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任务的时候,炭子把头发绑起来了。
如果进入战斗的话,仿佛就是那人重现于世一样。
灶门炭子的身姿会与继国缘一重叠,然后引出鬼舞辻无惨最恐惧的记忆。
——炭子明白这一点。
对付任何一只鬼都可以用最温柔的方法杀死,除了鬼舞辻无惨。即便闻到了他悲伤的气味,炭子也不会有丝毫的留情。
毕竟鬼舞辻无惨的悲伤之中,既无后悔,也无痛苦。
因此,她才会这么做。
“呜哇!炭子把头发绑起来之后真的又可爱又帅气!再说了炭子又那么温柔,简直就是理想中的妻子——”在站台上简直就是最亮眼的我妻善逸两眼放光,见炭子缓步走来便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心,飞扑到她身上,“呐、炭子嫁给我吧嫁给我吧!”
灶门·男性炭子·被好友(另类)求婚·心情复杂·炭治郎:“……”
炭治郎的脑海中不禁开始回放初见炭子的场景。
他和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在蝶屋内做着恢复训练,刚刚起步没几天,什么事都做得很艰难。他咬牙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而其他两人却在囔囔着不想做了。
“再坚持一会吧。”
他正想劝说友人时,另一道女声响起。
不是炭治郎听过的任何一个认识的人的声音,他却心有所感。
循声而望,与他容貌八分相似两分柔美的脸庞映入眼帘,如碳火一般颜色的长发并不规则,调皮地一撮一撮翘起,在她身上呈现出了原本不可能的和谐的美。
视线下移,同他那件一模一样的羽织下是鬼杀队的队服,腰间除了一把让他有一种命中注定之感的日轮刀以外,还挂着飘散着与蝴蝶忍相同却又不同的香味的香囊。
“炭治郎!太过分了!你居然又瞒着我!”我妻善逸第一个跳起来指责,“除了祢豆子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姐姐、打扮还和你如出一辙!你竟然私藏着不让我知道!太过分、太过分了!”
并不知情的炭治郎头上被扣了好大一口锅。
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妻善逸接着就迅速抱紧了炭子的腿,哭闹着向她请求结婚。
虽然很疑惑对方究竟是谁,但炭治郎还是先把我妻善逸从别人的腿上掰开:“善逸,这会对她造成困扰的啊。”
我妻善逸已经失去理智:“你这个叛徒快点闭嘴!!再说了人家都没有开口拒绝你就不要擅自替她做决定啊!!”
炭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请不必在意我,我也只是路过。”
她是真的路过。仅仅是因为想见“自己”一面而来到蝶屋内部,她的事自有人解释,然后便一如既往地把时间耗费在霞柱的身上——
“善逸,听见了吧?不要给她添麻烦了。”炭治郎耐心劝说着。
可我妻善逸只会筛选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听不进去其他:“只是说了路过并没有拒绝所以我还是有希望的吧!”
……从来没想过友人的性别改变了会把求婚的招式用在自己身上的炭子可疑地沉默了。
她的好友,她自然不能说是不喜欢,相反还很喜欢。
而且她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所以不能给出明确的“我的理想型不是你”这种回答,更别说狠心一点的“我讨厌你”这句谎话了。
于是炭子斟酌了一会字句,缓缓道:“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所以无法给你明确的答复,非常抱歉。”
“果然又……”已经做好了被拒绝准备的我妻善逸开口后才反应过来,急忙拽着炭子的羽织,“真、真的吗?!你你你你没有拒绝对吧?!”
炭子避而不答:“训练并不难,我相信善逸一定可以做到的,对吧?”说着,眼神往训练场地上看去。
我妻善逸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走了,他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完成恢复训练。嘴平伊之助看到两人都在努力训练也不甘示弱地扬言“第一个完成的肯定是本大爷”就急匆匆去训练了。
——回忆到此结束。
之后炭治郎他们才被告知了炭子的事情,虽然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一脸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但炭治郎只是稍有惊讶后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他就看见我妻善逸高呼着“这不是更好吗”继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比起友人们的理解,作为当事人,炭治郎想得更多。
如果、如果是平行世界的,来自一切都结束了之后的他的话,是不是就能改变这条鲜血淋漓的道路为平坦光明的大道呢?
不得不说,两人的心思微妙地达成了一致。
“糟了,是警卫!”我妻善逸瞧见人群后的警卫正朝这边赶来,也顾不得其他,拽着炭子就是跑,就是没手关注他的朋友了,“别愣着了,我们快逃!”
于是四人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悄悄爬上了列车。
再一次踏上熟悉的列车,炭子有些感慨。
要是当初的她再强大一点,也不至于让炎柱落得治疗不及当场身死的下场,也能拖住上弦之叁。
……就目前情况看来,九柱之中,她已经和好几柱都打好关系了,除了看似和他老弟一样暴躁的风柱、把她当作情敌的蛇柱。
她现在只能算是鬼杀队的一员,还算不上是柱。
毕竟日柱的消息一传出去,恐怕鬼舞辻无惨就要坐不住了。
虽说尽快斩杀他是件好事,但炭子更希望能先研究出能让鬼变成人的药品。在那之前,决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炭子没有说多余的情报也是怕这一点会影响。
况且时透无一郎的记忆还没恢复,其他柱没有出现斑纹,战术的安排还没有达到完美的地步。一言以蔽之,就是没有万全的准备。
……炭子想要的,是一击必杀,是永绝后患。
心思转回列车上,炭子心里在思索下弦之壹的出现时机。只是还没想起多少就被嘴平伊之助的呼声惊乱了思绪。
除了炭子和我妻善逸不是第一次踏上列车,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倒是看着车内异常新奇,我妻善逸去买车票后就把他们两个交给炭子了,她也就不得不一一给他们解释车上的东西。
嘴平伊之助还是咋咋呼呼的,这令炭子倍感头疼,结果就是一行四人三人都在制止嘴平伊之助的捣乱行为。
四人的气氛还算和谐,终于走到某一节车厢,遇上了炎柱在大快朵颐。
不过听到他宛如复读机一样夸赞食物好吃的话语仍旧让炭子失语了几秒。
“晚上好,杏寿郎先生。”
炼狱杏寿郎看了看他们四人,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你们来了啊,没想到炭子也一起跟过来了!”
“毕竟列车上的人有很多。”炭子微微颔首,脑后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荡,“发生意外的话,列车上的人就都交给我吧。”
拥有柱水准的剑士自然而然地给自己分配了任务。
“那就拜托你了!”炼狱杏寿郎对炭子主动请缨并没有什么意外,心底里一个猜测正在成形,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看向炭治郎,“少年!你有一些问题要问吧!”
“是的。”炭治郎顺势就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了,炼狱杏寿郎旁边的位置早就被受到他邀请的炭子占了,“请问您听说过「火之神神乐」吗?”
「火之神神乐」——炭治郎也曾问过炭子,但炭子的形容和甘露寺蜜璃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隐隐约约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实际操作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而炭子看着炭治郎练习招式明显比自己还要生疏,认识到了他们两个即便是同一个人也有着细小差别的这件事。不止性别,连天赋也不一样。
她不会教人,也没有经验,于是只能和蝴蝶忍一样告诉他去找炎柱或许会有收获。
以前她还未能从炎柱那里学到什么,这件事便突兀地没了后续。
如果炎柱还活着,想必能带给她不一样的启发。
炎柱和炭治郎聊完后又顺便解决一只鬼,车上的氛围虽然没有变化,但炭子知道,下弦的鬼等候的时机就要到了。
尽管现在还没有施展血鬼术,但炭子还是装作很困的样子,不然等对方施展的时候就迟了。
“是困了吗?”解决完鬼又和炭子聊了几句,炼狱杏寿郎看她的眼皮开始打架,偏过头来询问,“没关系!我在这里,你可以小憩一会。鬼要是出现了,我会叫醒你的。”
“……要早点醒过来啊,杏寿郎先生。”
也不知是自己装的太像还是血鬼术让她的困意更重了些,炭子将该说的话说完,顺从困意闭上了眼,头朝着一端倒去。
琢磨着炭子暗示的炼狱杏寿郎看着倒在自己肩上的少女,眨了眨眼,好似明白了什么。他调整了坐姿试图让炭子睡得更舒服些,不过多时便涌上一股倦意。
在闭上双眼前,炼狱杏寿郎再看了陷入甜美梦中的少女一眼,才作出了迟到的答复。
他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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