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李承业这性子，劝了也没用。
秦羽将目光落在姜青山身上。
姜青山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
脱下滑雪板，李承业便去视察冰雪道路的压制情况，秦羽跟着一同前往，一条二里多长通往石嘴山城的路已经压好。
秦羽举目远眺，只见一队人马在前面忙活着，李承业踩着硬邦邦的光滑冰雪路面笑道：
“我令人在最前面用木板压瓷实，后面一队人再用脚踩，估摸着下午就能通到石嘴山城，去找大帅将滑雪板推广下去。”
秦羽没有接这个话茬，问道：“过了这个冬季，这边的战事能不能结束？”
“原本还不好说，现在有了滑雪板就不一定了，这还得看滑雪板能发挥出多大作用，你还有其他什么好点子没？”
李承业看着目光炯炯的看着秦羽说道。
秦羽有些无语：“哪有那么多好点子？”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秦羽心里还是不由得思索了起来，半晌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开始要不要告诉三皇子乾武帝生病的事情。
京城那边应该也下雪了吧？
不知道乾武帝的病情有没有加重。
“你似乎有话要说？”李承业观察着秦羽表情问道。
“嗯……我想让你别带队去搞偷袭了，将军就应该留在中军大帐运筹帷幄，你会听吗？”
秦羽最终还是没有将乾武帝病重的消息说出来，这事儿他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让乾武帝知道了还会被忌惮。
“放心，夏秋时正面对抗打了多少次我都没事，现在去袭扰能有什么事儿？你怎么对我这么不放心？”
李承业不疑有他，一脸无奈的说道。
秦羽比他更无奈。
“好吧，你是将军你说了算。”
……
石嘴山城。
肃亲王看着舆图眉头紧锁。
身后站着两人，一人是苏松山，另一人是金元浩，也都保持着沉默，跟肃亲王一起看舆图。
“你们来的有些晚了，要是能早两个月我们就能发起大决战了，现在这鬼天气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本王真是没法了。”
冬季，对于天狼国和毛子国是个挑战。
对大乾同样如此。
士兵在雪中走路都困难，更别说打战了。
苏松山接上话头说道：“地形不复杂，没有什么好利用的，我们现在能做的恐怕只有安安稳稳的等了，等明年开春雪化了以后决战。”
金元浩赞同道：“没错，现在咱们只要盯着他们不南下袭扰内地，战略任务就算完成了，咱们人数上现在占了优势，开春后发起决战问题不大。”
肃亲王哼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现在只能等。
可他不想等，想回京见儿子。
打了一辈子站，真的是够够的了。
可是战事不结束他就回不去。
至于开春后决战，谁知道那时候是个什么情况？
即便很快打赢了，军队还得打散重新整编分散全国各地，他作为统帅这支大军的大帅，肯定要忙活许久。
明年夏天都未必能回得去。
搞不好就到明年秋天了，那时候儿子都周岁了。
而且……
肃亲王觉得明年压力可能会增大，毛子国长途远征这么久未曾取得战果，粮草紧缺也不退走，显然是铁了心打出个结果来。
搞不好明年就会派更多军队过来。
“毛子国是真是该死！”
肃亲恨恨的说道。
要不是有毛子国，天狼国敢这么跳？
两国的联盟因为前些日子毛子国劫掠天狼国的粮草而宣告破裂，但毛子国并未退走，且在天狼国不远处驻扎天狼国也没有什么动作，显然是修复了裂痕。
只要有大乾这个敌人在，毛子国还试图瓜分大乾，肃亲王估摸着这个脆弱的联盟还会维持下去。
直到大乾灭国，两国才会彻底翻脸。
“报——”
外面突然响起传令兵的呼喊。
军中规矩，传令兵任何时候都不得受到阻挠，尾音还未落，便跑进来扑通一下跪在肃亲身前。
“禀报大帅！前锋大营李建军麾下士兵趟出一条冰路至城外，他们脚下踩着……踩着……”
传令兵说到这里卡壳了，似乎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准确描述，肃亲王见状脸色一沉，炸雷般的声音响起。
“混账东西，本王的规矩忘了吗？作为一个传令兵，你要快速准确的报告情况，何故吞吞吐吐？”
传令兵苦着脸道：“大帅，不是小人忘了，而是小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东西，小人也从来没见过啊。”
“哦？你且仔细描述听来！”
肃亲王有些好奇的说道。
苏松山挑了挑眉，眼眸中满是好奇。
金元浩亦是如此。
“李承业将军麾下士兵脚下面踩着两块……嗯，看起来是长木杆，手里拿着两根棍子，在冰面上来去自如快如疾风，当真是极为神奇！”
传令兵满脸惊叹的说道。
肃亲王闻言脸色一沉。
“脚下踩两块木板就能冰面上来去自如快如疾风了？简直是瞎胡扯，你这狗眼睛是瞎了吗？”
“王爷，这种事情小人岂敢乱说？那人不但在冰面上来去自如快如疾风，在雪地上亦是如此，许多人都看到了！”
传令兵抬了抬下巴说道。
肃亲王微微一怔，随即向前迈出一步死死盯着传令兵。
“此话当真？”
“当真！谁敢诓骗王爷您啊！小人敢拿全家老小的脑袋担保，要是说了假话，您尽管拿去！”
“好！”
肃亲王大喝一声，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快步朝门外走去，同时大喊道：“来人，把本王的战马牵过来，快！”
苏松山见状快步跟了过去，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当他越过金元浩后，眼神瞬时变得冰冷如霜。
金元浩则是大喜。
“竟然有这种事情？要是真能在雪地上来去自如，那我大乾今冬便能将天狼国和毛子国的贼寇击溃！”
说话间追上了苏松山。
苏松山眼中冰冷瞬时消失，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喊道：“是也，是也！希望这传令兵说的是真的，如果是的话我们回京城过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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