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衿脑袋晕的厉害, 红着脸握住掌心里的手低声应:“子衿才不会对叶姐姐说谎。”
这世上除娘亲以外, 叶姐姐待自己最好了。
那停留在额前的亲昵, 很是柔软,鼻间弥漫着属于的叶姐姐寒冷清香。
“那子衿可要说话算数。”叶染凝视着脸颊绯红的少女, “听闻今日你又去那书斋,想来又与那女鬼会面了。”
温子衿想起那藏在枕下的书籍, 突然很是慌乱, 眼神躲闪的说:“嗯, 白日里宣纸用完了,所以子衿就去了书斋一趟。”
自幼看着长大的少女,叶染如何能不明白这有些心虚的回应里定然有别的事情未曾说。
原本只是随意问了句, 这下反倒让叶染不得不在意起来。
现下细想早前少女好似也因女鬼一事而对自己有所隐瞒。
方才入内室, 叶染便已探知少女周遭围绕鬼邪的煞气, 这与少女的气息全然不同。
虽知少女并非会随意与她人会有亲昵之举,可鬼邪的气息残留如此之久, 叶染还是有些在意。
“叶姐姐怎么知道子衿去书斋了?”温子衿忐忑的询问。
缓过神来的叶染, 垂眸望着躺在一侧的少女,指腹轻划过那温软的掌心应:“我听二妹提及在书斋遇见过你。”
事实上是叶染得知少女突然身体不适,所以便主动寻紫犀打探消息。
温子衿想起那回拿书的时候,紫犀姑娘好像离的并不远,心间更是慌张的厉害。
当时也不知紫犀姑娘有没有看见, 好在现下看来叶姐姐是不知情的,温子衿小脸紧绷的厉害,明亮的眼眸望着待自己如此温柔的叶姐姐, 更是心中有愧。
“你身体不好,便少出去为好,反正紫犀与红霜她们都常在书斋,若是需要宣纸便让她们顺带回来便可。”叶染藏着私心,很是忐忑的说。
少女丝毫未曾怀疑,很是诚恳的应:“好,子衿知道了。”
叶染指间轻扣住少女细软的手说:“好了,快些睡吧。”
兴许是自己多想了,少女这般听话的人,与那女鬼应当不会发生什么的。
温子衿闭着眼,隐约还能感觉到温柔的目光,脸颊仍旧红扑扑的。
夜深人静,叶染见少女那面上神情分明就是未曾入睡,不得不抬手轻揉那额旁不多时便传来绵长呼吸。
烛火微晃,叶染悄然收回手,独自离开内室。
冬日里整个靖洲城都蒙上浓雾,许久都不曾消散,书斋里空落落并没有什么客人。
女学者于一旁泡茶,紫犀慵懒的打着哈欠,指间握住茶盏抿了小口。
一抹红衣入眼时,随即便是一柄长剑架在身侧,红霜不悦的出声:“你大清早来这做什么?”
紫犀坏笑的说:“我来这自是看书啊。”
这书斋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所以便提出借书的买卖。
红霜随意拿了本书坐在一侧讽道:“你大清早来这看书,难道是逛花楼逛腻了?”
“呦,没想到你对我的行踪这么了解啊?”
女学者并未多言,只是倒着茶水,递于红霜这方,随即便走向柜台那方,显然是要继续抄书。
冬日里天气极冷,女学者手指都已被冻红,却还是提笔认真的摘抄着字典。
红霜眼眸闪过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出声,每日待在这书斋,连同饭菜一共只收十文钱,旁的再不肯多收一文钱。
紫犀随意的翻着画册,眉头轻挑道:“哎,我上回给你的珠宝,难道人家没收?”
“嗯。”红霜低沉的应着,指尖翻着诗书。
待城中浓雾消散不少,临近午时女鬼慢悠悠的从里间出来。
女学者这才停笔,偏头无奈的看着大半个人都赖着自己的人细声道:“我去准备午饭,你且在这待着。”
“这时候就吃午饭?”女鬼迷迷糊糊的从玉壶里出来,整个脑袋还有些不太清醒。
“阿夏你醒的太迟了。”女学者说完,便往后院走去。
红霜侧头望着那放下帘子的人远去,一旁的紫犀笑道:“我给女学者一道符水,正好缓解她俩的相思之苦。”
“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好?”红霜挑眉面色平静。
紫犀伸手撑着侧脸尽显妖娆本性应:“没办法,谁让我就是人美心善的大美人呢。”
女鬼嗤笑一声说:“我记得你可是在我们这书斋白吃白喝好一阵子了。”
“没办法,我上回帮叶染提亲,花费我大半的家财,可不得省着些花了。”紫犀丝毫不在意的应道。
一旁的炭火很是暖和,女鬼趴在柜台慢悠悠的抄写字典。
不多时女学者便端着饭菜从后院出来,三菜一汤外加米饭,几人入桌。
女鬼坐在女学者右侧,红霜则在左侧,至于紫犀也在女学者对面。
“寒舍没什么丰盛的佳肴,还请见谅。”女学者盛着汤递于女鬼那方。
紫犀夹了个煎蛋大大的咬了口说:“没事,虽然饭菜寻常,不过周姑娘的厨艺可真好啊。”
红霜难得没有反驳,而是应道:“嗯,紫犀说的对,粗茶淡饭便已足意,周姑娘切莫在意。”
“多谢夸奖了。”女学者小口的喝着汤。
女鬼羡慕的看了看那两人,只闻了闻味道便欲离席。
“阿夏?”女学者偏头困惑的出声。
“我吃饱了。”女鬼笑了笑,而后将碗碟里煎蛋放置女学者碗里,“你多吃些,最近瘦了不少呢。”
其实鬼,根本就不会饿。
重回柜台,女鬼握着笔默默抄写字典,寒冬里即使隔着厚厚的门帘,也能听到外头肆虐的风声。
用饭过后,女学者收拾碗碟进后院清洗,紫犀吃饱喝足之后伸展懒腰起身,将十文钱放至柜台妩媚笑道:“喏,今天的饭钱我可给了哦。”
女鬼接过十文钱,犹豫的看了看那后院门帘细声问:“你都是从哪弄的钱?”
紫犀坏笑的说:“你想要钱啊?”
“嗯。”女鬼翻了翻这厚重的字典,“这样抄断手,也不值几个银子。”
“要钱容易,你啊。”紫犀勾了勾手指,很是暧昧的靠近了过来,“你跟了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用过这苦日子了。”
说完,紫犀搂住女鬼,便亲了下脸颊,笑容灿烂的唤:“哎呦,周姑娘估计会伤心的哦”
身后的竹卷哐啷地倒地,女学者惊愕的立在不远处,女鬼猛地伸手推开这不要脸的老家伙。
紫犀笑得眼角流淌着泪,侧头看向红霜说:“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说完,紫犀便逃离了书斋。
女鬼慌张的飘向女学者身前,抬手便要帮忙分担些竹卷,可却被避开了。
“刚才紫犀是在开玩笑呢。”
那老家伙真的是非常喜欢捣乱啊!
“你要是觉得很累,可以不必帮忙的。”女学者双手捧住竹卷,并未再看一眼。
红霜手里捧着书,见这两人气氛显然有些不对劲,可自己又能以何种立场呢?
女鬼呆愣的立在一旁,伸手便要拿起笔,可却被抢了先。
“你生气了?”女鬼原本心间还有些得意,毕竟周灵平日里可是一点也不可爱。
女学者却极冷的看了一眼,而后便不再理会。
好冷啊!
这方书斋里被紫犀搅的一团乱,可当事人却在花楼里流连忘返。
次日大清早紫犀从温柔乡里爬了出来,靖洲城里浓雾极重,幻化男子的紫犀正往温府里赶去。
毕竟今早可还有讲课,若是迟了,指不定叶染又突然召见一回。
紫犀真是怕了叶染那道火龙,上回不知毛发被烧焦,现下回想起来还觉得疼得紧。
一道熟悉身影忽地浮现时,紫犀吓得忙隐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那藏匿于大雾之中的灰色道袍并不显眼,只是道姑的手持拂尘,一手执法盘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很是特别。
“天呐,这仇家怎么会来靖洲城啊?”紫犀忙化成一团青烟消失于浓雾之中。
道姑眉眼凌厉的略过四周,那盘旋不定的法盘指针忽地停止了转动喃喃道:“看来这靖洲城又来了新的大妖。”
温府里的温子衿正襟坐在矮桌前,手里捧着暖手炉,面前的茶水弥漫着热雾。
窗外白蒙蒙的一片,温子衿小口的抿着茶水,久久都等不到教书先生,便自个温习文章。
待匆忙逃回温府的紫犀,慌张进内室,抬手倒了杯茶水灌下。
“先生,这是遇上什么事了?”温子衿好奇的问。
紫犀收敛神情尴尬的笑了笑说:“无事。”
这道姑来靖洲城一事,看样子还是抽空透过叶染吱一声为好,否则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待午间讲完课,紫犀离了内室,便赶往偏院。
只不过便吃了个闭门羹,外门紧闭,紫犀不解的询问:“ 叶染?
”
“何事?”那里头缓缓传出声音应:“我近来不便见客。”
紫犀有些摸不着里头是个什么情况,只得说:“我今个在靖洲城撞到一个道姑,那道姑法力不低,而且听说她习得其师的捉妖法宝,你婚事在即恐怕会出乱子。”
雌蟒一千年一次的蜕皮,本应是来年春夏时节进行,可因着金尤花的过度使用,谁曾想会提前至冬日。
叶染眉头紧皱的望着墨色裙裳时而浮现的身形,
极其痛苦的叹了声,“那道姑前些时日被红霜击伤,此次前来定然是为复仇而来。”
紫犀困惑的说:“她何时来过一回了?”
“那时你为避百年阳煞离开瑾州城,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同红霜详谈吧。”叶染眼眸浮现红光,决意提前强行蜕皮。
只是需要寻一处人烟稀少的之处,否则极容易遭受袭击。
冬日里外头寒风刺骨,温子衿将门窗合上,独自一人抄写诗文。
炭火烧的极旺,内室里尤为安静,许是因着太过暖和,温子衿很是口渴,接连喝了好几杯茶水。
那悬挂于一旁的铃铛忽地响了起来,甚至其间的数枚铜镜也跟着亮了起来。
房间里尤为通亮,温子衿伸手挡住光亮,眼睛微眯着探查四周。
只见一白发老君立于矮桌另一方,四周光亮通透,简直就像神仙一样。
“您是?”温子衿犹豫的出声询问。
话音未落时,手腕不知何时缠绕上红线,温子衿望着白发老君扯着红线的另一端,更是觉得困惑不解。
那白发老君很是和蔼可亲的笑道:“可让老头我找着这丢失的一截红线了。”
“请问这是什么?”
“我乃掌管姻缘殿的月老,你手腕上系的便是数万年前丢失的一截红线。”
温子衿扯了扯这红线,方才发现另一端原来并非实在那白发老君手里,而是穿过白发老君,往别处延伸。
“那这个为什么会系在我这呢?”温子衿好奇的询问。
白发老君却笑眯眯的拿出一金色剪子说:“人妖殊途,前世孽缘,今生可不能再让你们继续纠缠不清。”
虽不知为何,不过温子衿下意识宝贝的紧,忙扯着红线躲过那白发老君的金色剪子。
“你这孩子,我也是为你好啊。”白发老君伸手要去扯,温子衿忙起身绕着这白发老君迅速环绕。
不过多时,那白发老君便被红线捆住,温子衿这才消停下来,呼吸不稳的问:“为什么要剪去这红线?”
白发老君无奈的束手就擒应:“孩子,你本该安然一世,难道真要为这一段姻缘,而再次使自己受轮回之苦?”
“我听不懂您这话是何意。”温子衿护着腕间的红线,“不过既然这红线是在我这,那便是我的,自然该由我自己做主才是。”
“你可想要想清楚啊,否则他日引来杀身之祸,可就晚矣。”
温子衿点头应:“嗯。”
白发老君摇头,轻叹了声:“也罢,现如今你俩情深意浓,这金剪子还不一定能剪短,待他日你俩缘分已近,那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啊。”
说完,眼前一道强光亮起,温子衿眯着眼,许久恍惚的睁开眼。
内室里安静的很,根本就没有白发老君,而腕间也没有红线。
温子衿回想先前那白发老君的话,人妖殊途,前世孽缘?
这,一定是在做梦。
偏院内室里的叶染却忽地睁开红眸,四周窗户猛地大开,寒风呼呼的直往里窜。
叶染飞出温府上空,便见那浑身被红线缠住的月老正坐于云端。
“您,来此事?”
月老慌张的停下动作,将手中的今剪子藏于袖间,和蔼可亲的笑道:“叶染,许久未见。”
“月老,近来可好?”叶染探近了过来。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月老慌张的向后退,毕竟叶染可是下手极狠,前些年在人间也听说不少的传闻。
叶染抬手看了看自己腕间的红线,眉眼带笑的说:“您是为子衿而来的?”
月老摇头应:“你身为大妖极易吞噬凡人的性命,本应离她远些才是,何必非要痴恋她不可?”
“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还请月老切莫多言。”叶染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别的人来闹事。
“唉,我这老人家四处转转,并未见过什么人。”月老配合的说着,随即消失于叶染眼前。
叶染眉头微皱了起来,面色流露痛苦神情,转而回到内室。
强行蜕皮,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叶染毕竟要提前离开瑾州城,否则就会赶不上年底的婚宴。
当夜叶染出行于温子衿榻旁,打算再看几眼,便立即出发。
冬夜里的寒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叶染望着连接两人腕间的红线,指腹轻扣住那纤细的手腕叹道:“你,倒是忘的一干二净啊。”
少女似是做了个好梦,无声的傻笑,低低的唤了声:“叶姐姐……”
叶染微愣的望着少女,淡漠的眼眸浮现一抹娇羞,脸颊顿时染上工作,就像着迷般的俯身,轻啄了下那呢喃的唇。
许久,叶染眼眸盛满温暖笑意,一道身影消失于内室,连夜离开靖洲城。
次日温子衿醒来时,只觉得脚冷的很,冬日里好冷啊。
好不容易才从被窝里出来,温子衿洗漱完毕,便与娘亲一并用饭。
外间不知何时竟然下起小雪,不过并不大,落地时大多融化成水,只有花草表面结成一道薄薄的冰霜,
今日靖洲城周家设婚宴,温子衿随同娘亲赴宴。
整个荆州城里大户人家都赴了宴,各家夫人们用完饭,一些听着戏曲,一些则打算玩几盘马吊。
温母心情极好见温子衿被一团夫人盯着也难受,便出声道:“今个你且先回府,为娘估摸着要玩上几局了。”
这玩上几局,想来不到天黑,娘亲是不会罢休的了。
“嗯。”温子衿实在受不得被人一直盯着,甚至还有人频频提问婚事的事情。
温子衿乘坐马车回府,路上湿滑并不好行驶,途径王家大门时忽地传来很是噪杂的声响。
“外头出什么事了?”温子衿掀开帘子询问。
家仆应道:“好像是前头在做法事。”
只匆匆一瞥,温子衿却看见那上回被红霜姑娘击伤的道姑顿时愣住。
这道姑怎么又回来了啊!
因着担心女鬼的安危,所以温子衿让人转道去书斋。
只见那书斋已然关门,温子衿猜想兴许是临近年底,所以就歇息了吧。
谁曾想回府时,温子衿看着温府大堂内候着的紫犀姑娘和女鬼时有些懵。
紫犀笑眯眯的起身说:“小公子婚事在即,我便请个人来小住,不介意吧?”
“没、没事。”估计女鬼是因躲避道姑而来。
不过,其实根本就没有人看得见。
女鬼慢悠悠的转到温子衿身旁,心情很是不好的说:“我不想来的,那红霜整天粘在周灵身边,太不让人放心了!”
周灵应当是女学者的姓名。
“可是那道姑来找麻烦?”
女鬼眉头微皱的道:“就是因为她夜里来找事,差点把书斋都给烧了,而且红霜还被伤了,周灵只能照顾她。”
温子衿让侍人们退下,方才出声道:“竟伤的那般严重么?”
“其实我觉得红霜是在装病,分明就是为博取周灵同情。”
额……
哪有人会为了让别人照顾,而自己受伤的?
女鬼愤愤不平的叹道:“所以我就来你这了。”
不过这会温子衿记下叶姐姐的话,无论女鬼怎么念叨,就是不答应让她再同自己一块住。
这般过了一段时日,温子衿早间捧着书默读,教书先生懒散的坐在一旁喝茶。
午后温子衿写完功课,窗外接连几日的雪,整个宅邸里染上白雪。
庭院内的花草染上厚重的白雪,温子衿有些想叶姐姐了。
自从上回身体不适叶姐姐来看自己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面了。
温子衿叹了声,犹豫的起身,披着外袍出了内室。
嘱咐不必侍人随行,温子衿撑着伞来到偏院。
“叶姐姐?”
未能得到回应,温子衿又唤了几声,有些失落,却又不舍得就此离开。
便大着胆子推开外门,将内室里的珠帘掀开,里头很是暖和,那竹榻上安静的躺着一人。
温子衿弯着眼眉笑了笑,小心的走近,不过仍旧没有出声。
幼时便觉得叶姐姐睡觉的时候极其安分,甚至一动不动的有些吓人。
好些时日没见,叶姐姐还是同从前一般没有任何变化,温子衿呆呆的望了好一会。
因为知道叶姐姐冬日里极其犯困,所以温子衿直至离开都没有唤醒叶姐姐。
从偏院里出来的温子衿,正巧遇上在外头闲逛的女鬼。
幸好这方园子里侍人不多,否则若是有人看见空旷无人的雪地里出现一串串的脚印,估计会很吓人。
“我都好些年没有碰过雪了。”女鬼很是羡慕的捧住枝头的雪。
温子衿撑着伞走近说:“你近来好像越来越像人了。”
女鬼笑道:“嗯,我最近在新习一种修术,现下除却禁受不住强烈的日光,我几乎与常人无异。”
话虽是这般说,不过温子衿仍旧能感觉到女鬼身上的阴寒之气。
“我刚才去找你玩,你这是去哪了啊?”
“我,去看叶姐姐了。”温子衿笑容灿烂的应。
女鬼很是嫌弃的说:“你能不能顾忌下我这只孤魂野鬼的感受?”
“抱歉啊。”温子衿后知后觉的想起女鬼现下还在与女学者闹别扭,便出声问:“你除夕不跟女学者一块过吗?”
“我倒是想啊,可是她一心都在照顾红霜,哪里还轮的上我啊。”女鬼越说越委屈,眼泪就像泡泡一样四处乱飞,“早知道,我还不如当初直接被道姑打死算了。”
“别,说胡话啊。”温子衿递着帕巾,很是认真的安抚,“你要真死了,不就更加没机会陪女学者了吗?”
女鬼一激动,两眼泪汪汪的揽住温子衿呜呜道:“小气鬼,还是你人最好啊。”
好冷啊……
温子衿浑身僵硬的打颤,手中的伞掉落一侧,正欲出声时,却瞥见那不远处的墨色裙裳,那神情淡漠至极。
糟糕了!
叶姐姐,这是生气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今天也有18个可爱读者默默点着收藏支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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