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累得要死要活又没钱,还得热情微笑

    打工人累得要死要活又没钱,还得热情微笑

    好深奥,听不懂。

    追命晃了晃自己的脑子,没听到水声。

    “叶姑娘的意思是……”

    哪个意思?

    “还记得去神水宫之前,我让无情捕头递的信吗?”叶蝉衣提醒他。

    追命恍悟:“飞仙岛税银压期收缴的请示?”

    叶蝉衣点头。

    除了已料到这一步计划之外,她还有点私心。

    想要顺道验证一下这件事情,到底和南王造反案、和叶孤城,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追命猜到了叶蝉衣想要做的事情,倒吸一口凉气。

    他万万没想到,叶姑娘这么勇。

    “万一事情失败……”

    叶蝉衣左眉低压,右眉高擡:“你在说什么笑话?”

    诸葛神侯能批下来的事情,会没有准备,不预估一下事情成功的可能性?

    再说。

    她有系统在手,金九龄已被她标红,对方的去向,可瞒不过她……的统统。

    追命捂住嘴巴不说话了。

    是他乌鸦嘴。

    无情思忖着:“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涉及朝廷的事情,还是他们比较熟悉。

    那么,第三步是?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叶蝉衣。

    叶蝉衣嘿嘿一笑:“鱼儿上了钩,那就要开膛破肚,瞧瞧他以前都吃了些什么了。”

    “你要逼供?”追命小声问道。

    叶蝉衣:“……”

    追命别是四大名捕里面的欢乐喜剧人吧。

    说好的机智过人,灵活圆滑呢?

    这猜测不要太离谱。

    “我在追命捕头的心里,到底有多可怕?”叶蝉衣直接一个靓女无语,“你们公门中人在此,我逼供作甚?知法犯法?”

    她是热心市民,不是什么可怖份子。

    好吗?

    “其实……”素来温和有礼,正直谦厚的铁手犹豫道,“要是此事归属江湖事,江湖人逼供江湖人,我们是不管的,只要不是没签生死状就杀人便好。”

    叶蝉衣死鱼眼木脸。

    她有种自己带坏了老实人的微妙错觉。

    “反正,此事在当众揭穿了金九龄的真面目以后,就移交给你们六扇门全权处理。”她将白纸一铺,“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在第二步计划当中,如果你是绣花大盗,你会选择在那些地方劫走税银。相对应的,我们可以设下什么陷阱来擒住他?”

    无情从轮椅里面拿出一张羊皮地图来,铺到桌上。

    正当空的日轮,在他们的议论中坠落山崖,换了新月高挂。

    事情有条不紊铺展。

    金九龄也在养病闲闷中,如无情所说那般,猜测出他们已知道了他绣花大盗的身份。

    可猜测归猜测,没有证据,他顶多也只能多防备一二。

    撕破脸皮对着干,他可占不到任何便宜。

    不过叶蝉衣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直接针对金九龄,这防备除了让金九龄眼睛多了两圈黑色,心神恍惚,草木皆兵以外,并没有任何用途。

    好不容易,等到他可以再次下床,行动自如。

    金九龄就直接外出,探听消息去了。

    这一听,又险些将自己气了个半死。

    河间府大大小小的酒楼,没有一家不在自己台上请戏子唱《绣花大盗盗宝记》的戏。

    金九龄只是在城内走了一圈,不需要进去用饭,都能将故事听了个囫囵。

    ——由此足见故事的火爆。

    他憋住气,找了一家最好的酒楼用饭,打算好好犒劳自己一番,再去干大事。

    一进门,就瞧见了上楼的叶蝉衣四人组。

    他脚步一转,就要换一家酒楼。

    不要靠近那个女人,是真的会变得不幸!!

    花满楼听到了金九龄的脚步声,对叶蝉衣说了一声。

    叶蝉衣既然知道对方来了,又怎么会放他走。

    有难他自己当,但是有故事可以一起听啊!

    多一个人,多一份精彩!

    “金捕头!”叶蝉衣转身,喊住了金九龄,“来吃饭呀?”

    背影一僵,嫌弃自己走得还不够快的金九龄,转过身来,脸上还要扯起打工人累得要死要活又没钱,还得热情微笑的表情。

    “叶姑娘。”

    叶蝉衣朝他招了招手:“大堂已经没位了,幸好我们早早定了包厢,一起来吃啊。”

    金九龄维持微笑:“不用了,金某病体初愈,忌口甚多……”

    “多大点事儿。”叶蝉衣大手一挥,“我让伙计给你上一锅上好的白粥!配点绝对有益身体的水煮菜!”

    大堂楼梯两侧的顾客:“……”

    谁啊,这俩菜作弄人么不是?

    擡眼一看,是个嘴角微微带着疏离笑意的姑娘,如江南朦胧水雾之间,徐徐绽开的一朵莲。

    它清冷,孤傲,不染尘世。

    若是眼神再冷峻一些,便是天山用剔透冰雪雕成的一尊美人像。

    顾客喉结翻滚,“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好美的姑娘。

    再看金九龄,便觉得——美人如此容光,此人属实不识好歹。

    委实过分!

    望过去金九龄脸上那一瞥的眼神,都带了三分谴责,以及七分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怨念。

    金九龄艰难维持笑容:“……”

    冷静。

    叶蝉衣歪了下头:“看来,金捕头不愿,那我们就不强人所难了。”

    这话说得,在彻底撕破脸皮之前,压根儿没办法拒绝。

    金九龄一吸气,心一横:“没有的事。”

    他怀着警惕,随他们进了包厢。

    时间过去一盏茶。

    无事发生。

    又是一盏茶,满桌盛菜上来,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金九龄肚子里面的馋虫,已经开始敲响锣鼓,叫嚣着要一饱口福。

    他拿起筷子,伸手向着熏肉去。

    一双筷子横空而来,将他拦住。

    ——是叶蝉衣。

    金九龄警惕起来:“怎么了?”

    叶蝉衣对他笑得关怀:“金捕头大病初愈,需要忌口。来……”她将白粥放到他面前,“你吃这个。”

    花满楼将一叠从开水里烫过,直接拌上油盐,保管没有太大油腥和任何香料的青菜,放到金九龄面前。

    “还有这个。”

    金九龄的笑容彻底维护不住了:“就……就这些?”

    “当然不会。”陆小凤摇头,将三颗光洁的水煮蛋奉上。

    金九龄:“……”

    这他爹的有任何区别?

    楚留香按住金九龄肩膀:“金捕头,爱惜身体,不要任性。”

    金九龄吸了一口气。

    忍住,别生气。

    他笑道:“多谢关心。”

    他姥爷的,他还要道谢!道谢!!

    四人仿佛完全不知金九龄内心的崩溃,笑眯眯应着:“不谢。”

    吃饭的过程,除了香气缠绕,嘴巴寡淡,倒是没什么波澜。

    哦。

    除了这群人一刻不止感叹“这肉外焦里嫩,裹上面皮一炸,入口酥脆咸香,你来尝尝”、“唔……这糕点甜香糯软,却并不腻味,反倒有一股清淡的茶叶香,刚好解腻,你也尝尝”、“喔……这薄皮包子滚烫鲜嫩,汤汁饱满,一口下去,满腔美味,你快试试”云云,的确没有别的波澜。

    当然,那些话里面的“你”,是他们互相给对方夹菜的四个肉麻人。

    与他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金九龄满肚子打转的应付《绣花大盗盗宝记》的话,一句也没吐出来,反倒吃了一顿友情狗粮,外加一顿爱情狗粮,撑得他胸口闷得慌。

    好不容易,平安熬过半个多时辰,出得酒楼,金九龄赶紧找了个借口就告辞。

    走到街角一拐角,摆脱了四人,他深呼吸一口气,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宜人极了。

    然后。

    一转身,遇见了无情四人。

    追命举着咸豆花问他:“吃一个?”

    再见!

    金九龄又寻了个借口,快步离开。

    追命塞了一口豆花,看着金九龄落荒而逃的背影,不是很理解:“他怎么了?我们不是还没真正出手吗?他慌什么?”

    搞得好像抢了狗粮,被恶狗追的流浪汉一样。

    无情双手交叉,横在腹上,嘴角有着很浅的笑容:“大概是恶灵撞上了怒目菩萨。”

    怒目菩萨是什么鬼?

    追命蹙眉。

    他只听过怒目金刚。

    脚步慌张的金九龄,最终选了一个干净整洁,人群熙攘,座无虚席的店,在角落可以遮掩身形的地方坐下。

    一个空位都没有,他就不信对方还能进来!

    他点了一桌美食。

    等菜的空隙,角落里六人小声嘻哈。

    显得……有些鬼祟。

    金九龄如今对各种异象,都格外敏感,生怕一个不小心,又中了什么陷阱。

    他装作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景象,实则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听着那桌人小声嘀咕的事情。

    其实,金九龄武功不俗,内力也不差,哪怕那些人将声音压得很低,他也能隐隐听清楚说话的内容。

    “你们说那个出卖了铁秀的卧底,是不是……嗯?”

    “我觉得肯定是,不然他为什么对铁秀的事情那么清楚?”

    “照我看呐,对方一定暗地里喜欢铁秀很久了,可铁秀却对幕后黑手蒙比王爷一往情深,嘴上说着不要,那身体呐,可诚实得很。”

    “对,铁秀一定爱惨了蒙比王爷。”

    “不不不,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铁秀说不准以前和那卧底是青梅竹马,可蒙比王爷横刀夺爱,于是卧底便潜藏加入他们,找准机会,想要报复他们俩狗男男!”

    “嘶……会不会还有这样一种可能,铁秀是被强迫的,他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不爱王爷,反倒一心念着后来才认识的卧底,但是却不能在一起,于是只好伤了他的心。”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照我说,那蒙比王爷肯定是有怪癖,喜欢双龙那啥,铁秀是受不住他们俩,才一走了之,结果却被卧底发现,卧底爱而不得,于是一狠心将他揭发!”

    说着说着,这群人还为自己的二创吵了起来。

    后悔听了闲话的金九龄:“……”

    这群人不要太离谱了!

    就在这时,伙计捧着驴肉炉子走来。

    伙计走得稳当又小心,一直注意着脚下,可他还是忽略了那桌闹起来的男人。

    在某人一屁股将他撞飞向前时,伙计是懵圈的。

    被驴肉炉子反口罩住脑袋的金九龄,也是懵圈的。

    不仅懵圈,还痛得谎。

    “啊!!!”

    【你们瞧!这个小作者她是真的有营养液就加更的人,你们确定不要灌溉一下她这棵还没长大的小树苗吗?!确定不要看看她的预收和专栏吗?!!

    ps:我在评论区看到九小时前的评论还没审核……天啦噜,为什么我的那么久,是我的读者身份也要中级vip及其以上才能不审核就显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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