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首领治】

    我叫唐治,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虽然看起来很不像,但我的确是统率着横滨黑夜的暗之帝王。

    啊,这个称号真的好中二。

    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英明的首领,或者说,相对于做首领,我更愿意当“属下”,不过凭借着臭不要脸的先代义子身份,我还是成了首领。

    当然,务必要提一下的是,还有一个人的帮助——

    先代的医师,森鸥外。

    现在是我的医师。

    这是一个让人看不透且极为可怕的男人,如果森鸥外当初想要当首领,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想法,都能够将我完全踹下去,稳坐首领之位。

    然而森鸥外在当时表示自己对“首领”这个位子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所以十分随意地扔给了我。

    彼时我14岁,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内外事务都还要仰仗森鸥外帮忙。

    说起来,相对于我做首领的日子,森鸥外直接掌权的时候更多吧。

    我这样想着,有些烦躁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因为速度太快,尾端滑到了文件边缘,飞了出去。

    我又想起八年前的那个晚上,森鸥外将我推倒在墙壁上,与我热情地拥吻后,带着冰冷的笑容说出的那番话。

    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然后附在我耳边道:

    “无论是谁做首领都可以,小治,反正你会答应我提出的一切要求,不是吗?”

    随后,他舔上了我的耳垂,揽着身体不断战栗的我,用力地咬着、吮吸着。

    森鸥外说得的确不错,彼时我虽然在义子之中颇有威望,却奈何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普通人,于局势而言,所能引发的影响不过是一朵很小的水花而已。

    且先代的名声颇烂,收养义子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特殊需求,恰巧当时的我被盯上了,于是我便与森鸥外达成了誓约。

    内容是帮我破坏这件事,且合力杀死先代,而作为代价……

    森鸥外在那个晚上把我办了……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冰冷的敲门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回忆一下子被打断,我有些迷惘地抬起头看过去,却见一身白大褂的森鸥外走了进来,头发略乱地散着,显出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他走过来,将医药箱放到桌子上,然后绕到椅子后面,抚着我的下巴让我仰起头,然后亲吻过来。

    我熟练地回应过去,与森鸥外交缠在一起。

    这样的事情我与他已做过许多遍,等到我口中的空气被掠夺干净,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森鸥外才放开了我,离开时在我的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首领,”他笑道,“该例行检查身体了。”

    我有些羞赧,喘着粗气低下头,耳根却是十分迅速地红了个透。

    头顶上传来森鸥外低沉的、凉薄的笑声。

    “不喜欢吗?”他笑着如此问,双手搭着我的肩膀,俯下身将我的耳垂含进去。

    我:“!!!”

    我僵硬着身子,任由森鸥外攫取,腿脚却是忍不住发软,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然后便看到森鸥外伸出手,还戴着手套的冰凉的手指从脖子滑到领口,解开我的领带,西装扣子,然后是白衬衣。

    大半的扣子被解开,冰凉的手指抚上温热的皮肤,在胸前狠狠地掐了一把。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红着脸抓着椅子扶手,咬牙努力不让声音泄出来。

    然而森鸥外却故意更加用力,在我耳边道:“首领,我想听你叫出来~”

    低沉的声音直接打在我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让人痒得难以忍受,我捏着扶手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青白。

    “不……不行,会……,唔……会被人听到的……”

    我十分艰难地道,然而话音刚落,肚皮上就贴上了一只冰凉的手,解开裤子朝下探过去。

    “唔……”

    森鸥外似笑非笑地道:“首领,我想听你叫,就算有别人听到也无所谓,反正你只能、也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我面色潮红,任由森鸥外拨弄着我,发出难以抑制的轻哼声。

    隐约之中,我抬头看去,看到森鸥外的眼神十分低沉,像是一个无尽的黑洞一样,要将我生生吞进去。

    “林太郎……”我无意识地如此叫了一声。

    下面的动作忽然一停,我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子,灼热却得不到纾解的热度几乎要将我整个人焚烧殆尽。

    实在是……

    难受至极。

    我伸手去环住森鸥外的脖子,低声道:

    “林太郎,帮我……”

    森鸥外笑着,几下让我释放出来后,道:“如果这是首领的命令的话,那我想我不得不遵守了,一定会让首领满足的。”

    他咬了咬我的脖子,声音低沉而危险:“满足到再也不想要的地步。”

    我的心轻轻地一颤。

    这样带着温柔的语气,实际上却十分霸道的话不是没听过,事实上森鸥外很喜欢“宣誓主权”这一件事,比如在我的脖子上故意留下很多痕迹一样。

    他就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唐治,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是他私人专属的。

    只是这样的话,每一次听都会忍不住因为话语中带着的无尽的占有欲和疯狂而感到兴奋的战栗。

    我爱他。

    我想。

    像是游荡在沙漠的可怜鬼终于得到了一瓶水一样,想要疯狂地汲取,却又害怕再没有水可以喝,所以每次都只是攫取很少的一部分。

    森鸥外对我的感情便像是这瓶水一样,让我不清楚在喝完这有限的量的时候,还会不会出现新的水来。

    但是就算是这样,人也离不开水,我也离不开森鸥外,只能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子,每次都从里面拿出一点点来。

    感觉会是很可悲的爱情。

    这或许会是普通人的想法吧。

    然而我并不这样觉得,森鸥外是唯一一个愿意将我紧紧拥住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愿意霸道地将我占有的人。

    若是没有他,我会在七年前卷入首领之争中死去,也会在经历一切的苦难之后,没有丝毫不舍地忘记这里。

    爱情便是鸩毒,没喝下它的人,觉得它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而只有尝过它的人,才会疯狂地迷恋上它的味道。

    直到再也离不开为止。

    森鸥外于我而言,是我唯一的光,即使这光是很少的,我也清楚,实际上这束光只是突兀出现的而已。

    上帝只赐予了我无尽的黑暗,而我却拥有了光明。

    这实际上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我不是一掷千金的赌徒,不敢去赌森鸥外对我爱的极限在哪里,所以只能做一个胆小鬼,守着自己仅有的这一点,若是森鸥外可以给我更多一点的,便死死地抱住,再不撒手。

    正这样想着,森鸥外忽然把我按到桌子上,手轻轻揽着我的腰,将我放下去,以至于我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撞到桌子上。

    “走神了啊,小治……首领,”森鸥外压上来,咬上我的手腕,“这样是会受到惩罚的啊……”

    我衣裳不整地去看他,紧紧地搭上他的脖子,贴了上去,狠狠一口咬在森鸥外的脖子上。

    然后听到森鸥外似乎轻轻地“嘶”了一声,放在我腰间的手故意捏了一把。

    “是因为感到不安吗?首领。”森鸥外突然在我耳边笑起来。

    我垂了垂眸,什么也不说,窝在他的颈窝里。

    “真是没办法啊,就算是当了首领,也和以前一样爱撒娇啊……”

    森鸥外叹了口气,伸出手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贴上他的胸膛,然后森鸥外坐到了椅子上,让我趴在他的上面。

    “小治……”他如此叫了一声,手掌抚上尾椎骨。

    我的一生多是黑暗和苦难,有且仅有此一人,会炙热地呼唤我的名字,占有我,抱住我,近乎揉进骨肉一般疯狂。

    这便是……

    我所希冀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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