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为什么抓我们？我们做错什么事了？”
两人边挣扎便大喊大叫。
进入营帐，看到肃亲王和众将领都在这才闭嘴，双双跪伏在地喊冤。
“大帅，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们好好的在执勤，莫名其妙的就被抓了过来。”
“是啊，我们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到底干了什么事，监军的人要这样对待我们？”
肃亲王没有说话，看向秦羽。
秦羽冷冷的道：“你以为你们干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岂不知左路军大营有数万将士，总有看到你们的人。”
两人闻言脸色微变。
但却依然嘴硬不认。
“秦监军，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你倒是说说，我们到底干了什么？”
秦羽哼了一声，对检举的士兵说：“将你所看到的再说一遍。”
那士兵将刚刚所说复述了一遍，两人听大怒。
“你放屁！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我不承认！我没有杀过同胞！”
……
单凭证词，确实无法认定他们就是凶手。
再加上那两千两银票就不一样了。
赵强已经带人去搜。
但他们未必会放在帐篷里，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还没有到单独住一个帐篷的程度，很有可能就带在身上。
秦羽也不急着搜身，冷冷的道：“那本将问你们，当日晚上你们可曾外出？”
“的确外出过。”
马季明显看起来比较沉稳，回答了秦羽问题，胡兴安则闭口不言。
“外出所为何事？”
“我们都是百夫长，睡觉前自然要巡查麾下士兵是否按时就寝，还有几个伤员也需要查看伤势。”
“好。”
秦羽点点头道：“你们都去了那几个帐篷巡查，见了何人，什么时候见的，待本官核实。”
此言一出，两人脸色微变，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自从他们进来，现场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只要不傻，现在都能看出他们两个有问题。
他们肯定没有去巡查。
秦羽见状冷喝一声道：“混账东西，事到如今你们还不老实交代吗？”
两人闻言相视一眼，胡兴安咬牙道：“好吧，我承认，我们的确没有巡查，因为那晚太冷了，出去溜达了一圈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是多久？”
“这个……大概一个时辰吧。”
胡兴安有些慌，胡编乱造了起来。
秦羽抓住其中破绽厉声呵斥：
“既然很冷，为何又在外面溜达一个时辰？你当本官是傻子吗？你们到底干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这……”
胡兴安顿时无语。
马季狠狠瞪了他一眼，干脆闭嘴不说话。
就在这时。
程卓终于忍不住了，跳脚大骂。
“入你娘！你们两个蠢货到底干什么去了？该死的！你们要害死老子不成？快如实交代，为什么要杀那个士兵？”
秦羽略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一眼。
他竟然没有为这两人开脱，直接认定人就是他们杀的，直接询问起了原因，这让秦羽意识到，苏松山麾下旧部未必知道其所干之事，这些旧部也未必支持他将要干的事情。
而让秦羽诧异的是，这两人竟然跳过程卓，直接效忠于苏松山，其中意味值得让人深思。
突然。
秦羽心中一动有了一个猜测。
这个程卓就是他们推出来背锅的！
当然。
正是因为如此，程卓才会急眼。
万一这两人一口咬定是程卓让他们干的呢？
马季和胡兴安两人，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赵强带着人折返回来。
“大人，下官搜了他们的私人物品，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
“那就搜身。”
“是，大人！”
赵强应了一声朝两人走去，杨雄给押着两人的御林军使了个眼色，四人猛的用力，将两人按在地上。
然后赵强和杨雄一人一个搜查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搜查我们？”
“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半夜偷偷出去玩也不行吗？”
任凭两人如何叫唤挣扎，赵强和杨雄都没有停下动作，很快便从两人怀里各自搜出一张银票。
“大人，是一千两的面值。”
“这张也是。”
赵强和杨雄将银票递给秦羽。
秦羽看了一眼递给脸色阴沉的肃亲王。
肃亲王接过手仔细看了看，随手丢在案几上。
“是真的。”
然后递给身边亲卫，示意其递给苏松山查看。
苏松山此时满脸愤怒，仔细查看了一下银票后递给身边的将军，尔后厉声斥责道：
“以你们的军饷，即便干到老死，也未必能凑出这么多银子来！告诉本将，这银票是哪来的？”
秦羽见状暗暗警惕。
他敢如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两人，显然笃定两人不会背叛他，搞不好两人便是其死士。
万一两人什么都不说。
亦或者将黑锅退给程卓，那他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程卓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瞪着眼珠子怒喝道：“快说啊，你们这银子是谁给的，是谁让你们杀人的！”
马季闻言咬了咬牙道：“这银子是我们南征的时候，从任远山大营中搜出来的，当时因为没有其他人看到便偷偷藏了起来！”
胡兴安点头：“没错，就朝廷发的那点军饷够花个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理由有好处不拿！”
“混账！那你们为什么要杀人？”程卓气的脸都青了，一副恨不得将两人生吞活剥的模样。
秦羽没打断程卓，这个问题也是他想问的。
“因为那小子知道了此事，并且要挟我们拿出一半给他，否则就要举报，所以我们密谋杀了他！”
马季咬牙说道。
胡兴安则邦邦邦磕起头来。
“王爷，监军大人，请看在我们为国厮杀立下功劳的份儿上善待我们家人，我们愿意以死谢罪！”
秦羽闻言冷笑连连。
以死谢罪？
想的倒是容易。
他知道接下来怕是问不出什么了，便对赵强吩咐道：“把两人带下去，把我大理寺的手段都用上，本官倒是要看看他们的嘴有多硬。”
就在这时，沉默了许久的肃亲王突然开口。
“慢着，让本王来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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