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丑儿子早就知道了奸情(二更)
邵枕海很痛苦。
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宠的就是吴梅。
严秀芬自视甚高,总是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恪守礼制,毫无趣味,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美则美矣,但无趣味。
米琴则很有趣味,她没有高贵的出身,但她风情万种,尤其是在床笫之间,他有什么变态的要求她都愿意满足。
不像严秀芬,怀个孕就像怀了个炸弹似的,小心谨慎,碰都不让碰。
也不像严秀芬,呆板愚蠢,让她擡哪里她就擡哪里,十足十像个木头。
可是米琴太吵了,太能闹了,脾气上来就像个泼妇。
真是美中不足得很。
这时候吴梅出现了。
她会温柔的对他盈盈一笑:“老公,你今天想怎么玩?我已经做了拉伸,应该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她还会主动帮他找强身健体的药,都是她娘家那边托关系从东北弄来的,什么虎鞭鹿鞭熊鞭……
每次在吴梅身上,他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尤其是吴梅还会一边哭,一边求他饶命,可是身体却格外的诚实,根本舍不得放他走。
闭上眼,他甚至还能想起在吴梅那里销魂到快要死掉的滋味。
所以他不理解。
吴梅那么温柔,那么善良,连只小鸟都不肯伤害,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让他当了二十一年的乌龟王八蛋?
他想不明白。
难道一开始的邂逅都是她精心设计的?
难道她这些年来的小意柔情,都是假象?
难道她对他只有利用,没有真心?
他不知道,他很受伤。
他感觉自己像个鸭子,被吴梅嫖了二十几年,付出了金钱,青春和真心,到头来,她很不客气地送了他一顶双层绿帽。
但凡有一个儿子是他的他都认了,偏偏她那一胎下的是双黄蛋。
当初的激动和喜悦,隔着二十一年的时光,最终全部化作了射向他的毒针和毒刺。
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丢人都不算是最大的伤害了,最难受的是他的这份信任,到头来还是错付了。
现在,他必须搞清楚,这两个儿子知不知情。
虽然无论是什么答案,都不会影响他登报断绝父子关系,但这会影响他今后吃饭的时候,是恶心到像吞下了几只苍蝇,还是恶心到像是在吃当年乞丐们砸向他的屎尿狗屁。
他深吸一口气,冷眼打量着两个丑儿子。
邵育贤最先醒了过来,但他还是在装死。
昏迷的那一瞬间他就猜到了会被抓到大房来,所以现在,感受着身下冰凉的地板,他可以肯定,他爹地应该就在附近打量着他呢。
所以他不能现在就醒。
弟弟阿明性格外放,又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肯定不如他细心,一旦醒来,必然会咋呼。
就让阿明先去踩踩雷吧。
总不能兄弟两个都沉船吧,那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一旁的邵育明也醒了,他没有邵育贤的城府,醒来第一时间坐了起来,茫然地揉了揉剧痛的后脖颈,打量着四周。
天知道他还是第一次到大房来,所以他压根不认得这是哪里。
只能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刚走两步,忽然愣在了那里。
眼角余光好像有谁在瞪他。
他诧异地回头,好端端的两条腿,瞬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再也擡不动了。
他尴尬地看着邵枕海,犹豫再三,还是喊了声:“爹地。”
邵枕海阴沉着脸,不说话。
邵育明慌了,挠了挠后脑勺,想起别骗出来之前姐姐的叮嘱,便学着妈咪的样子,装柔弱:“爹地啊,你腿好点了吗?我头好痛,等我缓缓,我来帮你拍腿。”
呵,拍腿。
邵枕海可忘不了,前几天他在三房找这两个祖宗拍腿的时候,直接给他拍进医院去了。
也许他们兄弟是无心的,毕竟他们是少爷,没有照顾过人,可是邵枕海现在气得双眼猩红,哪里有心情分辨他们是有心还是无意。
统统算作故意!
他冷哼一声,质问道:“怎么,想下黑手,直接弄废了我这条腿?这样你们就可以踩在老子头上拉屎了?”
“爹地啊,我没有这个意思的。上次不小心把你拍去了医院,我很自责。都怪我,下手没有轻重,妈咪和姐姐都打过我了,不信你看,身上还有伤呢。”邵育明自己是没有这个脑子的,都是按照姐姐教的说的。
当时邵育温来找茬,姐姐就猜到还会有别的麻烦,便赶紧给他们兄弟俩补课。
所以他身上的伤,其实是邵玉慧刚弄出来的。
不过这伤是新的还是旧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问题。
而且他站在床尾,爹地估计也看不清楚,毕竟爹地处理财报的时候都要戴老花镜了,不是吗?
邵育明抱着侥幸心理,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这时邵育良从外面进来了,他像是没看到这两个丑东西,直接跟邵枕海说道:“爹地,大妈说稿子她看了挑不出什么问题,叫我拿给你也看看。”
事关邵枕海的声誉,他赶紧接过手写的稿子看了看。
这一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好,这字很大气,很漂亮。文章也写得很好,就按照这个版本拿给报社,只要他们肯照着这个发,我愿意给钱。”
“什么钱不钱的,那些记者都是大姐的好朋友,一句话的事。爹地你休息吧,我出去帮大姐联系记者。”邵育良还是很积极的。
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最有可能被委以重任的就是他了。
三房那么多产业,虽然登记在爹地名下,但其实都是吴家的各路亲戚把持着的。
现在闹成这样,爹地肯定要做出调整。
短时间内大换血是不可能的,这样会造成公司动荡,盈利下滑。
所以做好的办法就是,安排一个最信得过的人过去监督他们,再一点点把那些人替换掉。
这个时间可能需要一到三年才能全部完成,但是,这个信得过的人,肯定要第一时间就选好。
大妈和三弟都说,这个人选肯定是他。
既然这样,那他就好好表现表现,帮大妈他们早点把产业夺回来。
出去的时候,邵育良故意一脚踩在了邵育贤的手上,痛得邵育贤斯哈一声差点尖叫起来。
装死是装不成了,只能爬起来,像个龟孙子一样站在了床尾,静观其变。
邵枕海看出来了,这小子是装的。
他更看出来,阿良这孩子,居然可以不动声色的把装死的弟弟弄醒,看来还是有点手段的。
这样很好,阿良随他妈咪,眉眼温吞,老实憨厚的感觉呼之欲出。
这种人一旦开了窍,愿意耍手段,那可太具有迷惑性了,一定可以在日后帮上家里的大忙。
难怪阿良的女儿可以成为邵家唯一幸存下来的血脉。
是他糊涂了,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和心血,却忽略了最该培养的健康的阿良。
他很后悔,所以看向两个丑东西的时候,更来气了。
尤其是看到两个丑儿子跟洪兴德如出一辙的五官和脸型,更是气得百爪挠心。
怎么就那么傻,怎么就没看出来?
真是自掘坟墓,自掘坟墓!!!
他不想再跟他们浪费口舌了,直接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的?我要听真话!”
邵育贤没出声,他在掂量真话和假话的不同结局。
邵育明嘴快,直接嚷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爹地我可以怼天发誓,我和阿贤都不清楚这些事,我们是无辜的。”
邵育贤想翻白眼。
这个白痴。
给自己打包票就行了,干嘛带上他。
他早就知道了。
只有阿明这种蠢货会察觉不出来。
他不说话,邵育明急了,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快跟爹地保证啊!”
“保证什么?”邵育贤正烦着呢,他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赌一把。
万一赌赢了,起码爹地可以放过他,万一赌输了,恨屋及乌,一起完蛋。
他只能稍微试探一下:“你都保证了我还说什么?”
邵枕海冷笑:“阿明一向心大,他是想不到改血型的吧?”
“妈咪可以改。”邵育贤还想再试探一下底线,有把握了再开口。
邵枕海恼了:“你放屁!那张验血单是你们校医带着他去检查的时候开的,那天你妈咪去打牌,根本不在家,她怎么改?只能是你!”
邵育贤彻底沉默了。
完了,瞒不住了,那些被忽略的蛛丝马迹,全都变成了射向他们一家子的利刃。
好了,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承认吧。
可是,就在邵育贤准备坦白从宽的时候,邵育良又进来了。
没办法,三弟想让他来拱火。
他便佯装拿了条皮带在手上,一脸认真地问道:“爹地啊,大妈说这两天雨水多,让我多给你准备几条皮带,能把你身上的解下来让我对比一下开孔的位置吗?”
邵枕海正好有火无处泻,便指了指邵育贤:“阿良你来得正好,给我打,往死里打,打到他说真话为止!”
邵育良赶紧劝道:“啊?这不好吧爹地,验血结果还没有出来,万一他们是你的亲儿子呢?”
不说还好,一说,邵枕海更气了:“不可能!洪兴德和管家亲自指证的,还能有假?阿良啊,爹地腿痛,不能再生气了,你快点,打他,往死里打!看他还怎么狡辩!”
邵育良只好为难地看了眼邵育贤:“阿贤啊,你真是不懂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惹爹地生气!还不快给爹地磕头赔罪?”
“谁是他爹地?谁是他们的爹地?阿良啊,你再废话爹地可就连你一起打了!”邵枕海知道自己下不了地,可他是一家之主,总可以叫管家来揍人吧?
邵育良只好勉为其难地举起了皮带:“爹地啊,你不要打我,我听话,我这就打阿贤。”
邵育良终于可以打人了。
但他故意留了力气,啪的一下,绵软无力。
气得邵枕海一擡手便把床头柜上的餐盘给拍在了地上,吼道:“你没吃饭吗?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皮开肉绽,打到他再也没有力气鬼扯!”
邵育良一个哆嗦,装出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闭上眼,念叨着“阿贤啊,对不住了”,随后便狠狠抽打起来。
啪——邵育贤身上的新郎绢花被抽掉了。
啪——邵育贤身上的衬衫扣子被抽崩了。
啪——邵育贤擡手想护着肚子,手臂上的袖子瞬间裂开。
啪——邵育贤身形一歪,痛得倒地不起。
啪——邵育贤发出痛苦的哼哼声,一个劲的求饶:“爹地我说,我全都说!”
这才五下,就怂了。
真没劲,邵育良还以他铁骨铮铮,起码要坚持一百下呢。
高估这个丑东西了。
邵育良回头看着老头子:“爹地,还打吗?”
“你先别走,他要是再撒谎,给我往死里打!”邵枕海可是卷入过帮派斗争的,也是动过刀枪的,他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因为他的善良都给了三房。
结果……
现在,错付的善良反噬了,他只想十倍百倍的恶毒回去。
他叫邵育良站在旁边,随时准备动手。
邵育贤浑身火辣辣的疼,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哪里还敢再耍滑头。
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六岁那年,三哥生日前一晚,爹地去大妈那里过夜,兴德舅舅借口来家里送贺礼,留下了没走。我半夜起来小便,听到了他跟妈咪哼哼的声音。当时我还小,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后来看见的次数多了,我也长大了,才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很好,非常好,好极了。
他当成心肝肉的宝贝儿子,居然六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到现在才肯说真话。
邵枕海气得嗓子一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邵育明愣住了,怔怔的看向自己哥哥:“四哥,你没开玩笑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兴德舅舅和管家都亲自作证了,你觉得还会有假吗?”邵育贤豁出去了,他可不想再挨揍了。
这个二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边装好人,一边往死里抽他。
他简直难以相信,外表老实忠厚的二哥,居然会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这才几下,已经把他的衣服抽烂了。
偏偏二哥还做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来,连爹地都被他骗了。
看来这段日子以来,真是低估了他这个默默无闻的二哥了。
他大喘着气,跟邵枕海对视。
邵枕海现在看到他就烦,蹙眉问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我妈咪,姐姐,管家,小妹也撞见过,她跟妈咪吵过一架,第二天就嚷嚷着要去寄宿学校,不肯回来了。爹地,你可以生我们的气,但是小妹真的是无辜的,她很维护你,恨不得亲手杀了兴德舅舅,是妈咪不让。她拗不过妈咪,只好离我们一大家子远远的。”邵育贤知道,他们一家翻身的希望都在小妹身上,所以,他们越可恶,就衬得小妹越难能可贵。
只要爹地认识到这一点,东山再起就不是一句疯话。
邵枕海果然沉默了:“难怪阿雅连过年都不愿意回来,回回推三阻四的,只肯住在学校。”
还好,看来这个女儿没白养,知道心疼他。
邵枕海忽然鼻子一酸,想到小女儿这些年为了替他争一口气,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吧。
他不禁叹了口气,问道:“你妈咪这么胆大,就不怕被人看见吗?”
“妈咪有个地下室,外人根本不知道。上次二妈让人去找她,在外面等了半天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兴德舅舅后来都是在那里头跟她约会的。”邵育贤本来不打算说的,可是邵育良太高了,举起皮带的侧影,将他完全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很有压迫感。
他只能实话实说。
邵枕海相当意外:“地下室?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因为入口那里摆的都是给爹地进补的药材,爹地自然不会怀疑妈咪的真面目了。
彻底没救了。
他擡头看去,爹地果然目瞪口呆。
他现在唯求自保,赶紧求饶:“爹地,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至于大姑母和小姑母的事,三嫂应该已经有证据了,我就不说什么了。”邵育贤深吸一口气,乖乖地站在旁边,听候发落。
邵枕海却并不满意,质问道:“你妈咪的事,还有谁知道?”
“没了啊爹地。”邵育贤慌了,他没漏掉谁啊,只能问道,“爹地是想问大哥怎么知道的吗?这个我真的不清楚。”
邵枕海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猛地砸在邵育贤脚底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维护你大哥?”
邵育贤吓得躲到了邵育良身后:“爹地啊,我真的不知道。大哥一直有主见,也有自己的人脉,也许是兴德舅舅自己说的,我不确定。爹地,这个我真没有必要撒谎,把他供出来拉他一起下水不好吗?可是我自己都没有头绪,怎么跟你说呢?”
邵育贤其实还想卖邵育温一个好。
只是这么一来,就要邵育温自己跟爹地坦白了,到时候事情发展是好是坏,就跟他没关系了。
见他说完了。邵枕海气得闭上眼努力消化这些信息。
头痛,心更痛。
腿也痛,浑身哪儿哪儿都痛。
想他邵枕海,也算是个人物,香江首富并不是浪得虚名。
他握过枪,他举过刀,他跟洋人虚与委蛇,他跟鬼子也玩过心机。
他的商业帝国遍布香江各行各业,可他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他太失败了。
更失败的是,如果他什么也不做,如果他继续偏心下去,那么等待邵家的,将是全军覆没的惨痛结局。
毕竟,只留阿良的一个小女儿在世,跟全灭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痛苦地把脸埋进掌心,不住黯然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真的跟秀芬写的致辞一样,是因为他对发妻不忠,三心二意到处留情,所以才导致家门不幸?祸及子孙?
他真的不想从邵氏大厦跳下去。
也不想看到阿温吞枪自尽,不像看到阿慧用一瓶安眠药送自己上路。
他不能,不能啊!
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多活生生的子女,怎么能让他们全都化作冤魂呢?
他不甘心!
他深吸一口气,擡起头来,眼神坚定:“阿良,扶爹地下去。”
“爹地,你的腿!”邵育良赶紧上前一步,想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邵枕海摇摇头:“带我去佛堂,我要拜拜老太公的灵位。”
作为父亲,作为丈夫,作为一家之主,他都太失败了。
他急需找到他的父亲,帮他指点迷津。
他知道,老太公的灵位一直供奉在老宅这边。
在一楼的偏房,跟邵家其他列祖列宗的牌位摆在了一起。
严秀芬不让他进家门的这些年,并不会疏忽对祖宗的供奉。
这一点他很信得过她,她就是这么一个体面周到的女人。
床笫之间放不开,也许只是她受封建礼教的毒害,没能适应而已。
是他不肯给她机会,是他只想着自己快活。
都是他的错。
邵育良扶着他,出门前问道:“阿贤和阿明怎么办?”
“叫魁仔把他们绑起来,看好了,等我想清楚了再做打算。”邵枕海现在很乱。
养了二十几年了,有感情的,可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恨得入骨,恨到多看一眼都会反胃。
他跌跌撞撞地来到一楼佛堂,打了石膏的腿不好跪下,只能侧着身体半跪半坐地在祖宗面前忏悔。
可是他跪了半天,祖宗也没有任何的提示给他。
只能让邵育良去叫叶姗姗过来。
叶姗姗现在很虚弱,只能让邱硕代劳。
邱硕亲手点燃三柱香,又给邵枕海额头上贴了符纸,这才结印,请灵。
片刻,一阵风吹过,将香灰拂落,掉在了邵枕海的手背上。
邱硕无奈,只能实话实说:“不孝子,不见也罢。这个家全被你毁了!你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你好自为之吧!”
邵枕海怔怔的看着邱硕。
这个乡下小伙子真有两把刷子!
说出的话,口吻,声音,神态,都跟他死去的爹地一模一样。
他赶紧磕头认错:“爹地,儿子知错了,这就去收拾残局。”
他叫邵育良扶他起来,第一件事,便是亲眼看看吴梅的地下室,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惊天大秘密。
三房。
邵玉慧想尽了一切办法,终于把自己妈咪弄醒了。
刚准备问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便听戚鹏喊道:“快,舅舅来了!扶舅妈出去吧,好好的,跟舅舅道个歉,看在你和阿雅的份上,舅舅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的。”
结果邵枕海并没有等吴梅出来见面,而是径直往存放药材的小库房去了。
糟糕!
邵玉慧立马意识到不妙,赶紧松开吴梅,追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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