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没有大理寺那样齐全的刑具。
但身为审讯老手的赵强还是就地取材，搞出了诸如老虎凳、夹棍、木马等刑具，当秦羽去查看的时候，马季和胡兴安正在嗷嗷惨叫。
他们嘴里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
骂赵强，骂秦羽。
也骂程卓。
但就是不肯交代。
“骨头真硬，可惜用错了地方，继续。”
丢下这么一句话，秦羽便回营休息去了。
次日。
秦羽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
肃亲王叫他过去一趟。
顾不上吃饭，随便洗了把脸秦羽来到肃亲王营帐，里面除了肃亲王，还有一位身穿宦官服的中年太监。
秦羽心中知道，乾武帝的旨意来了。
中年太监见到秦羽先躬身而笑。
随即挺直身子，神色变得肃然。
“大理寺卿，大乾北征军监军，秦羽接旨。”
“臣接旨。”
“陛下口谕：干的不错，朕心甚慰，琼瑶和腹中孩子都很好，切莫挂念，朕等你与肃亲王凯旋归来。”
“谢陛下！”
秦羽深深一拜。
心里却多少有点怨念。
这都立多少大功了，怎么还是什么封赏都没有，乾武帝这货到底在想什么？
传完圣旨，中年太监连忙躬身来到秦羽身边，躬身一拜道：“秦大人，公主殿下也让老奴给您带来一份信。”
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份信高高举过头顶。
“好，知道了。”
秦羽接过信，没有急着拆开看，问道：“陛下有没有给大皇子殿下旨意？”
“有，也是口谕，就勉励了几句。”
“好，知道了。”
秦羽有点摸不准乾武帝的心思。
就大皇子的功绩，赐个亲王足够了吧。
至今不封不赏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传完旨意，太监退走，肃亲王说话了。
“陛下还有给本王的旨意。”
“什么旨意？”
“议和的事情让本王看着安排。”
“看着安排？”
秦羽略有些意外。
就在他不明所以之时，肃亲王接着说道：“本王打算将议和的事情，交给你和李承业谈。”
秦羽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紧接着便是狂喜。
这是好事儿啊！
只要条件谈的好，他和李承业又是大功一件，三皇子就算把他那驻地玩出花来，也跟李承业无法相提并论。
只是他有些疑惑。
按说，这事儿怎么都轮不到他啊。
肃亲王才是不二人选。
即便不是肃亲王，北征军中也有资历比他强的，跟他父亲一个辈分的老将，他太年轻了，资历尚浅。
他不明白肃亲王为何这样安排，暗自吩咐系统对其展开时光回溯，同时朝肃亲王躬身一拜，摇了摇头。
“大帅，下官资历尚浅怕是不合适吧。”
他怕肃亲王存了什么心思试探他。
就像昨日那样。
“资历尚浅？”
肃亲王摇头，正色道：“军中是最讲军功的地方，你搞出的滑雪板、雪崩和那什么无动力三角翼飞机，歼灭敌军数万人改变了整个战局，谁敢不服？
男子汉大丈夫，机会摆在面前就要当仁不让，何故推三阻四？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交给你们本王也乐的清闲。”
秦羽想了一下，肃亲王说的还真没毛病。
但他还是推辞道：“那也轮不到下官啊，王爷您还在这呢，这事儿怎么也应该由您负责才是。”
“本王没那耐心跟他们扯皮，而且……”
说到这里，肃亲王顿了一下，大有深意的道：“而且，本王要那么多功劳干什么？本王老了，机会应该留给你们年轻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秦羽躬身一拜道：“必不负大帅所托。”
肃亲王满意的点点头，提醒道：“不过，谈判必须以你为主，李承业只能是协助，这一点你要注意。”
“这……为什么？”
“自己想。”
肃亲丢下这么一句，摆了摆手示意秦羽退下。
秦羽满心疑惑的离去。
直到回到营帐，他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秦羽将注意力放在脑海里时光回溯的画面上，很快便得知了肃亲王的想法，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
“终于，肃亲王还是做出了选择。”
秦羽很开心。
有肃亲王支持，哪怕是乾武帝都得掂量掂量，他在军中的影响力，比苏天鹏强了不止一丁半点。
但他依然想不明白肃亲王为何要以他为主。
既然支持大皇子，不应该以大皇子为主吗？
就在秦羽思索此事时，营帐外响起赵强的声音。
“秦大人，卑职求见。”
“进来吧。”
秦羽收了收心思不再多想。
当下先将苏松山扳倒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当他看到赵强脸色阴沉的走进来时，不由得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刚刚得到禀报，马季和胡兴安于今日清晨咬舌自尽，虽然现在还没死透，但军医说怕是救不过来了。”
“有内鬼？”
秦羽忍着怒气，沉声问道。
昨日这两人受尽酷刑都没有咬舌自尽，今日早晨却咬舌自尽，以秦羽的经验判断，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应该没有，看守他们的是御林军，御林军对陛下绝对忠诚，其他军队的人想要把手伸到御林军中的可能性很小。”
“本官去看看。”
秦羽沉着脸说道。
两人到底为何咬舌自尽，必须查个清楚明白，如果御林军都出了问题，那就意味着自己和大皇子的安全也会出问题。
很快他和赵强便来到了关押马季和胡兴安的帐篷，地上有一大摊血，两人躺在地上双目无神气息虚弱。
四位御林军站在一旁，眉头紧皱。
秦羽第一时间吩咐系统对马季展开时光回溯，同时阻止四位御林军参拜，直接问道：“这两人咬舌自尽前后可曾有什么异常？”
“回禀大人，并无异常。”
“他们吃过饭后，很突然的就咬舌自尽了。”
“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能是他们不想被折磨了吧。”
四人分别说道。
秦羽闻言心中一动，问道：“吃过饭后咬舌自尽的？给他们送饭的是何人？”
“军中伙夫。”
“不是咱们的人？”
“不是。”
秦羽闻言看向赵强。
赵强会意，拱手道：“大人稍候，下官马上去将伙夫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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