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兰在周前和陈尚的护送下,在第五日的时候,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
在第五日中午,轿子来到一处叫秋家镇的小镇时,她下了轿子,和他们同去饭店吃饭。饭后,她经过隔壁饭店时,无意中往里看了一眼,那个饭店的一楼厅内,有一张桌子上坐着五个人身材魁梧的大汗,有一个人正在朝外望着,与她的目光刚好相遇。
那人的眼神让吓了一跳,她连忙别过了目光。
她感觉,他的目光有些熟悉,仿佛之前在哪儿见过。
她想,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这儿自己从未来过,怎么可能会遇到熟悉的人。
这时,她蓦然想起自己曾经在与太子殿下一起逛街时,曾经在一个手工艺品店看到过与这个人长相类似的人,当时她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将目光转向别处去了。
她于是又回头看了那人一眼,越看越觉得这人和她在手工艺品店遇到的人非常相似。
她接着又想起,那天就是看到这人后,她受了箭伤的。
这一回忆她便又回看了那人一眼。只见他也向自己看来,眼神甚是凶狠。这一次他很快就转过头,没有与她对看
这一次她几乎能确定,那人就是之前在手工艺品店遇到的人了。
在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看到同一个人,不得不让她加以提防。
她悄悄对身边的周前说:“等会我们先找个酒楼休息。今日便不走了。”
周前吃惊地问:“什么,就休息?”
她回答说:“对。”
她需要观察这人和他同伴的动静。
“那,去哪休息?”周前和陈尚虽然对她的决定颇感无奈,但既然她这样说了,便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来。
“就那儿。”她指着街尽头处一家客栈说道。那儿距离这人现在坐着的酒店很近。且方位不容易被他们发觉。
到了客栈里,她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去。只见那伙人吃了饭后,就从饭店里走了出来。
她站在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看清那个刚才和她对视的人的面孔。
她想起来了,当时手工艺品店那人长相确实和这人一模一样。
他们去客栈的马房牵了马,便上了路。
如果他们是跟踪她的,那么,等会他们发现她不在那条路上,他们必然会返回寻找她。
她猜得没错,过了半个时辰后,五人又返回到了这条街上。
他们在各个店铺里找来找去,装作要买东西的样子。
实际应该只是在探寻她的下落。
她决定把自己所发现的告诉周前和陈尚。于是趁他们还在四处搜寻的当儿,她去了周前和陈尚两人的住所,告诉了他们她的发现。
两人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此前太子殿下刚被行刺过,这孔奉仪今天又被人盯上了。
行刺的人是谁,是不是同一批人,是他们所不敢乱下结论的。
不过,想到此前的失职让皇上对他们甚是责备,他们决定这次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于是两人当下决定,呆在这小镇上不走了,书信一封,让太子殿下再派人过来。
至于这几日,他们决定寸步不离地守着孔奉仪,让她一直呆在客栈里,哪里也不能去。
晚上的话,他们轮流在她门外值班。
就这样一直等了七八日,太子殿下派来的二十多名护卫才来到这个小镇。
那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汗本来也一直呆在这小镇上不曾离开,见镇上来了二十余名护卫模样的人,知已经暴露,于是不再呆在这镇上,而是离开这个小镇。
孔兰在五日后被接进宫中。
太子殿下亲自到皇宫门口迎接她。
她刚到了广安宫自己的浣纱居,孔蓉便听了消息走了过来。
“姐,漠州怎么样?好不好玩?”
“好玩。”孔兰心不在焉地回道。
“那太可惜了,我没能一起去。”孔蓉撅起嘴角说道。
“你想去现在也可以去。”孔兰说。
“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真是的。”孔蓉说道。
见孔兰没有回自己,孔蓉接着说道:“你看到我姐夫没有?”她将陆岩叫成姐夫的习惯总是改不过来。
好在她问的时候晓儿和薇儿都在别处忙活着,不在这个房间里。
“看到了。”孔兰心不在焉地说。她不想和她讨论关于陆岩的话题,于是转过话题说:“你真打算一直在宫里呆下去了吗?”
“嗯!”孔蓉响亮地回答道。“我还没玩够。”说到这句话她想起程洵来。
她觉得,这些日子,他有些古怪,以前他老是反感地看着自己,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反常态地对自己颇为关注。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带有一丝爱慕的色彩。不过,她可不敢真往这方面想。
他不讨厌自己,她都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这宫里成你玩的场所了?”孔兰笑道。
“岂敢岂敢。我只是陪玩的。”
“好吧,这个随你自己的便,我就不管你了。”孔兰知道,她这个妹妹,在她自己不想出去之前,别人休想让她走。
两姐妹又说了会其他话,孔蓉便回到长和宫去了。
到了长和宫,她看到程洵正在陪着小皇子小公主们玩耍。
他平时可很少和他们玩,大概是觉得他们太小。
以下因为到了十二点先凑字数,等会就改。
……
陈安之言语中透露出的秘密,让陆岩惊诧不已,之前他并不知道孔兰父亲的为人,因为她从来没有和他就此事讨论过,他曾经一直以为,他是罪有应得,没想到,他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他立刻回自己房中写了一封信,将自己听来的这些话在信里告知了太子殿下,希望他能关注一下广陈城之前孔太守的案件。当然,在信中,他没忘记写得仿佛孔太守只是自己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之所以写这封信,也只是不希望一个忠心耿耿的官员受到冤枉。
写好信后,他便命田五帮他将信投递出去了。陈安之言语中透露出的秘密,让陆岩惊诧不已,之前他并不知道孔兰父亲的为人,因为她从来没有和他就此事讨论过,他曾经一直以为,他是罪有应得,没想到,他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他立刻回自己房中写了一封信,将自己听来的这些话在信里告知了太子殿下,希望他能关注一下广陈城之前孔太守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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