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只能无奈离去。
秦羽虽然是监军，但没有权力停程卓的军职。
他去请示肃亲王时是这么说的：
“我相信他被坑了，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怀疑他要么是知道了是谁刻意包庇，要么就是不想得罪人。”
肃亲王听完只思考了三秒钟，便下令暂停程卓军职，所率军队由其副将接管，直到其摆脱嫌疑。
办完这事儿，秦羽就要离去却被肃亲王喊住。
“先别急着走，李承业应该很快就要来了，本王要听听你们打算如何谈，提什么样的条件。”
这问题秦羽还真没来得及思考。
正好借这个机会仔细思索起来。
李承业人还没到，有传令兵来报，说是赫连雄带着呼延拔拓来了，要求见肃亲王。
“以后关于谈判的事情直接向秦羽汇报就，不用来跟本王汇报，谈判的事情由他和李承业负责，你们都给本王记清楚了。”
传令兵闻言愣了愣，看向秦羽眨巴着眼睛。
秦羽没想到赫连雄这么快就带着呼延拔拓来了，现在他还没有想好谈判条件，略微思索一番后道：
“给他们安排个帐篷住下，先晾他们一天，你可以告诉他们，此次谈判由本官和大皇子李承业负责，明天我可能会跟他们谈，记住了，只是可能。”
“是，大人。”
传令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肃亲王打量着秦羽颇有些好奇的问：“呼延拔拓那小子跟你有仇，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秦羽想了一下说道：“原本打算直接干掉他的，但现在觉得没有必要，设计一下让他死在别人手里更好。”
“比如？”
“比如天狼国的单于，呼延拔拓的性子我多少知道一些，被其父就这样送来，心里肯定充满怨恨，父子相残的戏码不但好看，没准还能瓦解天狼国内部。”
“不错，不错。”
肃亲王击掌而笑道：“你小子可以啊，能想到这点让本王颇有些意外，可见你的大局观还是不错的。”
“不过……”
肃亲王提醒道：“这事儿你得掌握好节奏，天狼国内部瓦解只能发生在将毛子国赶走以后。”
“王爷的意思是让天狼国跟毛子国打，我们大乾作壁上观是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天狼国也不傻，会这么干吗？”
“所以你得准备好去跟毛子国的人接触了，不管是不是真的，首先得把架势摆出来，明白本王意思吗？”
肃亲王目光炯炯的盯着秦羽。
秦羽略微思索一下道：“王爷您的意思就是让天狼国知道，如果他们不去打毛子，那么我们就跟毛子国联合起来打他们，瓜分他们的牛羊和土地。”
“哈哈，就是这个意思。”
“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当然不能，说好了咱们就拉着大军去给他们压阵，他们要是打，咱们就看着，要是不打，那咱们就打他们。”
“这样来来回回谈太耗时了。”
秦羽有些头疼。
以他对天狼国单于的了解，和他心中大致定下的条件，赫连雄不可能做得了主，肯定得来回跑。
随便一个来回就是一天一夜。
拉扯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肃亲王笑骂道：“臭小子，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这个时候比拼的就是定力，你不急他们才急。”
秦羽也笑：“王爷说的对，得让他们更急才行，我这边马上就去安排人跟毛子国大张旗鼓的接触，让天狼国的人知道此事。”
“孺子可教也！”
肃亲王赞叹一声道：“你小子果真聪慧，看来本王不需要等李承业回来，听你们如何去谈了，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说完摆了摆手示意秦羽退下。
秦羽躬身道：“岂敢，岂敢，每日谈判的进程下官还是要向王爷您汇报请教的，毕竟要论战略眼光，我跟李承业拍马也追不上你。”
闻言肃亲哈哈笑了起来。
“不骄不躁，很好。”
告别肃亲王，秦羽前往刘墨青营帐查看其病情，根据现场值守的军医所说，刘墨青如今已经彻底退烧。
只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尚不得知。
不过现在军医看他的眼神已经极为不同，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汇报完此事后，扑通跪在秦羽面前，满脸期待的道：
“还请秦大人教老朽医术，老朽愿拜秦大人为师！”
秦羽愣住了：“你怎么突然要拜我为师了？”
“大人！您不是用烈酒清晰了那些士兵的伤口吗？他们绝大部分人的情况都有所好转！原本好几个要死的，现在也都转危为安了！
如此盖世医术，足以名垂千古！还望秦大人不吝赐教，将这等医术传承下去，好造福天下百姓！”
军医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羽恍然。
随即哑然失笑：“你这年龄怕是比本官父亲还大，本官岂能做你师父？快起来吧，本官可不懂医术。”
“秦大人，您那本古书上记载的，不都是旷世医术？秦大人是嫌小人拜师有些仓促，还是有……”
“停！停！停！”
秦羽连忙将军医打断道：“不是你说的那样，古书残本在京城老宅，本官也不记得多少内容了，而且那本古书也不是医书，而是记载一些奇淫巧技的书罢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那古书上记载了提纯烈酒之术，恰好提到清洗伤口有奇效，你若是想学便去提纯烈酒的营帐去学，不但是你，军中军医都可以学。”
“那本古书真的不是医书？”
老军医满脸狐疑的问道。
秦羽有些无奈的道：“骗你作甚？且不说本官日理万机没心思也没精力研究医术，即便有，你觉得以本官的身份需要做个大夫吗？”
老军医认真思索一番后认可了秦羽说辞，最后一本正经的道：
“秦大人，等这边战事结束回到京城后，您可一定要将那本书找出来，没准还有其他医术方面能用得着的好东西。”
“好了，知道了。”
秦羽心中暗暗觉得好笑。
有屁的古书。
随口胡诌的东西，他竟然信了。
“咳咳……”
就在这时。
刘墨青突然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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