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虽然纽约博物馆的事情明面上已经解决, 但它背后的势力却没有被揪出来。正如超人所说,想要抓住莱克斯·卢瑟参与的证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托尼主要负责了纽约这边的调查,莉莉作为他的帮手。同时因为菲斯克还牵扯到其他事情, 彼得和马特也加入了他们的调查之中。整个调查过程按部就班, 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他在调查躺在医院的袭击者时遇到了蝙蝠侠,然后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布鲁斯向托尼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然后邀请他一起调查。

    “斯塔克先生,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在直播里说自己是钢铁侠。”莉莉说。

    托尼放下手里的工具,感慨道:“约会对象是报丧女妖, 发小是蝙蝠侠, 这样的经历听起来倒也挺符合钢铁侠的身份。哦对,我身边还有一个你这样的人物。”

    莉莉耸了耸肩。

    “你的回家计划实行的怎么样了?”托尼问她。

    莉莉叹了一口气,“翅膀的修复虽然进行的比原来快, 但是也是一个很漫长的事情。我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把哥谭港再翻一遍,看看挖到地心能不能找到一条路来。”

    “你还是老实的治你的翅膀吧。”托尼调侃说。

    “翅膀的事情今天先放到一边, 我要去找我亲爱的偶像爱斯琳谈谈了。”莉莉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这个偶像提起你的时候, 可没有像你这么的亲热,你是不是吓到她了?”托尼问。

    “怎么可能?”莉莉挽了一下自己的碎发, 矜持地说,“我可是很讲道理的一个人。”

    她和钢铁侠道别之后,直接去了爱斯琳的新家。

    当时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爱斯琳被突然出现的莉莉吓了一跳。

    “别害怕,我就是来和你聊聊。”莉莉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你能不能先把你另一只手里的刀放下?爱斯琳觉得莉莉手里的刀下一秒就要划到她身上。

    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坐下之后,爱斯琳给莉莉讲了讲自己的故事。

    爱斯琳是一只岁数不大的报丧女妖, 她和仙女不同,是属于比较低阶级的种族。因为异世界和人类世界之间的主动隔离,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被凯尔特魔法保护的地区,而且和其他凯尔特生物一样处处受到异世界与人类契约的限制。

    报丧女巫这个种族除了对死亡非常的敏锐之外,还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无所事事的她每天就用唱歌来打发时光,直到异世界的一次地震。她被吸进了地震产生的缝隙里面,然后意外掉到了海里,后来她跟着人类的轮船一路漂泊,来到了纽约。

    “你不回去,怎么会跑到纽约来?”听到这里,莉莉怀疑的看着她。

    被打断的爱斯琳看着眼前的这位来自青春之地的仙女,自嘲的笑笑:“因为我们和你们不一样,生活在令所有人向往的提尔纳诺。”

    莉莉注视着爱斯琳的眼睛良久,然后低下了头示意她继续。

    “其实也是因为我找不到重新回异世界的方法。”爱斯琳叹了一口气,“出口在我们掉出来之后就消失了。后来我在纽约游荡的时候,走到了真正的爱斯琳家附近,这里有两个将死之人。”说到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个女孩子收留了我,但是她因为熬夜创作,劳累过度再加上一些心理原因,身体已经崩溃了,很快就要死亡。而那个投诉的人身体虚弱,也是快要死的人。只是我没想到尸罗也从那个缝隙里逃了出来。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它们抢走这两个人的灵魂。

    她们的灵魂去了冥界,而我就留下了这个身体,为了让自己在这里能更好的活下去,也为了这个女孩的音乐梦。”

    爱斯琳平静的讲完了故事。

    “她会感谢你的。”莉莉真诚的说。

    “那次地震的时间你还记得吗?”莉莉突然想起了斯特兰奇曾经给她说过的话。

    “按照人类的时间算法,应该是三周之前。”爱斯琳认真算了算。

    “那除了你和尸罗,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跑出来了?”莉莉皱起了眉头。

    “有,但是当时我晕过去了,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爱斯琳回答。

    “能破坏屏障的不是一般的地震,估计是有人按捺不住了。”莉莉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会是当年她们在哥谭港追击的人吗?

    再和爱斯琳聊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莉莉决定先离开。她出门的时候,爱斯琳突然叫住了她。

    “你就这么想回提尔纳诺吗?我能看出来你的翅膀受伤了。”爱斯琳问她。

    莉莉身形一顿,然后回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提尔纳诺深埋在异世界里,去往提尔纳诺的路连异世界的人都找不到。既然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干脆留在人类的世界呢?这里就没有你在乎的东西吗?”爱斯琳认真的看着她。

    莉莉没想到一直很怕她的爱斯琳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有啊。”莉莉懒懒的靠在门框上,说道,“再不走我就要舍不得走了。”她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她心里很清楚她已经开始犹豫了。

    “但是呢,总有一些事情不做也是会后悔的。”她叹了一口气,“而且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等到把该做的事情都完成之后,再考虑去留也不迟。”

    莉莉心里想的是那场发生在哥谭港的战斗。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但莉莉隐隐觉得那场战斗并没有结束,而且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她不可能带着不安和疑惑坦然的在人间混日子。

    “不过,你倒是不怕我了。”莉莉抄着手,对爱斯琳说,“之前在博物馆还总想着离我远远的。”

    “你又不会把我怎么样,我为什么还要怕你。”爱斯琳朝她比了个wink,“要不要我帮你签个名?”

    莉莉挑眉,“好啊,多签几张,等你以后成了大明星,我就能出去卖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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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从爱斯琳家出来之后,直奔布利克177A。她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来到了圣殿的大厅里面,奇异博士从楼梯上缓缓落到她面前。

    “好久不见啊。”莉莉热情的打着招呼,然后和斗篷握了握手。

    “咳咳。”奇异博士在旁边假咳几声。

    莉莉放开斗篷,一本正经的看着斯特兰奇,“好久不见啊,博士。多亏你告诉了我圣殿的地址,不然我还要在街上召唤你了。”

    斯特兰奇默默看了一眼她藏在背后的小树枝。

    莉莉这次来就是要说最近在纽约出现的尸罗和报丧女妖的事情。

    “除了在纽约,最近其他的地方也出现了类似的报告。但是当我们的人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有人说是传言,我倒觉得是有人赶在我们前面抹掉了这些魔法生物的痕迹,我们还怀疑过你。”斯特兰奇坐在莉莉对面的沙发上,指了指莉莉手边的杯子,“你要喝些什么吗?”

    莉莉看了一眼那个杯子,想了想,“不用了,谢谢。”

    “这几年,除了在纽约的工作之外,你知道我还会去哪里吗?”她问了一个听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

    斯特兰奇只想了几秒钟,“爱尔兰。”

    莉莉点点头,“对,这里是凯尔特神话的起源地,也是异世界和人类世界的一个交界点。虽然说这里是距离异世界最近的地方,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蛛丝马迹,整个异世界就像是躲开了我一样。”

    她无奈的摊开手,然后发现手上多了一个杯子,里面装满了饮料。

    “红茶。”斯特兰奇说。

    莉莉试探性的喝了一点,然后眉头舒展,好像还不错。等她放下杯子的时候,里面的茶又自动填满。

    “这是自动续杯?”

    “准确来说是时间倒流。”斯特兰奇双手交叉,笑着对莉莉说。

    “哦,这样啊.。不对,那不就相当于我把喝进去的茶......”莉莉反应过来。

    “好,我们来继续说爱尔兰的事情。”斯特兰奇说。

    莉莉默默放下自己的杯子。

    “我要去一趟超自然调查防御局。”莉莉说。

    奇异博士二话不说就打开了传送门。

    “这么直接的吗?”莉莉惊讶的狂眨眼睛,“我是打算先把跑出来的魔法生物处理掉再去的。”

    斯特兰奇“啪”地关掉了传送门。

    “正好交给你,我就不用分神去找这些事情了。”斯特兰奇点了点头。

    怎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干苦力的?她是不是不应该说这句话。

    “我有一些东西交给你。”斯特兰奇站起来,然后两个人瞬间到了书柜前。他抽出了几张照片递给莉莉。

    “这是当时拍到的一些照片,他应该就是当时赶在我们前面处理掉那些魔法生物的人。能在我的感知下悄无声息溜走的生物并没有多少,你要多加小心。”斯特兰奇解释说。

    “可这上面什么都看不出来。”莉莉看着照片上连个正脸都没有的黑色残影,吐槽道。

    “要是能看出来,就不需要你了。”斯特兰奇回答。

    无法反驳。

    莉莉摇摇头收起了那堆照片。

    斯特兰奇准备把她带到外面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瞬间移动没有成功。他抬眼看着莉莉。

    “总是被别的法师左右,我这个仙女的自尊心会受损的。”莉莉露出笑容,然后两个人被莉莉的魔法带到了门口。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斯特兰奇难得赞许的点了点头,竟然能在他有所准备的时候平衡掉他的法力。

    莉莉潇洒一挥手,“等我的好消息吧。”

    斯特兰奇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转身开启了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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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回到家的时候,看见杰森的摩托停在门口。

    “你这么随便的进我的房子算不算私闯民宅。”她推开门,对坐在沙发上的杰森说。

    “我可是经过吉米和爱丽丝的同意才进来的。”杰森一脸无辜的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看电视的吉米。

    “是守门人还是布鲁斯?”莉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突然想起来刚才的经历,然后又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纽约博物馆那件事情之后,杰森经常来往于哥谭和纽约之间。莉莉不知道他对守门人说了些什么,现在守门人那里有什么情况都是通过杰森转达的。

    杰森伸手去拿杯子,被莉莉眼疾手快的拍开。

    “你这当主人的,连杯水都不让客人喝吗?”杰森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她。

    莉莉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挑衅的一笑。

    “恭喜你,答对了。”

    “我怀疑你是因为上次跳舞我踩到你的脚而怀恨在心。”杰森说。

    莉莉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然后把杰森往旁边挤了挤坐了下来。她优雅的端起杯子,“深情”的看着杰森,“怎么会呢?我又不记仇。”

    “是啊,所以那天晚上你也踩了我好几脚。”杰森一只胳膊撑在沙发的靠背上,朝着莉莉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我也是不小心。”莉莉笑着辩解道。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的吉米和爱丽丝的注意力都被他俩吸引走了。

    “吉米,快过来,那个沙发太挤了。”爱丽丝招手把和莉莉、杰森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的吉米叫了过去,然后用一副我很懂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

    “电视不好看吗?”莉莉突然转头看向她说了一句。

    爱丽丝点了点头,感觉不对,又摇了摇头。

    正巧这时候电视里正在播一个综艺的回放,莉莉随意的瞥了一眼,目光就被吸引住了。

    这是一个歌唱类的节目,现在在场上的正是爱斯琳·班琪,她唱的是拿手的古典改编民谣。

    《Tir Na Nog》

    “这首歌的歌词讲的是什么?”爱丽丝问,“提尔纳诺的美丽?”

    “讲的是凯尔特传说里,吟游诗人莪相和仙女相恋,然后一起来到了提尔纳诺。”杰森在莉莉开口之前,就说出了这个传说。

    莉莉惊讶的看着杰森,“你知道这个故事?”

    “当然。”杰森点点头。

    “再后来,莪相离开了他和妻子同住了三百年的青春仙岛,回到了故乡爱尔兰。然而,他却忘了妻子的忠告,从他所骑的骏马上滑落,随即从一个青年变成了一位双目失明,两鬓苍白的老人。”莉莉继续讲了后面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爱丽丝(捂住吉米的眼睛):我磕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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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的歌是凯尔特女人组合唱的Tir Na Nog。

    相关传说:

    莪相(奥伊辛),凯尔特神话中英雄芬恩之子,相传其幼年与鹿一起生活,长大后成为著名吟游诗人,与仙女相爱,在仙境中度过无忧无虑的三百年时光,却因为一时好胜违背仙女的忠告,接触到故乡的土地,顷刻间变为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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