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三房的产业全部收回(二更)
自打徐娇娥出事,邵育温就没有再见过她。
一是生气,二是嫌晦气。
八个月的儿子都能被她给摔没了,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就连医药费他都没管,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卖了他给她买的首饰付的钱。
总之,在他得知她失去子宫的那一刻起,他就放弃了这个女人。
可是现在,这个美丽的废物正站在铜艺大门的对面,隔着镂空的缝隙,满是怨恨地打量着他。
咬牙切齿,怒火中烧,随时可能扑上来吃人。
邵育温要是进去,肯定落不着好。
他最怕应付哭哭啼啼胡搅蛮缠的女人。
加上大房和四房都跟他不对付,这次过来真是倒霉透顶。
不过现在正是家族企业动荡的关键时候,哪怕他再怎么不情愿,也要硬着头皮进门。
他从车里下来,走到大门前,只跟管家说话:“告诉大妈,我来之前已经通知了报社,我要见我爹地,见不到我就不走。”
结果管家还没开口,徐娇娥便从铜门上半截的缝隙里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了邵育温的领带,猛地收手,将他狠狠地拽到了大门跟前,力道还就着她自己的身高往下压,免得他站直了伸手进来反打一波。
这不怪她无情,她就站在他面前,居然还是被他无视了。
这就像是一盆冷水,让她彻底的透心凉。
再想想这些天遭受的冷落和委屈,她更是恨得牙痒痒。
隔着铜艺大门,她便毫不留情地伸出另一只手,狠狠地甩了邵育温一个大嘴巴子:“你还有脸过来!你这个负心汉,你这个畜生!孩子出事就不管我了,当初答应我的也全都不算数了,甚至连医药费都不帮我付,你算什么男人,你算什么东西!”
徐娇娥气得失去了理智,一边骂,一边死死地攥着领带,不肯松手。
即便邵育温是个成年男人,但是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这么隔着大门锁喉,他也没有办法脱身。
而铜门的下半截是没有镂空的,就算他想反制徐娇娥,手也伸不进来,只能死死的贴在大门上,试图缓解脖子那里的剧痛。
他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颧骨被两道铜管挤压,痛得放弃尊严求饶:“我错了老婆,你快松手,只要你乖乖听话跟我走,我还像以前那样对你好不好,你松手,乖。”
徐娇娥才不信他,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说了,他要儿子,多多益善。
他前脚刚离婚后脚就把她弄回二房,不就是图她肚子里揣的是个儿子吗?
现在孩子没了,她还生不了了,她才不信他会对她好。
这段时间的无视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越想越气,再次收紧了手里的力道:“现在知道急了?我一个人躺在那里发烂发臭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没钱交医药费只能变卖首饰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现在不过是想骗我松手,我偏不!”
邵育温已经快喘不过起来了,只得继续说好话。
一旁的徐老怪见了,赶紧帮腔:“阿娇,你胡闹什么呢?快点把大少爷松开!”
“你这个老东西,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徐娇娥还没找他算账呢,是他叫她勾引邵育温的,也是他告诉她她肯定可以一举得男的。
可是现在呢?
孩子没了,子宫摘了,她唯一的资本就只剩年轻的这张脸了。
她必须找他要个说法!
徐老怪愣住了,这个孩子怎么了,这么多年都挺听话的,怎么今天跟中邪了似的。
他赶紧隔着大门伸手进去扯住了徐娇娥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这边拽一拽,另一只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嗯?
没有中邪!
徐老怪更是糊涂了,那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诧异地打量着徐娇娥,徐娇娥生气,嚷道:“你弄疼我了,你松手!”
他不肯:“你松了大少爷我就松开你。”
“我可是你的侄孙女,你要帮着外人害我吗?”徐娇娥根本无法接受。
这就是养大了她爹地的“大好人”?别开玩笑了!
徐老怪完全不知道她发的哪门子的火,只能坚持道:“你这不是胡闹吗?我怎么会害你呢?你赶紧松手,要是搞出人命来你就完了。”
“我已经搞出人命了!我八个月大的儿子死了!你不是会算卦吗?你难道算不到吗?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就是想利用我对不对?你心里果然只有邵家二房,你就是他们养的哈巴狗!”徐娇娥越骂越是上头。
邵育良说得没错,二叔公那么厉害,不可能不知道她会出事的,那就只能是故意为之。
她恨他,要不是听了他的安排,她起码可以找个没结婚的阔少,正正经经的嫁人,现在好了,只能一辈子做个没有孩子傍身的可怜虫!
她的指责让徐老怪更是一头雾水:“这事我也在追查到底怎么回事。你根本就不该出事的,你是儿孙满堂大富大贵的命格啊!”
“你还在骗我!”徐娇娥更生气了,扭头便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痛得徐老怪立马松手,还她自由。
徐娇娥不用再被外力拉扯,立马把全身的力量都用来报复邵育温。
可怜邵育温,刚喘了两口气,便再次被迫趴在了铜门上,痛得五官扭曲,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管家瞧着快出人命了,这才劝了劝:“大少爷,我要是你,我会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徐小姐因为你失去了生育能力,你连补偿都不给,实在是咎由自取啊。”
“好,我给钱,我给钱!”邵育温立马妥协,让司机去拿纸笔,“我身上没有现金,我打欠条,随时可以去找我拿钱。”
“徐小姐,那就让他给你写个欠条吧,你放心,我家先生在这里,如果他赖账,先生会为你主持公道的。”管家赶紧劝了劝徐娇娥。
徐娇娥稍微松开一点点力道,让邵育温喘气:“好,你写,给我一百万,我就既往不咎!”
“一百万,你疯了吧!”邵育温以为她顶多要个三五万的,结果这个女人居然狮子大开口,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
他气死了,徐娇娥更气,立马收紧了手里的领带:“我疯了?我这一辈子都被你给毁了,只问你要一百万已经是便宜你了!”
邵育温的脸颊已经被铜管卡得破了皮,只能妥协:“好,我给,一百万就一百万,我给。”
他赶紧让司机写欠条,写完他签字就行。
徐娇娥再次松开了一点点,让他签字,等她拿到了欠条,这才彻底松开了邵育温。
她晃了晃手里的欠条:“邵育温,我知道你手里没多少现金,所以我宽限你一个礼拜。到时候你要是敢不给,我就敢到你公司闹。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徐娇娥扭头扬长而去。
没去佣人房,而是找严秀芬去了。
她怕邵育温赖账,总要问问邵枕海醒了没有。
铜艺大门前,邵育温正扶着膝盖剧烈地咳嗽着。
管家也不着急离开,就这么面带微笑看着他和徐老怪。
徐老怪的右手虎口被咬出血了,只能撕开衣摆,把伤口包扎起来。
等他收拾完,再次提出了进去探望邵枕海的请求:“杨管家,我知道你们大房对邵先生多有不满,可是他如果真的出事了,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还是让我进去看看吧,只要我确定他不是中邪,我就不再打扰你们了。”
管家还没开口,身后刚刚走来的邵育良便扬声道:“哪里来的臭要饭的,居然要到我们邵家门口来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三弟妹自己就是天师,还能不知道我爹地有没有中邪?”
“二少爷也在啊。”徐老怪跟邵育良一次都没有说过话,可他居然能够准确认出邵育良是二少爷。
邵育良不得不多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把我们邵家的每一个人都研究得很透彻啊。怎么,以前上赶着巴结二房三房,现在三房倒了,你就着急改投门庭,来做大房的狗了?也不是不行,看在徐娇娥的份上,我会告诉我爹地,让他考虑考虑的。”
这是明摆着在挑拨离间。
尤其是最后那句“看在徐娇娥的份上”,这会让邵育温重新审视徐娇娥出现在大房的原因。
他强忍着嗓子的不适,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徐老怪:“是你让她过来的?”
徐老怪赶紧否认:“这怎么可能呢?大少爷,我知道阿娇是你的小老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这太不像话了,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怎么不可能?你能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你大哥做老婆,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邵育温本来就看不上这个徐老怪,现在为了试探徐老怪是不是真的要叛变,自然要戳徐老怪的痛处。
徐老怪立马急眼:“大少爷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当初那个女人为了生计去做舞女,不过是被美国人摸了几下,你就不要她了!其实美国人摸到她鼓起来的肚子时就知道她怀孕了,人家不想伤害孕妇,就不要她陪酒了,还通知了舞厅让她养胎休息。你倒好,嫌弃她被人摸了,直接把她拒之门外,害她只能怀着孩子沿街乞讨。最后你于心不忍,就让自己那个老实本分的大哥娶了她。你大哥倒是没有嫌弃她,也对她的孩子视如己出,可惜好人不长命啊,后来他和那个女人在码头被外国人打死,你又厚颜无耻的把儿子接到自己身边养着,还不肯承认他是你的儿子。你得了叔叔养侄子的好名声,又得了实际上的儿子给你传宗接代,养老送终,好事都被你占了。徐老怪,你可真行啊。”邵育温说完,等着徐老怪跳脚。
徐老怪果然急了,骂道:“你懂什么?是她嫌贫爱富,非要陪外国人喝酒!她明明答应过我只唱歌不陪酒的,是她背叛了我!你们二房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怎么好意思来指责我,你们就是什么好人吗?”
邵育温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我邵育温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不会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兄弟睡。徐老怪,论大方,谁比得过你呢?”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逼急了我把当年的事全都抖出来!”徐老怪受不得这样的羞辱,气得扭头便跑。
邵育温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果然是个隐患。
随便激一激就说出真心话了。
这个人留不得了。
他摆了摆手,叫司机跟过去灭口。
自己则继续站在门口,跟邵育良磨嘴皮子。
无论如何,他都要见爹地一面。
管家见他不肯走,只能想办法赶他走。
邵育良已经把三房那边的事告诉他了,他阴阳怪气的功夫一流,满是嘲讽地看着邵育温:“大少爷,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丢人现眼。”
邵育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大少爷明知道三太的两个丑儿子不是先生的种,居然还帮着隐瞒,你以为先生会原谅你吗?我要是你,与其在先生气头上过来找骂,不如赶紧回去,稳住三房手里的公司,要不然,等明天的报纸一发行,可就来不及了。”管家知道这个邵育温还有利用价值,便看似好心的提了个建议。
那些产业大房肯定要争回来,可是大房现在人手严重不足,要是放任那边人心动荡,只怕公司很快就会出问题了。
到时候就算把那些产业抢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不如好好压榨一下邵育温的劳动力,反正他也惦记着那些公司呢,肯定会竭尽全力安抚人心。
这样以后他家少爷少奶奶接手过来的,就是一个又一个运营良好硕果累累的健康公司。
他的判断是对的,邵育温之所以先来看他爹地,不过是怕大房趁机抢占好处。
可如果爹地真的追究他知情不报的过错,只怕他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还会损失不少权利。
与其这样,不如趁着现在三房人心动荡,快速出手,稳住局面。
到时候爹地气消了,还能看在他力挽狂澜的份上不予追究。
这么一来,他们两个的父子情,才有继续维系下去的可能。
不过……
邵育温眼珠子一转,怀疑管家在诈他。
他深深地看了管家一眼:“你的意思是,我爹地已经醒了?”
“当然,先生正在主卧喝药呢,不过他气急攻心,一来就吐了些血痰,汤医生已经给他看过了,需要静养,不能生气。大少爷一向有孝心,一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来气先生的,对吧?”杨叔说完,看向了一旁的邵育良。
邵育良立马点头:“没错,爹地说了,要把三房的产业全部收回,至于给谁,就要看他三个亲生儿子的表现了。大哥,我要是你,我就听杨管家的,赶紧去为爹地分忧。”
邵育温沉默了。
斟酌再三,还是选择了离开。
不过司机追徐老怪去了,他只能自己开车回去。
至于那只大黄狗,他是什么也没见到,只能等以后了。
半山腰,司机追上了徐老怪。
他已经掏出了裤兜里的折叠军刀,准备给徐老怪一个痛快。
然而徐老怪命不当绝。
就在司机举起刀子准备杀人的时候,天上劈下来一道闪电,他手里的刀子则成为了绝佳的引雷器。
刹那间,一道电流从他头顶贯穿,直达脚底。
等徐老怪意识到身后有动静的时候,司机已经保持着手握刀子的动作,嘭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山路上。
徐老怪凑过去一看,立马明白了自己有危险。
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暗中观察。
很快,邵育温的车子停在司机尸体前,他不明白,好端端的司机怎么死了。
只能下车查看。
就在他蹲下准备扶起司机的时候,邱硕回来了。
他赶紧喝止了邵育温:“别动!他手里有刀,会引雷的,你快离他远点!”
邵育温诧异的看着邱硕:“你是说,他是被雷劈死的?”
“死没死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会引雷,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吗?下雨天不能拿着金属在外面乱跑,你快点让开!”邱硕虽然不喜欢邵育温,可是三房才出了那样的乱子,要是邵育温也出事了,邵家那么多公司企业,很快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他只能抛开恩怨,先救邵育温小命。
邵育温站了起来,走远后问道:“现在怎么办?”
“你去打雨伞,到车上找个干燥的毛巾或者毛毯,让我先把他手里的刀子拿走。”邱硕看了眼周围,树木全都湿了,木棍湿了也会导电,只能到车上找东西。
邵育温赶紧照做。
他找了条毛巾,亲自打伞,帮邱硕罩着雨水。
邱硕移开小刀后检查了一下司机的呼吸,还没死绝,不过他还是欺骗了邵育温:“没救了,我把他搬开,你快去通知他的家人,找个货车来拉走他的尸体。”
也行,司机身上全是泥水,要是就这么擡到车上,那他这车子还怎么坐人。
邵育温赶紧下山通知米家的人过来认领尸体。
邵育温刚走,邱硕便尝试给司机做心肺复苏,不过可能是因为耽误的时间长了,脉搏已经微弱到察觉不出来了。
他又努力了一番,还是没效果,只能把人带回去找汤医生帮忙,他再在旁边叫叫魂,应该有用。
徐老怪躲在远处的大石头后面,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出面帮忙。
他现在重要的是自保。
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邱硕把人抱回了庄园里面。
要是救活了,只能算邵育温倒霉,这个司机知道二房不少的龌龊事儿呢。
徐老怪赶紧下山,他准备出境躲躲。
至于邵枕海是不是中邪,是不是被邵育谦俯身,他已经管不了了。
谁都没有他自己活命重要。
庄园里,在汤医生的帮助下,总算是把司机救了过来。
司机刚想说谢谢,就被邱硕用臭袜子堵了嘴,随后找来一捆绳索,把他捆了起来。
“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要不然,你就别想活着走出大房的门!”邱硕拿起司机杀人用的刀子,一把挑断了他的手筋,痛得司机只能呜呜的哀嚎。
邱硕问他肯不肯招,司机点点头,没骨气的求饶,邱硕这才松开了他嘴里的袜子:“快说!包括当初三少爷落水的事情!”
同一时间,邵枕海醒了。
醒来第一句话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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