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与宋则语的婚礼场面盛大, 宾朋满座。
楼谦、林希、曲棋都是伴郎,宋则语那边则是她的几个闺蜜。她哥跟沈唯坐在最靠近的一桌, 满怀欣慰的对了一下拳头,都有种时间过得太快的感觉。
“宋家有女初长成……”宋则言嫁妹了,神色感慨的说:“以前我天天说给她找个嫂子治她, 没想到她先给我找了个妹夫。我从没想过小语会比我先结婚, 家里就这一个宝贝闺女, 老爸老妈特别宠, 我一度以为他们会把小语留在家, 把我给嫁出去。”
沈唯哈哈大笑, “这想法不错,我回头给你物色一个美女娶了你。”
“要富婆。”宋则言打趣说:“我这种才貌双全的, 怎么也得找个富婆包养啊。”
“绝经了的那种吗?”
宋则言大笑推他, “滚, 要少妇。”
婚礼一直进行到晚上九点才逐渐散席,新人、伴郎伴娘都已经累的精疲力竭。
可能是出嫁的女孩都会多愁善感,新娘昨晚一边化妆一边细数小时候被她哥欺负的种种事迹,她睡不着, 也不许她哥睡,宋则言陪了一晚上快困死了, 一大早又被爸妈赶鸭子上架, 折腾着把老妹背进背出,脚不能沾地。
今天宾客一散,他就跑到新郎的房间补觉去了。本来是想去老妹房间的, 但估摸着会闹洞房,而且已经是个嫁出去的大姑娘了,他不方便再随意出入。
正睡得迷瞪,突然听到房间门响,紧接着似乎涌进来几个人,脸被谁拍了一下,他砸吧下嘴没醒。
杨天一边换衣服一边说:“睡死了,估计昨天折腾的够呛。”
“我又没折腾他,我就让他陪我。”宋则语坐在床边拿了根羽毛挠他哥的鼻子,“我才是累死了,喝的我头晕。”
杨天把换下来的衣服堆在床上,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宋则言睁了一下眼,“你掉酒坛子里了啊。”
“我他妈快喝死了。”杨天自认酒量不差,今天也差点歇菜,吐了两回,换好衣服后枕在小语的腿上,得意的说:“以后这位大美女就是我媳妇儿了,出国也跑不掉。”
宋则语温柔一笑,“他们快来了吧?我去找阿唯哥,你把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
“好嘞,听媳妇儿的。”
宋则言一脸懵,“嘿?你们背着我在计划什么?”
——
沈唯正在院子里透气,他看了眼时间,楼谦还没来,该不会他们今晚要玩到天亮吧。不过一个个都喝得那么多……
今天杨天结婚,他们宿舍的人都没走,沈唯拿出手机,要不给楼谦打个电话,如果他不回去的话自己就先走了。
正犹豫着,一阵芳香扑鼻,宋则语挽着他的胳膊笑容灿烂道:“哥,你来,有个惊喜送给你。”
“送我?”沈唯贴了贴她额头,“你喝多了还是发烧了,不去陪你的新郎官,找我干嘛?”
“哎呀阿唯哥,你能不能配合一点,走啦走啦,真的是为你准备的惊喜。”
她拉着沈唯,来到新郎的房间,让他换衣服。
沈唯莫名其妙的看着房间里的三人,都是一脸奸笑的表情,佯装不在意的咳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别是想整我吧。”
“今天新郎新娘最大,让你换就换,别废话哥们。”杨天把一套崭新的新郎服装递给他,应该是宴席上备用的礼服,深蓝色的。
沈唯一脸狐疑的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宋则语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玫瑰胸花别到他的领口上,突然大声说了句,“阿唯哥,祝你新婚快乐!”
话音落,房间门口涌入一群年纪相仿的朋友,有杨天的伴郎、有小语的伴娘、还有几个上次在梧桐居见过的熟面孔,房间里登时人满为患,只留出床周围的一小片空地。大家哄闹着,拥簇着中间的一个人,一身黑色伴郎的西装,胸口别着栀子花,是楼谦。
沈唯怔怔的看着大家,目光落在楼谦身上,半响迟疑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宋则言推着沈唯往前一步,大笑说:“有人要给你个惊喜啊,还不快接着。”
楼谦神色如常,看似与平时无异,但耳朵已经红透了,他走到沈唯面前,掏出口袋里的一个精致小盒子,忽然单膝跪地,在大家一片哄闹声中,依旧是那副冷淡的嗓音,目光中却透着不加掩饰的炽热,说:“等不及你娶我,只好让你嫁给我了。”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定制的DR戒指,沈唯恍惚间想起自己好像说过什么……那个一张身份证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
他当时半梦半醒,说要送给楼谦,结果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这枚戒指显然不是今天兴起购买的,是准备了许久,内圈有他跟楼谦的字母缩写。
沈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悔不当初的说:“我……我没有定QAQ。”他要一对啊,他要跟楼谦戴一对!!!
楼谦轻笑了一声,“猜到了。”
沈唯捂脸降热,转念一想,心说羞耻算什么,老子可以补定,现在得先把某人的“狗绳”框到手。
他故作矜持的咳了一声,伸出手,欲盖弥彰的说:“给朕戴上。”
全场大笑,戏精本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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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触感套上无名指,暖意一点一点把他的心脏填满,仿佛枯木逢春,再次鲜活的跳动起来。
视线中楼谦的脸渐渐模糊,几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喜极而泣,只有他跟楼谦知道,这是苦尽甘来,是突破了很多桎梏才坦诚相对的。
他弯腰亲吻楼谦,楼谦手指抹去他脸颊上的泪痕,反客为主,站起身与他温情缠绵接吻,轻声说:“哭什么呢……”
沈唯抱着他的脖子,盯着手指上的戒指,小声说:“我们回去吧。”
楼谦的回答是一把将他扛起来,在大家的大声祝贺与哄闹声中,穿过人群,往院外走去。直到上了车,才把他放到后座,正想起身,被沈唯拽住了领带。
沈唯摘下胸花,叼起一朵玫瑰花瓣,喂到楼谦的嘴里,与方才想走时那小鸟依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想不到不解风情的直男,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谁给你出的主意?”
“你猜。”
“林希?宋则语?还是杨天啊?”
“都有。”
沈唯的手滑进他的衣服里,踢掉鞋子,贴在他耳边轻说:“谁让你突然纵火的,烧到我了。”
他咬着楼谦的耳垂,嗓音微哑,“怎么办,我想玩火,等不及回家了。”
路边还零零散散的停着几辆车,离别墅也还有一段距离,密闭的空间内,容纳两个个高腿长的年轻人实在显得逼仄,后座完全伸展不开。
这逼仄狭小的一隅空间内,温度直线升高,喘息、汗液、震动,弥漫在鼻尖的□□、麝香的气息,令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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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wb@夜阑听风Eter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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