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为什么这里会有上弦鬼啊!”
源七海把灶门炭治郎挡在身后,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
不可以……不可以…不能再让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了!
尽管这么想着,但是对于扑面而来的恐惧却让她站着都是困难。
或许是感受到源七海的无助与恐惧,炼狱杏寿郎不动声色的挡住面前鬼的视线,意图把源七海护在身后。
“唔姆!七海先去照看灶门少年吧,这里有我!”
炼狱杏寿郎的背影很是宽厚,源七海能感受到从内而外发出的可靠。
源七海原本想说我和你一起的,但是炼狱杏寿郎坚定的眼睛让她不得不退后照看灶门炭治郎。
“非常抱歉………唔…给你们拖后腿了…”
灶门炭治郎半伏趴在地上,从肚子处传来的尖锐疼痛感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并没有,炭治郎很厉害。”
源七海把上衣口袋的紧急药物拿出来,尽管不能完全治愈,但是应急处理止血还是可以做到的。
源七海处理好伤口,站起来的瞬间就看见飞速朝自己跑过来的鬼。
以及来不及赶过来的炼狱杏寿郎的喊声。
“小心!”
诶?
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刀,格挡的一瞬间,源七海真真切切感受到那股可以徒手洞穿人身体的力度。
被一拳打的倒退好几步,源七海的手都被震得发麻。
“这就是黑死牟阁下和那位大人要的家伙?虽然斗气还不错,但是和杏寿郎比起来,还是太弱了!”
粉发的鬼狞笑到,脸上的刺青看着很是吓人。
源七海定住身形,脸上的错愕还没有褪去。
“不过只要不死就行了吧……”
这么说着的猗窝座双□□叉,做出攻击的姿势。
“炭治郎,不管你能不能动了,现在,赶快逃!”
源七海躲避着猗窝座的拳头,对着强行支撑着自己想要站起来战斗的灶门炭治郎大喊。
“为什么要去保护那些弱者呢?明明你和杏寿郎都是强大的人!”
猗窝座的手被源七海的刀锋挑来猗窝座的拳头,源七海能感觉到自己的刀上已经出现了裂痕。
再这样下去,不仅仅是自己,在场的人可能都要丧命。
“雷之呼吸,叁之型,聚蚊成雷。”
“破坏杀.鬼芯八重芯。”
八连猛击完美的阻挡了源七海的雷电,甚至隐隐有压制的迹象。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炼狱杏寿郎的高速移动伴随着灼热的火焰向猗窝座拂面而来,挥起的的刀锋已经无限接近猗窝座的脖子。
但只是下一瞬间,随着猗窝座的偏头,仅仅只是把手臂削成两半。
猗窝座愣了一下,随机哈哈大笑起来。
手臂只是几秒钟就愈合了。
“刀不错啊……”
“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攻击七海!”
炼狱杏寿郎站在源七海面前,以一个保护者身份。
再生的速度很快……这个压迫感和逼人的气息…这就是上弦吗?
“因为那是我的目标,啊,现在又加了一个。”
猗窝座指了指一旁的灶门炭治郎。
“还有那个小子。”
被点名的灶门炭治郎不由得退后几步,心里泛起恐惧。
目标……是我和七海?!
炼狱杏寿郎的眼睛眯了眯,似乎是在确定这话的真假。
是真话还是假话?万一是假话的话……
不过,猗窝座从来不屑于撒谎。
“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很讨厌你。”
炼狱杏寿郎把刀横在自己面前,语气冷静的不像是平常的自己。
“是吗?我也很讨厌弱者。”
完全把炼狱杏寿郎意思曲解的猗窝座笑了笑。
“我有个提议呢。”
炼狱杏寿郎警惕的看着举起手的猗窝座,身体已经紧绷起来。
“什么?”
猗窝座抬起头,笑着说。
“你和那个家伙也变成鬼怎么样?”
这下不仅是一旁的灶门炭治郎,就连源七海和炼狱杏寿郎都不禁错愕。
他在说些什么?把谁变成鬼?柱?
“你们很强,一看就知道,是柱吧?”
猗窝座看着站着的源七海和炼狱杏寿郎,这么说。
“我拒绝。”
“真的很抱歉,我拒绝。”
两声同时响起,源七海和炼狱杏寿郎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虽然那个小姑娘要差一点,但是你,杏寿郎。”
“你的气息,久经锤炼。”
“接近至高领域。”
猗窝座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炼狱杏寿郎和源七海打断了。
“我们是柱。”
“炎柱炼狱杏寿郎。”
“鸣柱源七海。”
两人脸上一贯的笑容尽数散去,冷漠的语气让空气都凝结。
“我是猗窝座。”
“让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你们不能更进一步,为什么杏寿郎你不能进入至高领域。”
“因为你们是人。”
猗窝座指着两人这么说。
“会老,会病,会死亡。”
“成为鬼吧,这样一来。”
“不管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你们都可以持续不断的锤炼,变得更加的强大!”
听着猗窝座的话,灶门炭治郎尝试动起来。
迄今为止都没有遇到过鬼舞辻无惨气味如此强烈的鬼…我也要帮忙才行……刀呢?不见了……
和源七海的无视比起来,炼狱杏寿郎的话让灶门炭治郎更为尊敬。
“老去或者是死亡。”
“这都是人们这短暂生物的美。”
“因为会老,因为会死去。”
“所以才无比可爱,珍贵。”
“所以强大,并不只是针对肉——体而言的话语。”
“说多少次都行。”
“我和你的信仰不同。”
“不管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变成鬼。”
“同上。”
面对两人毫不犹豫的拒绝,猗窝座笑了笑。
“是吗?”
术式展开
破坏杀.罗针
雪花状的图案在猗窝座的脚底展开,炼狱杏寿郎和源七海可以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不变成鬼的话。”
“就杀了你吧。”
源七海握着刀,显然是听出了了猗窝座话中的漏洞。
不会杀掉我吗?
“杏寿郎,退后。”
源七海站在前方,对着炼狱杏寿郎说。
“不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战斗!”
“…………保护好自己。”
源七海沉默了一小会,妥协般的说。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两人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真正的实力,几乎是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就和猗窝座扭打在了一块。
眼睛……追不上的快!!
灶门炭治郎看着几乎化为一道光的两人一鬼,惊诧的连找刀的动作都停下了。
火焰和雷电交织在一起,和拳头挥出的拳风相遇,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正在救人的嘴平伊之助猛的回头,在不远处的空地上,传开了浓厚的威胁感。
昏睡过去的我妻善逸被灶门祢豆子看着,在这几声巨响中缓缓转醒,再次投入救援的工作中。
“我以前杀掉的那些柱们,还没有炎柱呢!”
“也没有答应我邀请的人!”
猗窝座跳到半空中躲避两人的夹击。
“为什么啊?”
“同为修行武道的人,我实在是难以理解。”
“明明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成为鬼!”
“看着有出色才能的人缓缓丑陋的衰弱下去……”
“我很难受,受不了啊!”
“你去死吧杏寿郎!趁你现在年轻强大!”
破坏杀.空式
六连击的速度快的不像话,就连一向以速度骄傲的源七海都不能保证自己能躲过去。
六连击里有五连击都往炼狱杏寿郎的要害挥去,一击往源七海的身上打去。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源七海甚至只能靠着型来躲避猗窝座的拳头。
“贰之型,稻魂。”
反手挥出的的闪电分成五个等份,直直劈向那五个拳风。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之涡卷!”
源七海的雷电只能抵消一部分,炼狱杏寿郎必须再叠加一层剑技。
涡旋状的火焰把炼狱杏寿郎包裹在里面,刚才的攻击完全抵消才消失。
往虚空随便的一拳就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炼狱杏寿郎盯着猗窝座从半空中安稳落地的身影,严峻的想。
源七海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她以为上弦之一已经很厉害了,但是似乎………上弦三更厉害?不,不如说,他对我已经很奇怪的留手了。
速度快的连我都比不上………
如今一直保持着距离,根本连脖子都碰不到……
源七海咬咬牙,周身的电光闪的更加璀璨。
“雷之呼吸,肆之型,远雷。”
雷电在猗窝座右侧绽开,飞溅的土石有那么一瞬间阻挡住了他的视线。
“壹之型,霹雳一闪。”
借着壹之型的速度,源七海快速接近猗窝座的身侧。
“陆之型,电轰雷轰。”
密集而广泛的电网在猗窝座身侧绽开,一瞬间像是照亮了天空。
炼狱杏寿郎想要上前,却发现自己完全被阻隔在外。
七海想做什么?!
网内的源七海不停歇的使用着剑技。
“叁之型,聚蚊成雷。”
从电网中聚起来的雷电从四面八方砸向猗窝座。
破坏杀.灭式!
巨大的爆炸吞噬了雷电,直接朝源七海的方向过来。
“壹之型,霹雳一闪。”
想要往旁边闪避,但是已经晚了。
源七海尽管避开了要害,但还是被掀飞出去撞到了树上。
“唔……”
背后的伤口裂开了,鲜红在深色的衣服上看的不是很清楚。
灶门炭治郎只闻到了满腔的血腥味。
肋骨断了至少两根,源七海只觉得肺已经快没有知觉了。
站起来…站起来!你是柱啊!
在猗窝座有兴致的目光下再次站起来,源七海再次握上了刀。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向前的突刺加快了炼狱杏寿郎的速度,像是猛虎般的火焰扑向猗窝座。
只可惜猗窝座躲开了。
这出色的反应速度!
猗窝座的眼睛亮了起来。
“出色的反应速度,还有这出色的剑技!”
“可你都会渐渐失去啊杏寿郎!”
“你不知道吗?!”
猗窝座咬牙切齿的说。
“对于人而言,这都是一样的!理所当然!”
“你这种连女子都不放过的鬼怎么会明白!”
炼狱杏寿郎的刀锋和他的性格一样灼热,说出的话也是。
“女人?”
猗窝座想到这里,笑了笑。
“我不吃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会伤害女人!”
“只不过那个柱是黑死牟阁下和那位大人要的,我不会杀死!”
“当然,仅仅是不死而已!”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但是源七海能明显感受到是炼狱杏寿郎被压制的事实。
灶门炭治郎心里急得上火,但是身上的刺痛感让他不能参战。
“雷之呼吸,伍之型,热界雷。”
源七海现在不远处,挥下的日轮刀带着风拂过去,灶门炭治郎发现完全没有效果。
怎么……诶?!
原本还想着为什么什么事都没发生,下一秒,巨大的电光从天而降,直直劈向猗窝座。
远程攻击?
来不及躲避的猗窝座双手抱头,心里这样想着。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自上而下的扬起一脚,抵消了炼狱杏寿郎的火焰。
雷电撞击在猗窝座的手臂上,传来烧焦的疼痛和酥麻的痛感。
只是皮外伤,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源七海不甘的握紧了刀,再次前进。
三个身影交织,不停传来的血肉撕裂声让远处听力极其优异的我妻善逸冷汗不断。
怎么了?那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啊啊啊!难道是遇见鬼了?不,不,师姐和炼狱大哥可是柱啊!有两位柱,难道是上弦吗?!
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我妻善逸很想立刻到那里去一看究竟,但是不断颤抖的身体却根本动不了。
动起来!不要这么没用啊我妻善逸!不去的话师姐可能会死啊啊啊!
灶门炭治郎趴在地上,无论他怎么闻,都只能闻到浓厚的人血味。
对,人血,那只鬼的血的味道几乎不存在。
也就是说,全程只有源七海和炼狱杏寿郎在不断受伤。
这就是人和鬼最大的差距,鬼可以不断恢复,但是人只会受伤,直至死亡。
被一拳破开腹部,源七海忍不住闷哼。
原本白色的羽毛发饰已经变成血红色,头发也散落下来,下颚处还在不停滴落从嘴角渗出的鲜血。
一旁的炼狱杏寿郎更为狼狈,白色的披风几乎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浑身像是被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身旁同伴的。
源七海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缓缓变低,但是依然站在炼狱杏寿郎的身边,试图保护在场的人。
谁都不能在从她身边夺走任何人,为此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胸口泛起蓝色的光,朱红色羽织的长发男人再次出现,眼神看向猗窝座的温度像是南北二极常年不化的冰山。
他伸出手,把源七海护在怀里,手和源七海的手重叠。
源七海只感觉有什么在控制着她挥刀。
自己的速度变快了,挥刀更加凛冽了。
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猗窝座一时间被打的猝不及防。
“哈哈哈哈!真不错!真是太不错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你和杏寿郎一样的强大,甚至还会更强!”
“只是那位大人不让我动你,不然你一定会成为和黑死牟阁下一样强大的鬼!”
猗窝座笑了起来,在炼狱杏寿郎和源七海的夹击中依然自如。
只是源七海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身后的男人的身影开始透明,直至缓缓消失。
他像是在说些什么。
但是没有人听见声音,也没有人看见他的嘴型。
猛的停下来的源七海被猗窝座一拳打中,直接撞到炼狱杏寿郎身上。
慌忙接住源七海,炼狱杏寿郎不由得倒退几步。
“咳咳!!”
嘴里不断漫出红色,源七海借着炼狱杏寿郎的肩膀再次站稳。
黑夜在缓缓消逝,就快胜利了!
“我会履行柱的职责,不会让在场的任何一人死去!”
炼狱杏寿郎和源七海对着面前的猗窝座这么说,眼里的信念不可动摇。
再次缠斗在一起,灶门炭治郎的心完全揪了起来,眼泪布满脸颊。
神啊!请让黎明快些到来吧!请眷顾这些为人类而战的英雄吧!
或许是听见了灶门炭治郎的呐喊与请求,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黎明已经来到。
猗窝座直觉不好,想要逃走。
但是源七海和炼狱杏寿郎死死钳住他。
眼看着阳光就要照耀在这块空地上,猗窝座狠下心来把自己的双手折断。
破坏杀.空式!
再次出现的六连击这次几乎是完全打在两人身上,尽管威力不如以前,却还是有很强的攻击力。
炼狱杏寿郎直接跪倒在地上,靠着一把刀死死支撑。
源七海则是当场倒下,但是却还是撑着想要站起来。
“别跑!”
一把日轮刀死死扎进猗窝座的背后,是灶门炭治郎。
“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怒吼出声,伴随着脸上疯狂涌出的泪水,灶门炭治郎爬起来。
但是猗窝座连刀都没有拔,出,来就逃走了。
差点损失两位柱,但是却放跑了一只上弦鬼,就连情报都没有收集到。
“太弱了……”
源七海喃喃低语,眼前黑过去的瞬间只看见一抹黄色的身影带着另外两个人赶过来,耳边是熟悉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师姐你们怎么了!”
意识消散,源七海陷入了沉睡。
我妻善逸看着浑身是血的炼狱杏寿郎和源七海,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发生了什么啊炭治郎!”
“唔唔唔唔!”
“源奈海和炼狱大哥怎么了?!”
三人几乎是同时说话。
源七海稀血的味道在祢豆子眼里甚至都没有一般吃食有吸引力,因为现在她只想让源七海赶快止血。
我妻善逸在灶门炭治郎和勉强醒着的炼狱杏寿郎的话中渐渐冷静下来。
耳朵里还能听到源七海微弱的心跳声。
“师姐还活着!我们敢快回蝶屋吧呜呜呜呜!”
我妻善逸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在炼狱杏寿郎和源七海的专属隐的怒吼下才安静下来。
无限列车,就这么过去了,尽管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这场战斗,真的没有人死亡。
黑夜终将离去,黎明已经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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