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心疼婆婆,儿媳反击

    第047章心疼婆婆,儿媳反击

    听完邵驰渊的讲述,叶姗姗很是意外。

    松开手,她拉开一段距离,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男人。

    魅惑的狐貍眼慵懒的擡起,笑意溢出来,像是在臭美,又像是在邀功。

    明明比她大三岁,看起来却像是童心未泯,趁着家里人外出偷偷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所以要向她索取奖励。

    说实话,她应该满足他。

    一个会替老婆提前清理障碍的男人,简直打着灯笼难找。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双狐貍眼的魅惑,再次亲了他一口,好奇道:“你还会鉴别葡萄酒?大姐会吗?是不是咱们大房只有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大姐不会,但她会化妆会追男明星,行家中的行家。”邵驰渊伸手,重新将她圈到怀里,“现在酒行要回来了,怎么鉴别酒水的真伪,我教你。”

    “那我要学的东西又多了一样,哎呦,这少奶奶真不是好当的。”叶姗姗笑着耍赖皮,“你还会什么,一次告诉我吧,不然我要闹了。”

    没办法,这个男人每次都让她有意外收获,真是深藏不露。

    不过这么没什么好隐瞒的,邵驰渊坦白道:“所有邵家涉及的行业我都懂,乐器也略知一二,书法和绘画应该还算凑合。马术一般,理论精通,实操太少。”

    “那你会开车吗?”叶姗姗震惊,这家伙真是个全能选手,大概率是养病的时候无聊,没少看书吧。

    估计二房三房也没想到会这样,误打误撞成就了一个全才。

    毕竟一个不需要上学的孩子,有大把的时间去学自己想学的东西。

    邵驰渊点点头:“会一点。”

    “一点是多少?”叶姗姗乐了,这是个什么形容,会就是会嘛,还一点。

    邵驰渊无奈:“在国外开过几次,都是半夜,路上人少,白天没开过,话不能说太满。”

    “那就是会!哎呀,可惜你要卧床不起,我还是让妈咪教我吧。”叶姗姗需要赶紧把想学的东西提上日程。

    家里是有司机,但她不能不会。

    今后如果需要她陪邵驰渊出国“治疗”,也会方便不少。

    总之,她还年轻,精力无限,又不用为了生计发愁,当然要趁着思维活跃的时候多学习学习。

    睫毛轻垂,她低头凝视自己男人,爱意涌动。

    这次她不再蜻蜓点水,而是环住他的脖子,好好的缠绵片刻。

    气息纠缠,发型散乱,最终两人被佣人敲门喊吃饭的声音打断,只能笑着松开彼此:“去床上躺着,我给你端饭。”

    “今天我吃两碗。”难得爱妻主动投怀送抱,上头的男人要好好奖励一下自己的肚子。

    叶姗姗笑着起身,理了理头发和旗袍。

    到了楼下,发现客厅有个陌生的女人,还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正愁眉苦脸的站在那里。

    女人看起来六十来岁了,岁月无情,风霜留痕,眉心的川字纹异常明显,即便她在赔笑脸,也还是深深地彰显着存在感。

    一旁的两个孩子则怯生生的,大些的是哥哥,左手牢牢地攥着老妇人的衣摆,右手则紧紧地牵着妹妹的小手。

    妹妹年纪太小,还没有戒掉吃手的习惯。

    从这祖孙三代的穿着上来看,日子过得相当捉襟见肘。

    而婆婆则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报纸,不做理会。

    也许是老妇人提出了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总之,这还是叶姗姗头一次见婆婆对着二房三房之外的人摆架子。

    叶姗姗好奇,走过去问道:“妈咪啊,家里有客人?”

    严秀芬放下报纸,叹了口气:“叫她舅妈吧。”

    虽然离婚多年,但是这个女人好歹给她哥哥生了两个孩子,严秀芬也不想太过绝情。

    可是她想不通,这位前嫂子,为什么要带着二婚男人的孙子孙女过来,跟她严秀芬有半毛钱关系吗?

    如果只是要钱救急,她还能勉强救助一下。

    可是这位前嫂子,居然一张嘴就问酒行那边缺不缺人,还要把她那个不学无术的继子推荐过来当酒行主管。

    严秀芬就算再忙手底下再缺人,也不至于这么蠢,去招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马仔过来当主管。

    气得严秀芬好半天一句话都没说。

    现在儿媳妇过来了,她才稍微有了点好脸色。

    叶姗姗知道婆婆不是无情的人,所以这两个孩子大概率不是严家舅舅的后代。

    可他们毕竟是小孩子,在她不了解上一辈恩怨的情况下,没办法对孩子摆着冷脸。

    便去厨房叫佣人端了一只果盘摆在茶几上。

    回来后坐下,叶姗姗拍了拍沙发:“你们叫什么名字,过来坐。”

    “表舅母好,我叫阿明,妹妹叫阿卉。”七岁的小男孩似乎是渴了,也可能是馋了,但他咽了咽口水,终究没敢擡腿,只是反复看向严秀芬,等她发话。

    旁边四岁的妹妹还不懂这些,闻言尝试挣脱哥哥的手,想要吃东西。

    可是哥哥不肯松开,阿卉只能用眼泪跟哥哥讲道理。

    孩子一哭,严秀芬的心肠便硬不起来了。

    不过,这忙不能全帮,稍微给点钱就是了。

    既然要帮忙,那就把这个功劳安在儿媳妇身上吧。

    严秀芬又叫佣人热了两杯牛奶过来:“阿明,跟妹妹去舅母那里吃点水果吧。”

    “谢谢姑婆。”阿明终于有了蹭吃蹭喝的勇气,拉着妹妹坐在了叶姗姗身边。

    严秀芬看了眼衣衫褴褛的孩子,跟叶姗姗解释道:“这是你舅母二婚男人的孙子孙女,按理说跟咱们家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小孩子,那你就帮帮他们吧。”

    这会儿外面的店铺还没有打烊,繁华的香江夜市,总要热闹到十点往后才打烊。

    叶姗姗不想留他们在家烦扰婆婆,便起身道:“妈咪啊,那我带他们去买几身衣服。”

    “把你舅母也带上吧。”严秀芬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当初跟她哥哥离婚的时候,话说得那么难听,嫌弃她哥哥是个小职员,现在呢,还不是巴巴的求到她门上来了。

    既然瞧不起她哥哥,那为什么不干脆清高到底,连她这个小姑子也断了联系呢?

    真是气人。

    算了,就当是给儿媳妇积累一点人脉吧,哪怕这女人的继子是个下三滥,也是有点用处的。

    实在不行,可以让魁仔带着,帮着跑跑腿,收收租,或者去霍家酒庄那边做学徒工,帮儿媳妇打探消息。

    叶姗姗明白婆婆的意思,起身道:“妈咪我上楼换身衣服,马上下来。”

    她是想问问邵驰渊,帮到什么程度,毕竟这话婆婆不好当着那个舅母的面直说。

    邵驰渊显然不喜欢这个舅母,提醒道:“她把舅舅伤得很深,舅舅至今没有再婚。”

    “那我少给点。”楼下还在等着,叶姗姗没空打听细节,有这句话就够了。

    她换了身长袖长裤准备下楼,邵驰渊想起邱硕那边的事,提醒道:“记得去一趟御财坊。”

    叶姗姗记着呢,开门的时候回眸一笑:“放心,没忘。”

    这一个不经意的回眸,让新婚的男人格外心动。

    忍忍吧,等她夜里回来再释放他的雄性魅力。

    卧室门关上,邵驰渊赶紧打了一通电话给蛇哥:“阿彪最近在干什么?”

    阿彪就是他前任舅母的继子,也是楼下那两个孩子的老子。

    蛇哥很清楚这些三教九流的事情,回道:“听说他把新界的村屋也给赌输了,如今一家子住在教会收容所里。”

    邵驰渊确认道:“是霍家大太太捐赠的那个收容所?”

    “是的,离跑马地的红毛坟场不远。听说那边最近葬了不少偷渡来的内地人。前几天三少奶奶还去过。”蛇哥汇报完情况,问道,“东家,三房那个管家这两天在闹绝食,怎么办?”

    “再拖几天,等到三房办婚礼的时候放他出来。”邵驰渊准备玩个大的,他要送他爹地一个巨大的惊喜。

    还有什么比婚礼当天得知小儿子不是自己的种更值得铭记终生呢。

    正好,邱硕不是说那个冤死的石二狗想继续活下去吗?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石二狗夺舍,控制管家口吐真言。

    反正他老婆是有这个本事的,邱硕都在信件里面提过了。

    蛇哥没有意见,又问道:“那个杀手和洪兴德这两天也不消停,可以揍他们一顿吗?”

    “你看着决定,别把人弄死就好。”邵驰渊并不是菩萨,杀手试图枪杀他老婆,他不可能善待这种人,至于那个洪兴德,还是等邱硕找到那个阿虎的冤魂再说吧。

    最完美的情况就是,婚礼当天,管家和洪兴德一起揭发吴梅。

    总之,就这两天了,邱硕今晚会去收魂,他老婆也得跑一趟。

    叶姗姗没吃晚饭,到了夜市,便领着两个孩子找了家餐馆,进去好好吃点。

    两个孩子应该是饿急眼了,煲仔饭刚端上来,便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进嘴的瞬间又被烫得吐了出来。

    阿明是哥哥,没好意思哭,只能张着嘴哈气,阿卉却不懂这些,当即嚎啕大哭,眼泪都能洗脸了。

    叶姗姗着实可怜这两个孩子,便问老板要了两个小碗,一人挖一点到小碗里头,再用勺子拨弄拨弄,尽快散热。

    等她确定不烫了,这才把小碗递给两个孩子:“慢点吃,不够再点。”

    阿明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把碗里的肉挑出来给妹妹。

    哎,叶姗姗叹了口气,实在是不忍心看孩子这么懂事,便叫老板单独加了一盘子红烧肉过来。

    太可怜了,兄妹俩满头都是枯黄的头发,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她不理解,这个舅母到底图什么,严家舅舅再不济也是个体面的职员,虽然没有大富大贵的日子,起码不用吃了上顿没下顿。

    她好奇地打量着面前低头吃饭的老妇人,问道:“舅母夫家姓什么?住在哪里?”

    “姓洪。”老妇人有求于人,当然乖乖坦白。

    叶姗姗蹙眉,姓洪?

    她不动声色,继续问道:“我也认识两个姓洪的,一个叫洪兴德,是我小叔子的舅舅,还有一个是酒庄那边的主管。”

    “你说兴德啊,那是我老公的堂弟,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不过两家关系不怎么样。至于那个酒庄主管,他是兴德的老子,死老头不知道为了什么跟兴德闹翻了,好几年不来往了。”老妇人吃得满嘴流油,擡手擦拭的时候,眼睛瞟向了两个孩子面前的肉。

    叶姗姗又要了一盘,好让这个舅母多说点。

    她比较好奇洪师傅的老婆叫什么,便问道:“这个兴德舅舅就是三太的妈咪跟洪主管生的吧?”

    “是啊,三太的妈咪后来离婚了,嫁去了吴家,所以兴德跟三太不是一个老子的种。”老妇人看着新上的红烧肉,口水直流,立马夹了一块,惬意得眯上了眼睛。

    叶姗姗迷糊了,如果吴梅跟洪兴德真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为什么还会有奸情呢?

    看来吴梅妈妈离婚,另有隐情。

    不过也不排除这对兄妹就是这么无耻。

    毕竟这世上还有老子强.奸亲生女儿的事情,兄妹之间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叶姗姗沉思良久,接着问道:“现在这个舅舅叫什么?舅母呢?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我老公叫洪盛德,我叫何有娣。”老妇人终于不瞟孙子面前的肉了,她把伙计刚上的红烧肉往自己面前扒拉过去,也没客气一下,自顾自吃了起来。

    果然是穷怕了,穷狠了,以至于连起码的修养都丢了。

    叶姗姗并不在意这些,她更关心老妇人跟何翠萍的关系,便闲聊着问道:“原来舅母姓何,我家有个租户也姓何。”

    “你是说翠屏吧?是我娘家的侄女儿。我是家里的小女儿,所以翠屏只比我小了十几岁。”何有娣问什么说什么,只要给她吃肉,便是她的衣食父母,没什么不能说的。

    叶姗姗沉默了。

    这些看似无关的事情,居然在不经意间串联了起来。

    她试探道:“你跟何翠萍关系好吗?”

    “好啊,她还是我带大的。”何有娣狼吞虎咽,说话的时候有点口齿不清。

    幸好叶姗姗来了一阵子了,要不然还真听不懂她这含糊不清的粤语。

    现在她心中有个猜测,也许何有娣当初跟严家舅舅离婚,是三房挑唆的结果。

    很好理解,何翠萍是吴梅妈妈的娘家嫂子的弟媳妇,虽然关系弯弯绕绕,但是她毫无疑问是三房关系图谱上的旁支杂系。

    而今天收租的时候,何翠萍对婆婆的态度异常桀骜不驯,可见何翠萍是仗着三房撑腰,所以才目中无人。

    这么一个嚣张的女人,肯定是三房养的好狗,挑唆大房娘家兄弟离婚,是一件足以向三房邀功的壮举。

    而何有娣的二婚丈夫是洪兴德的堂兄,洪兴德又是吴梅的姘头。

    零碎的拼图,在这一瞬间完整了。

    可惜,堂兄终究是堂兄,洪兴德日子好过,不代表他会资助洪盛德。

    而何翠萍诡计得逞,自然也不会对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姑姑有多大的资助。

    人性的自私和凉薄,在这一刻深深地击中了叶姗姗的内心。

    她终于明白了邵驰渊说的“伤舅舅很深”是什么意思了。

    一个适应不了新时代的晚清鸿儒的后代,本就在香江这个国际化大都市里找不准自己的定位,同床共枕的老婆还背叛了他,嫁给了自己妹妹仇家的亲戚。

    难怪一向心善的婆婆都不愿意理会他们。

    可是现在,婆婆想让她在这个缺心眼的老妇人面前留下救世主的印象——

    看,我严秀芬是不愿意理你的,可是我儿媳妇心善,我看在儿媳妇的面上,才许她略微资助你们,你们可要好好谢谢我儿媳妇。

    这让叶姗姗很是心疼。

    世上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婆婆了。

    所以,她必须搞清楚何有娣到底值不值得她伸出援手。

    她试探道:“原来何翠萍是你侄女儿啊,那她今天怎么对我婆婆口出狂言,还诅咒我老公去死?”

    何有娣碗里的肉忽然就不香了。

    她放下筷子,怔怔的看着叶姗姗:“她……她不是这种人啊。我家阿彪赌输了村屋,还是她介绍我们去的教会收容所,还给了我们五百块钱,可惜我家阿彪不争气,钱刚到手又输没了。”

    叶姗姗嗤笑:“教会收容所是何翠萍建的吗?”

    “那倒不是,是霍家大太太捐建的。”何有娣回过神来,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太香了,不吃完可惜了。

    叶姗姗却把她面前的盘子拽给了两个孩子:“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霍家大太太是我妈咪的好朋友?”

    “这个大家都知道。”何有娣不高兴了,她还没吃完呢,别这么小气啊。

    叶姗姗嗤笑道:“所以呢?你以为教会收容所是看在何翠萍的面子上让你住进去的?”

    “她是三房的亲戚啊,邵家和霍家都是场面上的朋友,这点小忙不算什么吧。”何有娣理所当然的说着,顺手把肉抢了回来,继续埋头苦吃。

    叶姗姗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是个蠢货。

    难怪会被人挑唆离婚。

    这何有娣也真是脸大,居然好意思上门找她婆婆求助,不要脸。

    她质问道:“既然你侄女儿这么有能耐,你为什么来找我妈咪要钱?你不知道二房三房的人害死了我妈咪的大儿子吗?”

    “那都是意外,谁也不想的。”何有娣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四几年的时候到处兵荒马乱的,孩子活不下来太正常了。

    这话让叶姗姗很是寒心。

    死的不是何有娣的儿子,所以何有娣可以慷他人之慨。

    叶姗姗不是圣母,资助的事情到此为止,至于两个可怜的孩子,关她什么事,又不是严家舅舅的后代。

    她付了账,转身便走,本打算直接去御财坊找邱硕,想想还是先回了山上。

    她叮嘱管家,以后不准让何有娣他们进来。

    至于婆婆,叶姗姗到底是没忍住,跑进去抱了抱这个可怜的老人家。

    “妈咪啊,以后不要为了我宽恕你的仇人。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不会原谅他们的。”叶姗姗眼睛红了,想想就心痛。

    严秀芬也落下泪来:“我是想着,那个阿彪不学无术,嗜赌成性,又找不到工作,正好可以帮你去霍家酒庄做做眼线。你去帮帮他们,以后也能从他们嘴里套些三房的情报。”

    “妈咪啊,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我还是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说话。不过没关系,我有别的办法,我现在去找我哥,去一趟酒庄。你放心,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叶姗姗拿起纸巾,擦了擦严秀芬的眼泪,“我去了。”

    “叫你二哥跟着吧,这样我才放心。”严秀芬始终觉得儿媳妇是个女人家,万一真的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邱硕一个人未必能护她周全。

    邵育良没意见,只是这么一来,他家那个过分活泼的老婆不高兴了,闹着要一起去看姐姐抓鬼。

    无奈,只好一起跟上。

    霍家大房。

    大太太一脸愁容,她看着埋头吃饭的大儿子,好多话想问又问不出口。

    儿媳妇就在旁边看着呢。

    只能等等,等到儿媳妇终于领着孩子上楼去洗澡,她才小声道:“阿强啊,酒庄那边怎么还是在死人啊,你不是请了另外一个天师吗?”

    “嗯,请了,说是鬼怪抓完了。我估计是骗子,这不又死了一个吗?”霍永强白天很辛苦,晚饭总是吃很多。

    他继续埋头苦吃,大太太叹了口气:“要不再去庙街找一个?这都好几天了,那个叶姗姗还是没有把事情搞定,妈咪心里很是不安哪。”

    “我看还是别折腾了,就让她去做吧。”霍永强没有擡头,解释道,“她太忙了,多花费几天也是正常的,光是今天收租就累得不轻呢。她毕竟是邵家的儿媳妇,总要先紧婆家的事情处理。”

    “哎,妈咪知道她忙,所以一直没有催她,请庙街的天师过来帮帮忙不是不信任她,只是想帮她减轻压力。”大太太快愁死了,这么下去酒庄就要彻底倒闭了。

    她还怎么振兴祖业?

    还怎么跟其他几房别苗头。

    她真的愁死了,只能劝道:“要不你明天去问问她,实在不行让她推荐个人也好,酒庄的事不能再拖了。”

    霍永强放下筷子:“妈咪啊,你还是老样子,凡事沉不住气。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给她点时间。你想想,她手里多少事情要处理?还得跟她婆婆一起照顾病秧子,她没有三头六臂的。”

    “话是这么说,可她既然答应了我,就该赶紧把这事解决了,这么拖下去算什么。我可不是白给她二十万的。”大太太还是急躁,急得吃不下饭。

    霍永强正准备再安慰几句,电话响了,很快他又回来了。

    电话是邵驰渊打来的,怕人偷听,所以只说了三个字:她去了。

    霍永强知道这个她是谁,笑着说道:“放心吧妈咪,她已经去酒庄了,今晚应该会有好消息的。”

    “真的?”大太太放心了,赶紧比划了一个十字,祈求圣主耶稣的庇佑。

    酒庄。

    叶姗姗今天是来收尾的,既然知道了这个洪师傅跟洪兴德的关系,那她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她进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那几个学徒工的亡魂。

    石二狗屁颠屁颠过来汇报情况:“霍家大太太见这边一直没有进展,请了个庙街那里的天师过来捉鬼,还好你的大黄狗本事大,帮助我们隐藏了踪迹。现在我们几个都在这里了,该做什么,全听你的安排。至于那个帮凶田仔,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辞职不干了。”

    叶姗姗蹙眉,田仔是五房的人,现在辞职,说不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怕暴露身份,提前开溜了。

    算了,先处理眼前的,反正她不想掺和霍家大房和五房的争斗。

    打眼一瞧,她简直要对大黄刮目相看了。

    前前后后一共六个学徒工的亡魂都在这里的,有三个是她接了这个任务之后死的,另外三个是之前的。

    前两次她过来,居然没有看到他们。

    她很好奇,问了问怎么回事。

    原来这三个都跟着洪师傅去了洪师傅家里,不过他们进不去家门,只能在门口徘徊。

    是邱硕昨晚跟踪洪师傅后把他们三个找回来的。

    叶姗姗恍然,她挑了个被碎尸的,当初有人在酒里喝出了手指头,就是他的。

    这种死法的冤魂往往都会直接化作厉鬼。

    戾气深重,很适合用来夺舍。

    只是叶姗姗好奇:“你戾气这么重,应该不需要我帮忙,怎么没有直接夺舍或者弄死这个洪师傅?”

    “他家里有桃木雕的钟馗护宅,我们没办法靠近。”碎裂的亡魂气得不轻。

    叶姗姗心说果然有高手在帮这个洪师傅,看来香江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她赶紧领着这个亡魂往酒窖摸索过去。

    没了钟馗的雕像护体,洪师傅身上却还挂着一把桃木剑,叶姗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棍子将他敲晕,扯了桃木剑,让碎尸的亡魂鸠占鹊巢。

    很快,倒下的洪师傅站了起来。

    眼中是兴奋的光。

    叶姗姗检查了一下,洪师傅的灵魂还在,只是被厉鬼压制住了,现在是两个灵魂共处一室了。

    也是报应。

    她让厉鬼操控着洪师傅,去值班室转移霍达的注意力,他们几个人则商量着,是直接报警,还是降低影响,把尸体擡出来,销毁酒缸。

    思来想去,叶姗姗决定让霍家大太太自己决定。

    她叫邵育良去叫人,自己则守在地窖里,检查其他的酒缸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正忙着,那霍达跑过来帮忙,对着她咦了一声:“呦,靓妹,你怎么在这里?是来跟我约会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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