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打戏,潇洒优雅

    老楚打戏,潇洒优雅

    楚香帅的忍耐力还不错。

    他手一歪,伞面一垂,盖住面容笑了一下,再擡起来,就成了惊讶没拿稳伞。

    “李兄和弟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玉函苦笑:“一言难尽,香帅还是先进来再说话。”

    他将楚留香一路引去大堂。

    大堂上,李观鱼被扶起来端坐在椅子里。

    直到楚留香身上那淡淡的郁金香味出现,他才愿意睁开眼睛,看向这个后生。

    看完,他又闭上了眼睛,不愿意看自己儿子犯蠢。

    李玉函见楚留香站到他父亲面前不远处,就朝暗中埋伏的五人打了个招呼。

    只瞬间,连同李玉函在内的六人,将他团团围住。

    楚留香看向李玉函:“李兄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李玉函握紧手中长剑,朝楚留香攻去。

    剑锋如青蛇在世,盯住了他的一根手臂,想要缠绕上去。

    楚留香往后撤退两步,伸出两指,将那缠绕剑锋夹在手指之间,往下一扭,一送。

    那企图近身的青蛇,就被他推了回去。

    “好一招‘灵犀一指’!”凌飞阁喝道,“想不到楚香帅和陆小凤的关系这么好,就连生平绝学都能倾囊相授。”

    他大喝出声时,长剑如龙,直取楚留香后心。

    楚留香回首侧身,挥袖卷刃:“那前辈不妨再看看我们花兄的绝学‘流云飞袖’。”

    铮——

    柔软的袖子与精钢长剑卷缠,并发出了金玉之声,声声在耳。

    与此同时,剑阵两侧的人也攻了上来,两把长剑一左一右,剑芒如星,耀耀夺人耳目。

    楚留香甩开凌飞阁的长剑,弯腰后撤,旋身踢脚,将李玉函刺向他后心的长剑踹走。

    叮——

    左右两把长剑反倒是交锋错过,又撤回去。

    此时,右后方的长剑也动了,朝着他的腿削去。

    楚留香踏脚点地,飞身而起夺天光。

    另外四人见状,剑锋交错,架在楚留香头顶,将他压了下去。

    楚留香将手中的伞往上一别,扭动手腕旋开伞面。

    啪——

    伞撑开,架住四把长剑。

    他翩然展手落下,衣摆吹拂成花。

    场中还有一人未曾出剑。

    那是拿着木剑的萧石。

    柳无眉眉头微颦,看向萧石:“前辈为何还不出剑?”

    “这是剑阵。”萧石的眼睛盯着楚留香,并没有看柳无眉,“不是小孩子打架。”

    剑阵是有序的,不是该出手时,就不能出手。

    柳无眉苍白的脸,被说得红了一下。

    她也拿了一把长剑在一侧候着,要是楚留香寻到破绽出了剑阵,她就锁住对方出路,将他避回去。又或者李玉函的内力不续,她和他就轮换着来。

    五把长剑交错点出光斑,映在楚留香脸上、身上。

    剑光所过之处,说不准就是锋芒即将落脚的地点。

    楚留香始终带着微笑,淡定从容地拆解着剑阵招式,萧石看得双眼越发兴奋。

    有这样资质的后辈,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

    终于。

    他动了。

    木剑在霎那之间,裹上寒光,直冲楚留香面门。

    楚留香眼睛闪了一下,脸上笑意更甚。

    那是强者遇到更强者时,眼里会有的光芒。

    他将伞面收拢,挥伞成剑,与木剑相撞。

    咚。

    木器相撞,发出沉闷又厚重的声响。

    楚留香两手握着伞柄,横在身前,架住了那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木剑。

    “出剑如玉暖生烟……”楚留香笑道,“前辈出手,有些像我们家花兄,君子如玉,温润柔韧。”

    萧石没作声,横剑朝楚留香的脑袋削去。

    楚留香带着他那笑容,往后折腰,手中伞往后背一横,挡住李玉函当腰的一剑。

    他大胆以李玉函的剑为轴心,擡脚旋身,右脚踢过右边刺来的剑锋,再顺势划个弧度,自上而下,将左边刺来的长剑,踩在脚下。

    等他旋身站定,李玉函那往前刺的长剑,刚好擦过。

    楚留香用伞拦住李玉函继续前跌的身躯,手上一用力,将人推了回去。

    “李兄小心些。”

    他始终表现得游刃有余,整个人的动作和神态都冷静而优雅,丝毫不失风范。

    要不是有约定在身,萧石和无崖子都想问一问楚留香,有没有兴趣单独切磋一二。

    “变阵!”眼见第一个阵法奈何不了楚留香,凌飞阁决定换个阵法。

    六人脚步急转,犹如星斗。

    急切的脚步,走出了残影来。

    唰——唰——

    叶蝉衣他们施展轻功,轻足生残影,灵巧落在草地上。

    被捆绑了一夜的护卫已晕了过去,不知是累的还是饿的。

    花满楼用匕首挑断他们身上的藤条,把人接住,摆成一排。

    苏蓉蓉伸手给他们把脉,道:“没有中过毒的痕迹。”

    叶蝉衣甚是满意,用装了水的喷壶,把人喷醒,丢了水和馒头让他们啃。

    六个护卫狼吞虎咽,埋头苦吃,只差直接把馒头塞到嗓子眼里面。

    “真是可怜。”叶蝉衣看得啧啧摇头,问道,“你们主家这么不当人啊?只有你们这一批护卫守门,都没有排班轮守吗?”

    吃完五六个馒头,又喝了一肚子水的护卫,打了个饱嗝,抱拳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叶蝉衣今日没换装,穿了一身颇有魏晋遗风的宽袍。

    听到这句话,她都乐死了。

    “我不是来救你们的。”她朝花满楼使了个眼色。

    花满楼自然没看见,不过小姑娘还弹了一下舌,那带着戏谑味道的弹舌一出,他就伸手将六人xue道点住。

    温雅君子旋身周转四人之间,衣摆飞展如出淤泥而不染的重瓣莲花。

    护卫脸色大变:“你……你想做什么?”

    叶蝉衣伸手摘了一片叶子,在指间把玩着,往苏蓉蓉三人那边努嘴。

    六个护卫转着眼珠子去看,差点儿把眼珠子转出来才看清楚。

    呔!这不是他们看守的那三个姑娘嘛!

    他们和她们,都是一伙的?!

    “喏。事情是这样的……”叶蝉衣开始给他们编故事,“这三位姑娘从来没有出去过,我们也从来没有来过。明白吗?”

    六护卫不太明白。

    叶蝉衣又弹了一下舌,花满楼默契配合,道了一声“得罪”,将六人嘴巴一一掰开。

    泛着奇怪颜色的药丸子,被叶蝉衣捏在手上,丢进他们嘴巴里。

    药丸子直接从咽喉滑落胃部,但是那被喉间唾液短暂融化的剧苦,让他们都皱紧了眉头,眉头还一颤一颤跳动,诉说着苦楚。眼泪比较不听话,招呼斗不打,哗啦一下就掉了下来。

    “苦吗?”叶蝉衣问。

    护卫们点头。

    “苦就对了,这玩意儿叫七天七夜断肠丸。”她凑近六人,对着那六双眼睛,放缓声音幽幽道,“要是你们拿不到解药,七天七夜之后,你们的肠子就会被毒水侵蚀,从肚子里面烂掉。烂掉的肠子,会把毒水放出来,再将你们的五脏六腑全部融掉……”

    护卫们哆嗦着嘴唇:“女侠,你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听还不行吗?”

    “很简单。”叶蝉衣示意花满楼解开他们的xue道,“我要你们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正常守着这山洞口就行。记住了,千万不要随便进山洞。不然……哼哼……”

    护卫们赶紧喊:“不敢不敢。”

    叶蝉衣满意将叶子一丢,抱臂笑看那黑黝黝的山洞。

    洞里黢黑。

    伸手不见五指。

    柳天问和陆小凤从地窖里面顶开石板,露出一丝天光。

    “外面没人。”柳天问放心把石板往上一撑,跳出去后还单手撑着石板,伸手把陆小凤拉出来。

    他们将石板重新盖好,铺上草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草屑。

    眼见四周无人,他们还顺手摸了两个灶头上放着的瓜,擦干净咔擦咬着,大摇大摆出了院子,翻墙走。

    墙头树枝轻轻颤动。

    呼——

    一阵凌冽的剑锋袭来。

    咔——

    摇摆的树枝折断,掉落草地。

    楚留香侧脸看了一眼,对李玉函道:“李兄又何必伤着自家的花花草草。这要是让我们花兄看见了,免不得要为此叹息一番。”

    李玉函已后继无力,持剑后退,让柳无眉上阵,他歇息一阵。

    他已无力回话,连白眼都翻不起来。

    从大堂打到庭院,足足一个多时辰。

    这楚留香也是够能撑的。

    剑网绵密,将楚留香全身包围住,缠在他头顶、腰间、足下。

    楚留香转腰躲过刺向腹部的剑,凌空而起,劈开一字马,将左右两把剑踢开,又举起伞来,转动打飞头顶两把剑。

    他再落地时,旋身翻转,发冠下垂着的两条丝线编织的如意绳结,随着甩出一道残影来。

    凌飞阁浑身已经湿透,汗水将他的亵衣牢牢吸在身上,很不舒服。

    反观楚留香,竟还一脸轻松愉悦的模样,实在气人。

    气人的楚留香,很快就遭了报应。

    他凌空点剑,想要脱离剑阵,被柳无眉的剑逼得往后翻身,落地时一脚踩空,摔到了一个坑里。

    哐啷!

    坑里还有机关,铁栏将坑顶锁住,楚留香完全没了逃出去的可能。

    楚香帅脸色一变,伸手摇动铁栏。

    铁栏纹丝不动。

    “香帅别费心了。”柳无眉蹲下,苍白的脸露出个笑容来,“为了抓你,我可是专门请人来打造的,保管牢固。”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短暂变色以后,香帅又恢复了冷静优雅的样子来。

    他微笑着看向柳无眉:“楚某有件事情不太明白,弟妹可以解答否?”

    “什么事情?”柳无眉从身上掏出一个药包来。

    楚留香看着那药包,有些无奈。

    现在的人,防他倒是严谨。

    “李兄和弟妹为什么要抓楚某人?”

    柳无眉朝他一笑,将药包洒下:“楚兄去问阎王吧。”

    药包一洒,不出几息,楚留香就软软倒在坑里。

    柳无眉反转长剑,将剑锋对准楚留香的脑袋,狠狠往下一刺!

    噗——

    鲜血四下飞溅。

    花满楼拉着叶蝉衣,后退三五步。

    刚翻墙回来的叶蝉衣,双手搭在花满楼手臂上,看着厨房的“凶杀现场”,两眼懵看向陆小凤。

    “你……和这只鸡有仇?”

    杀鸡就杀鸡,至于这么……

    叶蝉衣打量着那一墙壁的血,把“残暴”两个字,吞回了肚子里。

    她站在门口就这么壮观,也不清楚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给自己噗呲了一脸血的陆小凤,看花满楼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花兄啊花兄,你可算回来了!”

    对方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要发疯了。

    花满楼不是很理解:“你既然不会杀鸡,为什么不去让护卫来,或者喊侍女来做?”

    陆小凤伸手想要拉花满楼,但是一看自己血刺呼啦的手,自己都嫌弃地收了回去。

    “这只鸡……它不一样。”陆小凤道,“我们抓这只鸡的时候,它在和一只狗打架,嘴里还发出了狗叫声。”

    叶蝉衣和花满楼:“?”

    “你怀疑这只鸡吃了毒花?”花满楼很快反应过来,温声道。

    陆小凤点头:“可不嘛,这只鸡把那狗的眼睛都啄瞎了,那双翅膀一直扑通着,像铁扇一样,把护卫都打伤了,厉害着呢。”

    要不是这样,他用得着亲自上手?

    柳天问躺在庭院摇椅里面,慢悠悠晃着:“其实你还可以先动手扭断它的脖子,不必见血。”

    血刺呼啦的陆小凤:“……”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处?

    花满楼无奈挽起衣袖:“我来找吧。”

    他虽不喜欢血,但忍忍还能过去,总比陆小凤来要好一点儿。

    厨房上面挂着的襻膊沾了血,已经不能用了。

    叶蝉衣解下自己头上的发带:“花花用这个吧。”

    “这……”温雅君子有些犹豫,“不好吧?”

    这可是衣衣常用的发带……

    叶蝉衣将发带握在手中:“低头。”

    她直接忽略了花满楼的问题。

    温雅君子只好低头,任由叶蝉衣将发带绕过自己脖子,搭在肩膀上。

    陆小凤偷笑。

    他们家花兄这模样,未来肯定夫纲不振啊……

    “拿着。”叶蝉衣把发带一端从花满楼胳膊下绕过,让他拿着,再将发带缠到背后,绕到另一只手,压住宽袖,从胳臂底下挽上肩膀,到后背交叉,绕回左边胳膊,再与发带另一端打个结就好。

    叶蝉衣弄时,花满楼要俯身低头,任她动手。

    对方身上那神秘幽冷的香气萦绕鼻端。

    “好了。”叶蝉衣松开手,让花满楼进厨房去。

    陆小凤看温雅君子耳垂和脖颈慢慢染红,心满意足回房换了一身衣衫。

    这糖,酥香!

    花满楼没一会儿就端了个白瓷碟子出来,放到石桌上。

    柳天问从摇椅当中起身,用筷子拨弄那掏出来的看不出颜色的一坨东西,还有一些棕色的碎壳、像芝麻一样大小颜色,但圆滚滚的东西。

    “这是毒花的籽?”叶蝉衣顺着小猫咪的毛发,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花满楼点头:“闻着味道像。”

    陆小凤也试着闻了一下,除了臭,他什么都闻不出来。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极有可能就是石观音那毒花?”柳天问道。

    花满楼点头:“不错。”

    “可那附近,我和伯母都查了,并没有发现毒花的踪影。”陆小凤眉头锁住,百思不得其解。

    他捏着自己的流苏发带,恨不得咬上一口。

    叶蝉衣拍了下陆小凤肩膀:“带我们去看看。”

    陆小凤正有此意。

    刚回来不久的四个人,又翻墙走了。

    他们去到虎丘塔下,在附近打转。

    “就是这里了。”陆小凤圈了一个范围。

    草地上还带有一丝血迹,应该就是鸡把狗眼睛啄瞎以后,残余的血迹。四周的草也被刨得很乱,看得出当时两只动物还打得挺乱挺激烈。

    他们施展轻功在附近转了一大圈,的确没有发现栽种毒花的地方。

    更何况虎丘塔就在这里,文人墨客最爱登顶吟诗,东西种在这里也容易被发现。

    那么……

    柳无眉会将东西种哪里呢?

    她脑筋一转,想到了一个别的主意。

    “有了!”

    日光耀耀,落在叶蝉衣布满光泽的眼睛里。

    那里虎丘风景倒转,只剩下满桌子的山野小菜。

    旁边还有另外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只头身分离的鸡,与一块木牌。

    木牌上书七个大字:杀鸡赔钱,寻苦主。

    这是虎丘塔附近一家小店。

    往常也热闹,但绝不像今日这般热闹。

    路过的文人雅士和老百姓都一起停住了脚步,问旁人:“这是怎么回事?”

    无人知晓,各种猜测声起。

    叶蝉衣他们四个,不紧不慢填饱肚子,见人数差不多了,才把嘴巴一擦。

    桌上饭菜收走,叶蝉衣端坐桌前,一壶水,一杯子,一块碎砖石。

    她将砖石往桌上一敲。

    咚!

    “诸位请听我说……”

    四周人你推我,我推你,让旁人安静下来。

    不然怎么听热闹。

    “我家小弟今日路遇一只狂野桀骜的鸡,展翅斗恶犬,眼见狂鸡将恶犬双眼啄瞎,心生不忍,于是出手阻止……”叶蝉衣说话急如骤雨落湖,却在此时一收,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我们家小弟呢,力大无穷,是个武人,这手劲一下子没控制住……”

    陆小弟:“……”

    他年龄更大吧?

    路人也发出疑问:“这位小兄弟……好像看起来比姑娘要年长一些?”

    “这不重要。”叶蝉衣手一挥,“我们家小弟就是长得比较着急了一些,其实他今年才十六。”

    花满楼和柳天问努力忍住不笑。

    年方十六陆小凤:“……”

    路人看了看陆小凤,又看了看叶蝉衣,目瞪口呆:“那的确是有点儿着急……”

    “唉呀,你们别打断我。”叶蝉衣捡起一个悲伤的眼神和语调,继续道,“悲剧,就这样发生了。鸡兄它……惨死我们家小弟手下。”

    路人不太明白:“一只鸡,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一个人。”

    叶蝉衣拍着桌子,睁着自己那特意画过妆的水灵灵大眼睛,一脸天真与正义。

    “那怎么行!一个人的命是命,难道一只鸡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知道一只鸡对那些全副身家不过茅屋一座,铜钱三两枚的老百姓来说,是什么吗?”

    路人被她气势吓得结巴:“是……什么?”

    “是一家人活着的依靠,也是一家人的命啊!”叶蝉衣深呼吸了一口气,憋出一汪眼泪来,“鸡兄死了,只是鸡兄一条命的事情吗?不!这是一个家庭的命之所系!是我们天朝社会良心的映照啊!”

    她抹了抹眼角:“身为天朝一员,关心底层百姓生活,该当从你我做起,才能建设美好、友爱的天朝上国!”

    “姑娘说得好!”

    “姑娘说得太好了!”

    一群穿着学子衣裳的少年,冒了出来,朝她拱手行礼,满含热泪。

    “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敲开了我等读书人混沌的前路。”

    啊这……

    最终目的是为了煽动大家帮她找鸡的主人,推测鸡平日活动范围,从而圈定毒花大致所在的叶蝉衣。

    唔,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轻咳一声:“这不算什么,只是天朝好百姓该有的觉悟罢了,兄台只管这叫热心老百姓就好。”

    “好一个该有的觉悟!”学子激动砸拳,“不知可能与姑娘一起论书论道?”

    叶蝉衣:“……”

    不好意思,她不擅此道。

    叶蝉衣拉过陆小凤牌挡箭牌,叹了一口气:“当务之急,还是劳烦诸位,帮我将此事宣扬一下,找到苦主。不然我和小弟内心实在不安!”

    她红着眼睛,憋出一点眼泪来。

    “再则,若是晚了……也不知人家急成什么样子。”

    学子愧疚了。

    “是我等愚钝了,姑娘等等,我们这就去帮姑娘找苦主!找到以后,希望姑娘赏脸去虎丘书院坐一坐。”

    他说着,眼含热泪朝叶蝉衣拱手,转身拉着自己的同伴,发动看热闹的百姓四下嚷嚷去。

    叶蝉衣石化脸:“!”

    不知道找到鸡兄主人以后,她能不能溜。

    人群散了,陆小凤不厚道噗呲笑了。

    叶蝉衣幽幽看他:“我那年方十六的小弟,你有什么好笑的?”

    年方十六的小弟陆小凤:“……”

    做人何必互相伤害。

    【这个要断的情节好长,嘤,我的午休时间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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