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拽着自己一点伤都没受的丈夫,讥讽着‘多管闲事’的解醒和秦木瑞, “明明都啥事儿, 还搁那儿做的跟真事儿一样, 恐怕谁不知道他心善啊!”
农妇的丈夫站在一旁低着头, 浑身颤抖,一句话都没说,呆呆木木地站在农妇的旁边。
自称是护士的小灵和慧慧正沉闷着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一言不发。
秦峥和舒晓自打在车上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把自己弄得跟透明人似的。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在打斗的两人速度都太快了, 他们只是听到了一声很清脆的碎击声,而后是‘啪嗒’一下。
整个房间都静默了下来。
……那个人做了什么?
……甩在墙上……又落在地上的东西又是什么?
“嗬……嗬!YI Ging An……”失去了舌头,谢山城只能呼嗬着发出这些只有音调和情绪的气音。
秦木瑞身上没有溅上一地血, 只是他手中捏着的那把餐刀还在滴着血水,他把另一只手中的银叉扔在了地上, 直勾勾又冰冷的目光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这个人刚刚的温柔和善, 都是装出来的吗?
“啊!”小灵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开始放声大哭。
农妇和慧慧抓起了沙发边的书, 奢望能用这些来抵挡这个恶魔的攻击。
此时, 没有一个人想起,刚刚农妇的丈夫被谢山城扔出去之后,是谁把他救回来的。
他们只记得这个人当着他们的面割掉了另一个人的舌头。
——实在是太可怕了!!!
解醒厌恶地看了眼嘴边一股股冒着血、一脸痛色的谢山城, 快步到秦木瑞身边。
“有没有伤到,或者弄脏手?要不要先去洗洗?”解醒拉起秦木瑞的手。
秦木瑞气息不变,他不在乎别人说自己什么,但他听不惯谢山城的那些话……不,他不是听不惯。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我很生气。”秦木瑞捏紧了手里的餐刀,目光对上了解醒,“我……我真的很生气。”
“我知道。”解醒伸出手,秦木瑞愣了一下,松开了手里的刀,递给了解醒。
解醒满足地笑了笑,眼中溢满了信任和依赖,“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我很开心。”
谢山城自认为自己和那些品种低劣的人类压根不是一个层次的,他是源最得力的部下,被派来监视秦木瑞。
虽然他不知道源为什么那么关注叫秦木瑞的这个人类,但是他觉得,源在忌惮这个人,所以他打算帮源除掉,只要自己成功,源一定会嘉奖他。
而且他在监视的过程中发现,秦木瑞看着没那么好说活,但他不过是个爱粘小男朋友、没断奶没主见的小屁孩儿罢了。
只是从真正和这个人交手开始,他就意识到,为什么源只是让自己来监视他,而不是让自己除掉他了。
——短短不过数秒,他被压制的没有丝毫反击之力。
‘你究竟是什么!’谢山城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让他痛苦的事情——他的舌头长不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身体上有了无法恢复的伤残,他还怎么回到源的身边!谢山城赤红着眼和秦木瑞对话。
“阿醉,这个人太坏了,我想把他扔出去。”秦木瑞趴在解醒的背上,半睁着眼,略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像是在撒娇。
“……不能这样!大家都是一起来的,怎么可以伤害同伴!”小灵抖索着手,“你也太残忍了!”
农妇的丈夫听到了‘扔出去’这几个字,浑身抖得像是光着身子站在了冰天雪地里。
“好啊。”解醒没有一点原则的选择了让自己家的崽开心。
“外面的雨只会让那些有罪的人痛不欲生。”秦木瑞低语,看着谢山城的眼神带了点戏谑。
“神侍,你觉得自己有罪吗?”
谢山城恨死了秦木瑞这个低贱的东西。扔出去?!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被那样对待!
谢山城两脚发力,瞬移一般冲出了门,看得屋里的人个个目瞪口呆——那根本不是人能达到的速度!
秦木瑞没有动弹,只是懒洋洋地看着谢山城在自己眼里慢的出奇的动作,任由他自己打开门,冲了出去。
“啊啊啊——!!!!!”门外撕心裂肺的痛叫,狰狞的面孔,和农妇的丈夫比起来,称得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雨水落在谢山城的身上,每一滴都让他身上仿佛沾染了强酸,‘滋滋’的声音伴随着灰色的烟,让屋内的众人都想到了做烤肉的情景。
谢山城被腐蚀的地方不断愈合,又不断被侵蚀,他拼命在周围搜寻着能逃出这里的路,却发现周围无路可逃。
原来只有那栋房子……
谢山城重新往回移动,求生的意志超过了一切其他事物。
众人亲眼看着谢山城从门外消失,又出现在门外,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谢山城身上腐烂的血洞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都被这一副鬼样子吓到了,谢山城的样子比起他们在电影中看到的恶鬼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进来!
‘让我进去!’谢山城还在庆幸房子没有关门时,却发现自己被一层无形的东西拦在了外面!
明明都站在屋内暖黄的灯光下,屋里那些人的目光却让谢山城感到恐惧。
……这些人类,究竟是什么东西!
秦木瑞依旧懒洋洋地赖在解醒身上,和刚刚一模一样。
谢山城知道自己完了。
他究竟为什么非要不自量力去招惹那个恶魔?
他的神不会来救他……
他会在这里消失……
谢山城倒在了门口,意志被轻易的击溃后,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力量。
地面上的土壤贪婪地吞噬着地面上的生物,隐藏在暗处的蛇鬼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结束了。
“我没有插手。”秦木瑞看着外面的情形,和解醒解释道,“我没有插手,是屋里的这些人和他自己杀了他。”
“他们不想让他进来,因为他看起来太恶心了,还不知道他们能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让他进来万一弄脏了地板,指不定还要他们自己清理。”
秦木瑞用着平淡的声线,说出了所有人心中那卑劣丑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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