭咬着牙看完了整个视频的托尼站了起来。他指甲狠狠的抓着掌心,眼红着,如同一头已经被激怒到只有绝地反击,才能得到一线生机的狮子。
托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扑上去就是拳头。
他一遍打一遍吼,他的父母直接就丧生在他的手下!
托尼的父母,也是他詹姆斯.巴恩斯的多年好友啊!
巴基一声不吭,也并不反击,并不为自己辩解。
他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托尼的伤痛。是他不对。
直到巴基已经鼻青脸肿到他爸妈在都不一定能发现他是谁的程度,托尼才颓然的放下了手。
他为什么不反击!
边上的其他人也纷纷起来劝导。
“怎么,你们都觉得他没有错是吗?”托尼又被气到了,他扭头就走,“行,他不走,我走!”
直接坐着电梯上了顶楼,找了个角落,抱着酒就喝。
“凭什么,凭什么...”托尼醉的一塌糊涂,他是真的感觉不公平。为什么他杀了他的父母,却只是因为没有理智就要别人必须从轻处罚他?那是他托尼.斯塔克的亲生父母,他仅有的家人!
没了,什么都没了,不光是这一次,以后,所谓的同伴,哈。
队长把他的好兄弟护的跟眼珠子似的。难道他爸爸,就不是他的好友了吗?就因为巴恩斯不一样?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打算再开一瓶酒。喝,继续喝!
突然脚底好像出现了什么障碍物,托尼踉踉跄跄的差点被绊倒。
真是不走运的一天,他想。
“贾维斯,”他喊,“下面是个什么玩意儿?”
没有那个他听习惯的嗓音回答他,反而是星期五开了口。
“先生,是三个人。”她的声音柔软婉转,“伤势很重。”
托尼的酒醒了一半。
“立刻叫救护车,星期五,”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怎么会有陌生的人跑这里来?要是有陌生人闯入,星期五会提醒他的。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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