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14章秽土转生

    百分之零

    “他们看起来实在不怀好心。”

    “我不知道,虽然日向跟辉夜的关系是很好,可是我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做出联姻这种决定,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好了宁次,不用垂头丧气……事到如今,总会有办法的,得不到我们的消息,木叶那边一定会有动作——

    志乃,你的虫子怎么说呢?还是传递不出消息吗?”

    “嗯……寄坏虫们一直打不起精神,它们很虚弱,来到这里之后,就已经不怎么进食了。”

    在入住矶岛后,犬冢牙、志乃、宁次以及疾风夕颜他们五人在居所处聚在一起,讨论起离开这里的出路。

    雏田已经被带走去蓬莱岛上了,她每日晨起都要去见传说中的辉夜赫映命——

    后者似乎对她十分满意。

    最为明显的一点,便是辉夜族筹备婚礼的活动变得更为紧促热烈了。

    “得不到消息,又收不到消息……这样的话,根本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木叶,还有鸣人他们……”褐发少年烦躁地将头搁在石桌上,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烫的桌面温暖得叫人昏昏欲睡,赤丸躺在桌下、他的脚边。

    这句话使得院中沉寂下去,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许都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月光疾风心中叹气,他因病气捏拳咳嗽,放下手,扭头再去看队伍中另外一人。

    紫发的特别上忍正背身站在檐下、站在紫藤花架后,在她面前,越过连绵的围墙与庭落,便是蓬莱岛的所在。

    神明造的正殿的檐在水汽间可遥遥望见。

    疾风知道她心里藏着的事,不禁低头忧愁地皱眉,他又想咳嗽了,但忍住了,只是起身走到恋人的身边。

    “就连雏田……好像也没能见到他。”

    卯月夕颜睫羽微动,她的目光依旧凝注在那片建筑,秀美的脸上,表情是无甚波动的,她知道疾风口中的「他」是谁。

    “我…不打算见他的。”

    她的回答叫人诧异。

    就好像这么多年来,收集对方的资料、打探对方的消息都是做着玩的。

    月光疾风朝她看过来。

    “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夕颜轻声道,“你也知道,他现在是辉夜的少主,而依照如今辉夜的态度——”

    她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的会面怎么想都不会很和睦吧。”

    “是敌非友的现在,怎么想……都叫人不自觉地逃避——”

    少年时无害又柔软内敛的笑颜好像还在昨天。

    会为了她教的刀式而一遍遍认真练习的、前辈的弟弟,据说是出身在山中的神社,会用笛子吹奏的曲子有很多。他在樱树下吹「胧月夜」,也跟她约定好,中忍考试结束后,就还回来这里学习与它同名的新剑法。

    在说着“我会记得的”离开,夕阳就落在他雪白的睫与发上,卯月夕颜注目着他的身影一点点被灿烂的霞光所吞噬,从此也再也没有回来。

    ——————————————————

    “你还留着这个?”

    夜已深,日常检查结束过后,药师兜指间夹着针管,在刀架下见到了置放在那处的白色短笛。

    看上去,是很老久的东西了,系着繐子的珠坠上还纂刻着「氷川」二字。

    “我还以为,你会把这些「过去」的东西都扔掉呢。”

    他收回目光,转身将针管的血液注装入玻璃管。

    “走的时候一直放在卷轴里,再后来就忘记这回事了。”

    辉夜少主在屏风下为自己的手臂止血,他的声音带着半分漫不经心、半分困倦造成的微哑,在确定血不会再渗出来地弄脏衣服后,就仰躺下去,靠下在软榻。

    “为别人婚礼伴乐的小神官,终于也到了要结婚的时候。”药师兜故意打趣,语毕地一笑过后,他装好试管,转回身停在殿中问道,“你的未婚妻就在侧殿,君麻吕,真的不去见人家一眼么?”

    他的声音很年轻,带着独有的从容温雅,表情虽然是淡淡的,实则偏移过去的眼瞳一直关注着银发少年那边的动静。

    “她心里没有我。”屏风后的人影一动不动,只能在屏风底的空隙见到坠下在黑褐色桌脚边的几缕柔软的银发。

    药师兜能想象此刻他的表情,一定也是很冷漠的。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听东临说,八尾被佐助捉到了?”

    过了一会儿,在药师兜没走、他没彻底睡着之前,君麻吕保持仰面躺着的姿势问道。

    “是这样,”药师兜回答他,“战争已经打响了。”

    “以抓住八尾的「鹰」,以及现在还没有消息的九尾、鸣人为中心的战争。”

    云隐与木叶、砂隐彻底结成了联盟,他们甚至换上了统一的「忍」字护额,以前的编队也打乱重新进行编制,三国同一类型的忍者被整合为五大特别部队、与三个战斗部队。

    除此之外,至今,以自来也为首的木叶依旧在积极寻求中立国家——类似于土之国、铁之国他们的加入,而这其中,武士之国明显已经松动地、有了加入的意向。

    继承大蛇丸遗产(秽土转生)的白发青年在心底不屑,他想到手中握着却还未动用的棋子,便觉得敌对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功夫。

    “「鹰」?”君麻吕撑起一点身体,他遥望檐外挂在天际的几点星子,双足垂下在榻榻米上。

    “是之前的「蛇」,他们改名了。”

    药师兜好心解释,“我忘记了,你还不知道,鼬没有死,佐助现在依旧在追寻他和止水的踪迹。”

    银发少年静静听着他的述说,渐渐有些理不清地垂下了眼眸,他低头看自己苍白的双手,疑问道,“好复杂,一切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在辉夜族中,除了东临与药师兜,他没有其他可以得到外界讯息的途径。

    “那带土呢……他如今在准备些什么?”

    屏风后,药师兜抬手整理了将要塌下去的兜帽,他依旧注目着那个方向,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哦?带土是谁?”

    月光穿越檐下垂下的竹帘,斜斜洒在空旷又静谧的殿中。

    君麻吕转过头,他们似乎隔着一层绘着斑竹的纱障漫漫对视了一息,直至银发少年低低道,“你们都叫他斑——”

    madara的三个音节从他口中念出来,药师兜便又笑了一笑,“可是你与我都知道的,他才不是宇智波斑。”

    “原来带土,才是他的真实身份么?”

    不知为何,他一点也不奇怪,甚而因为被君麻吕提前告知了答案、而感觉到有些索然无味了。

    “他试图从各国大名身上下手,逼迫忍国们在压力下主动交出尾兽,我用秽土出来的新六道帮助他,然而事情出现了一点问题,联军那边似乎有头脑很不得了的人在呢,完全猜到了我们的计划。”

    “因此,他现在大概还耽搁在雷之国吧。”

    “……他很努力呢。”君麻吕不可置否地点头。

    “难以猜透你与他都在想些什么?话说,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呢?”

    “辉夜是哪一边,我就是哪一边。”他顿了顿,给出了中规中矩、不出人所料的回答,又深沉道。

    “况且,你们哪边赢了,都不会影响到我什么。”

    “是,毕竟谁不爱你呢,”药师兜认可地点头,他收好他的血液样本,一面从檐廊下退走,一面同他道别,“晚安,君麻吕。”

    秽土出来的每一颗棋子都需要他来操控,除了出来跟君麻吕检查尸骨脉的情况,他每日都待在自己的洞窟中,做这场战争的幕后操盘手。

    “晚安,兜。”君麻吕也跟他道别,他重新躺回去,没有人跟他说话,他就什么都不想思考,凝望远处将被战火染红的青冥一会儿,很快就在族地阵法的作用下陷入了沉睡。

    另一边,出了南庭,白发青年从袖中取出那根试管举起打量,微光中,装着血液的玻璃管泛着晶莹的红光,就跟它的主人一般,炫目得不可思议。

    “距离完成一切、支配一切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

    药师兜时刻惦记自己洞窟中那两具棺材,只要在这场牵动这个忍界、所有忍者的战争中,作用得恰当——

    “无论如何,我都想象不出自己失败的模样。”

    辉夜族打的什么主意不用关心,那场可笑的婚礼也不必担心,因为他之所以跟宇智波带土结盟,所提出的要求就是得到辉夜。

    而这其中,必然是包括辉夜少主的。

    “探寻到世界的真理,找寻到真正的自我的那一天已经很近了,只要、永远和他待在一起……”

    药师兜喃喃道,在月下低头吻上那一管红宝石颜色的血液。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